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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上)(39)

作者:孤注一掷 时间:2018-04-03 17:56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相爱相杀

  同时,更为同情原主。他的所有绿帽,归根究底,似乎都可以直接间接的算在那位死情缘的竹马头上。真是好一出人间惨剧。
  姬清不知道,在君山的脚下,离他直径不到一千米的距离,他念念不忘的竹马君正在朝这里飞速赶来。
  如果双方都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大概半个时辰内,应该就可以执手相看泪眼,唱千年等一回了。
  

  ☆、第75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0

  突然心口传来一阵隐痛, 姬清的眉眼微微一动, 虚弱的身体下意识去扶旁边的柱子。
  一直注意着他一举一动的月笙箫, 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不对,立刻上前搀扶住了他。
  “王上,您……”
  虚软的双腿, 几乎是立刻叫他不由自主的倾靠向月笙箫。
  苍白如瓷的面容,连唇色都是淡淡的,衬着长眉越发乌黑黛翠,本该是飞扬恣意的形状, 本该是凌厉尊贵的人,此刻却眉眼低垂, 宁静沉寂得像神殿熏香缭绕下的神像。
  帝王的手按住他的肩臂, 让自己站直了, 长眉压低, 因忍痛而微蹙,面上却平静如水。
  低低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别声张,扶孤去御撵。”
  “是。”
  月笙箫还是第一次离这个人这么近, 旒冕的玉珠难免会阻隔视线,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微微侧首抬眼,那张脸上的每一分神情都纤毫毕现。
  然而越是看得清楚,反而越觉得遥不可及。
  凉薄尊贵的外表就已经叫人不可接近,内里灵魂的距离和温度,却更是抓不住摸不着猜不透。
  几乎是转瞬间, 目的地就到了。
  “陛下。”
  静候在御撵前的侍从并没有第一时间弓下身,按一般的程序让帝王踩着他的背上去,反而立刻不容拒绝的推开了月笙箫。像捧着一个精心守护的瓷器一般,接过这具脆弱又尊贵的身体,竟然是托在他的臂弯里,妥帖细致的送进了封闭的御撵里。
  自然而熟练的动作,好像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恭敬、小心的保持着距离,不会让帝王有一丝排斥、不适的逾矩。
  月笙箫的动作慢慢收回来,一抬头,对上那侍从回顾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并没有任何含义,清清凉凉的平静,甚至某种程度上和他的主子周遭的气息如出一辙,像是无欲无求,安分守己至极。
  但月笙箫被推开一瞬发麻的臂膊,下意识的直觉却告诉他,那里面有敌意。
  就好像被触碰了禁忌的领域和独属于他的权利。
  月笙箫可能不知道,他此刻对文侍从的感受判断,对方也有。而且,几乎是与他一模一样。
  姬清并不清楚外面的暗涛汹涌,他能如常出现在众人面前是吃了文珩准备的秘药。
  时间到了,药效会慢慢消失,心口的隐痛就是征兆。
  进入御撵后,耳侧束起的发根,肉眼可见有几缕开始变得灰白了。
  心口毒发时候隐隐的痛意并不多么痛苦,柔肠百转痛彻心扉,反而有一种上瘾似的甜美的快意。
  因为毒的名字,就叫情丝。
  是要叫中毒者体会何为相思入骨的痛意,正是青丝成雪,目成灰。
  对原主毫无情谊的徽之公子,却下了这样一种毒给他,真是极为幽默讽刺了。
  封闭坚固的御撵内,看似无情无欲平静沉寂的帝王,慢慢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
  暗红威仪的龙袍下,肌肤乳白得莹润脆弱,肉眼可见的青丝成雪,连眉睫的颜色也一同淡了。
  反而因为这甜美折磨的隐痛,被牙齿微微抵咬的苍白唇,泛着一点水色的嫣红。
  最为尊贵威仪的帝王,却像褪去了画皮的妖魅。
  勾魂摄魄,至美至邪,不外如是。却无人可见。
  幸甚,亦或是可惜?
  姬清微微仰头,闭着眼睛感受心跳、血液里,陌生而有趣的痛意折磨。笑容暧昧的眉目间隐隐氤氲着一种极致冰凉的奢靡,让他的呼吸都近乎一种放荡迷醉的享受。
  他脸上的神情,周身的气质却是凉薄清寂的疏淡,放逐般的不谙世事的孤独。
  心痛是这样一种有趣的感觉吗?还是说情爱是这样一种美味的滋味?
  叫他都舍不得,现在就吃药压制了。
  直到心口的隐痛,不知道是毒发过了,还是身体适应了这种折磨,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姬清无趣的叹息一声,那张因为毒发的异状,变得清灵幽魅的面容上,慢慢睁开的灰瞳,宁静寥落,雨洗过一般的干净空旷。
  心灰意懒似得吞了几丸药,就再次慢慢变回尊贵冷漠、难以捉摸的帝王暴君。
  与此同时,前方回程的山路突然坍塌。
  大统领靖荣立刻安排护驾,亲自带人去事发之处。
  山壁的泥石流中,露出来一个石碑。
  上书: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一时天降神谕,传遍文武百官耳中。
  帝王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波澜,任由底下的臣民窃窃私语的传递着消息。
  据说先皇登基之初,拜访名山大川偶遇过一个仙人。
  玄学方士告诉他,大周江山命有一劫。如果有一天出现一个白发灰瞳的青年,那就是来灭掉大周的妖孽。
  世家下得毒,不但是想要毒死帝王。最重要的是,即便他不死,也要他的江山不稳。
  那个毒,不但摧毁了帝王的建康,让他不能久站。
  表现在外的特征就是头发会变白,眼睛会变成灰瞳。
  为何选的这种毒?情丝,青丝成雪,目成灰!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的原因,连头发都不能叫人看见一寸。
  帝王若成了妖孽,国还怎么成国?
  今天这出戏就是为他准备的。
  雨天,坍塌。
  如果不是事先准备了压制毒素的药来克制,恐怕碑文一出现,跟新王的形象一对照,瞬间舆论炸锅,就要天下大乱了。
  药也是毒,以毒攻毒,才能压制。
  姬清不可能一直靠药物维持正常的外貌。
  于是,所有人便等来威仪冷漠的帝王,面无表情的口谕。
  更改路线,暂时先去梅山的行宫。
  另一边,本该奉命驻守现场,全权负责调查蹊跷出现的石碑,禁军大统领却独自去见了一个人。
  一个本该是死人的人。
  靖荣的口吻讥诮又熟稔:“你还回来做什么?好不容易逃出去。”
  “陛下如何?”
  “自己下的毒,你问谁?我帮你是看在兄弟一场,不代表赞同你的所作所为。”
  “那是我跟陛下两个人的事。让开。”
  隐蔽的山路,供游人歇脚的亭台,除了一身戎装的靖荣,还有一个穿着斗篷戴着兜帽,全身遮掩的一丝不漏的男人。
  靖荣的剑猛地出鞘横指:“陛下已经跟你无关,你再敢进一步,我就当诛杀叛党,到时候别怪我下手无情。”
  男人的脚步暂缓,极力压着情绪:“我不是要出现在他面前,今天有一场阴谋在这里等着他,我不能不来。”
  靖荣嘴角扯出冷笑:“来干什么?再给他一杯毒酒吗?还是怕他不死?要亲眼确认。”
  面前的大统领语气激动起来,男人反而镇定了,语气平静坚定道:“整个天下都在反对他,他这个位置注定坐不下去。”
  “所以你就当第一个捅刀的?”
  “我不知道我也爱他!”理智清醒的男人一掌拍向亭柱,这才露出再也压抑不住的痛苦,“我以为我对他无意……他倒行逆施诛杀忠良,任何人在我这个位置都会这么做。我唯独算错了自己的心。”
  靖荣的眼神冷得一如他手中剑的寒光:“那又怎么样?连喜欢的人都能弄死,你们这些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的名门贵族,还能有哪一句话是真?在我看来,跟封地时候见过的戈壁里的狼群争夺头领地盘,也没两样。争得都是到自己嘴里的肉,偏还要站住了大道理,左右笔杆子都在你们这些贵族手里。怎么说都是你们的道理!”
  “时间紧急,我不与你计较,让开。石碑一出,只有我站出来顶了这个妖孽的身份,陛下才能安然无恙。世家做事的手法勾当,我比你更懂。这事拖得越久越不利,流言传开舆论哗变,便是木已成舟。再来澄清就来不及了。”
  靖荣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质疑道:“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你这次为什么要帮他?”
  男人的语气沉沉,似含着无限情深:“他该退位,但不该被人以这种阴谋诬陷的方式拉下马。我没有改变主意,我只是想带他离开这个牢笼。去哪里都好,是生是死,我都会陪着他。”
  靖荣被气笑了,手中的剑都有些不稳:“哼。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的徽之公子,大将军。难道你不知道,王上的后宫日日都在填充美人,连大周第一美男子,说不要都不要了。你以为你这么对他,他还会记着你这个背叛过他的死人?”
  “不可能。”一直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男人,瞬间颤抖了声音。
  靖荣还想再刺他两句,忽然看向远处:“有人来了,这是最后一次。言尽于此,再见面我不会留手。”
  语毕,靖荣便立刻匆忙离开。
  然而,斗篷下的男人似乎还沉浸在方才他话语里的打击下,一动不动。
  听到近身的脚步声,这位昔日的大将军才凌厉的看向来人。
  “竟然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小征你真是长大了。”
  

  ☆、第76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1

  面上带笑谦恭温雅的男子, 正是紫宸宫中最是恪守审慎, 有仁人君子之称的侍读月笙箫。
  面对男人的斥责, 月笙箫没有丝毫退让,心平气和道:“我是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和分寸。所以哥哥就不要再管我的事了。解药还在加紧研制, 哥哥还是不要随意现身人前的好,快回去吧。”
  “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徽之公子眼神凌厉,声音如刀。
  月笙箫笑容越发温和,孺慕的望着兄长:“呵呵, 哥哥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若是计划好了, 就绝不给对方还手犹豫的机会。不能万无一失, 就不该打草惊蛇, 这可是你教过我的。这一回, 我最多只是顺水推舟,想看点感兴趣的东西罢了。”
  看出来弟弟不似在撒谎,男人的语气便缓和了下来。
  “你在宫里, 陛下他如何?”
  “很好。每日三千佳丽换着口味宠幸, 好不快活。”
  “他不会。”回绝的语气斩钉截铁。
  月笙箫却比他还坚定迅速的回道:“怎么不会?反正在他看来, 哥哥也不喜欢他——好吧,骗你的。怎么一副要杀人似得表情。他一直觉得哥哥你还活着,故意这样变着法子要人告诉你知道,好叫你忍不住出现在他面前。我们的这位王上啊,可是向来不顾惜自己名声的暴君。”
  “小疯子。”徽之公子想起那个人抓住自己的手, 明知有毒也任由自己喂到他嘴边,忍不住喃喃的嗔怪。
  月笙箫的笑容难以为继,渐渐面无表情,好在这个时候兄长也无心察觉。
  随后他便又勾起唇角,堆砌出完美无缺的微笑:“哥哥竟然是真的喜欢他了吗?那你可真够迟钝的,到了那一步,差点就挽回不了了。”
  既然知道情人并未变心,徽之公子便再次恢复镇定理智:“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们都想要那个位置。你是我最亲近的弟弟,我自然会尽量帮你。你,不要叫他们伤害他。紫宸宫易主之日,就是我来接他的时候。”
  月笙箫笑容淡下来,背在身后的手指嵌进掌心,推心置腹的问道:“哥哥为什么不试着辅佐他坐稳天下呢?如果是哥哥的话,这么喜欢他,应该也不是不能叫他按照你的想法做,成为一个仁君吧。”
  兜帽下的徽之公子摇头:“你不了解我们这位陛下。即便再爱我,他也不会再信任我了,更不会叫任何人掌控了他。若想长长久久的和他在一起,就不能给他任何可以反悔的机会。”
  月笙箫轻声笑起来,连连摇头喟叹:“所以,明明做错事的是哥哥你。却要他成为牺牲的一方。不愧是哥哥,真是狡猾啊。”
  男人却没有丝毫觉得不对:“你会帮我吗?”
  “当然。”月笙箫立刻点头,坦诚的回望着男人,“从小到大,小征最崇拜最仰慕哥哥了,哥哥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你的所思所想,就是我的所思所想。
  你喜欢的,就是我会喜欢的。
  你要做的,就是我想做的。
  徽之公子缓缓点头:“那就一言为定。”
  月笙箫含笑伸出手:“一言为定。”
  击掌为盟。
  “那个位置是你的,他是我的。”
  笑意深沉的墨瞳,兜帽下银灰凌厉的瞳孔,双双对峙。
  “如你所言,那哥哥就要全力配合我,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擅自行动,打乱我的计划。”
  一错而过,背道而驰。
  徽之公子:“等等,我要单独见他一面。”
  月笙箫停下脚步,断然否定:“现在不可能。”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月笙箫:“……”
  “小征,你真的变化太多了,是因为还在怪我吗?”
  徽之公子的语气缓和下来,似是察觉到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谈话竟然变得这般剑拔弩张了。
  他迟疑的走过去,想要摸摸弟弟的头发,这才发现,几年不见,对方已然是个男人了。
  背对着他的月笙箫神情不明:“是,有一点气哥哥。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怎么努力似乎都没有用,你能轻易做到的事,我不行。哥哥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只要求你事前让我知道,有个准备就好。”
  梅山。行宫。
  大凡帝王,最讨厌的莫过于封建迷信。
  今天出个“大楚兴,陈胜王”,明天出个“帝传三世,武代李兴”,上位者还不糟心死。
  若是前者还好,清清楚楚知道谁想当这个天命之子,杀了就好。
  若是后者,这天机只泄露一半,后面就要你满世界瞎猜,呵呵,你猜我猜不猜?
  原剧情里没这一出,或者说即便有类似的,那也是很久之后了。
  跟满朝文武人心惶惶争论不休相反的是,最该为此着急上火的帝王毫不挂心。
  入了行宫后,又一概不见大臣。
  想想以往,批阅的奏章上,除了帝王印章是一样的,几乎每一天都出自不同侍读的手。不过一样的馆阁体,多少面子上是好看。
  新帝上不上朝,见不见他们,这些野心家权臣们是不在乎的,最好那位就只当个安分享乐的昏君就好,这样他们就能肆意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全权发号政令。
  然而,当帝王不愿听话,且表现的很有主见的时候,那就不得不在乎了。
  最叫这些权贵名门难以忍受的是,他们无法左右帝王的想法,更没有违背的能力。
  拥有一支强大的完全听命于他的军队,有意扶持寒门打压世家,这样的帝王再果决嗜杀一些,手下有点想法的臣子几乎都没有好日子过。
  他们不好过,手底下稍微松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报上去,帝王也好过不了。
  姬清表示没关系,那不是还有你们送进来的芝兰玉树、光耀门楣的长子长孙吗?
  但,像祭天的日子,上天给出了这样的警示,王上还是不为所动,就再也说不过去了。
  群臣议论纷纷,就算王上不立刻下个罪己诏安抚民众,召见肱骨重臣商讨一下应对之策,也是必须的吧。
  然而,招什么招?
  谁在背后捣鬼,他们自己心里面没数,闭着眼睛自导自演,就以为别人也跟他们一样掩耳盗铃吗?
  傍晚行宫便有消息传出,通过中书令拟旨昭告天下,此事为逆党余孽所为,命禁军大统领全权负责调查此事,廷尉代为辅助。
  这些权贵名门若觉得上一次谋逆牵连的人还不够,那这一次就一起补上。
  皇权和世家之间,两厢对峙,愈演愈烈,最后就看谁黄雀在后,棋高一着了。
  反正结局早已写好,姬清,不着急。
  文珩细细的把着脉,眉目疏淡的脸上染上一点忧虑。
  指下的肌肤久不见阳光,苍白细致,触感过于温凉,手腕脆弱得仿佛能轻易折断,淡淡的蓝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流淌,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吻上去,细细啜吻。
  文珩的目光有片刻的走神。
  床榻内的帝王发出一阵咳喘,文珩立刻回神,就要站起来帮他抚顺胸口的闷痛。
  姬清摆手制止他的动作:“怎么样?”
  文珩垂下眉眼,温声细气的回答:“这药不可频繁使用,陛下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头发的颜色可以用药水染了,眼睛……不若便说是生了眼疾,用细纱蒙了。”
  “太麻烦了,还是面具吧。”
  在面具后面,无论是走剧情还是观察人的时候,都格外的方便。
  “是。王上要沐浴吗?”
  “好。”姬清照例试图自己站起来,扶着他走过去。却发现,这一次怎么都支撑不住。
  “王上。”文珩似有忧虑,却只是低眉顺目的等候着,并不擅自做主。
  “你来吧。”姬清没有再尝试。
  文珩顿了顿:“是。”
  这样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
  身为天子近臣,又是宦官,有时候再没有人能比他更亲近这个人。
  文珩比任何人都知道,什么样的水温是这个人喜欢的。抱着这个人的时候,什么样的力度和姿势不会引发他的不适。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
  文珩唯独不清楚的是,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会满足他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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