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19)
元攸宁脱掉外面的衬衣,穿着白色短袖T恤套上戏服,白色的戏服格外飘逸,穿在身上如同仙子下凡,偏他冷眸以对,仿佛活生生的走出来了,惊艳四座。
程塘看他冷着脸,似乎发现了,一脸高兴的离开,一行人围在他身边去拍摄室,化妆师为元攸宁带上发套,少年闭着眸子,眼睫轻颤,压下两个胳膊传来的不适感觉。
既然算计他,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一个小时后,元攸宁从摄影室离开,他甩了甩两个胳膊,默不作声地拐弯去了现场,侯导和祁羽都在探讨剧情,见到他来,眼前一亮,亲热的招手。
祁羽快步走过去,照例搭着他的肩,只是在碰到胳膊的衣服布料时,祁羽微微皱眉,快速收回手,压低声音,“不对,我之前亲自看过,不是这个料子。”
元攸宁垂眸,不着痕迹的笑着说,往前走,“有人算计我。”
祁羽停下来,他叫来助理小李,附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小李快速离开了现场。
两个人陪着导演说完话,化妆室除了正在卸妆的程塘一行人早没了人影,副导忙完陪着他们一同往回走,笑呵呵道,“一看你们关系不错。”
“对,我们从小是一起长大的,很熟了。”祁羽道。
元攸宁突然停下,拉开衣袖,本来雪白的手臂发红,“抱歉,有点过敏。”
“怎么回事?”祁羽快速帮他脱下,元攸宁两条嫩白的手臂发红,摇摇头,“是我的问题,我回去买点药就行了。”
副导也跟着皱眉,拿过来问,“料子过敏吗?”
这可是个严重的问题,现在是夏天,又闷又热的,赶快要换一批才是。
他们走到化妆室门口,副导演正准备找人问一下,就听到娇俏的声音从化妆室传出来,邀功意味十足,“元少爷,他可穿上打板的衣服了,现在估计已经过敏发疼了,我可是按照您说的做了。”
元攸宁脸色发白,停在原地,“我…”
祁羽揉了揉料子,神情难堪,甚至自责,“都怪我,没派人跟着你,让小人…”话没说完,但已经表述清楚立场。
影帝家的影帝幼苗说这话,关系真是不一般。
副导擦了擦头上的汗,直接推开门进去,三人的突然出现,吓了程塘一大跳,差点摔掉手机。
同元钰说话的程塘则断了声音,手机被程塘的助理夺过,男生递给元攸宁,一经连的变故,让程塘猝不及防。
元攸宁拿过手机,他伤心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元钰,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让人来伤我。”
“…”元钰直接挂了电话。
元攸宁垂眸,神色悲伤,眸色淡漠冰凉,继续自言自语道,茶艺十足,“回去我会好好和母亲说,程塘啊,我不会怪罪的,他也只是想讨好你,有什么错呢。”
不,你们都错了。
元攸宁挂了电话,扔回手机,杏眸扫了男生一眼,他眼里有光,元攸宁感觉像是在对自己求生一样。
门外,副导演听完这些话,冷冷扫了程塘一眼,“你跟我过来。”
影帝家的幼苗祁羽则是慢悠悠的跟过去,他双手插兜,轻飘飘落下一句,“我感觉心思不正的人,不适合在剧组呆。”
程塘脸色雪白,摇头:“不…”
房间里,元攸宁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声音几分冷意,他抱着双臂,对男生问道:“你呢,为什么要讨好我?”?
第30章 “我的晚安吻呢?”
“我…求您救救我。”男生抬头,嗓音颤抖,他有一张不逊色于程塘的五官,只是多了很多苦楚。
元攸宁隐约有些印象,他抬眸,看了一眼门口,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给你一分钟,说清楚。”
“我叫陈璟初,和程塘一样,是耀辉娱乐同期艺人,因为母亲生病欠了公司三十万块,但…我不愿意做老板的情人…所以雪藏,做公司艺人助理,想要快点还钱,哪怕受点折磨。”
陈璟初拉起袖子,上面遍布伤痕,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抓住人生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他拿出卡,递上,“可是老板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求我今晚去…找他,刚才经纪人已经把房卡塞给我了。”
上一世,耀辉娱乐坠落艺人,陈璟初。
就是在高考毕业的这个暑假,公司很快压下,用抑郁症把事情草草了结,直到两年后,耀辉娱乐倒闭,许多隐藏的真相随之揭露出来。
曾经跳楼的陈璟初,是被人恶意灌醉后,多人lunj威胁,不堪受辱自尽而死。
耀辉娱乐也成为了娱乐圈的一大丑闻。
…
现在一切还没有发生,上辈子他进剧组已经是在上学之后,陈璟初独自赴约,最终死的悲惨。
元攸宁拿过他的手机和房卡,漂亮的眸子覆着冰凉寒意,“解锁,今天晚上你找个地方待着,谁喊你也不要动,我来解决。”
“谢谢,可我…现在没有回报给你。”陈璟初睁大眼睛,求助成功,变得反而有些惶恐。
常年徘徊在黑暗的人,会变得难以相信有光的存在,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但终会被救赎。
元攸宁快速拆掉发套,卸掉妆容,面颊重新变成干净柔软的样子,言简意赅,推开门:“至于回报,明天下午你来剧组找我。”
“谢谢你。”陈璟初望着他的背影,抓着手指,小声说,这次,他的人生会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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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攸宁同祁羽导演告别,面色如常的在人群穿梭,跑出剧组,熟悉的迈巴赫停在远处的树下阴影处。
刚准备迈开脚,小美人突然皱眉,像个回家前看衣服的小皮孩,赶紧低头看自己两条过敏发烫的胳膊…大意了…
“过来。”霍远白拉下车窗,靠在椅背上,凝眉看着他,尤其在看到他的两条明显发红的胳膊时,神色更加的淡漠起来,几分冷淡。
“哦。”小美人乖乖拿着两个手机往车里钻,才不要被人训,先出手才是,一坐上椅子,他立刻委屈巴巴的伸手,嗓音软乎乎的告状:“你看,有人欺负我,用不好的料子换掉我的戏服,我都过敏了。”
话音一落,霍远白伸手拉开车里的灯,冰凉的指腹摸上发烫的肌肤,微微泛红,眼眸变得温和,低声问他,“难受吗?”
声音听的元攸宁脸色发红,不好意思的侧头,闷声说:“当然…赶快去买药吧。”
霍远白温柔时的样子,总会弄得他心脏慢半拍。
前面竖着隔板,看不清人影,霍远白对充当司机的保镖郎修说:“去附近最近的药房。”
“是,少爷。”郎修的声音也是孔武有力的,元攸宁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立刻眼前一亮。
漂亮软乎的脸颊凑过去,仰头亮晶晶的看着霍远白,一只手抱着手臂,又甜又软的撒娇,“霍远白,你会打架吗?我今天想带你去砸个场子。”
“今天就是那个公司的人欺负我,然后有个很可怜的人想让我帮他一下,有个鸿门宴,我们去吓他们,不吃亏的。”
霍远白抬起手指,两根手指点上他的额头,把凑上来的漂亮小脸挪开,小美人不开心的转头抱着另一边的抱枕,委委屈屈的:“你不去,我就喊祁羽去,你可不能生我气。”
霍远白最爱吃醋了,不说清楚又得胡思乱想一万种可能,说着,元攸宁掏出来的手机被人抽走,霍远白声音无奈,“去,你现在老实一点,坐好。”
元攸宁甜滋滋的说:“好哦,就知道霍远白对我最好了,你看看,他们老板真是油腻又讨厌。”
霍远白划开手机屏幕,元攸宁坐在他旁边看。
陈璟初的手机短信页面,每一个短信都被保留的很好,其中夹杂着受害者的挣扎和求饶,还有对于自我的坚持。
[老板:今天来我房间。]
[陈:老板抱歉,我下戏太晚了,去不了。]
[老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就滚去做助理,别忘了,你还欠我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