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反派后(40)
“好,很好。”段灵耀眼角泛出一点水光,抬手狠狠擦掉,抓着宋司谨头发的手越发用力,“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少年仍带着几分稚气的甜美脸蛋挤出一个扭曲笑容,只是他笑的这样浮夸,眼里却满是恶意:“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许张嘴说话,反正你满口谎言,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区别!”
宋司谨面容越发苍白,他颓败地咬紧下唇,把解释咽了回去。
好像……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段灵耀松开宋司谨,叫人把他拉起来看着,山上道观的火灭了,但不能再住人,有不少人被火烧伤,行动不便的老道士更是直接殒命。
段灵耀留了一部分人在山上处理后事,带着另一部分人连夜下山回宋家别府。
这一路他没跟宋司谨说一句话,他要留着回去后,好好跟他算账。
作者有话说:
咕咕留下一张更新,然后敏捷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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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宋司谨坐在镜子前, 任侍从为自己一点一点梳顺一头长发。
他穿着宽松柔软的淡青衣袍,唇色面色都很浅淡,刚洗漱完, 身上带着点潮湿的水汽, 侍从给他擦了玫瑰味儿的发油, 又为了他抹了粉色的唇脂。
抹唇脂的时候,宋司谨有点抗拒, 他头往后移。
侍从将镜子对准他说:“宋二公子,抹点唇脂提气色。”
镜子里的人神情暗淡,很没精神,眉眼俱都向下垂着, 显出一种没有生机的温顺。这样看着确实不讨人喜欢, 宋司谨也就没再反抗。
反正也反抗不了。
他已经一天没说过话了,因为段灵耀不许, 没人敢听他说话。
刚回宋家别府的时候,宋司谨就被关进了栖霞院, 段灵耀抓了三个人,忙着审讯他们,暂时没空收拾宋司谨。
宋司谨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完全没法打听消息。
他悄悄躲到门后, 听到侍从闲谈着说有好多血,还死了人,被草席裹着就丢了出去。
他很怕, 特别特别怕。
现在段灵耀忙完了, 要来收拾宋司谨了。一会他就要去他屋里, 而在此之前, 他被洗了个干干净净。
宋司谨再傻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强忍着, 让侍从给自己打扮,正要挽头发的时候,门忽然被人推开,一身寒气的段灵耀走了进来。
余光从镜面中看到来人,宋司谨的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他看到段灵耀抬手向后,屋里的侍从便一个接一个走了出去,宋司谨心中不安,正要起身,段灵耀就走到他身后,按着他的肩膀叫他重新坐下。
天越来越冷了,昌西城的秋天一向很短,一个不注意,就会进到冬日。
这里的冬日几乎不会下雪,会下冰凉刺骨的雨,风一吹,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
段灵耀刚从外面回来,两只手冰凉,身上不仅带着寒气,还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血腥气。
他弯起娇艳欲滴的唇瓣,手插进宋司谨的头发里,把刚梳顺的发丝抓揉的又乱了起来。
“谨哥哥,兰迟死了。”
宋司谨僵硬地坐着。
段灵耀愉悦地说:“真是太让人伤心啦,你要不要送他一程?”
话虽这么问,段灵耀在镜子里看过来的眼神却格外危险,直觉让宋司谨摇头,摇的很慢。
他知道自己是伤心的,但钝而麻木,还带着一丝怨,让他很难受。
这个答案取悦了段灵耀,段灵耀手指离开发丝,转移到宋司谨面皮上,捏捏他的脸蛋,捏捏他的嘴唇,像玩布偶一样随性。
他一边捏,一边慢慢地说:“人家还想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跟你勾搭上的,结果刚带回来就死了,真可惜。”
宋司谨想解释自己跟兰迟并没有那种关系:“我……”
“嘘!”
段灵耀的手指灵活地钻进宋司谨的嘴巴,捏住那条滑溜溜的舌头往外扯,宋司谨被迫张口,舌头扯的有点疼,刚抹上的唇脂就被弄脏了。
段灵耀揪着他的舌头玩,指甲轻轻掐了掐,不算太疼,但很吓人。
“别说话,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想把你的舌头拔掉。”
宋司谨打了个寒颤,不再敢说话,乖乖张嘴叫人玩自己的舌头,亮晶晶的口水不受控的自唇角流下,他羞耻地移开视线,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害羞什么。”段灵耀把他的脸转回来,叫他继续看镜子,笑着说,“其实我早知道,你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宋司谨愣住。
镜子映出少年的脸,张扬明媚,他看不穿他笑容下的真实。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你怕我,怕得要命。”
“你还那么蠢,以为自己骗的了别人,其实什么都藏不住——可是没关系,无所谓,所有人都怕我,也不差你一个。”
“至少你比别人顺眼,虽然蠢了点,迟钝了点,没关系,只要你乖乖的,能叫我寻个开心,我可以不计较你别的小心思。”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犯贱跟别人勾搭到一起!”
“我让你记住自己说的话,你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
段灵耀捏他舌头的手越来越用力,宋司谨胆怯地向后躲,他就松手,直接伸进宋司谨嘴里把玩。
“谨哥哥,想撒谎,就要学会圆谎,圆不了,就要付出代价。”
宋司谨被他玩的嘴唇下巴全是口水,亮晶晶的狼狈又可怜,他大张着嘴,气喘吁吁,眼角泛出一点水光。段灵耀手指深得太深,压到了舌根嗓子眼,弄得宋司谨一阵阵作呕,喉管不受控制地收缩。
段灵耀玩够了,终于把手抽出去,就用宋司谨的头发当手帕,擦拭手上沾到的涎液。
宋司谨伏案咳嗽。
段灵耀笑道:“现在好了,碍事的人没了。”
“啊,对了!”
段灵耀忽然想起什么,开心地把宋司谨拉起来:“你现在一定很恨我,谨哥哥,不如我发发善心,给你一个做选择的机会!”
他虽不像生气的模样,宋司谨却越发恐惧。
宋司谨被拉得东倒西歪,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段灵耀松开手,自己跑到架子床边,往上一跳,拍拍自己的大腿,然后身体后倾,两只手撑在床上,脸颊酒窝若隐若现,对宋司谨露出一个明媚笑容:
“谨哥哥,你是想给兰迟陪葬,还是过来继续圆你的谎言?”
宋司谨根本没得选择,他手指勾在一起,无措地缠绕彼此,鼻根有点发酸,被忍耐着压了下去。
他不想死。
真的不想死。
宋司谨向段灵耀走去,乖顺地跪坐到他身边,段灵耀很开心,笑着勾住宋司谨的脖颈向自己压来。
“真笨,你该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你有多不情愿。”
宋司谨以为他不满意,连忙挤出一个怯懦的笑。
段灵耀咬住他耳垂,甜腻腻地说:“没关系,我不在乎,因为你真的让人家很生气……所以要麻烦谨哥哥主动一点了,只有想到你恨我怕我还要主动讨好我,才能稍微消消气呢。”
于是宋司谨明白了,明白段灵耀就是想勉强自己,想折磨自己。
淡淡的玫瑰香气萦绕在身边,与潮热的水汽结合在一起,无孔不入地侵袭每一寸肌肤。青年衣衫微敞,面容向来浅淡清秀的,此时却因先前的玩弄,唇齿间多出几分靡艳之色。
羞耻、恐惧、无望、委屈……宋司谨的脸火辣辣烧起来,他闭上眼睛,听话地主动将唇瓣献上。
……
听说段灵耀在山上遇到大火,还抓了几个刺客,不少人都赶过来关心段灵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