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反派后(67)
想到这里,宋司谨心情越发糟糕,他低声道了句告辞便想离开,红衣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叫住他:“喂,还没问你呢,你叫什么?”
“宋司谨。”
红衣/绿衣:“等等!”
宋司谨疑惑回头:“怎么了吗?”
红衣咽了口口水,有些迟疑:“你是小公爷的未婚夫,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宋司谨轻轻点头:“嗯,知道,不好意思,有些事我……我也没办法。”
绿衣干笑了两声:“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那应该也知道,这些话都是小公爷让我们说的吧?”
宋司谨越发茫然:“小公爷让你们说的?”
绿衣解释道:“是啊,都是小公爷吩咐的,并非我们本意。”
原来如此,段灵耀竟还特意叫他的男宠来向自己示威,是为了警告自己,纵然他看起来宠爱自己,纵然自己是他的未婚夫,也要认清自己的地位不能痴心妄想吗。
明明早知道段灵耀是什么样的人了,但现在真面对了……还以为他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至少,至少对自己……
罢了。
想明白后,宋司谨悄悄握紧了颤抖的手:“好,知道了,我会记住的。”
待宋司谨离开,红衣和绿衣摸着下巴,总觉得有些不妙,便也没了赏花草的兴致,直接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小公爷待他的未婚夫果然不一样,什么都告诉他,看来是自己人。”
“幸好解释清楚了,不然他真以为你我是男宠就糟了。”
“解释清楚了……吧?”
“应该……吧。”
——
段灵耀今天很开心。
一行人回京后,便立刻上表陈情,太子欲陷害国公府与荣亲王甚至不惜杀害赵氏子弟一事已经彻底引爆,朝堂上下义愤填膺,太子被圣上禁足,太子派系的人也没能好过。
太子还想装无辜,要找个人顶罪,殊不知段灵耀早已暗中以他的口吻哄了另一个人帮他顶罪,于是今日朝上,两个人同时跳出来说一切都与太子无关,全是在下私自干的!
圣上气的直接晕厥,太子的禁足日期被无限延长。
段灵耀作为苦主,获得了很多……好吧只有一点同情。
朝后他被一干朋友拉去庆祝,难得放松,在场都是自己人,言谈间便放肆了很多。
“灵耀,陛下说要补偿你,你想好要什么了没?”
段灵耀撑着脸说:“想好了呀!”
“哦?想要什么?”
段灵耀高兴地说道:“我要陛下给我赐婚!”
桌上众人哄笑起来,当中那位与段灵耀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更成熟稳重,他相貌俊美眉目如画,眼神静谧深邃含冰,便是笑,也优雅沉肃绝不轻佻。
若说段灵耀是盛夏骄阳,他便是春日冰川,段灵耀张扬如火,漂亮的像烈焰焚花,他便沉静如海,优美似水中玉山。
这两个人脾性并不相似,甚至还有点相反,搁平时怎么都不像是会成为朋友的人,但实际上,他们关系还不错,因为这个人就是三皇子,是段灵耀的表哥秦渡川。
有人说道:“何必浪费这个机会,以后想要赐婚,叫三皇子给你赐!”
段灵耀捉摸了下:“这主意不错!我决定了,还是让表哥给我赐婚好了,就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说到这个话题,众人忽然沉默,虽然都是自己人,但有些话仍不好说。
秦渡川叩了叩桌面:“阿耀年纪这般小,不着急成亲。”
一听这话段灵耀就不开心了:“怎么就不着急了,比我更早成亲的都有呢。”
秦渡川笑道:“那你就当陪陪我这个表哥,晚些成亲吧。”
段灵耀轻哼一声,想到表哥被钦天监那群人说成克妻命以至于都二十二了还没娶妻,是成年皇子里独一份的单身汉,也确实怪可怜的,他就勉勉强强答应他晚一些吧。
吃过喝过,几人又商讨了些后续行动,段灵耀便要回家了。
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回家才觉得疲累,段灵耀可不管自己回来的有多晚,脱掉沾着酒气的外衣,兴冲冲便往宋司谨身上扑。
“我回来啦!”
宋司谨已经洗漱完毕,穿着中衣披着夹棉坎肩坐在床上,他刚洗过头,长发如墨披在肩上,捧着一个银制的手炉,低下头微微呵气,淡粉的唇形状姣好,在段灵耀看来,是很美味的形状。
段灵耀一下扑到他腿上,嘴巴嘟起来便黏糊糊地要他亲自己。
可不知怎么的,一直很温顺听话,鲜少拒绝他要求的宋司谨,迟疑着没有动弹。
“谨哥哥怎么了?”段灵耀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圆眼睛。
少年就枕在自己腿上,眼角眉梢带着迷离的情意,酒窝甜美唇瓣红润,这是一幅相当诱人的模样,宋司谨也是男人,段灵耀软下来撒娇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过心动的感觉,可今天看着他,不仅抵触甚至有些憎恶。
宋司谨移开视线,轻声说了一句:“太脏了。”
段灵耀举起袖子闻了闻:“我先去洗漱。”
虽然被嫌弃,段灵耀却也不恼,他哼着小曲儿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香喷喷,跳到床上后缠着宋司谨给自己念书听。
因不叫宋司谨出门,段灵耀就给他找了很多书籍解闷。
念完书段灵耀仍没有睡意,他把宋司谨捧着的书抽出来丢到一边,趴到他腿上,抱着他的腰,脸从下往上抬起,咬了咬唇,圆又大的猫眼儿眨巴眨巴,柔弱又可爱:“谨哥哥,人家想那个了,可是忙了一天好累,你坐上来自己动嘛。”
数月磨合,段灵耀早就发现宋司谨无法抗拒自己示弱撒娇的模样,他不仅自己性子软,还喜欢别的软绵绵。
有时候段灵耀玩腻了威胁的把戏,也会开发引诱的乐趣。
一般他做出这种模样来,再为难的要求,宋司谨都会不好意思拒绝,当然段灵耀装不了多久,一旦宋司谨顺从,他就会立刻嚣张霸道地得寸进尺,然后欣赏谨哥哥懊悔自己又上当的神情。
但这一次宋司谨直接偏开头,轻声说:“我不太舒服,改天好不好。”
段灵耀愣了下,从他腿上爬起来,摸摸宋司谨的手,又揪揪他的脸:“怎么了,哪不舒服?”
只是想到段灵耀可能刚与别人在床榻上缠绵过,宋司谨就感到反胃恶心。
先前他身边只有自己,即使知道他是个烂人,但没亲眼看到,始终没真实感,况且宋司谨拒绝不了他,只能叫自己不要多想。现在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了,就算害怕惹怒段灵耀,抗拒之心仍旧存在。
宋司谨往里面缩了缩,说:“胃不太舒服,有点恶心。”
段灵耀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见他确实不舒服,这才没继续为难人。
第二天段灵耀就给宋司谨请了个大夫来看,大夫说他没有胃病,一切都好好的。到了晚上,段灵耀想亲近宋司谨,宋司谨下意识躲避,他不敢直接拒绝,被抱住时的抗拒却藏不住。
不对劲。
段灵耀很清楚,宋司谨确实有些害怕自己的亲近,那是因为他怕自己折腾他,但害怕也很少直接拒绝。
宋司谨很擅长忍耐,擅长忍耐别人的欺负,擅长忍耐一切苦痛。
最近又有点不一样,连平时的碰触都抗拒,段灵耀想要亲他,他便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像要牺牲一样承受他的亲吻。
明明先前都不至于这样,甚至在段灵耀的努力下,宋司谨也会享受到一些。
被连续拒绝好几次,段灵耀的耐心逐渐告罄:“谨哥哥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又闹什么脾气?”
宋司谨小声说:“没什么,真的,就是不太舒服。”而且闹脾气的明明就是段灵耀,这个人太不讲理了。
段灵耀问不出来,没法,气哼哼地出去找自己有家室的朋友询问。
听闻段灵耀为了宋司谨安全,大过年的都一直把人家拘在家里,那朋友便忍不住摇头了:“离乡千里,难免惆怅,你又不叫人出门,是个人都会难受,恐怕他是心里生出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