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142)
男一:“祁羽,欢迎客串我们的剧。”
祁羽点头。
“你觉得我的演技怎么样?”
祁羽睁眼说瞎话,只道:“很好,非常不错。”
男一把自己的台词问完了,他们明明是刚抢完代言的关系,结果他一点都不接招,无奈的离开。
帐篷外,元穆等他们走了才进去,整个人笑眯眯的,果然,喊了一句就听话了。
祁羽抬起手,有些委屈的靠在元穆的肩膀上。
“他演技好烂。”
第135章 番外13.“定位器。”(祁羽×元穆)
——
元穆伸手揉了揉祁羽的脑袋,对撒娇的小孩没办法,语气柔和下来:“乖,回去再说。”
祁羽眼眸一闪,走过来的经纪人一愣,快速挡住了门口,把帘子扯了下来,挡的严严实实。
祁羽的手指擦过元穆的后颈,有些冰凉的触感,元穆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听到祁羽低声问:“哥哥难道认为他比我好看吗?”
元穆不明白为什么问这句话,他摇摇头:“没有,我没有看过他的脸。”
恰好外面工作人员来了:“祁羽准备好了吗?”说罢要掀开帘子进去,手里拿着文件。
经纪人直接挡住了,客气拒绝:“不用了,他在收拾衣服,我喊他就好。”
工作人员瞪了他一眼,气愤的走开了。
帐篷内,元穆没有动,他安安稳稳的让祁羽抱着,一点没有羞涩的神情,坦然的让人烦躁。
也许是他的不动容刺激了祁羽,他终于松开了手,虚假的笑了一下,他说:“哥哥,我去拍戏了。”
元穆突然拽住了他的手,眸色深邃,语意突兀:“祁羽,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好。”
似乎是在怀念什么,告白什么。
祁羽慢条斯理的抽回手,不轻不淡的点头,回了一个字:“嗯。”
祁羽披起军绿色的长大衣,一身伶俐的民国时期的军装,脚下是长筒军靴,衬得双腿修长,身型高大,周围人围簇而上,但祁羽的背影依旧是一股子萧条冷峻,快速离开了元穆的视线,
元穆站在原地,手指往上轻轻捂着胸口。
他垂下眼眸,祁羽太聪明了,他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片场,祁羽在赌桌前落座,他眼眸微挑,大衣搭了半个肩膀,长腿交叠,顽劣纨绔的气质凸显,修长的手指捏起面前的骰子,“白少爷,我林岳怎么会输给你。”
他随手一掷,骰子咕隆隆的落下,“莫说你这个小小的赌场,就是整个南城,也是我林家的地盘。”
一举一动,已是万般风华。
他是祁羽,有锦绣前程的祁羽。
在场之人呼吸一滞,全然被祁羽吸引,就连旁边的白少爷,男主本人都声音抖了,没接上戏。
元穆站在工作人员的人群中,看的认真。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他拿着往外走,是元祖谭的电话。
元穆皱着眉,还是接了,一听就是元祖谭的一阵暴怒:“你在哪?你弟弟受伤住院了,你知不知道?”
元穆冷淡道:“我不知道。”
“你赶快过来,把你弟弟医药费交了,我没钱给他看病,他说之前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来,这件事应该你负责。”
元祖谭背后的背景音极为吵闹,听的令人心烦。
什么道理,元穆冷笑一声,挂了电话:“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儿子,别人为什么打他。”
元穆站在原地,想到了还在读书的宁宁,如果元祖谭去找元家,说不定会提前影响宁宁的高考成绩和未来选择。
他重新拨了回去,留下两个字,“等着。”
元穆看到祁羽还在认真拍戏,他找到祁羽的经纪人,“我家里有事情,先走一步,这句话务必转告祁羽。”
经纪人不明就里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元穆从手机壳里面拿出来防身的一百块钱,打了出租往医院去,刚好够从郊区开到市中心的,司机点点头,让他上车了。
他应该感谢自己的这个习惯。
说起来还是因为祁羽,和他在一起刚谈恋爱时两个人打电话,时不时就超了话费一挂断停机。
那时网络支付盛行,他在外面出差,手里连一个纸钞都没有。
一路上,略过很多风景,元穆无所事事的坐在窗边,手腕上的昂贵的腕表在一针针的走动,他看到就会想到祁羽,拉起衣袖遮住。
会找到他的吧。
元穆想。
现实轮不上他这么多的愁思,一进医院,元穆照着病房号走上了二楼,元祖谭就站在门口死死盯着他,用那双贪婪又阴沉的眼睛,浑浊不堪。
“我没钱。”元穆说。
“你没钱上哪交的学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打工,马上下学期了,你一定有钱。”元祖谭又叭叭的说起来,嗓音难听大声。
元穆自己都信了,他攒下来的学费多多少少给了元钰糟蹋,现在就剩几百块生活费,“我的钱都给元钰了,爱信不信。”
元穆目不斜视的走过去,进了病房,看到角落的李兰和元钰,元钰瞪着他,气愤极了,“哥,你是不是故意不来救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我当时在上课,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元穆有些头疼,站在墙角,随口敷衍。
元钰的腿部骨折,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但人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你的医药费,不如去学校找打你的人…”
元穆眼眸一扫,看到元钰手上的手表,从受害者身上拔下来的,“你从哪弄来的?”
元钰没说话。
元穆知道是他抢的,直接解了下来,扔给怒气冲冲走过来的元祖谭,“能当个十万,给你儿子医药费。”
“没事别找我,我忙。”元穆冷漠道。
元祖谭立刻表情像是见了金子一样,完全忘记了元穆的存在。
元穆往外走,身后的病房里传来质问声和哭喊声,元穆没离开,他靠在病房门口的走廊上,听了几分钟,无所事事的往楼下走。
一团乱账,他要让他们再乱一点,没有任何空隙去打扰宁宁的生活,至少在元家,比现在的环境好的多。
元穆想着想着,撞到了走廊里凭空出现的人影。
祁羽。
“你怎么来了?”他揉了揉撞到的鼻梁。
“怎么,我不应该来吗?”祁羽换了一身运动服,眼角的妆容仍在,冷漠的盯着他,手掌拽着手腕,往走廊拐角去。
少年把他压在墙上,冰冷的嗓音冲进耳孔,一双温润的眼睛阴郁至极:“你要跑去哪里?”
“我没有要跑。”元穆解释道,“我弟弟住院了,我来看他,就是之前巷子里的那个。”
“哥哥,你让我拿什么理由相信你?”他咬上元穆的耳骨,微微发痒,又有点疼的触感。
“我跟你经纪人说过了,他没告诉你吗?还有你看,你给我的表我一直没有摘过的。”元穆努力辩解,试图让祁羽相信。
祁羽解开了手表,他淡淡道:“我没有在里面安定位,是在你的鞋里。”
元穆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发自真心的反问:“你真的是十八岁吗?”
好想说句“国粹”。
太狗了,真的是人干的事吗?
祁羽听笑了,“想看我的身份证吗?”
“不看了。”元穆揉了揉眼睛,躺平了,“随你吧,反正我没打算走。”
祁羽解下自己的腕表给元穆带上,然后把刚才那只带上了手腕,牵着元穆的手往楼下走。
在祁羽眼里,元穆变得乖的不得了,丧着一双眼睛,钻进了车里面,重新回到祁宅时,脚下多了一条镣铐。
哦…变成了两条。
就无语。
元穆变成一条真正的咸鱼。
直到祁羽做完题回来,掀开被子,趴在他的腰上时,元穆睁开眼睛,低声问:“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