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76)
软包子中午嘴上说着"不知道你的喜欢是什么",看似没安全感,看似不信任他……其实潜意识里早就什么都信了。
温砚根本就是知道他的喜欢是什么,只是还没意识,或者说,还没做好准备,但温砚明显很多事情都在默许他了。
很多事情……
顾凛川紧紧闭了下眼,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他脑子里又不可控制地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他刚洗完澡,温砚两句话的功夫他就又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觉得热了,又热又燥。
不行。得忍。
再表现好一点就可以转正。
顾凛川匆忙回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定定看了会儿,目光恶狠狠的,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房间里空调温度舒适,床上的人睡得很熟,身上盖着薄被子,一条细胳膊露在外面,白得晃眼。
顾凛川吹干头发,动作小心地掀开被子上床,躺在温砚给他留出来的位置上。
床很大,温砚和他之间还空了挺宽的距离,他们面对面躺着。
"温砚。"顾凛川低声唤了句。
人熟睡着没有回应。
顾凛川就往他身边挪了挪,把温砚露在外面的那只手握住,带到自己怀里,放在心口的地方,试图让对方感受到自己一下又一下重而有力的心跳。
他捏着温砚的手,从指尖一点一点往下,最后落在了和他一对的情侣戒指上。
温砚没半点反应,呼吸均匀,睡容安静。
这人对他好像从来就不设防。
顾凛川面上冷淡如常,和平时比看不出什么太大差别,实际上眼底隐忍得一片暗红,腹部崩硬滚烫。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再去浴室一趟的时候,温砚突然动了一下。
翻了个身又翻回来,整个身体软绵绵的蹭到了顾凛川怀里,吐出的温热气息就洒在他锁骨上。
顾凛川呼吸一紧,"要抱抱?"
温砚听到了似的哼唧一声,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那抱了。"
顾凛川说完,侧过身,一只手从温砚肩颈的空隙中穿过,轻轻揽住温砚的肩,另一只手环住温砚的腰,逐渐收紧。
他用最克制的力道,在不吵醒对方的前提下,把人揉进自己怀里。
床很大,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空隙此时也被填满了。
顾凛川吻了下温砚的额角。
"晚安。"
我的宝贝。
-
温砚一晚上睡得很好,睁开眼时,想象中自己缩在顾凛川怀里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偌大的床上只有他自己,温砚茫然地眨了下眼,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顾凛川已经洗漱完了,在沙发那边敲着笔电办公,很安静。
听到床上的窸窣声响后,他抬起头,看到温砚已经坐起来了,被子滑下来堆在温砚肚子那里。
"醒了。"顾凛川眉梢一挑。
温砚刚睡醒的时候总是有点懵,思绪和大脑都发散着,需要一点时间缓冲。
但他的脑袋已经先下意识顺着顾凛川的话点了两下,蔫蔫道:"你没睡吗?"
"睡了。"顾凛川放下笔电,到床边来,给温砚乱哄哄的头发捋了捋,捋到一半忽然说:"你昨晚睡我怀里。"
温砚"啊"了声,然后:"哦。"
哦完又突然睁了下眼,才回神似的,"我睡你…那你、你没推开我啊?"
"你觉得呢?"顾凛川似笑非笑地捏了下温砚的耳垂,语气暧昧道:"送上门的我能拒绝?"
温砚:"……"
显然没有。
对哦,顾凛川喜欢自己,他昨晚就猜到如果躺在一张床上,顾凛川大概率会抱着他睡了,但他昨晚还是让顾凛川上床了。
他好像完全不防备顾凛川哎,为什么呢?
温砚漂亮的小脸纠结成包子样。
顾凛川心里一软,用力揉了把温砚的脑袋,无奈叹道:"慢慢想吧。"
刚捋顺的头发又乱了,温砚不满意地瘪了瘪嘴,爬下床去浴室洗漱。
两人到楼下的时候,客厅的沙发上瘫着两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灵魂出窍的'废物'——昨晚宿醉的沈跃和贺晟。
温砚走过去好奇的问:"你们怎么这样?"
"别提了。"钟茗择端了两碗解酒汤从厨房出来,神色疲倦而无奈:"喝多了闹到大半夜,又吐又哭的。"
他真是没想到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酒品能差到这种地步。
晏一蔓后一步从厨房出来,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皱着眉道:"阿跃,汤喝了。"
"蔓蔓对不起……"沈跃"嘤"了声,端着碗一饮而尽。
"你对不起的是我。"贺晟喝完汤,语气凉凉道。
温砚看向晏一蔓,动了动唇,无声询问。
晏一蔓有些尴尬而丢人地说:"他昨晚把贺晟当成…我,就……"
就抱着哭了一晚上,说什么我真的喜欢你,结了婚肯定对你好,你也喜欢喜欢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巴拉巴拉的。
晏一蔓昨晚都在房间睡着了,又被鬼哭狼嚎喊醒的,赶紧出来解救贺晟,以及当时在旁边一脸倦容的钟茗择。
大概熬到凌晨两三点吧,这两人才在沙发上睡着,早上醒了就喊头疼,晏一蔓和钟茗择才去厨房煮醒酒汤。
温砚听完钟茗择的描述后,沉默半晌,语气幽幽地对沈跃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吧。"
不然感觉这个婚要结不成了。
沈跃咬牙:"戒!"
钟茗择让他和贺晟再去房间休息会儿,两人就头重脚轻地去了,听话的不行。
"一蔓,你也回去睡会儿。"钟茗择道。
晏一蔓摇了摇头,"我去做早饭,你们……三明治可以吗?"
她只会弄些简单的。
"我弄就行,你休息去。"钟茗择不赞同地揉了揉眉心。
他们三个大男人在这,哪能让一个女孩子前前后后忙这些?那也太没担当了。
晏一蔓犹豫了一下,没再坚持,转身回房间了。
"茗择哥你看起来也好累。"温砚想了想,跃跃欲试地说:"要不还是我去做吧。"
"不行。"
"不用。"
顾凛川和钟茗择异口同声地回绝,温砚蔫蔫地缩了缩脖子:"我想试试……"
"打电话让管家送。"顾凛川淡声道。
昨天中午他们吃的那顿就是管家送来的,怎么早上就非得有一个人进厨房?
钟茗择是没休息好脑袋也熬傻了?
顾凛川目光凉飕飕地瞥了钟茗择一眼,对方一拍脑袋:"对,差点忘了这茬。"
他打了个电话安排完,对温砚和顾凛川说:"到了你们先吃,我撑不住了,补个觉。"
一共六个人,休息四个。
昨晚睡得很好的温砚眨了眨眼,问顾凛川:"那我们干嘛……"
顾凛川:"等饭。"
他吃不吃无所谓,但温砚既然醒了,就必须得吃东西。
温砚乖乖地"喔"了声。
两个人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别墅管家就送了丰盛的早餐过来,用车推过来的,盖子一掀还冒着热气。
温砚吃得饱饱的,坐在椅子上舒服地眯起了眼。
其他几个还不知道要躺到什么时候,顾凛川对温砚说:"出去走走?"
"好啊好啊。"温砚眼睛一亮,小鸡啄米点头。
-
温砚本以为他和顾凛川就是在海边散散步,直到顾凛川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海面上缓缓驶来一艘邮轮,明明很缓慢,却给人一种破浪而来的冲击感,鸣笛声轰然震耳。
超大的一艘,感觉设计师把一栋楼建到了船上,极其奢华,靠得近点就是遮天蔽日的感受。
其他沙滩区域的人惊呼不已,尖叫不断,激动而兴奋地跟着邮轮跑,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