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56)
“温砚!”他又喊了一声,没人应。
不会去花房折腾一趟,回来晕倒在浴缸里了吧?
顾凛川心里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食他的血液,急迫的担心促使他猛地推开了门。
看清一切后,他整个人僵硬地顿住身形。
顾凛川瞳孔微缩着,漆黑的瞳仁里面清楚地映着温砚正在做的事。
那具瘦弱的身体躬起一个紧绷性感的弧度,浑身上下凡是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处不泛着莹润的红,白皙纤细的手指每动一下就晃一下眼。
耳边哗啦啦惹人烦的水声突然从世界里消失,顾凛川所有的感官里仿佛只剩下了温砚一个人。
他看到温砚停了下来。
紧接着对方倏地抬起头,那双正在被情.欲支配的、湿漉漉的小鹿眼睛,惊慌又可怜地朝他望过来,眼尾晕开的一抹红几乎令人疯狂。
“顾…凛川?”
顾凛川沉默着反手合上浴室的门,轮椅滑过被水打湿的地面,留下一道痕迹。
“你是不是……”他喉结艰难翻滚,嗓音沙哑得厉害:“想要?”
温砚的嘴唇碰了下,喉咙发不出声音,理智回笼,难堪和尴尬跟着汹涌袭来,双眼里尽满是被发现的无措与恐慌。
“别怕。别怕。”顾凛川低声哄道:“没事的。”
他眸光缓缓从温砚的脸上垂落下去,一边哄着一边轻柔地圈住温砚的手,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温柔:“乖,放轻松就好,别怕。”
他隐忍又克制地亲了亲温砚的眉眼和唇角。
温砚有些恍惚望着顾凛川的脸,微颤的眼睫紧紧闭合,之后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躬身伏在顾凛川宽阔的肩头,尖尖的虎牙狠咬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章节名~
第37章
温砚被顾凛川从浴室捞出来的时候身体软趴趴的, 明明衣服没沾水,他却给人一种浑身都湿透了的错觉。
顾凛川让温砚坐在自己腿上,手环着他的腰, 再把人挪到床上去。
怀里的人浑身瘫着不用劲儿, 身体全靠着顾凛川,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内还残留着未散尽的靡.乱情愫。
“歇一会儿再洗个澡?”顾凛川放他在床上坐好, 摸了摸他被汗水打湿在脸侧的柔软黑发,低声询问。
温砚被顾凛川的手碰到仿佛被火烫到一般,不受控制的往后缩了一下,闷不吭声地转身钻进被窝里, 脑袋捂得严严实实,喷洒出来的呼吸灼热。
顾凛川:“……”
他翻看了几眼自己的手,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还在害羞?”顾凛川把他脑袋上的被子掀开,把人掰过来对着自己, 有些好笑地捧着他的脸说:“不是都说了没事。”
敢情刚才在浴室边弄边哄了半天都白哄了。
“还是又觉得害怕了?”顾凛川很有耐心地摸摸他的额角,把几缕被蹭乱的头发捋顺。
温砚现在身上还红着, 鼻尖因为憋了会儿,所以又湿又红, 他不说话,就那么双手揪着被子看着顾凛川,瞧着可怜巴巴的。
情.欲浪潮与极致的感受褪去之后,温砚产生一种不可置信又茫然的羞耻与震撼。
温砚当时也不知道是被那种感觉冲昏了头, 还是被顾凛川的脸和温柔至极的声音蛊.惑了, 居然就……
虽然当时很快乐, 但温砚觉得自己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像个大变.态。
顾凛川肯定全都看到了呜呜呜, 他一定也觉得我是变.态呜呜。
温砚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就是羞耻的想哭, 眼泪水儿很快就溢出来,眼圈红红的。
“怎么突然哭了?”顾凛川微愣一瞬,抬手过去给他抹眼泪,眉心微拢:“难受?”
温砚吸吸鼻子,被眼泪呛得咳了几声,眼泪汪汪的,但就是不说话,攥被子的手指抓得很紧很紧。
“你是,”顾凛川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惊觉根据温砚刚才的反应,很可能还是第一次解决问题。
居然就这么交给他来了。
这话说出去怕温砚羞愤致死,于是他话锋一转:“我之前不是说了,你才十九岁,有生理欲.望是很正常的,不要觉得这是不好意思的事,我像……”
顾凛川本想拿自己举例,说自己十八九岁的时候也和他一样,但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还顶了个“性冷淡”的身份。
于是堪堪住口。
温砚却睫毛一颤,沁着一层水雾的眼睛下意识偷偷地往他大腿根中间瞥。
他之前太沉醉,都忘记顾凛川当时有没有反应了。
顾凛川有吗?他会有吗?他的性冷淡是生理因素还是心理因素?还是两者都有?
温砚当时都那样了,喉咙间溢出的声音听得他自己都脸红心跳。但顾凛川看起来却一点事都没有,就连亲他的时候都是冷淡平静的,顶多有一点温柔。
啊,对,顾凛川真的亲亲他了,为了安抚已经陷入恐慌的他。
温砚抿了抿唇。
他真的好喜欢温柔的顾凛川。
顾凛川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眼睛眯起一半:“乱瑜袭看什么?你又好了?”
温砚就立刻从他腿.间收回眼,小幅度且快速地摇摇头,脑袋瓜也往被子里缩了点。
顾凛川把人吓唬老实了,才哼笑一声:“乖点躺着,不要胡思乱想。”
他最难熬的时候温砚正处在性.质当中,顾凛川在浴室的时候还没猜到温砚是头一次,但也本能地给足了对方耐心和温柔。
而且根据他欣赏到的温砚的表情来看,温砚应该是很舒服的。
所以在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温砚当时应该无法顾暇其他,也应该是没看到他的。
没看到也好。
顾凛川不由地想:只是今天这种程度,温砚就害羞胆怯成这种样子,要是温砚知道他……
估计要吓到吧。
还是要再等等,起码让温砚一点一点先接受了这种爱.欲之事,接受自己,也接受他。
顾凛川比温砚大八岁,这八岁的光阴不是让他现在对一个尚且懵懂的少年不顾一切胡来的。
就像今天温砚在浴室被他发现,心里肯定觉得难堪和尴尬,说不定以后会把这种事当做是一种耻辱——顾凛川不能让温砚这么想。
他不能让温砚进入这种思维误区,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以后,顾凛川不能让温砚留下任何在这方面的阴影。
“…现在好点了没有?”顾凛川捏了下温砚藏在被子里的手,都缓半天了,也该缓过来了。
温砚果然点了点头,他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还不说话?”顾凛川看着他说:“舒服完就哑巴了?”
温砚听完这话脸就又红了,声音弱弱的:“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顾凛川怎么好意思的嘛!
“怎么不能说?”顾凛川捏他红润的脸,又捻了捻指尖,低声问:“我有让你不舒服?咬我那么狠。”
他肩膀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温砚心虚且快速地眨眼,似乎是回忆起那时候的感受,咬着下唇,留下一道小月牙印。
顾凛川看懂他的表情,不依不挠地追问:“所以是舒服了?”
温砚:!!!
“你怎么又问……”
“因为你一直没回答,”顾凛川似乎对这个答案有种莫名的执着,有些强势地掐着温砚的下巴,“现在回答我。”
“我……”
“说实话。”顾凛川眯了下眼睛,手指用了点力。
温砚嘴巴都鼓成小金鱼,“唔唔”两声,含糊不清地说了声:“是。”
顾凛川这才松开手,继续逼问:“是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他今天一定要从温砚嘴里听到那两个字。
“舒服!”温砚不耐烦了,自暴自弃的把被子盖过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舒服!特别舒服总行了吧……”
顾凛川这才满意地弯了下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