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125)
齐思明想通了后,连忙给赵柯然深表歉意,“是我们唐突了,望大人不要介怀才是。”
赵柯然哪里在意这些,他摆了摆手。见床上有动静,连泌起脚尖看去,楚文珏这会正想起来。
“人醒了!”
赵柯然喊了一句后,大夫们纷纷回头,抢着要去给楚文珏把脉,谁都想快点知道,赵柯然喂的那药能奇到什么地步。
曹修齐年纪轻,跑的最快,最终还是忍住了,让年岁最长的齐思明去把脉。
楚文珏被这一屋子的大夫整的一脸懵,齐思明搭上脉后,还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齐思明细细的把脉,半晌“嘶”了一声,随后让李仁德再把一次试试。
半晌后李仁德又是“嘶”了一声。
李仁德照葫芦画瓢,让位给范斯,“范大夫,你也是疾医,快来瞧瞧这脉象。”
范斯闻言连忙上前,一屋子的人急的不行,这几人卖的什么关子?
尤其是被诊脉的楚文珏。
在范斯也“嘶”了一声后,楚文珏终于忍不住了,他道:“几位大夫,是好是坏你们给个准话,哪怕是你们说我有喜了,也比你们嘶来又嘶去来的好接受些。”
齐思明摆了摆手,道:“楚兄弟啊,你这伤啊是好的七七八八了,而且之前给你搭脉,颇有些肾虚,心悸之兆。
结合来看,是楚兄弟心中有郁结,气血不正,影响了五脏六腑的气血运行。时日久了,导致气血虚弱,累及肾脏得不到养护出现虚态。
可刚刚那一脉,脉相平稳有力,身体各方面都比之前好了不少,奇了!”
楚文珏轻咳出声,这景阳的大夫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病患病情呢!
赵柯然可不想几位大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当今皇帝当成了研究对象,连忙将几人都支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楚文珏用手揉着太阳穴,虽说那大夫说他无恙,可他还是觉得头疼的很。
“赵大人,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对方那一剑不出意外朕是活不成的。”
赵柯然又将之前那套说辞拿出来说了一遍,末了还补了一句,“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陛下你是真龙天子,有龙气庇佑呢。”
楚文珏轻声笑了笑,他并不在意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仙丹妙药,他只知道,今天是这位小赵大人救了他。
“赵大人,朕欠你一条命。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朕记下了。
楚文珏总觉得自己昏迷前看到了一个人影,瞧着很像他太子哥哥的那个冰块脸小舅子。
他拍了拍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人都死了那么久了,怕是他伤重出现了幻象吧。
“对了,那几个刺客呢?”
赵柯然回说:“活的死的都在衙门里关着,由陛下的暗卫和衙门的衙役看守。”
楚文珏掀开被子下了床,要找衣服穿,“横竖我这伤也好了,就去会会他们吧。”
…
楚文珏的三个暗卫,其中有一个懂些医术。衙门离不开人,他便充当了大夫的角色替杜有为和如风包扎。
之前被孙长德刺伤的暗卫,虽性命保住,但伤势过重还需要在学院中修养。
也幸亏霍远来的及时,如神兵天降,一招制敌。
不然杜有为和如风二人怕是都要交代在那场战斗中。
“县令大人回来了。”衙门口的人一路小跑前来通传,“杜大人,如风大人,大人说要审问孙家主和那名北丹暗探头领,还请两位将人提去刑房。”
霍远知道赵柯然要去刑房便拿了两件大氅交给一名衙役让他送去刑房,交代对方不准说是他送的。
那孙长德心性疯狂,怕对方会伤到赵柯然霍远便凝息躲在了暗处,盯着刑房内的一举一动。
刑房终日不见天光,阴暗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霉气,阴冷的寒气从脚底钻进了身体。
赵柯然和楚文珏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正好来了个衙役送来大氅。
大氅里面是皮毛,柔软暖和,直至脚踝。楚文珏披着大氅,觉得先前的阴冷没那么刺骨了。
他将大氅裹紧,缩在椅子上,“赵大人,你这衙役是个有眼力的,回头可得好好赏赏。”
赵柯然点头同意,孙长德和达达木也被带了上来。
两名暗卫将其各自绑在刑架上,孙长德见楚文珏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楚文珏耸肩,由衷道:“因为朕有真龙之气护体。”
杜有为和如风听到楚文珏这话后,两人面面相觑,随后看向赵柯然。赵柯然接收到两人的视线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看着坐在对面的皇帝,杜有为和如风直接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反应。
孙长德“呸”了一声,嗤之以鼻道:“我们的王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定是这个狗县令给你吃了什么,他花样本就多,就你一条狗命,也不稀奇。”
暗卫一拳捣在了孙长德的小腹上,腹部剧烈的挤压,让孙长德干呕起来。
连着捣了十几下,一下比一下狠,吐到最后,连酸水都没有了。
楚文珏这才出声制止,“唉,好好的动什么手,倒是显得我们不君子了不是?”
暗卫听令停手,抱拳回道:“属下知错。”
孙长德有气无力的又“呸”一声,“无耻小人!”
达达木在一旁看的干着急,大哥,你就少说两句吧!
楚文珏并不在意孙长德的话,他也累了,赶紧处理完了,还得赶着回景安府。再拖下去,他怕周景仁拖不住谢玄。
“省着点力气吧,说吧,身为大元百姓,为何要勾结外族?”
孙长德闻言,竟笑了起来,他的声音越笑越大,竟有些癫狂之意。
“大元百姓?哈哈哈哈哈,你竟然说我是大元百姓?”
赵柯然皱眉,他总觉得事情不妙。
“横竖都是个死,我告诉你,我死也是北丹的勇士。我叫扎尔巴,意味希望。谁稀罕当你们大元人?直叫我恶心!”
孙长德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大元人的恨意,“你们大元人,各个都是人面兽心,豺狼虎豹。只会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这样虚伪的人,根本就不配生活在这片物资丰富的土地上!”
“配不配的也不是你说了算,你们就配了?元丰帝想让大家把日子过起来,想让大家都吃饱穿暖,为此驳回了朝臣战争之意,开了互市。
可你们是怎么做的?撕毁合约,在我大元边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楚文珏平静的诉说,他没什么起伏波澜,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那按你的意思,大元不反抗,任由你们宰割,才不是人面兽心,虚情假意?笑话。”
孙长德闻言,面露凶色,他对大元的怨恨顶达了顶峰,“颠倒是非黑白,也是你大元特色?哼,你们只看到我北丹勇士冒犯边关。却怎不说,你们大元将帅,纵容贼军偷越过边境,强行侵犯我北丹女子?
使其诞下子嗣,最终始乱终弃,让其痛不欲生,自戕了此残生!”
楚文珏皱眉,边关将士在元丰帝那时,是已故赵老将军统领。赵老将军,军纪严明。是不会允许军中出现这样的人,一旦发现他定会自己揪出,亲手送给北丹处置。
“无凭无据,只听你在此胡言乱语?”
赵柯然闻言,则看向孙长德,若不是之前他说自己是北丹人,只看外表并看不出与大元人的差距。
一开始赵柯然只以为孙长德只是一时气言,可待他细细打量此人长相后,确实能看出与大元人细微之差。
鼻梁较挺,嘴唇微薄,整个骨架也较之更大一些。
想来,这位孙家主就是那个被诞下的孩子。
果然只听孙长德嗤笑一声,说道:“怎么会没有证据?我的存在不就是证据?
北丹尊重生灵,不得堕胎。阿娘她生下我后,郁郁寡欢,最终自戕而亡。
而我则被卖给人做奴隶,自小就被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