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52)
他迈大步子,蹙着眉,伸手拉开连着人,一起拉开孙成风,直挺挺的站在元攸宁面前。
是霍远白。
孙成风抬头,僵了身体,不是说两个人没关系了…怎么会…他连忙解释,“霍少,我就是过来和元少打个招呼。”
霍远白冷漠的撇了他一眼,连带着椅子都感觉碍眼,气质极为冰凉,阴鸷的眼眸扫过,“抱着你坐的椅子,一起滚。”
“是是是。”孙成风抱着椅子连忙逃走,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开。
小美人则是看也没看一眼霍远白,他就靠在椅子上,端着小酒杯,轻轻扬起细白的脖颈,喉结微动,一饮而尽,他敲了敲调酒师面前的桌子,“再来一杯。”
霍远白的气焰一瞬间在元攸宁面前消下去。
他挪过椅子坐在旁边,“和他一样。”
听到小美人一句,“这位先生,你又是哪位?”
霍远白抬眸。
说话的人正微微侧头,笑吟吟的盯着自己,极为陌生的语调,仍旧软糯,不带感情的时候,原来是如此的冰凉。
“我…”
霍远白一瞬间失去了辩解的能力。
能说什么呢,是他逃了。
小美人垂眸,面无表情地喝着酒,能看到霍远白手背上的针孔,被他拉长袖子遮盖住,眉眼越发无情。
酒水再度喝尽。
元攸宁拉开椅子,抬脚往楼梯上走。
宋软趴在桌子上,急忙给祁羽打电话,“怎么办,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
“情侣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宋软点头:“我先等等。”
“为什么要跟着我呢?”元攸宁停下脚步,他站在包厢门口,拽过沉默的人影,咚一声关上门。
包厢内放着沉静的钢琴曲,他仰头,看着靠在门口的人,软白的手指抚着霍远白的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缓缓道:“你长得很像我男朋友。”
大概是酒精上头,小美人不自觉的笑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怎么不说话呢,我男朋友欺负我,自己跑掉,人间蒸发了呢。”
“你说,这样的男朋友,怎么能要呢?”
小美人踮起脚尖,手指按住他的唇,贴在耳侧,他吐气说道:“不如,你换掉他,好不好?”
霍远白耳尖微红,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分不清他是喝醉了还是在生气,但他已经醋的要命。
不能,不能有这个可能性。
“宁宁。”霍远白抱住小美人的一瞬间,元攸宁推开了他,抱着双臂靠着门,冷言冷语的指挥道:“第一步,霍远白,上衣脱掉。”
霍远白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解开扣子。
他瘦了很多,面容比之前还要苍白,手背上都是扎针的印子,不知道又在自己独自经历什么。
霍远白挡住手背,他无力的解释道:“我最近,在治疗。”
小美人心脏发疼,他眨了眨眼睛,堵住即将流下的眼泪,装作毫无动容的说:“第二步,你走过来。”
霍远白往前走,停到小美人面前。
小美人伸手拽过他的肩,牙齿咬上他的肩膀,比第一次狠的多,痛感也要更多,肩膀上流着血。
“躲起来有用吗?看到你难受我会不疼吗?”
“霍远白,改掉你独身的习惯,学会接纳我。”
在听到声音时,他知道,元攸宁原谅了他。
霍远白唇瓣苍白的伸出手臂。
这一次,他抱住了小美人,没有再被推开。
听到怀里人带着哭声威胁说:“最后一次,你再敢走,我一定咬死你。”?
第58章 “随你处置。”
肩膀上流着鲜红的血,往下缓慢的滴落。
霍远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无动于衷的抱着元攸宁不动,他扬起唇角,笑着回答道,“好,我随你处置。”
元攸宁仰起头,雪白的小脸上,鼻子蹭的红红的,抓着他的手臂,断断续续的抽噎着说:“我很记仇,是你说的…再骗我一次…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把他自己放在医院,就为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另一面,却从未想过另一个可能,如果根本就不怕呢,如果从一开始就已经接受了呢。
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着后背,他们站在阴影处。
霍远白微微垂眸,英俊的侧脸透出几分动容,冰凉的手指擦过小美人泛红的眼尾,直接落到心里去,很是怜惜,还有喜欢,无比的喜欢和心动。
少年认错的嗓音,略带沙哑又勾起,带着一股咖啡的醇香,让人舌尖卷了卷,“嗯,我错了,别哭了。”
这个姿势很适合接吻。
小美人抬眸,对上霍远白的视线,睫毛颤了几下,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
他想着,也这样做了。
雪白的手指揽上霍远白的脖子,整个人垫着脚尖,亲密的贴上去,软红的唇瓣触着唇,像只求吻的小猫咪,软乎乎的撒着娇。
霍远白微微挑眉,伸手圈着元攸宁的腰,把人抱起,极为轻松的反客为主,把人压在墙上吻得喘不过气来,使劲推开,清楚认识到两者的力量悬殊。
小美人很好揉捏,唇瓣吻得绯红,面颊飘着红晕,像一张经过染色的白纸。
他靠着门,极力独自站稳,语气又厉声起来,坚强的维持自己的面子,装作用完就丢的无情样子:“我先走了…你记得去医院打针包扎。”
霍远白刚掏出手帕,眉眼黑沉,一点点擦干净肩膀上的血迹,披上衬衣。
听到声音,他表情似笑非笑,应声回答:“嗯,我知道了。”
小美人舒缓呼吸,握着门把手。
他再度回头,视线从腹肌上离开,很是骄矜的补充说:“我不是好哄的,这件事还没有完呢。”
门声咣当一声,小美人靠着栏杆深呼吸。
霍远白简直太诱人…引人犯罪,差点就没有原则的原谅他了。
还好还好。
…
独身二字,贯穿了他十八年生活。
幼时没有父母陪伴,长大仍旧是一个人对扛着家族和压力,似乎一辈子都被刻上这两个字,没有再翻盘的机会。
很多人在他眼里开始标榜着价值,而非感情。
人生突然出现转机,是从他来到元家的那一天开始,元攸宁躲在他的怀里,抓着他的衣服求助,他莫名其妙地点头同意。
大概那个时候开始,心软变成一种预警。
他离不开,放不下,恨不得日日留在身边。
哪怕他的生活一直是一个人。
总有一天能习惯的。
霍远白看着绑着纱布的伤口,突然抬头,他问医生,“怎么样可以留疤?”
医生愣了一下:“…患者,请再说一遍?”
霍远白目光定定,他说:“我想留疤。”
医生:“…啊这个要求…”
值班医生彻底无话可说,不怀疑自己的耳朵,怀疑面前这位帅哥,是不是傻的。
这个年龄,不是都不喜欢有疤吗??
——
元攸宁下楼四处转,没发现宋软在哪里。
手机叮咚一声,他看到宋软的消息,说自己遇到朋友,先走了。
半个小时前,宋软捧着脸颊,坐在一边看调酒师调酒。
听到侍者下来说包厢没事,安安静静的,才松了一口气,夸新端上前的成品,道:“好漂亮。”小手还没伸出来,调酒师已经往旁边挪去,重新端上一杯牛奶。
“一口也不可以吗?”宋软可怜兮兮地抿唇,他坐了半天也想尝尝嘛,成年也没有用。
“不可以,宋少爷,我感觉这份工作很好,还不想辞职。”调酒师笑了笑,温和又无情的拒绝。
“…没意思。”宋软咬了咬吸管,低头对祁羽怒发一串表情包,他无聊的站起来,放下杯子,开始转一楼。
说起来,他还没有在晚上来过几次。
宋母不许他晚上出门瞎逛,白天的梦边没什么意思,安安静静的,最多是一个做作业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