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95)
普通工艺的东西都有统一收购价,但若是你作得出精品,就可以用代售模式。即卖出的东西,店铺收一成的价格做手续费,其他都是给匠人的;若是内廷人代售,手续费更便宜呢,只要半成。
王书悟性不错,手艺也还成,他能稳定出产一些简易无花纹的餐碗食盘,偶尔还能烧制成功一两件带着底纹的大果盘。他有几个果盘做得非常不错,达到了精品质量,所以开了代售模式。
他没想到,只两个果盘而已,卖了二十两银子!除去手续费,他也到手了十八两;加之之前按照统一价卖掉的一些其他小物件,短短几天,他赚了二十六两三钱的银子!
这是他有生以来赚得最大的一笔钱,还不算多费力。要知道,之前工部招工盖房的时候,他每天当着力工,搬砖拌灰、挑土抹墙,每日才能拿到三五十文钱。他足足跟了三个工地,才将将凑够这来上学的学费和食宿。
现在,距离他学这门手艺不过半年多,不仅回了本,还赚了那么多!
一时恍若梦中。
其实整个玻璃制造局,从上到下都处在喜气洋洋的氛围里。
若按给出的规章里,正常想要申请结算,一月一次,可在月底到月初申请。但因着快要过年了,若没有特别情况,帝王封笔之时,他们制造局那肯定也是跟着放假的。
所以从今天开始就能够去申请结算,直到十二月二十六日。
王书是第一批冲去领结算的,当然像他这样的不止一个,美到冒泡的也不止他一个。
像是王书这种过惯穷日子的会愣住,但那些个有点家底的,第一反应都是这项手艺果然能赚大钱,自己没白来,接着开始琢磨自己去哪里开店。
毕竟精品的瓷器昂贵,精美的玻璃器自然也不多承让,只要自己能做出来,那开店的目标绝不遥远。
这玻璃器皿是比那琉璃耐用不易碎了,但也和那些个瓷器一样,是消耗品。打碎了要再买吧?起新房要换新门窗吧?锅碗瓢盆摔打完了总要再买点新的轮换吧?
尤其在知道万翡阁那些贵重玻璃器的标价之后,不少工匠燃起了熊熊野心。
春节就快到了,皇帝的奖赏基本都到位了,这番玻璃奖赏与买卖开放,使得一大波人脸上带笑,也使得玻璃的火热程度更上一层楼。
报纸上同样刊登了此次与民同乐的盛况。
但最近,这个热点消息就被另一个爆点消息覆盖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年前最后一刊报纸放出。
这份报纸最大的版面留给了楚蕴灵。
【感天动地之举,盛京报社主人楚蕴灵,捐百里长水泥路!】
标题就是那么的朴实无华。
朴实无华的标题中的主人公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直接在标题里就写她的名字被刻到碑上去了。
只要没在标题中看到刻碑两字,她就能当做看不到正文里的‘永安路’三个字;将自己的名字刻上碑文并竖立在一段路的开始处作为标识,实在是、实在是令人有些害羞。
楚大人掩耳盗铃地安慰好自己。
这就是之前楚蕴灵进宫和皇帝商议之后的最终结果。
最开始她不明白皇帝为什么选她做这个表率,但在经过皇帝叔叔的一顿忽悠;哦,不,是深入浅出的讲解后,楚蕴灵毅然决然地扛起了这头一份的大旗。
既然是要她来当女子的标杆表率,那她定然是最挺立、最傲然的那一根!
漠北边疆,蒙河边城宁川城城外,今日开通了一条被命名为‘永安路’的崭新官路,整整百里长,正是永安郡主出钱捐赠的路段。
昨日,人们刚把那块刻着‘永安路’三个大字的路碑立好,今日,这些就登上报纸啦。
它在默默无闻中动工,完工后却迎来了举世瞩目。
捐赠的选址在这里是安临琛默许的。
报宣司虽直属帝王,但起初报纸体系运行的成本、人力楚家都有投入,他是个只拨款提要求和等成果的,后面的盈利上,也是五五分成,楚家只拿一半的利。
现在又想借人家的名头打gg,给点实际好处才是真的。
同时,报宣司属于帝王,报宣司卿主动站出来捐路,可不就是代表着帝王的态度。
报纸铺得那么广,稍微有点心思的人都能明白这是条赚钱的路子。
楚家的女儿赚钱了,想给自家父亲的辖地修路有什么问题?
没有。
安临琛这个皇帝,基本上盛京有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了几个大将军驻守的边城,所以边城的水泥路开铺时间并不比盛京晚多少,这里的百姓对水泥路并不陌生。
而蒙河的人们对永安郡主的名头同样不陌生,这是他们家将军的掌上明珠,也是他们蒙河的天之娇女。
报纸上只着重突出了楚蕴灵‘报社主人’这个身份,但是在楚家辖地,大家伙都知道这是他们地儿出去的、聪慧又厉害的小郡主!
听说小郡主现在当上大官啦,能上朝面圣啦,真真是,光听着就让人腰杆挺直、倍儿有面子。
盛京过年,蒙河也过年,但今天的宁川城,有些不太一样,许多百姓一拥而入,目标明确的奔向挂着楚家标志的店铺。
楚大将军麾下能养活那么多兵卒,除却朝廷拨款,也有许多其他产业支撑着。
陈氏粮铺,就是楚家旗下一家不起眼的小铺子;它坐落在宁川城外围的一个边角里,是伤残后退伍的楚家军陈一丁开的;他每日买卖些粮食,日子清闲,靠着楚将军的余泽,即使身体不好,日子也过得不太坏。
但是这个藏在边角里的小铺子,今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人流量。
陈一丁一脸懵地看着店门口的人。
这是城外闹饥荒了,还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打过来了?
怎么大家突然都围到了他这小粮铺面前来。
好不容易等一波人流量过去,陈一丁一把抓住了在他边上看热闹的布坊掌柜余百胜。
“余掌柜。怎么回事?又要打仗了?”
余百胜诧异:“啊?哪里又有不长眼的来犯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城外闹饥荒了?”
余百胜更惊:“哪里闹饥荒了,这也没听哪里发了告示啊?”
“那怎么人人都来买粮,这要过年了也不至于这么个买法吧?”
余百胜终于听到了症结所在,笑着上来拍老邻居的肩膀:“陈兄,你有多久没怎么出去过了?”
陈一丁道:“约有月余吧,这进了寒天我这腿就疼,长久站着受不住,最近晚出早归了些。”
城里又不止他这一家粮铺,光楚家军的伤残兵开的小铺子就有三家,还不算别的大粮行;他一段时间不开门没什么问题。
“那你知道最近城外在铺水泥路吗?”
“啊?这么快,都铺到城外去了?这不刚把城里面解决完吗?”
看着他呆愣的样子,余百胜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哈哈,叫你整日缩在屋里头不肯动,落伍了吧。咱们的永安郡主,可是给咱们宁川城捐了一条水泥路,足足有百里长呢。”
“就叫‘永安路’。路头处立着一块可大的碑呢,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咱们永安郡主的捐献时间、路段长短,这明晃晃的贡献,谁都夺不走。”
“皇帝挺好,做了大善事,就仔仔细细地将事情写出来了,不亏待人。”
“这不,百姓感念,深怕她吃亏,一窝蜂跑去楚家开设的店铺里买东西去了。”
“你呀,沾了楚家的光。不过不要多想,这是你应得的。”
毕竟你为了保护这身后的家国失去了太多,大家都懂都知道,也都感恩。
后面这话余百胜藏在心里没说,只又伸手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唏嘘道:“咱们边城的百姓,是最最淳朴的百姓了。”
陈一丁愣在原地,半晌,才开怀地笑了笑。
“是啊,等我有空,定去瞻仰瞻仰这永安路碑。”
今年闭朝前最轰动的事,莫过于永安郡主出钱捐了段水泥路。
一时间人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