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188)
凌青夜摇头:“没有,此等小事何须劳烦师尊?况且这人根本不是我杀的,我也无需理会。”
林墨予点点头:“说的也是……”
“小墨鱼,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系统怨念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怎么了?”
“你真不把加速器拿回来了啊?”
林墨予这才如梦初醒。
揉了揉鼻梁,不久,他脑中突然闪过一计,瞬间停下起身的动作。
思虑半晌,他转头看向凌青夜,道:“青夜,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凌青夜点头以应:“你说。”
“你可以帮我把司未渊叫到这里来一下吗?我现在身体有恙,不便行动。”
凌青夜起身道:“行,我这就去。”
等他走后,林墨予捡了一根木棍藏到隐秘处。
没错,他准备再次袭击司未渊。
据他分析,他每次施法都会被司未渊的护体结界弹开,但是扇司未渊巴掌就不会。
这说明法术攻击不行,但物理攻击可以。
他直接用木棍简单粗暴地把他敲晕可还行?
林墨予在暗处待了一个时辰,不见人来,以为从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便沿着凌青夜离开的地方跟了过去。
没走一会儿,他还真在路上看到凌青夜。
不过他现在和段千寻帝尊在一起。
而司未渊竟也站在三人不远处。也不知是凌青夜叫来的还是恰好路过此处。
司未渊欲上前,却被凌青夜制止:“师尊你别管,这是我和他的事。”然后便转过去继续和帝尊说话。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林墨予还是暗道一句天助我也!
毕竟司未渊来了。
他趁着司未渊分神,悄悄绕到他身后。
此时司未渊许是无事可做,便拿出了进度加速器,摩挲片刻,着手就想转动上面的松滑之处。
“!”
林墨予怕他胡来,一不做二不休举着木棍就往司未渊后颈敲了过去!
木棍碰到司未渊身体时瞬间反弹回来,以同样的力道打在林墨予头上。
林墨予脑子嗡嗡一下,当即昏死过去。
司未渊听到异响转头一看。
只见林墨予手拿木棍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170章 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啊
一看就是偷袭不成反伤自己。
“......”
每次想暗算他都把自己伤了,真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
摇了摇头,把人扶起。
他托着林墨予身体继续看凌青夜那边的情况。
他今天恰好路过此处,就看到凌青夜和帝尊打了照面。
裹着纱布的段千寻也来了,身边还跟着天竺鼠。
那边,凌青夜冷冷看着帝尊,似乎很反感他的出现。
段千寻全程乖巧,加上长得矮重伤未愈浑身又裹着纱布,以至凌青夜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总之两父子都很卑微。
“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这里看看你,不可以吗?”帝尊笑道。
“我不想看你,你可以走了。”
“走哪儿去?你已经把我的仙府烧了,我现在没地方可去了。”虽是在说凌青夜的恶行,但语气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而还有点...高兴?
凌青夜不仅大方承认,还幸灾乐祸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看来那个来向你报信的人把话带到了。”他看了看周围,没看到那个仙君的身影,便道,“你的小宠物呢?不要他了?”
段千寻以为凌青夜在说自己,上前道:“爹爹,我不是小宠物,而且爹也没有不要我。”
那一脸认真的模样看得帝尊哭笑不得:“傻瓜,他又没说你。”
凌青夜仔细辨认眼前被纱布裹得密不透风的人,不确定道:“你是...段千寻?”
段千寻不方便动,就拼命向凌青夜眨眼表明身份:“我是。”
看到白纱上渗出的血,凌青夜状若无事其实颇为担忧地问他:“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爹爹。”听出凌青夜是在关心他,段千寻语气前所未有的雀跃。
而凌青夜却心情复杂。
这声爹把他喊得瞬间有点绷不住冷然的神色,看了段千寻一眼就抬起了头,皱眉道:“我不是你爹。”
段千寻不知从哪儿变出凌青夜随身携带的木牌给他看:“那这个是你的吗?”
凌青夜看到他手里的木牌瞬间一惊,摸了摸身上确定没有此物,迅速伸手去拿:“是我的!”
段千寻任由他拿走木牌,眨了眨眼道:“木牌的主人就是我爹,既然木牌是你的,那你就是我爹。”
还没捂热呢凌青夜又赶紧把木牌丢还给他撇清关系,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牌子不是我的,我认错了。”
“......”段千寻眼中瞬间盈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沉与沧桑。
他是真没想到大人居然也有耍赖的时候,是真没想到......
帝尊上前摸了摸段千寻的头,帮他说了几句话:“寻儿伤没好就来找你,看在他这么诚心的份上,你就应他一声吧,算是圆了他这么多年的念想。”
段千寻也期盼地看着他。
看到他真挚渴切的目光,凌青夜眼眸低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不是他不想认,而是他若当着帝尊的面承认段千寻是他儿子,不就变相承认了他和帝尊的关系吗?
“青夜,你知道今年寻儿已经百岁了吗?”
凌青夜惊讶地看着段千寻小小的身形:“百岁?那为何他现在看起来那么小?”
帝尊叹息道:“那是因为六岁之后,他发现自己长得越来越像我,怕长大以后有朝一.日.你会因这张像我的脸而讨厌他,所以一直修法控制自己的身形,同时保持小孩的心性。”
凌青夜双眸不由剧烈震颤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段千寻,眼中瞬间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这孩子......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仿佛被扼住喉咙说不出口,内心也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看着段千寻渴求的眼神,凌青夜的心开始渐渐动摇。
然而到最后,他还是握紧了手掌,狠下心昧着良心冷笑道:“那又怎样?”
这回答在帝尊意料之中,他只是微拧了下眉,也没太意外。
段千寻脸被纱布裹着看不清表情,但眼中的失落依稀可见。
凌青夜刻意不看他的眼睛,转过了头。
段千寻认清现实,也不再强求,上前想把木牌还给凌青夜,最后喊了他一声爹。
“爹......”
他还未把木牌交到凌青夜手里,就被凌青夜拂袖挥开。
“我说了不要叫我爹。”
他力道很轻,根本不想真的伤他,然而段千寻现在重伤未愈,纵使轻轻一挥也扛不住,瞬间被挥到地上,挣扎几下想起却起不来。
后面许是牵动了伤口,雪白的纱布很快被红色晕染。
凌青夜看了惊心,正想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帝尊突然冷了声:“凌青夜。”
凌青夜回头看了他一眼,薄唇微抿。
帝尊难得沉了一次脸,之前的笑意刹那间不复存在:“就算你再不喜欢他也不至如此,他只是个孩子,而且还负着伤。”
“我......”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凌青夜扼了会儿声,转头不忍地看了段千寻一眼,索性将冷漠贯彻到底,“你同我说有什么用?还不上去看他?”
说完便转身毫不在意地走人。
帝尊无心拦他,上前把段千寻抱了起来。
段千寻却道:“爹,我没事,放我下来吧。”
帝尊不允:“方才你都站不起来了,还说没事?”
段千寻吐出真相:“刚才我是故意趴着的,赌爹爹会不会一时心软过来看我,事实证明我赌错了。”
帝尊讶异挑眉:“好小子,竟连爹都敢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