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炮灰小白脸的那些年(29)
“困就继续睡。”沈玄默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温度确实已经降下去许多,便稍稍安了心。
正要松手,顾白衣又追上来。
担心降温的冰块跑了,他本能地伸手抓住,热到发懵的脑袋贴上去,无意识地蹭了蹭。
好像求人抚摸的猫儿一样。
沈玄默动作一僵。
他神情复杂地低头去看,顾白衣已经闭上了眼睛,完全只是本能的反应。
“……”
觉察到病中之人的不安,沈玄默终究还是心软了,没有再挣扎。
等到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他轻轻揉了下顾白衣的脸颊,低声安抚。
“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作者有话说:
下章v,感谢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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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逆袭指南》
【文案】
闻人珏十八岁那年被穿越了。
他这个原主流落到了陌生的异世界。
五年时间,他带着随身的一把吉他,从黑户混成了顶流歌手。
然后他又穿回去了。
一睁眼就发现穿越者顶着他的身份,把自己作成了万人嫌。
唱歌跑调演技木讷还眼高手低,入圈几年还没红过就已经糊到了谷底。
室友将他赶出门,合作过的导演放话封杀,愤怒的网友在他账号下面暴打小三。
不堪忍受网暴吞药之前,他还签下了一份撕逼炒作型恋综的合同。
闻人珏:……
淦,一夜回到解放前。
在心底亲切地问候了一圈穿越者的祖宗之后,闻人珏无奈接受现实,背着吉他、揣着好友赞助的三百块钱踏进了节目组,开始从头来过。
本以为是地狱开局,然而没想到节目刚播到一半,闻人珏就火了。
一起翻红的还有他在综艺里的同行CP,号称脸和歌各火各的前顶流歌手,黎鸿。
别人在谈恋爱,他们在搞音乐。
再顺便谈个恋爱。
#论恋综与音综的兼容性#
#他们在恋爱吵架分手和好我在弹BGM#
#我从恋综出道当歌手的二三事#
不久后年度音综盘点总结,前缀恋综的《春日恋语》一举冲进前三。
导演:……
嘉宾:……
观众:双人演唱会gkd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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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红到发紫的黎鸿在最后一场演唱会后空等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黎鸿与一场空难擦肩而过,原本承诺一定到场的闻人珏在医院昏迷不醒。
再醒来的时候,闻人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黎鸿来不及庆幸,在对上少年心虚躲闪的眼神时,某一刻忽的惊觉——
那不是闻人珏。
不是他的闻人珏。
自此,黎鸿等他赴约等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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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大美人表面温柔内里有点疯批的攻×(没那么)傻白但很甜的心大小可爱受,双歌手
#身穿,双初恋1V1小甜文
#伪青梅竹马,互相救赎的爱情故事
(23/06/12修了一下预收的文案)
第23章 见色起意(修)
◎喜怒哀乐受他所控◎
顾白衣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
从幼年时孤零零地上山, 到后来沉入湖底。
前一秒还在对他笑着的亲人朋友,转眼间就化作肥皂泡上的幻影。
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却无法触碰。
仰头望着他们越来越远, 却又突然“啪”的一声, 尽数碎裂。
他徒劳地伸手,抓不住幻影的碎末,却落进微凉的掌心里。
比他大了一圈的手掌将他的手包进去,好似惹人烦躁的沸水里丢进一块浮冰, 他下意识贴上去,觉得舒服, 便不再动了。
梦里那些不安与无助好似落了地, 有了依处。
顾白衣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没有再做噩梦。
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病房里的灯还亮着, 但外面漆黑一片。
顾白衣一时间都分不清这是第几天的晚上。
下意识想伸手去摸手机看时间,但身体完全提不起力气,只能勉强动一动脑袋。
隔壁靠窗的床铺上没人,黑漆漆的窗户上清晰地映出室内的倒影。
顾白衣盯着窗户发了会儿呆,烧得快糊了的脑子才一点点清醒过来。
昏迷期间的事,他隐约还有点印象。
他起初睡得不沉,只是身子疲软, 意识疲惫,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但他知道是林和初和嵇兰因送他来的医院。
也感觉到有人帮他降温、喂水和量体温。
后来的事情却不太清楚了。
他似乎听见了沈玄默的声音,第一反应是对方是不是有事要找他, 然而听着身边断断续续却持续了很久的声音, 又下意识否定了这个猜测。
沈玄默不说日理万机, 平时工作肯定也是很忙的。
至少比顾白衣重要。
沈玄默得是闲得慌, 才无聊到特意跑到医院来照顾他。
把沈玄默和“照顾人”这三个字摆在一起, 看着都显违和。
然而等到顾白衣意识清醒过来,他才发现,沈玄默好像还真的是闲得慌——
这个点外面走廊都没声音了,沈玄默还留在病房里没走。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两个人,一个躺着没有反应,另一个坐在床边,一手托着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一片静谧之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顾白衣看着他的侧脸出神。
意外之中夹杂着几分荒谬感,他以为沈玄默最多就是来医院看他两眼就走了。
结果他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闭着眼睛的沈玄默看起来反而更不好接近,没有表情的时候,面貌五官之中自带的凌厉锐意便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
低着头撑着手,也似卧龙浅眠,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一双凛冽的眼,叫人不敢轻易直视。
顾白衣倒是不怕。
而且他百无聊赖,只能看着沈玄默的脸打发时间。
他倒是想叫醒沈玄默,让他回去休息,自己烧已经退了,不必再在这里守着。
可惜喉咙干哑,手脚无力。
一面因为身体疲软想要再睡过去,一面又因为久眠,清醒之后的意识格外的亢奋。
因为长时间未进食,腹中也渐渐有了一些烧灼钝痛感。
整个人都难受得不行。
顾白衣只觉得以前受伤也没有这样磨人。
然而一通胡思乱想之下,他没觉察到自己早把噩梦的内容忘到了脑后,好像仅仅是身边多了个沉睡的人,那些蚀骨的寂寥便停滞不前,又隐没无踪了。
沈玄默就是在这时候被挠醒的。
顾白衣微微蜷着手指,稍微有了点力气之后就只能动一动指尖,他没料到自己的手还握在另一个人的手掌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下意识往回缩。
但想法是一回事,动作又是另一回事。
疲软的手指下意识挣扎起来也只是像奶猫挠手心,不疼,但很痒。
沈玄默并未完全清醒,不耐地按住手心作乱的东西,目光一凛,声音低沉:“别动。”
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手心作乱的东西便真的不动了。
沈玄默眯了下眼睛,适应了灯光的亮度,也看清手上抓着的“东西”——
细长白皙的手指被他拢在手心,他下意识用了力,柔软的指尖便泛起一点红,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一处,好像被虐待了一般。
泛红的指尖微颤了一下。
沈玄默从恍惚茫然中回过神,抬头看了一眼。
顾白衣沉默着与他对视,耳根渐渐通红,先一步挪开了视线。
通红的耳朵落入沈玄默的眼中。
沈玄默这下彻底惊醒过来,被烫到一般刷得松开手,动作飞快地背到身后。
顾白衣默默把手缩回被子里,轻轻摩挲了一下指尖,感到些许不自在。
但他还留了点印象,一开始似乎是他自己主动扒着人家的手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