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120)
祁思言看着这一切,心头的郁结和可惜逐渐退散,神清气爽的回头。
看到刚刚还站着的江清越不知何时宛如一摊死水般跪倒在地上,神色恍惚,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可能是以前不喜欢的却可以让江清越兴奋万分的虚以委蛇,也可能是他脑子不清醒喜欢江清越时候的笨拙举措,得到了却是江清越的轻视和谩骂。
多可笑。
他以前喜欢的时候,江清越不屑一顾,现在跟他说清楚了,却表现的就像天塌了一样。
他平静开口:“滚吧。”
【作者有话说】:情感上虐完了,事业上江清越自己会作,春风和越辰昭的事情放番外了,毕竟已经很后面了,副cp再占用过多主线就不合理了,这是我的一个缺点,我会更正,以后的书副cp正文会只是一点点,以后所有副线具体写在番外。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严沐尧表白
这句话让江清越可谓是丢尽了颜面,依照他以前的性子,早就跟祁思言翻脸了,但现在他居然没有,甚至为了祁思言的一个眼神就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的祈求。
祁思言算是见识到了江清越忏悔的深度,大受震撼地让傅裕把江清越赶出去。
傅裕礼貌的让三四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抬着半强迫的抬着江清越到了院子里,轻声告知:“神威侯千万把眼泪擦干了,让别人瞧见您哭着从东宫出去,不知道殿下又要被编排成什么样,为了殿下的名声,您可要好好出去。”
江清越咬着牙把眼泪憋回去,努力吸气,通红的眼眶里满是不服:“你说的有道理。”
那委屈擦泪的模样,像极了被太子无情抛弃的小媳妇,哪有宫里传遍的太子以前痴缠江清越的那样,明显是江清越苦恋他家太子已久。
祁思言赶走江清越后耳根子清净了许多,只希望江清越识相点,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弄清楚。
他也不知道许久没有处理过折子了,他想了想,现在天色已晚,只剩下一点点红色的余晖在西边的山顶。
离晚餐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他现在去,还能处理一些,晚上他就可以去好好逛逛,还可以去摸摸狐狸,带着它去国师府。
他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但想不起来。
坐在书案前才翻开一卷,便打了个哈欠。
祁思言有些奇怪。
他以前是倦怠了些,但也没有懒到这种程度,为何身体会如此疲惫,他今日活动少,也没有如何费心费力,不仅午饭才起,还睡了将近两个时辰,太阳都快落山才醒。
怎么这么缺觉。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不疲累。
他摇了摇头,准备继续看下去。
五秒钟后。
祁思言趴在桌子上,睡的很香。
直到晚饭做好,傅裕推开门,祁思言才被叫醒。
“殿下?”傅裕关切道:“你要不回房间睡觉吧,我让小厨房先将菜热着,您醒来再吃。”
祁思言被忽然吵醒有那么一瞬是懵的,那一瞬间仿佛记忆全无,又仿佛所有记忆在眼前闪过,纷乱的记忆却在他想要仔细看到的时候截然而止。
有一刻,他甚至忘了傅裕的名字。
这种情况,很不对。
至少对于从小记忆力绝佳,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的自己来说,不对。
祁思言直觉自己身上可能出现了什么事情,毕竟他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或者算是重生,或者算是春风说的恢复前世记忆,倘若因此对身体有影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先吃吧。”祁思言皱眉,没有任何情绪地平静道:“吃完后,帮我请太医来看看吧。”
傅裕听见要叫太医,瞬间脑子里一团乱,声音顿时担忧起来:“您您您您怎么了?”
祁思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
太医把着脉道:“殿下您说您最近很嗜睡,但您的身体很健康,脉象也同以往一样,并无任何疲劳。”
“但是孤确实会莫名很困,睡不够,而且倘若没睡好被吵醒,脑海中就会一片紊乱伴随着丝丝不是很疼但是有些折磨的头晕,久久无法平息。”
太医见此有些捉摸不定:“殿下恕罪,您的头上没有任何伤口,脉象也很平稳,臣可能是学艺不精,您不若请其它太医来瞧瞧吧。”
老院正一只手揪着花白的胡子,一只手替祁思言把脉,皇帝听说祁思言叫了太医,也来了,坐在祁思言旁边。
太子房间里围了一大群大气都不敢喘的太医,都是没有诊出任何毛病的太医。
倘若不是知晓祁思言的人品,换个人,他们都觉得是在遛着他们这群卑微的太医玩。
“您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老院正号了很久的脉象才松手坚定地道。
“那太子这是?”皇上皱眉:“你们太医院就一点毛病都查不出来?”
院正叹了口气,知道说话会触及到皇帝的霉头,但还是颤颤巍巍开口:“陛下,看脉象并不是身体的原因,臣以前学过一些五行八卦,太子殿下时常这个情况可能是丢了一魂,也可能是魂魄不稳。”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猛地起身,沉声道:“原来院正也信鬼神吗?倘若真的有鬼神,那需要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
这说法谁能信。
在场的都有人都觉得院正疯了。
除了祁思言。
他丢了一魂?还是魂魄不稳?
“父皇。”他扯住皇帝的衣袖,轻声道:“您别动怒。”
院正继续道:“静安寺的钟是开国皇太祖御赐,刻上了十万经文咒术,每日晨钟响起,可以引渡万千亡魂,帮他们寻找来处和归路,同时也可以固魂,不如让太子去静安寺住两天,倘若情况没有好转,陛下再处罚臣也不迟。”
“孤明白了。”祁思言点点头:“多谢院正。”
皇帝伸手戳戳祁思言的额头,怒斥道:“你简直胡闹!”
他一挥手:“都出去!”
“父皇。”祁思言朝着皇帝傻乎乎地笑,猫儿似的蹭蹭皇帝的衣摆:“儿臣最近,确实弄混了很多事情,也忘记了很多事情,政务上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皇帝见祁思言笑的没心没肺,罕见地沉默下来,也发现了些许与以前祁思言的不同,莫名有些心疼眼前的儿子:“当真?”
“真的。”祁思言点点头。
皇帝瞧着亲近自己的儿子,分明以前祁思言也这般粘人,但今日却像是许久都未曾有这种感觉,他伸手捏了捏祁思言的小脸:“那你就去吧,朕会他们不要闭嘴,明日便会传旨让你去静安寺抄写经书,就当是给你的自己祈福了。”
太医院那边的消息瞒的很死,对那些明里暗里打听的,就说并不是太子身体抱恙,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侍卫,皇帝也没有愁眉苦脸的,反倒眉目舒展的继续处理政务,还让人送了些进贡的零嘴去东宫,像是没什么事情。
某些人的心思也就歇下来了。
严沐尧也并不知祁思言身体出了点问题,他夜里无法出入皇宫,就偷偷地混进了东宫,那些藏在各个角落暗处的,见是熟人踏足,也没拦。
祁思言躺在床上,看到严沐尧翻窗进来,表情很是激动,但他却没有心思与严沐尧寒暄,他懒懒地起身,深吸了口气,仿佛要把内心的郁结全部呼出来,慢吞吞道:“你来了。”
却没想到严沐尧异常亢奋地跑过来,猛地抱住了他。
“言言,你听我说。”
“我很想你,真正的你,这辈子的你很好,哪哪都好,虽然弥补了我记忆中你以前鲜活的样子,但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很抱歉,我上辈子来晚了,不论何时都来晚了,倘若上辈子我早一点下山,也许能帮你救皇上,如果在你救我后,我早点回来,也许你也会活着。”
“上辈子我父亲的事情,我从未怪过你,那不是你的错,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言言我不怪你。”
严沐尧说着说着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