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县令搞基建(169)
“公子何必为了我与景公子置气。”许映乐劝,此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断了公子和景公子的姻缘,才是真的可惜。
“我是气他不知轻重,明知你的身份,也知道晏或是身份,竟然说要将衣服送还,若是让他人知道苗头,你的名声岂不是就要被毁了。”沈棣棠是气,还气的不轻,“晏国公府是皇亲国戚,比起沈府更是有外名在,若真是如此,岂非是把你往火坑里推。”
映乐身份低,若这件事被人知晓,不要说嫁入晏国公府做正夫,就是做妾室都够呛,而他沈棣棠认下的弟弟,就算日后在他安排下嫁个门户低的,那也是正夫,万万不会受这份屈辱。
“我知公子待我好,但景公子不知我们的关系,而且我看当时景公子也被问愣了才有失考虑,公子若是为此断了这份姻缘我岂不是成了大罪人了。”
“你就这么想你公子我嫁出去?整个皇城除开景家,也不是没有其他适龄的公子,我为何要独独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公子不过是在说气话,若是公子当真于景公子是泛泛之交,没来得及生出情愫如此断了也就断了,可是明明公子及笄宴那日便对景公子上心了,且整个皇城能比景公子出色的男子并无几个,其中一个刚刚还被公子怼了,我自希望公子好的,所以若是之后景公子登门,公子可不许再生气。”
沈棣棠被映乐一番话逗笑,“我的小映乐,怎么今日还教导起我来了,景奂来与不来是他的事,我们之间的有无姻缘也是天注定,怎么我倒是成了你口中那个自断姻缘的恶人了。”
“才没有。”许映乐趴在沈棣棠的腿上,道,“夫人和老爷虽然疼爱公子,但在老爷看来,若是公子嫁人能够对他的官位有助力定然是不会由着公子意愿,现在景家于老爷而言是不错的选择,公子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沈棣棠见往日从不曾在他面前说过父母他言的映乐,心底甚暖,那日来参宴的公子里,父亲最看好的便是晏家的公子,可惜对方整个宴会都不曾现身,让父亲也就歇了心思。
除开晏家便只剩景家和季家,季家如今掌西北兵权,是皇上眼中的红人,但父亲是户部尚书,如今和将军结亲,恐被皇上猜忌,于是就将人选落在了景奂身上。
及笄宴那日他与景奂交谈甚欢,父亲便顺水推舟让他和景奂多来往,原本是两情相悦的事,如今被父亲一插手又像是他别有居心。
这样的身份,注定他的喜欢不能太纯粹,若是与景奂没有缘分,也只能道一句可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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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景奂晏或带礼登沈家家门,说是前来致歉,沈家老爷直接让人带去了沈棣棠的院落,可见是想促成这一门婚事的紧。
沈棣棠和许映乐正在书房看书,虽然也是世家哥儿,但少有家中愿意为哥儿置办这样一间书房,且书架上放的不是风月话本,而是名本佳著。
“公子,景家公子和晏家公子前来拜访。”外面的丫鬟前来禀报。
“他们到了何处?”
“老爷让人将景公子和晏公子带到院子里,不过二位公子没有入院,是在旁侧待客的院子等着。”
丫鬟说话的时候心底也有几分忐忑,外男若是没有关系怎么好接待到内院,幸好二位公子谨慎没有直接过来,不然要是让几房姨娘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怎么编排。
“映乐,你看父亲当真是迫不及待要将我和景家绑在一处。”沈棣棠伸了个懒腰,说的漫不经心。
“可再怎样也不能让他们入院啊。”许映乐闷闷不乐。
“我都不生气,你生气什么,走吧,去瞧瞧他们要如何致歉。”
……
“你说沈家老爷这是看中我的意思了?”
“若是看中,就更不该将我们带入内院。”
“啧,看来棣棠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的。”景奂怏怏不乐。
“人来了。”晏或提醒,若是真的还想和沈公子继续,就不要在人面前说其父亲,对子骂父,则是无礼。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沈棣棠过来,说话的态度也不像昨日那般咄咄逼人。
“不久不久,昨日是我的错,今日特意前来致歉,还请棣棠不要生气。”景奂昨日回去想了想,他和晏或这番隐瞒的确有失礼数,别人生气也是应该的。
“昨日棣棠也有错,是我过激了,映乐自六岁起就在我身边,是我视为亲弟的,所以身为兄长自然是为弟弟担忧。”
二人又相继说了一番,景奂就被晏或眼神示意带着沈棣棠离开,独留下许映乐。
“映乐,可还在生气?”
许映乐不理会,虽然说那日他把人认错了是他之过,但这人怎么不辩解,最后还害得他损失了娘亲给他留的一件衣裳,生气,当然还在生气。
“我带了水晶糕来赔罪,那衣服我也让人洗好,只是看沈公子的模样,大概是不想我送还回来,那这衣服要如何处理,映乐可要告诉我一声才是。”
“你还叫我映乐,不怕公子听见再说你无礼?”许映乐气呼呼的转过头。
“你家公子又不在。”晏或坐在凉亭里,一手撑着头,论辩其实他也不一定会输,只是懒得争论罢了。
“衣服你扔了、烧了都行,不必再知会我。”许映乐低头。
“那不是你娘亲留给你的,扔了烧了当真舍得。”
“衣服我又不能要了,留在晏公子手里,若是被人瞧去,岂非折损晏公子的名声,扔了烧了最好。”
晏或轻笑,“那衣服我留在景奂的外宅,若是日后你想拿回去,去那里便是,那日我穿你衣服的事除开景奂再无人看见,且放心。”
许映乐抬头看去,见晏或朝他点头,他便也迟疑的点了一下头。
从沈府出来,景奂已经从昨日的愁眉苦脸露出了几分笑意,看来同沈公子相谈甚欢。
“来时你还介意沈伯父作为,如今却满怀得意,可见沈公子同你说了什么。”
“棣棠同我坦言他父亲作为,我虽然看不上沈家老爷心底算计,但棣棠却不同,这样直白相告可见他心底也不赞成这样做法。”
“日后你两家真要是结亲,两家长辈的事总也要考虑的。”晏或一解决困扰,就恢复了往日懒散的状态,只恨此处没有树枝,借给他好靠上一靠。
“我知道。”景奂点头,沈家想与景家结亲,不过也是看上了景家此前的恩典,他若真与棣棠在一处,这些是必然要接受的,棣棠都已经如此坦诚相待,他再斤斤计较反而失了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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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乐,今日出游我穿哪一身衣裳好看?”沈棣棠少有打扮的哥儿心思,
今日却将衣箱里的新衣都拿了出来。
“月牙白的那身,景公子一向喜欢穿黑衣,公子穿白,便是最搭配不过。”
“好你个映乐,今日竟然敢戏弄起公子我了。”沈棣棠羞恼便要过来挠映乐腰侧的痒痒肉。
“才没有,我说的是实话。”许映乐笑着躲开。
最后笑闹一通,到了酉时才出得门。
今日夜里热闹,景奂便约人夜里游船。
许映乐知趣的没有登船,直到船都离岸了船上才隐隐约约传来公子寻他的声音,惹得许映乐一阵发笑。
其实景公子来赴约,一般都是一个人,少有时候会带上晏公子,但公子每每出来都是要带上他的。
起初许映乐还护崽似的跟在公子身边,万不能让公子被景公子欺负,但多次相处下来,许映乐看出景公子是守礼的人,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半点逾越,所以近来公子同景公子相处他都少有掺和,不过来接去送还是有的,万不能让公子在外面过夜。
“他们游船没一个时辰下不来,你便打算在此处一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