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县令搞基建(47)
“那位不会是现在大豫的丞相晏或吧。”好歹唐子盛还是有原主人的记忆,对如今大豫格局也了解一二。
坊间也有顺口溜,说什么武有景奂能定国,文有晏或可,但这话也是早几年前便不说了,就是有景奂和晏或又怎么样,如今大豫百姓的日子过得还是水深火热。
“正是,要是将军真要谋反,朝廷那边多半会派晏或出征。”
“晏或做了文臣有二十载了,真要上战场怕不是将军的对手。”再厉害的武将,若是没上过战场都是纸上谈兵,总归还是有所欠缺的。
“那也总比没有的好,如今朝廷里打压武将打压的厉害,中用的没几个,还不如让晏或上战场。”
“晏或不会上战场。”沈熠然推门进来,一口否定周南川的猜测。
“喔,其间有什么隐秘?”周南川好奇,沈熠然可是将军府的知情人,知道的肯定是比他们多。
“晏丞相和将军是自小长大的朋友,若真朝廷要出兵,晏丞相不会接手。”
“那也不一定,君要臣去臣不得不去,更不要论晏丞相一家都在皇城,若是抗旨可是要灭九族的。”只是朋友,有一日家人和朋友之间做抉择,结果说不好。
“其中自然还有别的原因,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沈熠然面色平静回答。
“有道理,但我可以自己查。”他们盟友的关系还没缔结就想要知道人家的隐秘,的确不厚道,但要是他能查到,就另当别论了。
“随你。”查的到,算他输。
“要不开盘赌局,我赌周南川查不到,压五十两。”唐子盛封好信,开着玩笑。
“呵,唐大人,这赌局开了盘口只有你一人参加,有什么意思?”周南川皮笑肉不笑的道。
“试一试运气。”不论输赢,这银子左右还是他的,“信我已经写好了,到时候劳烦沈护卫你把此信交给将军。”
沈熠然接过这厚厚的一封书信,掂量了一下,“你这是一个时辰写了一本书?”
“他倒是想,这是字迹不佳,为了不让将军连信上的字都认不出,就写的大了些。”周南川抓住机会,无情嘲讽。
但这点话在唐子盛听来跟挠痒痒没什么差别,只是耸了耸肩,“字迹不好只能如此,反正能看懂就行。”
“行,信我收下了,信王府的人也都解决了,等我和同僚回到南州,信王府便不会再来苍耳县找你的麻烦。”
“这我知道,只是有一事我和周兄都还有疑问,想沈护卫你帮忙解答一下。”
“什么事?”
“我想知道沈护卫你在将军府究竟是何身份?虽然当初你让我帮忙送兵符时,拿出了一块能够向将军府要承诺的令牌,我便知你的身份不低。
但现在将军府和信王府接二连三的派人寻你,看起来你的身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一些。”
沈熠然不意外他们的猜测,也没隐瞒,“将军是我义父,但在外面执行任务时我只有将军府暗探一个身份。”
义子,唐子盛还是略微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沈熠然顶多在将军府身居暗探的要职,没想到竟然是将军的义子。
“若无其他事,我就先离开县衙和我的人集合了。无论这次合作成与不成,我都会回来完成约定,不必担心我毁约。”
沈熠然说着便招手出去。
沈熠然一走,周南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子盛笑言,“唐大人,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住,要是能够娶到将军府的义子,日后没准还能混一个继承大统的资格。”
“你有这个心思怎么不自己去?周兄品学相貌不见得比我差。”唐子盛对于皇位什么的敬谢不敏。
更何况沈熠然作为将军义子,定然能够选择自己的生活,衣食无忧做个富家哥儿,到了年纪在择一良配嫁人生子。
但现在沈熠然选择的是做一名暗探,这样心性的哥儿可不会随意被人左右。
他们不合适。
周南川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是想起唐子盛南州风流韵事那么一说,要真成了将军的乘龙快婿,那日子也不见的快活,“此等美人我可无福消受,看来和将军攀关系这条路走不通了啊。”
“你周家现在可不必和任何人攀关系,没准到时候将军府还要和周家攀关系。”
三文钱难道英雄汉,有钱在乱世前要是找好靠山,日后的日子定然也不差。
“那是周家,与我有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周南川听到周家时神色就淡了,“方才不是说要去开云府看酒楼开张,现在我就回去着人准备,明日就出发,从苍耳县到开云府也还要几天功夫,去得晚了就赶不上黄道吉日。”
“明日不行,后日再走。”明日他得走一趟白河村,把许哥儿的事给解决了。
“也行,左右只晚一日,但要不要我提前在行程里多算一个人。不然到时候你突然说要加人,可会手忙脚乱。”
周南川猜到了唐子盛要去干嘛,毕竟手里的簪子都还握着,是人都能猜到。
“有道理,你准备吧,也不一定是一个人,可能是两个人。”许哥儿要走还得担忧家中的爹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一起带走。
“两个人?你什么时候还认识其他貌美的哥儿要带在身边的?”
“我认识的貌美哥儿多了去了,还得都告诉你?”唐子盛不解释。
许叔年纪也才三十多,只是常年辛劳看着有些疲态。但也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个明艳动人的哥儿,说一句貌美也不是假话。
“那我就等着看好了,反正也可能同行不是。”
“嗯,希望你到时候不会吃惊。”唐子盛恶趣味的说。
——
许家。
许倾城早上从外面回来,面色沉的都能够滴水。
“打听到了?”许映乐瞧着许倾城气的抿嘴,就知道结果是他们猜的那样。
“嗯,昨日来的那两兄弟在村里问了好些人,有几个见过沈哥儿跟在唐公子身边。但都没告诉那两个人,后头有人告诉我看见王二跟那个两个汉子说过话。”许倾城回应的恹恹的。
“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怎么还这么生气?”村里人有几个敢乱说唐县令的坏话的,就是他们猜的王二,也只敢说他们许家和沈哥儿认识,连唐县令的身份都不曾透露,惹得那群人上门来找他们。
许倾城当然不是为这件事生气,他气的是这几日没出门,村里人又传了些不中听的话,“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几个婶子看我的神情都不大对,后头我躲远了才听见她们说,我前几日晚上去了县里一早才回来,是去、去”
去什么许倾城是气的说不出口了,他就说当时感觉有人在暗处看着他。但是没想这两日不出门就传成这个样子了。
“哪个传的?”许映乐听到这话,面色也沉了下来,把手里头的东西一扔,往日村里那些长舌的家伙说他哥儿被退婚的事都是捕风捉影的,他没听着这事专门上门去闹也是他们难堪,便就算了。
但是今日,今日有人敢这么在背后编排人,是不是当真觉得他们好欺负。
许倾城摇头,“爹爹,你先别气,这事我托莫婶子帮忙去打听了,等找到了是谁传出来的,我再去找人说理。”
“你一个未婚哥儿能说的过那些传谣言的吗?也别麻烦你莫婶子了,我这就去找那几个喜欢说闲话的,看看她们到底是从哪儿听来就胡乱说的。”许映乐气的不轻,直接从厨房拿了擀面杖就准备出门。
许倾城自然不能让他爹爹这么出去,他爹爹身体不好,可打不过村里做惯了粗活的人。但这会许映乐在气头上,谁劝也不好使。
两人这么挣扎着到了门口,许映乐一把把木栓拉开,就要气势汹汹出门的时候,恰好撞见了举手敲门的唐子盛。
唐子盛眼神从许映乐的脸上移到手上,那根比手长的擀面杖离他不过十公分,一见面就这么大的礼,引得唐子盛心中有几分忐忑,“呃,许叔,许哥儿,早、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