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快穿](22)
虽然这人看上去痛没少受的样子,但竟然没死,真好,毕竟这家伙家里势力强,突然死了真的不好解释。
他心底对系统道:“先撩者贱,这家伙没死真是便宜他了。”
系统把刚才尤瑞挑衅阮秋的影视回放关掉,哼道:“宿主说的对!”
顾芒把尤瑞的身体像收垃圾一样收起来,移动到平地点的地方,防止这人被自己的血给呛死,殊不知这幅样子在阮秋和顾沿眼里更是他站在尤瑞这一方的象征。
顾芒抹了把额角的汗,暗叹雄虫就这点不好,身子太弱,抬起头又羡慕地看着阮秋这一通造出来的血淋淋的场景。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主世界里常年战斗的暴力美学因子又被激发了。
“真完美啊。”顾芒不由得对系统羡慕嫉妒恨道:“我简直怀疑他的攻击方式刻进DNA了,你看天花板墙角那滩血,漂亮死了,连斜曲的角度都是黄金比例。”
系统:.
顾芒越想越满意:“看来上次我和他说的话他确实听进去了,就是嘛,凭什么这个破梦境世界还被这个人踩那个人踩这人欺负那人欺负的,就该让他们好看!”
要是他,别说是什么尤啊还是油啊的,就算什么狗屁虫神来了,让人不爽了也照打不误!
系统:...
顾芒颇为得意地总结道:“精神力也恢复那么快,不愧是爷的宿敌!”
主世界老输给他真滴不丢脸!
系统:......
宁要不先看看别人情况如何吧!宁来这世界是做任务的,不是来当宁家宿敌的爹玩养成的!!??
顾芒把尤瑞放在平地上,嫌恶地发现自己手上沾了尤瑞的血,恶心地不行,看尤瑞脸是干净的,直接当毛巾用,把手背上的血蹭了上去。
阮秋纵使看不见,但因为精神力已经极为强大,也把这一幕幕都感受在精神里,他忽然灵魂归窍似的,两半碎裂的灵魂合为一体。
嗅觉不再自欺欺人似的失灵,他能闻到自己一身的血腥气,能闻到自己的肮脏和恶心。
可只想皇子殿下和他说句话,哪怕骂一句也好。
迷乱与恍惚中,精神体能够感受到顾芒拿着一截很长的布条走过来。
顾沿,阮秋,大抵都能预料到顾芒要做什么,顾芒一定是恼羞成怒,要勒死这个胡闹乱闯祸的雌奴。
阮秋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血色。
...皇子殿下,是要勒死他吗?
是啊,结婚对象因他而死,他理应一命换一命。
精致残破而染血的少年扬起脆弱的脖颈,黑漆漆的眼睛徒劳地睁着,冷白的皮肤在又一阵惊雷的强光下染着紫色。
可死在皇子殿下手里,何尝又不是最好的归宿。
只可惜,自己到死前,都看不见皇子殿下一眼。
阮秋想到这里,鼻尖异常酸涩,不需要眨眼,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眶往下掉,把本就沾着血迹的脸弄得狼狈不堪,让顾芒想起以前在组织高楼上救下的小花猫。
“不准哭!”顾芒皱眉厉声道。
阮秋错不及防听到顾芒的声音,第一反应是死而无憾了,死前能听到皇子殿下的声音。
第二反应是更加伤心欲绝,皇子殿下以前会哄着自己擦去自己的眼泪的,现在只会呵斥他不允许他哭了。
思及此,阮秋的泪水更是不受控制,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顾芒叹了口气。
“哭地怎么比外面的暴雨还凶...”
顾芒对自己在小世界异常爱哭的宿敌感到颇为无奈,手下又没有卫生纸,只好走过去弓下腰,捧着小花猫的脸蛋,拿衣袖轻轻为他拭泪。
阮秋的脸蛋很软,顾芒又糙惯了,下手没个轻重,软塌塌嫩生生的小脸蛋被他袖子抹地变化成各种形状,一鼓一鼓的,有些滑稽的可爱,让顾芒有点忍不住笑。
偏偏他还怔然地睁大眼睛,眼睛里依然泪水朦胧,瞳仁散失焦距地直勾勾看他,乖地不行。
顾芒需要更正,这可比组织那只高傲的小花猫乖多了。
顾芒一点点擦干净,然后拿出药膏,不要钱似的抹在阮秋眼睛上,最后再拿起刚刚的长条布子。
这是透气的纱布,他拿着它,一层一层地,围绕着阮秋上完药的眼睛裹上去。
裹住了这双眼刚才的绝望麻木,裹住了这双眼刚才的茫然懵懂。
“今天不许哭了。”顾芒最后在阮秋后脑勺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认真道。
嗯,他自认为自己很宽容大度了,没说“以后不许哭”而是“今天不许哭”,有缺点咱可以一点点改正嘛,不急于一时。不过今天真的不许哭了。
不然还得再换遍药。
作者有话说:
顾沿:?感谢在2023-08-07 12:41:35~2023-08-08 11:13: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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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惑主
阮秋的眼睛当时是被奴贩子熏瞎的,他那时候刚刚被从灰色组织扔出去,被剜了虫晶,身体很虚弱,浑身的血一直流一直流,都没停过。
奴贩子忌惮他的身份,为了控制他,先是四肢上了枷锁和电夹,最后熏瞎了他的眼睛。
很痛,非常痛,每时每刻都在痛,痛来提醒他是个瞎子,痛到他每晚分不清白天黑夜时靠用翅翼伤害自己流血转移注意力。
他厌恶这双残缺的眼睛,如果让他必须从触碰自己的眼睛和触碰烙火球里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可...可现在...
阮秋愣怔着,手一顿一顿地抬起,不敢置信地去摸额角的纱布,卡顿的样子让顾芒想起主世界时候的老旧电梯。
他眼部被洁白的纱布颤着,整张巴掌大的脸蛋只露出殷红的小嘴和尖尖的下巴,瞧着让人无端心里生怜。
真是怎么也和刚才那个血腥魔鬼的样子搭不上边。
顾芒有点忍不住笑,感觉阮秋现在的样子傻的有点可爱,扬了扬下巴道:“走了,回家。”
说着堂而皇之地转身往外走去。
阮秋入坠云端,他简直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皇子殿下是,是什么意思?是要带他回去再处以私刑吗?
身体是极度紧绷后的乍然松弛,硬邦邦冲血的肌肉在一点点软化,他费力地直起身子,由跪着转为站着,抬脚尽是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
阮秋来不及细想,急急地听着顾芒脚步声的方向,抬步子跟着顾芒,又因为太急了,刚快走两步就没轻没重撞到了顾芒后背。
“怎么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
阮秋脸色发白,皇子殿下这是在责备他手脚不利,他想也没想,膝窝一软就要再次跪下,却被一双手臂扶住了。
声音带着些许笑意:“怎么又动不动就跪。”
顾芒牵上阮秋的瑟缩的,血迹斑斑的手。
阮秋听到自己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的声音,噗通噗通的,震得他耳朵也要坏掉了。
他视线空洞地去盯自己和顾芒手的连接处,却只是一片虚无。
顾芒牵着阮秋,悠闲地准备往外走。
顾沿从头观摩到尾,他觉得好像在影院看了场科幻片,整个虫生被颠簸了一下——傻了。
“你这就,就这么走了?”
顾芒脚步顿都没顿一下:“对啊,走了。”
“??”
顾沿目眦欲裂:“尤瑞呢?怎么处理?谁来处理?这只雌奴——雌虫呢?谁来处理??”他其实更想问的是规矩在哪?王法在哪?
顾芒回过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顾沿,疑惑道:“你不是在那站着呢吗?当然是你来处理。”
药膏还有一部分在家呢,他还得回去给阮秋上药呢,这人也真是的,分不出个轻重缓急。
顾沿:???????
“你没听到刚才说了,监控没了,电也没了,人证物证都不在,谁能知道这些?”
顾沿张了张嘴,简直哑口无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