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18)
此时司景游逐晏二人正提着剑健步如飞向台上奔来,嘴里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地念着:“师尊,你没事吧?”
林墨予扭头一看到他俩邀功似的竞逐,忍不住咬了咬牙。
师尊没事,我才有事!
两人上来后不由分说就一左一右想把剑架在林墨予脖子上。
林墨予此前就身受重伤,现在即使察觉到寒芒袭来,也根本来不及躲开。
不过还没挨到,他们的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弹开,两人愣神地看着手中瞬间被弹到台下的剑,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司未渊所为。
于是赶紧识时务地转回来跪下请示司未渊:“师尊,这是何意?”
司未渊从始至终目光就不在他们身上,看到林墨予身体愈渐不支,他眼中的冷意又加深了几分:“联合他人残害同门,你说这是何意?”
司景和游逐晏同时一愣,然后各执己辞为自己辩解。
司景抱拳道:“师尊,并非我有意和他动手,而是他太顽固不化。我就直说了吧,今日亲眼看到他想推你下湖,所以才先发制人弹出石子把他打入水中,这人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请师尊明鉴!”
林墨予听了脸色白了又白。
师尊知道是一回事,被当众拆穿又是一回事,这意味着就算师尊不处置他,众人知道这件事后也会群起而攻之。
这个司景,真是把他害惨了......
轮到游逐晏说的时候,他却有些不好开口了,还偷偷瞄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长老。
他们让他把林墨予带过来时说过不要让司未渊知晓,所以他现在到底该不该说啊......
他不说话,司未渊就暂且没管他,专心应付司景:“推我?本座万年修为难道还感知不出他在我身后究竟是真想推我还是玩心使然?”
林墨予忍不住心房一颤。
师尊他......
司景隐约察觉事情不对,头上冒出冷汗:“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你今日自作多情将本座的随侍弟子打入水中,此事还未了结,你又生出诸多事端,若不惩治,简直难平众怒。”
司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司未渊会如此护短,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于是立刻改了口风道:“今日之事确实是徒儿考虑欠妥,还望师尊海涵。”然后又向林墨予抱了一拳,算是道歉,“林师兄,今日对不住了。”
他这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骚操作直接把林墨予搞懵,甚至圆滑地让他有些生理不适。
旁边的游逐晏也是一脸惊讶,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两面三刀的人,简直就是把墙头草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啊,他甘拜下风!
“你有何话说?”司未渊又把矛头指向游逐晏。
“我,我......”
纠结了半天想到就算他闭口不说林墨予也会说的,干脆心一横把那些个长老供了出来。
“回禀师尊,是长老让我把林师弟带过去的,林师弟可能对我有所误解,怎么都不肯随我去,所以我才......”
不听他说完,司未渊目光就落到那几个老头身上。
面对司未渊的威压,老头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谁的主意,如果不说,一并受罚。”
听到要一起倒霉,大家便不同气连枝了,直接分成两伙,没参与那队指着参与那队道:“就是他们这几个老不死的!”
被检举那队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们!”
“背着我强掳我的徒儿,看来你们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耳里……”
“仙尊,且听我们解……”
“来人,将司景和游逐晏以及几位长老关进刑堂,受够三日之刑才准放出。”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弟子无不惊讶万分,瞠目结舌。
惩罚司景游逐晏两个弟子尚情有可原,连长老都惩罚,这林墨予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竟然值得仙尊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不仅他们,连林墨予也惊了。
看到长老们还有两个男主切切实实被押了下去,林墨予攀着扶手缓缓站起,不可思议地看着司未渊道:“师尊,你真要处罚长老啊?他们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啊。”
他并不是真想为他们求情,而是那几个老头真因为他受了刑,出来后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师尊总不可能时时刻刻庇佑他吧?
“年事已高?都是假象,他们的年龄还没我大,只是喜欢倚老卖老罢了,况且他们都是仙体,此番只是小施惩戒罢了。与其担心他们不如担心你自己。”
自己?注意力一下被转回,林墨予又感觉身上疼得紧,忍不住抱住了臂膀。
“疼吗?”司未渊看了看他的手臂。
林墨予实话实说:“疼……”
“能走吗?”
林墨予强撑道:“能。”
只是没走两步就往旁边倒。
司未渊起身接住他的身体:“这就是你说的能?”
林墨予叹息道:“我不能。”
最后还是劳烦司未渊拖着他这个不争气的身子回屋了。
一碰到床,林墨予浑身就放松了许多,恨不得立刻躺上去好好休息一下。
司未渊却抬手扶住他的下巴:“先别睡。”
林墨予眨巴着眼看着他,暗示自己真的很累了。
谁料司未渊却道:“把衣服脱了。”
“?”
“不脱衣怎么帮你疗伤?”
林墨予下意识拢紧衣服:“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司未渊眉一挑:“哦?睡一觉明日起来给你收尸吗?司景灵力深不可测,这一掌你若不是隔的远,估计早就没命。但若你存心寻死,我也不阻拦。”
“......”
内心剧烈挣扎一番林墨予终是妥协了:“我脱。”
第26章 陪葬
嘴上说脱,可行动起来却是一件艰难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羞于在司未渊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明明在凌青夜面前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两人的身份太悬殊了,而且对方还是长者,让他压力很大。
林墨予把自己腰带解开,两手抓住衣襟,却迟迟鼓不足勇气往下拉。
不过当他看到胸膛前青红相交密密麻麻的淤痕他就再也矫情不起来了,像忘了司未渊在场似的两手往外一翻迅速把衣服褪了下来,着急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如此。
这一看,林墨予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只见他全身上下都布满了这种痕迹,严重处血丝密布,青筋爆出,像是里面的血都被打浑了或者是血肉都被打碎了一样才会呈现这种骇人的效果。
光是看看都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这时他才知道害怕,腿脚发软坐到床上,颤巍巍地对司未渊道:“师尊,救我......”
司未渊看了看他脱到一半的衣服,不言。
林墨予立刻把上身的衣服脱完,然后等待司未渊下一步指示。
“继续。”
林墨予动作一顿,同时脸上浮现一抹羞耻。
“这……也要脱吗?”
“如果你觉得腿脚不痛的话,可以不脱。”
林墨予瞟了眼自己的腿,面露难色。
怎么不痛,他痛死了。
于是收脚挪到床上,把两边的床帘拉上,脱了裤子用衣服在下半身围了一圈后,他才把床帘拉开,平躺在床上说“师尊我脱好了”。
司未渊坐到床边,拿起林墨予的手腕,观详了一下他上面的血丝,道:“嫌少看到刚入门的弟子能有这般功力的,此人不愧是稀世奇才,这次,他是下了死手的。”
听他这样说林墨予以为自己死定了,脸一白,不顾伤痛从床上支了起来:“啊?那我......”
“你体内的灵气皆被他打散,筋脉俱损,仙骨碎裂,五脏六腑受到重......”
“别说了。”
司未渊停下来。
“师尊,给我个痛快吧。”林墨予绝望地叹了口气,眼含泪花,认命地看着司未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