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36)
“还有,你和小霍谈恋爱,总在外面跑着,多没时间相处啊,拍戏又不一定能拍出来什么成就,还是好好学习,以后…”
老生常谈的话再提一遍,元攸宁毫无胃口的放下勺子,听到霍远白淡漠的声音,在大厅响起来,郑重其事的说:“元夫人,我会尊重,他一直是最优秀的,不是我的附属品。”
“宁宁在元家过得辛苦,我为他好…”元夫人一心想让他回家,而不是真正在意元攸宁过得如何,把人拉过来,总比整天去个聚会还有挨人白眼好。
元父站在不远处,重重咳了几声,不悦的摆手:“有骨气,让他走。”
元夫人茫然不解,准备的很多话还没说。
元攸宁不带留恋,站起来告辞。
在经过元父时,霍远白停下脚步。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不是很在意的说道:“你让他做的事情,我可以答应。”
大项目啊,本以为落空了,元父一时激动的拍手,“对啊,咱们一家人合作总比给别人…”
“我的前提条件是,元攸宁从现在开始,与元家两不相欠。”霍远白慢条斯理地打断道,没心情听他场面话,冰凉的眼眸充斥着危险,只留下一句:“明天中午,给我答案。”
元攸宁闷头拽了拽他的胳膊,霍远白反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牵着人离开,若不是一晚上看出了元家人的贪婪品行,才不会平白无故的给好处。
这种关系,对于小美人来说,早日斩断好。
一出元家大门,小美人立刻气呼呼的锤他,“不是听我的吗?你又骗我。”
霍远白扫过街道边停靠的黑色车辆,他揽着腰,突然俯下身,咬着唇瓣低语,“我错了,下次再听。”?
第44章 “宋软,起来。”
微凉的月色下,霍远白眼眸漆黑,缠绕在其中的是看不清的占有欲和心口无限扩散的执念,骨节分明的手指揽上腰,又把人遮在自己的怀里不露分毫。
小美人雪白的下巴微微仰起,彼此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尖,这个吻来的太忽然,夹杂着风雨欲来的猛烈,如同夏季陡然降临的暴风雨,砸向无依无靠的玫瑰枝丫。
小美人挣扎不开,只能倚在他的臂弯里,眼眸泛湿,舌尖吮的发麻,无措的藏起来。
可惜又被一次次勾出来紧紧缠绕,浑身脊骨颤栗,像只落水的猫儿,尾巴垂下,好欺负极了,让人不舍得放开。
元攸宁的眼尾泛着红,气呼呼的使力气把几乎失控的霍远白推开,唇瓣咬的嫣红,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岔着气说:“别亲……了,还在外面呢。”
“抱歉。”霍远白埋下头,蹭了蹭他的锁骨,有些痒痒的,抱的很紧。偏执的神色几乎掩盖不住,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可怜劲儿。
今天是他太急迫了,急迫想要元攸宁认可自己,让他表明态度,全心全意的只看他。
不远处的车内突然亮了亮光,元攸宁困惑的回头,被霍远白半推半就的上车。
裹上浓雾的漆黑夜色中,霍远白盯着前方的黑色车辆,挑衅之意显然的紧,跟踪又是窥探。
元家这位表哥,真是…太多余啊。
对面的车内,慕思坐在副驾驶上,他举起手机屏幕,上面是刚拍的照片,元攸宁站在车边,很乖很漂亮,他问司机:“很好看,对吗?”
司机抖了抖,小声回答:“对,好看。”
看到霍远白的强势和挑衅,慕思勾了勾唇角,叹息:“好看的人要一直好看,至于他啊,是太年轻了。”
“你真要给元家吗?会不会太不公平了。”元攸宁想了很久,试图劝动他的决定。
“几家公司资历比较差不多,给元家也无妨。”霍远白道:“宁宁,最重要的你还没有想明白。”
“什么意思?”小美人眉头一皱,有些茫然的拽了拽他的手臂,“你告诉我嘛。”
霍远白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撒娇的人,他垂下眼眸,认真提醒道:“以后,你只欠我了。”
闻言,元攸宁仰起脸颊,一本正经的跨坐在他的腿,软白的手臂揽上脖颈,他弯着眸子,含笑问道:“霍先生,欠款有利息吗?”
小美人附在耳边,对他呢喃着情话,“我很穷哎,可以用一辈子还吗?”
“当然可以。”他回道。
霍远白当了真,殊不知,说出话的人也是真心。
爱情是一个虚无的东西,看不到触不到。
而霍远白要元攸宁爱他,每一份不确信都想要被认定,痛苦的挣扎时幻想他伸出手的救援。
心口常年笼罩着乌云,它下着雨,生着病,滋养着怪物,而唯一的治疗方案,大概就是爱。
——
深夜,元霁拿着垃圾开门的时候,发现角落里蜷缩着小小的人影,打开手机手电筒,蓝色的卫衣帽子套在对方身上,头埋得很低,似乎睡着了。
元霁微微蹙眉,声线变得严肃,“宋软,起来。”
宋软的脑袋微微往膝盖下滑,他睡得很熟,听到声音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看到元霁浑身一激灵,立刻站起来,顺道摘下帽子。
一气呵成,不忘整理自己的形象。
元霁声音仍是严肃,作势就要掏出手机给宋母打电话,“宋软,来这里干什么?”
宋软鼓起勇气,立刻抬手推着元霁的肩膀往屋里走,语气还有些委屈的求饶,别给妈妈打电话。
“老师,我有正经事的,不知道哪一个门,怕打扰你休息。”
元霁听着合上了手机屏幕,倒是准备听听有什么事情。
一室一厅,极为简单的老房子,不沾几分人气,餐桌上摆着电脑和文件,连个外卖盒子都没有。
宋软乌眸扫了扫,墙上一片空白,没有钟表。
手机已经没电关机,跑出来的时候太紧张,忘记充电这件事。
宋软揉了揉手指,转身,尽量假装自然的问:“几点了呀,老师。”
元霁抬起手表:“凌晨五分。”
“老师,生日快乐。”刚刚好,宋软掏出折的皱巴巴的数学卷子,递到面前,“我今天晚上做的,满分哦。”
“我现在没有赚钱,送什么老师肯定都不会收。”
“老师老师,我是不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呀。”
少年的眼眸又软又亮,尾音上扬,近乎滚烫的落在元霁身上,像个小太阳靠近,灼烧着漠然生活的他。
元霁神色不变,淡漠的眼眸滑过一丝惊讶,抬手拿过手里的卷子看,随之吐出的话很毁坏气氛。
他说:“我不过生日。”
宋软垂下眼眸,他的心情一下子丧起来,可怜兮兮的抿着嘴巴,沉默的想道:“我还订了蛋糕呢。”
男人的手微微停了一瞬,就听到宋软糯糯的声线,饱含歉意和真诚:“老师,对不起,我打扰你了。”
门外叮铃一声,宋软红着耳朵跑过去,果然提回来一个蛋糕,他放在桌子上,“老师,你明天和朋友分着吃吧。”
宋软本来找机会溜出来,想给老师过一个有人气的生日,没有想到自己多此一举,第一次莽撞行事,不记后果。
宋软不好意思的缩手,脸颊早就透着微红,手指藏在长长的袖子里,“老师,我先走了。”
桌子上的蛋糕刚刚出炉,包装和材质很精致,同大街上的随处可见的不同,甚至是亲手设计。
元霁扫了扫窗外的夜色,贫民区治安不好,他的声音鲜少带上迟疑,又很快抹去,确定的说:“太晚了,留下来吧。”
宋软站在门口回头,迈开的脚步,以及搭在门把上的手,通通收了回来。
紧接着,元霁站起来,修长的手指解开蛋糕的包装盒,面色淡漠又温和:“很久没过了,偶尔一次也可以。”
心脏在胸口激烈的跳动着,呼之欲出的喜欢隐藏在烛光前,开口唱生日快乐歌。
简单的小屋里、只有两个人、陪很喜欢的人过生日…三个因素在心口蹦了蹦,化成最简单的浪漫,独一无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