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185)
系统戛然而止。
然后半天没说话,好像被伤到了。
没有实体一直是它的痛。
林墨予没寓此言。有察觉它的异样,在仙山上逛了一圈,没有发现疑似任务对象的人,便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走进一凉亭歇了歇脚。
这亭子建在崖边,一眼望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林墨予坐在边上往下看了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倒不是因为畏高,而是这副景象让他想起了当日在亓吟山坠涯的那个弟子。
这次重回旧地,再次回想弟子死亡的画面,简直细思极恐。
那道将弟子打落山崖的仙光,应该就是出自司未渊之手吧?
林墨予抚额摇头。
他到底为自己杀了多少人啊……
不想再看下去,林墨予转过了头。
敲了敲脑袋,逼自己想别的。
他正想翘个二郎腿,抬腿时某处却突然一痛,让他忍不住抽气一声。
林墨予乖乖放下腿,规矩地坐着。
同时忍不住咒骂了司未渊几句。
然而骂着骂着,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百分之三十,进度增加了百分之十。这也就是说我才和他双修一次,昨晚他至少碰了我几个小时,怎么也不止一次吧?怎么可能进度才增加百分之十?”
他感觉就凭司未渊昨晚那劲儿,他现在已经完成任务返回现世了。
系统道:“或许是他太持久中间一直没断过呢?”
“……”没话说,林墨予这次真的是没了话说。
坐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看了会儿风景竟感觉眼皮有点沉。
林墨予想着时间还早,就靠在椅上小憩了一会儿。
哪料一睁眼就到了下午。
不过他睡晕了,并不知道,醒来后把太阳落山看成了升起,还问是不是天亮了。
“亮个鬼,已经下午了,还不快点去找人做任务?”
林墨予伸了个懒腰,正想起身,突然瞟见旁边好像还坐了个人。
他回头一看,惊了:“青夜?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
林墨予敷衍应了一声,匆匆起身:“嗯,那个我有急事先走了,回头再叙。”
凌青夜却把他叫住,戏谑地打量他一眼:“等一下,我问你一个事……你以后当真不给师尊写休书了吗?”
林墨予愣了一下,脸上迅速闪过一抹尴尬:“你怎么知道……”
“昨晚我去找你时,听到你在屋里边哭边喊这句话。我见你们脱不开身,便没打扰,径自离去了。”
林墨予强行挤出一抹笑:“那还真是…多谢你啊。”
凌青夜:“不客气。”
坐了一会儿,林墨予突然感觉肩上湿湿的,就像有什么东西滴下来。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慢慢从凉檐上滑落,掉到下方的石块上。
林墨予往下一看,心惊不已。
此时那人双目圆睁,面相惨白,好像已经没气了。
凌青夜看到那个人的相貌,眉一拧,丢出仙丝缠着那死人的脖子一把将他拽了上来。
这是昨天对他出言不逊的那个仙者。
林墨予看着死人脖子上深深的勒痕,忍不住眉头一锁:“你为什么要用仙丝缠着他的头把他弄上来?”
“那我该怎么把他弄上来?”
“他现在脖子上已有仙丝的勒痕,万一别人误以为是你杀的怎么办?”
凌青夜这才反应过来,神色微凝:“大意了……”
林墨予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因为他刚才往崖下看的时候意外看到有一个花轿从崖下飞过。
他在亓吟山的支线任务就是“解救新娘”,料想这个轿子里坐的应该就是那个新娘,林墨予再也按耐不住。
“青夜,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你别轻举妄动,把司未渊叫来,让他帮你处理!”
林墨予说完匆匆跑出凉亭,跟着轿子的轨迹追了上去。
他跟着轿子来到了一座贴满囍字的院前,然后看到那个没有盖盖头的新娘被人从轿上搀扶下来送进房中。
期间他发现一个问题,那个新娘好像不能动,像是被人定了身然后强娶的。
待送亲的人走后,林墨予悄悄潜入房间,走到新娘面前,迅速表明来意:“姑娘,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我这就带……”
一睹真容后,林墨予施法的手瞬间一顿。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新娘不是女的就算了,居然还是他认识的人!?
谁来告诉他冷星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穿着喜服???
冷星河看到他也是一愣,再想想自己的处境,尴尬地移开视线。
“你,你……”林墨予指着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来回踱了几圈,他重新走到冷星河面前,接受了他有可能是自己任务对象的事实,吸了一口气问道:“今天除了你,还有谁成亲吗?”
“我不知道。”
林墨予看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又问:“你被人施了定身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冷星河无可辩驳,默认了。
林墨予道:“你今天是不是被人强娶了?”
“……”
沉默就是默认,看来他果然猜的不错。
他实在难以想象冷星河这样的人物居然也有被人逼着成亲的一天,对方到底是何许人物,竟然能将冷星河逼到这种地步?
他正想着,长廊上就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见人影在屋外停下,林墨予心咯噔一下,来不及找更隐蔽的地方藏身,慌乱之下直接滚进了床底……
第168章 予儿,是你自己拿,还是我亲自动手?
林墨予藏好就不再动了,屏息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随后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冷星河看到来人,脸上没什么太大变化,但心底却泛起波澜。
而对方看到他,也是如此。
林墨予很想一睹真容,但暴露往往始于这些细小的细节,所以他强忍住好奇,暂且没动。
男人着一袭月白长衣,与满屋的红色格格不入。
清俊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准确来说比以冷色侍人的冷星河还要冷上几分。
看上去不像是来成亲的。
他走到冷星河面前,过了许久才叫了一声:“星河。”
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一丝情绪。
这声音林墨予从来没听过,料想这人他应该没见过。
冷星河也是过了很久才回了一句:“嗯。”
两人就像在比谁更冷一样,一个比一个惜字如金。
虽然简短,但仍勾起了林墨予的好奇心,迫不及待想听他们接下来说什么。
然而过了良久,两人都没再开口。
整个屋内安静的吓人。
林墨予感觉气氛有点诡异。
他一度怀疑冷星河是不是被来人无声无息做掉了,所以才一点声音都没有。
等了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了了,准备掀开底部的帘子一探究竟。
他正动作着,屋里的人突然又开口说话了。
吓得林墨予一个踉跄,慢慢收回手,把耳朵往床边贴了贴。
“此事不是我所为。”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似在解释。
屋里就他们三人,不是在跟冷星河解释又是跟谁解释?
虽声音淡淡,平缓无波,仿若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林墨予还是从中听出来一丝怕冷星河误会的情绪。
这次又是过了很久,冷星河才以同样冷淡的声音回道:“嗯。”
两人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天生都性子冷,不善言语。
期间最难熬的莫过于林墨予。
听他们说一句要等一刻甚至几刻的时间,真是急死他了。
他们说话就不能快点吗?
林墨予在床底等得心烦意乱,几次忍不住想从床下出去直接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