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要拯救的主角都重生了(260)
他感觉舒服到了极点,言殊又何尝不是。
所以,当第二天清晨醒来,江沉星又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时,言殊再次“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再一再二又再三。
这磨人的易感期一共持续了七天,七天里的绝大部分时间,言殊都被江沉星困在那间主卧的床上,就连吃饭和休息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Alpha的优势在于体力极佳,自我恢复能力强。换做是一个小O,恐怕早就在这种高强度频率下脱水昏迷了;江沉星却只是在刚做完那阵子起不来身,短暂地休息后,又可以继续缠着言殊贴贴。
但人是铁饭是钢,贴贴太消耗体力,必须及时补充能量。
因为易感期的Alpha对爱人的独占欲达到了顶点,看都不允许别人看的那种,所以言殊连点外卖都不敢,生怕江沉星会对无辜的外卖小哥出手,只能亲自去厨房做饭。
但是江沉星也不肯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一定要亦步亦趋地跟到厨房里,还一定要紧贴着言殊。
面积不大的厨房被迫挤下两个人高马大的Alpha,言殊拿个酱油瓶子都束手束脚,被江沉星黏得喘不过气。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有点怀念曾经那个冷淡疏远的江中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言殊嘴上不说,但他心里其实对江沉星的黏人受用非常,所谓的嫌弃多多少少有嘴硬的成分在。
一想到易感期的江沉星这么可爱,等易感期结束,又会变成高岭之花冷若冰霜的模样,言殊就感觉遗憾不已。
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识一次他的易感期。
就这样,短暂又漫长的七天终于结束了。
房间内一片漆黑,窗帘因夜风微微摆动,那么安宁祥和。
身边的江沉星因为疲惫睡得很沉,朗姆酒的味道已经几近于无。言殊的鼻尖只能闻见他自带的冷香,浅浅淡淡,沁人心脾。
他已经不再像前几天那样,不自觉地释放信息素了,这也就意味着江沉星的易感期来到了尾声。
不出所料的话,明天早上醒来,他就会恢复正常,同时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全部记忆。
江沉星抱着心爱Alpha的一条手臂,睡得很香,但一向三秒钟入睡的言殊却难得失眠了。
他平平躺在床上,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毫无睡意地看着漆黑的房间,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
江沉星的易感期彻底结束,却还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等待他清醒后处理。
……就比如说,言殊和江沉星日后该怎么相处。
这是江沉星的第一次,当然也是言殊的第一次。
第一次对Alpha来讲具有极特别的意义,尤其是对大龄纯情处/男而言,很有可能会记住那个对象一辈子。
所以经历过这么一遭后,江沉星在言殊心中的形象彻底变质,以往那些从没注意过的细微动作和神态都多了几分莫名的诱惑力,总会让他不知不觉地联想起对方在床上时的表现,进而被成功蛊惑到。
但因对方的身体而心动的同时,言殊的心底也爬出了微妙的不安。
他心里清楚,易感期之后,自己和江沉星的关系再也没可能回到从前了。
那以后该怎么办呢?
江沉星明显是喜欢他的,而自己……
连床都上了,言殊却还没想明白,自己对江沉星到底是什么感情。
说他是被强迫献出节操的受害者,那当然是假的。如果自己不愿意,凭江沉星那点本事,不可能留得住言殊的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
言殊之前一直理所当然地觉得,江沉星是自己的宿敌。
但哪有人会觉得自己易感期的宿敌可爱可怜,又怎么会半推半就地接受宿敌的诱惑,和对方滚到一起去?
难道说,他对江沉星也……有那方面的心思,只不过自己一直没发现?
这个念头出现时,言殊呼吸骤停,完全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开玩笑的吧……自己不一直是直男,是喜欢娇软漂亮Omega的吗!
为了证明自己,言殊立刻开始在脑中想象自己最喜欢的Omega形象。
但他惊恐地发现,即使幻想着Omega,言殊却提不起半点兴趣来,甚至有些意兴阑珊。
一定、一定是因为自己消耗了太多体力,太累了!
但更让言殊惊恐的是,一旦把Omega的脸换成江沉星的,想起对方似隐忍似欢愉的神情,拧起的长眉,湿润而依恋的琥珀色眼睛……
他就又立刻行了,行得不能再行。
言殊:“。”
这让他再也无法自我欺骗,僵硬地躺在床上,像是躺在棺材板里,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开什么玩笑!
身边的Alpha含混不清地嘟哝了一声梦话,侧脸蹭蹭言殊的肩膀,细微的痒意唤醒了言殊的神志。
他心乱如麻,一想到明天还要和江沉星摊牌,说开这一切,就下意识地心生抗拒,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些什么。
向来雷厉风行的言中将变成了不愿面对现实的胆小鬼,退缩而畏惧地想:……还是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至少等到他们两个都冷静下来想清楚了再谈——特别是自己,也许效果会更好。
所以他逃跑了。
趁月黑风高,江沉星还没醒,言殊抱着自己的铺盖,连夜滚回了军部宿舍。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老家回来了!
应该可以多更了……吧?
第127章 离婚
言殊做了一回感情上的缩头乌龟, 因为自己到底是不是直男的问题缩进龟壳里,试图逃避现实。
本以为自己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连夜逃跑的行为太像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会被江沉星追上门来拎着衣领质问, 为此, Alpha还做好了东躲西藏打游击战的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都异常的风平浪静。
连着战战兢兢上了几天班, 言殊始终没见到江沉星的人影,光脑上也没收到对方的任何讯息。
易感期之后, 对方就像是从言殊的世界里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想象中的堵门抓人完全没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
江沉星没来找他,言殊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恰恰相反, 他只觉得自己被不上不下的吊在半空中,天天提心吊胆的没个着落。
还不如被他堵门抓住, 摊牌说清楚一切呢。
就这么过了几天,言殊开始心浮气躁起来,总觉得哪哪都不顺心意。
心口好像隐隐憋上了一团火,有时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错都能让言殊血压上升,很想把办事不利的下属骂个狗血淋头,必须要很费力气才能把这股无名火压下来。
言殊知道自己的暴躁情绪不对劲且毫无道理,但他没有深想, 只是简单归因于这段时间的变数太多,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烦躁地转了圈笔, 言殊盯着办公室对面墙上的挂钟,视线跟着秒表一圈一圈地走, 却始终想不明白原因。
这时, 一个念头突然蹦出脑海。
难道江沉星没来找自己, 是因为他这几天没来上班?
对方的易感期刚结束,正是虚弱的时候。没有自己照料,他的身体不会又出什么状况了吧?
言殊关心则乱,下意识忽略掉Alpha强悍的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重新定义了“虚弱”两个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顿时坐不住了,立刻叫来副官杨川。
上司有事传唤,杨川没两分钟就赶到办公室:“老大,有事?”
说完他眼很尖地注意到了言殊手上的小动作,惊恐地扑到桌前,把重要文件一溜收拾好,责备道:“您老悠着点!万一把这文件划花了,那我还要找罗上将重新签字!”
罗上将最近似乎遭到了什么重大变故,杨川隐约察觉到了一点,却完全不敢问也不敢想,当然更不敢没事在他老人家眼前晃悠。
言殊动作一顿,收起了手里极具作案嫌疑的笔,轻咳一声,故作不经意地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江中将他这两天来没来军部?”
杨川闻言疑惑摇头,给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来了啊。你们两个不是只请了七天假吗,假期结束后当然都要回军部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