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县令搞基建(94)
开云府位于西州边缘,恰好处高山势,暴雨也下的没几日,算是西州少有没受到大波及的地带。
“水灾是没有影响,但是谁让开云府还在西州,其他地方受灾,开云府的物价还是有影响的。
欢庆楼的掌柜也是善于经营的,赚的银子倒是和从前无差,也按照你的吩咐,将这些日子赚到的银子都买了布匹粮草等需用品,不日就能运到苍耳县。”
这批东西是给唐子盛养的一千精兵的,和受灾的百姓比起来,这段时日辛苦的还是日夜兼巡的士兵。
“晏丞相呢?”
“晏丞相几日前已经达到顺河府,和西州总兵一直在安顿顺河府各个受灾情况严峻的地方,不过等他们来苍耳县,没准我们这边都已经安顿好了。”
周南川显然是对朝廷这次赈灾抱有的期望不大。若不是这次领旨过来的是他的偶像之一,这会早就开口嘲讽了。
“苍耳县本就与顺河府其他县隔绝,那时候水灾到处都要用人,选择放弃苍耳县这块遗落之地能够救更多人,两相比较取其轻,这是上位者惯用的思维,何必抱怨。”
唐子盛知道周南川这说的是暴雨这么久,西州总兵也不见派人来苍耳县查看一二。
“哼,最好西州总兵真的是救下了不少人。不然等晏丞相查到我们这块地儿被人放弃连看都没来看,这西州总兵难保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事情总有两面性,西州总兵不来与我们也有好处。不然他们到了发现我提前做了准备,反倒是还要动一动脑筋想着要怎么瞒过去。”
唐子盛虽然计划日后会和西州总兵打交道,但是现在他手中筹码还没堆积起来,提早暴露自己不是良策。
“那你这脑筋还是要动一动的,比起其他县,我们苍耳县百姓几乎没有损失,你得想想要怎么给晏丞相解释,不然也是一桩麻烦事。”
“这就不必了,晏丞相会给我们提前想好解决之策的,我们只要顺其自然即可。”
“嗯?”周南川一个鲤鱼打挺从位置上起来,“你何时又和晏丞相结识了?”
“我”
“不对,我早该想到的,之前沈哥儿说过晏丞相会帮将军,之前将军又去过一次皇城,这会晏丞相过来该是帮将军的意思。所以他定然不会让人发现我们的异样。”
周南川这通自顾自的分析除开缺少他和倾城的关系外,其他也差不太多。
“你倒是回个话啊,我猜的对不对?”
“你把话都说完了,我还说个什么叫劲。”唐子盛安心坐着喝茶,想着要不要告诉周南川这晏丞相马上还要是他未来老丈人了。反正这个消息等晏丞相到了苍耳县也瞒不住。
“那看样子是真的了,前不久我才见了景将军,这会我又要见晏丞相,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苍耳县当真是人杰地灵的宝地,就喜欢吸引人杰过来。”
“你这话里有话,怎么夸了晏丞相还顺带也夸夸自己?”
“就不能是夸你?”
唐子盛不理会,反而看了一眼门口,道,“海棠怎么来了?”
“哪儿?”周南川听到这声海棠就跟耗子见着猫一样吓得一跳,谁知回头一看莫要说海棠,就连个人影都没有,气的要找唐子盛算账,“你在诈我?”
“周公子这是不想见到我?”周南川话头刚落海棠就从屋外进来,显然是把刚才的那番话给听到了。
周南川身形凝固,恢复对平日里对生人冷着脸的模样,否认道,“没有的事,工房那边忙的缺人手,我正要去看看,海棠你找唐大人肯定有要事,我就不打扰了。”
唐子盛好笑的看周南川狼狈的逃跑,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方才的确是在诈周南川,但没想到海棠来的如此恰到好处。
“海棠你这是做了什么事让周兄如此忌惮?”唐子盛没忍住八卦了一番。
“我做了何事我想大人应该知道的。”海棠打了个拉扯,话的意思既像是透露了又像是没透露。但总归有一个意思唐子盛懂的,那就是“别八卦”。
所以唐子盛恢复正常,谈论起正事,“海棠找我有何事?”
“得了顺河府那边线人的消息,有一辆马车即将要入苍耳县还得大人前去接一接。”
“马车?”唐子盛一时没猜到,晏丞相这会应该是抽不出空闲时间来苍耳县才对。
更何况晏丞相当真要来也该是带着人马过来,怎么会单做一驾马车过来。
可海棠既然要他去接,这人身份定然不简单,要么是将军这边的人,要么是晏丞相那边的人。
晏丞相的人,唐子盛灵机一动,“晏丞相的?”
海棠点头,“晏夫郞这次是悄悄跟着晏丞相过来的。所以晏丞相就将晏夫郞先安排到苍耳县来了。”
唐子盛听到海棠这个称呼,猜到海棠大概是不知道他口中的晏夫郞是将军的挚爱,便提点了一句,“海棠,我觉得你最好称呼这位晏夫郞为沈公子。”
第076章 我是舅舅
“沈公子?”海棠不明所以的看向唐子盛,想要一个解释。
“对,我想你家小公子听到你喊晏夫郞也会如此纠正你的。”唐子盛自觉做了好事,但具体原因就不容他置噱,“沈公子此刻到哪里了?”
海棠还没来得及再问就被唐子盛的话题给带跑了。当即也不想那么多,还是任务更为重要,“根据时辰推算快到苍耳县边界了,唐大人你在苍耳县各个出入口都安排了人看守,估计快要被拦下来了。”
“呵呵,没想到我安排的人马拦下的竟然并非是其他县流窜过来的人。”唐子盛道还真也算是有缘分,“那我即刻动身。”
这时候倾城在医馆,许叔在屋内养病休息,接人的事还是他自己来,正好也算是一个惊喜。
——
沈棣棠一路舟车劳顿,一直在皇城娇养的身子是有些吃不消的,只是他一想到映乐这些年过得日子之后,便又觉得他这点辛苦算什么呢。
当年若不是他迟迟没能出嫁,映乐又何必拖着没能和晏或在一起,最后害的老皇帝做了手段,害的映乐和晏或跟着遭殃,是他和景奂欠映乐和晏或的。
但最后受伤最大的,却还是映乐和晏或。
“马车停下,哪里来的人?”守在险路的士兵拦下这辆马车,上面的命令是不让任何其他县的流民到苍耳县境内,就是怕其他县城有感染时疫的人过来,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苍耳县便是大难临头。
特殊时期马车被拦也是正常,车夫是晏丞相的人,行事稳妥,早早就找好了借口,“几位官爷,我们回苍耳县省亲,还请官爷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
“省亲?水灾才过,各地连自家都管不好还能抽工夫来省亲?”显然看守的士兵没有被糊弄,虽然看这马车上的架势也不像是流民,但还是谨防万一,“省的事哪家亲?”
“苍耳县白河村许家,许映乐,不知几位官爷可听说过。”沈棣棠听到外面的盘问掀起帘子,温声答了。
几个看守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不知道白河村许家是他们县令的未来岳家,而刚刚说话的哥儿。
虽然着劲装,但也是嫁过人的打扮,周身气度和容貌一看更是大户人家,这样的人家又如何和白河村的一户农户扯上关系。
“我们不曾听说许夫郞还有亲眷,你怎么证实你说的是真的?”
沈棣棠摇头,“暂无凭证,但要是能劳烦各位去寻一寻你们县令,他该是知道我的。”
其中第一个士兵点头,便折返离开,他们奉命在此地截断想要偷入苍耳县的人。但是来人是找他们县令的,自然是可以禀报一声。
“此地来去要些时候,还请这位夫郞耐心等一会。”领头的看守态度温和了些。
“无妨。”十几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沈棣棠放下帘子,坐在马车上手握那对鸳鸯玉,今日他便可以见到映乐和他的孩子了,只是心中却有几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