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32)
“那你干嘛没事找我的茬……”温砚胆子很大声音很小地嘀嘀咕咕。
这人到底要不要这么阴晴不定?
“说什么呢?”顾凛川滑着轮椅到他面前,俯身把耳朵凑过去,肩膀也抵着温砚的,语气有点威胁:“大声点,我也听听。”
温砚登时坐直身体,嘴角咧开露出小虎牙,笑得十分讨好:“我说你要是不开心的话,我就想想办法。”
顾凛川哼一声,重新靠回轮椅,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
“行。”顾凛川突然说:“给你个机会,我看你能想出来什么办法。”
温砚茫然眨眼,“可你不是没有不开心吗?”
“那是刚才,我现在不开心了。”
“……有吗?我都没看出来。”
“有。”顾凛川斩钉截铁。
“……”
温砚刚要说两句好话,就从对方唇边搜刮出一点点上翘的弧度,立刻愤愤不平地说:“我看见你笑了,你就是在骗我玩!”
还知道还嘴?
顾凛川眉梢一抬:“温砚,你胆子大了。”
“我没,哎呦……”温砚突然捂着肚子从沙发上站起来,飞快且含糊道:“肚子好疼,我要去厕所。”
说完没等人反应就溜了。
“……”
顾凛川看他逃难似的背影,语气不满地“啧”了声,“跑得倒快。”
·
温砚的晚餐依旧是营养餐,他怕吃太多总要跑厕所,所以只吃了三分之一就把筷子放下了。
顾凛川看见后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
医院嘱咐的饮食都和温砚现在吃的营养餐相差不多,有几样不太合适的他已经通知周叔让人换掉了。
虽然想养肥温砚,但也不能急于一时,还是得先让温砚把肠胃巩固好。
温砚吃完后又跑去客厅,把新买的风铃上带着的所有贝壳都拆下来了,然后又去卧室拿顾凛川从黄金海岸带回来的那些,在茶几上摆开,一颗一颗顶替原来的位置换上去,
有些需要胶粘固定的地方温砚还要去沙发另一边有插座的地方弄热熔胶。
顾凛川就那么看着他忙忙碌碌了十几分钟,终于大功告成了。
温砚喜滋滋地把东西举到顾凛川面前晃了几晃,“怎么样怎么样?现在是新风铃了!”
顾凛川扯唇,给出评价:“投机取巧。”
“哪有?”温砚有点委屈地瘪嘴:“我明明是推陈出新……”
顾凛川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风铃晃动,贝壳和上面的吊坠来回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像有海风拂过。温砚在这片海风中轻哼一声:“不喜欢算了,我挂我自己房间去!”
“回来。”
顾凛川抓着温砚手腕,将人带进电梯,然后一路到两人卧室门中间的墙面前。
“就挂那里。”顾凛川隔空指了指比温砚还要高的墙体位置。
温砚踮着脚伸直手才勉强能够到,他在贴了瓷砖的墙面上拍了一个强力猫猫粘钩,然后从顾凛川手里接过风铃挂上去。
“呼,终于挂好了。”温砚抬手晃了晃风铃尾巴,在叮叮当当的声音中满脸骄傲自豪。
顾凛川半抬着头,没看风铃,只看温砚弯成小月牙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有感染力。
可真是好养。
顾凛川勾了勾唇。
···
晚上温砚闭眼在床上躺着,纤细修长的四肢舒展开,手机在旁边放着相声,一种很懒散放松的状态。
听到有意思的包袱了,温砚就咯咯笑,有特别好笑的他就控制不住地晃脚丫。
像小狗狗开心的时候会摇尾巴转圈一样,温砚开心的时候也有专属小动作。
听着听着,手机里浑厚的人声突然一停,紧接着响起了手机铃声。
温砚不满意地哼哼两声,从旁边胡乱摸到手机接电话,眼睛都懒得睁。
“温砚!你没事吧?回家都不知道给我发消息是不是?”沈跃哀怨的声音传来。
“抱歉抱歉,我忘了。”温砚心虚地笑笑。
他被沈跃喊得睁开眼,打开免提把手机放脑袋旁边,姿势改成另一种舒服的侧躺。
下一秒,他又把眼睛闭上了,嘴巴靠着听筒那里,缓缓解释:“我把顾凛川惹生气了,不,也不是,不能算我惹的,反正他就生气了,有点……”
“莫名其妙的!”沈跃忍不住接话:“他怎么总生气啊,不怕变老吗?”
温砚很快跟上沈跃的脑回路,想了想说:“还好吧,他才二十七。”
顾凛川长得那么帅,骨相更是抗打,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三四岁呢!
“你才十九,他就是老!”沈跃言语报复了在医院被顾凛川“审讯”的私仇,紧接着又忽然想到什么,兴致勃勃地问:“对了,你和他回老宅怎么样啊?”
“他有没有觊觎你年轻的□□?有没有趁机亲你抱你,你们晚上睡一张床吗?”
“什么啊……”
温砚被这一连串问得脸热,手放到脸侧扇了扇风。
越扇越热。
他和顾凛川也就牵牵手而已。
沈跃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问的?
“你害羞了?哦~你害羞了是不是!”沈跃更好奇了:“说说呗,今天蔓蔓在我都没好意思问,后来都搞忘了。”
“是啊,魂儿都跟未婚妻跑了。”温砚跟他开玩笑,听到沈跃在那边气急败坏地“哎呦哎呦”。
温砚还回去一招,好心情地咧嘴笑笑,然后解释上面的问题:“我和顾凛川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你不要总是想歪。”
想了想,他又补充说:“而且他是性冷淡啊,还能对我做什么。”
沈跃“哦哟”一声,“你还挺遗憾的?”
他继续逗温砚:“你的意思是,他要不是性冷淡就能跟你那个了啊?”
沈跃这会儿明显是来劲了,温砚跟他混久了在他面前丝毫不怂,上纲上线大胆发言:“那我肯定会好好享受的。”
对面兀地静了两秒,紧接着沈跃“卧槽”一声,“阿砚,你学坏了!”
温砚没吭声,话已出口后悔莫及。
他刚才说完脸就红透了,手捂着热扑扑的脸搓了两下,试图靠手背给滚烫的脸降温,结果变成手和脸一样热。
温砚呼出一口气,勉强找回声音,艰难道:“……你别说了。”
沈跃在那边放肆地哈哈大笑。
温砚恼怒:“我挂了啊!”
“哎等等!”沈跃连忙喊住:“我正事没说呢,下周天我升学宴,你也来呗?”
他说完又想到以前温砚在某个宴会上被那些恶臭狗屁富二代欺负过一次,之后就再也去过任何宴会,一度活得非常自闭,他怎么请都没用。
虽然温砚现在和之前变化挺大的,但是万一……
“不想来就不来,咱们私下去吃一顿也行!”沈跃补充。
“我倒是没关系,”温砚有点疑惑:“但你不是都开学一个多月了么,怎么突然,”
沈跃挠挠头,明朗的声音听着有几分难为情,“本来没打算办的,但是我和蔓蔓现在办订婚宴的话又太早,我妈就说那补办升学宴……”
温砚懂了。
沈跃家里打算借升学宴的名头,让准儿媳晏一蔓在众世家面前先露个脸。
好朋友双喜临门的大好事,温砚更没理由不去了。
他点点嘟囔道:“应该没问题的,我和顾凛川说说。”
顾凛川其实一直看他蛮紧。
沈跃啧啧吐槽:“阿砚,好像出门要和老公报备的小媳…喂?喂!”
“小媳妇”把电话挂了。
温砚在被子上滚了两圈,脑海里翻来覆去还是刚才的那些对话,害臊得脸热心热,钻进浴室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