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玩家 上(261)

　　“嘿嘿，确实不会少，”慕时鸣笑着摇摇头，说，“不过，新的超凡时代，这种事情不会少的。”
　　他想了想，补充道：“这一次随队作战的超凡者，都大大小小有几个二等功、三等功，甚至可能摸到一等功的边，我估摸着，按我们国家的惯例，到时候会有一场大型表彰大会。”
　　“‘新的超凡时代’啊，”商银河对表彰大会倒是没兴趣，他反而琢磨着慕时鸣的这个用词，“以现在的超凡者数量，还称不上什么‘新的超凡时代’这个说法吧。”
　　“快了，不会太远的，”慕时鸣的信心看上去比商银河还要足，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你知道吗，事务局那边已经有规划，将要开启第2期超凡线上考试。”
　　“是吗！”商银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速度这么快？现在国内大部分地区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还不算特别平安吧？”
　　“是的，应该就在下个月，”慕时鸣思索着说，“我倒是觉得，这种速度不算慢，毕竟，我们可以用这个大型活动，来振奋一下因为第三次世界大战而有些不安的群众；而且，越是危险还没有度过的环境，就越是能体现超凡者的重要作用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顿了一顿，慕时鸣补充道，“第一次超凡线上考试的录取者，其实表现并不算特别好。除去几个特例，大部分普通人，都不是很适合这种强调实战能力的挑战方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商银河回答，“除非——”他的话语迟钝了。
　　“除非什么？”慕时鸣好奇地追问道。
　　“没什么。”商银河摇摇头，挥散了自己的一丝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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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卢婷琳好奇地问，“白色的老鹰吗？”
　　“我查了一下，”张珍珍的话语带上了一丁点炫耀，“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海东青，万鹰之神哦！”
　　在张珍珍的肩膀上，停着一只通体雪白、唯有羽翼略带黑色装饰的老鹰。这是张珍珍在跟随大部队前往西南地带进行清理的时候，偶然遇上的，她为它取名为‘小海’。
　　为了能让这只进化海东青能够好好地停在肩膀上，张珍珍还特地定制了一个加厚的肩垫，方便海东青那锐利的爪子可以停留。
　　战争进入了稍微清闲的阶段之后，张珍珍、张珍珍的妈妈和卢婷琳三个人，就有空凑在一起唠嗑闲聊，拉拉关系。在原本驻扎于魔都的超凡者中，他们三个很巧合地被分配到了一起，跟着军队一起往西南边的方向推进。
　　如果说原本初次见面的时候，几个人还完全不熟，只是凭着张珍珍的妈妈的自来熟而硬生生扯上关系的话，那么，一起经过了那么多场高频率的战斗，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这也太炫酷了吧！”卢婷琳的声音里难掩羡慕，“我也好想要一个！”
　　“真的是它自己找上我的，我也很惊讶，”张珍珍说，语气带着一丁点难以置信，“当时我还被吓了一跳，差点伤到了它呢。”
　　“这么幸运——简直就和九曲视频里的人一样幸运了！”卢婷琳瞄了瞄那只海东青，“你不会拜了九曲吧？
　　“没错，”张珍珍笑起来，“我天天拜九曲大大，这不，立刻就有回报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生物变革：希望八》的视频，终于引爆了之前五彩虹奇迹积累下来的所有情绪。
　　敬重、憧憬、钦佩、崇拜、信仰、乃至畏惧——几乎人们开始公认，九曲是一位在世的圣人、眷顾人类的神灵。
　　如果说九曲最初出现的时候，众人看待他，还隔着一层，还有许多不是很尊敬的猜测与诋毁，各种阴谋论还会在世界上横行的话，那么，经过了那么多期视频的积累，他真的已经有逐渐神格化的趋势。
　　甚至有的时候，卢婷琳会感觉，现在的勇者后援会，都有一丁点成为天主教派组织一样的趋向了——当然，由于九曲真的存在，还不断显示着他的“神迹”，有些东西还并不会变味。但是如果未来呢？如果九曲消失了之后，崇拜九曲的教派，会不会成为地球上第一大信徒教派？
　　当然，这些都是太遥远的事情，卢婷琳只是想了一想，就把这种不安的思绪摁到了角落里，转而说道：“我印象中，还有另外一个人有进化宠物的，也是很奇特的一只宠物，是一只手掌大小的小鸡，还会说话呢。”
　　“会说话的进化宠物，”张珍珍的妈妈放下了手中正在写书面报告的笔，向闲聊的两个人投来好奇的眼光，“这么神奇的吗？”
　　“是啊，而且还是在进化动物植物觉醒的高潮前就出现的，似乎叫做——伊伊达？”卢婷琳努力回忆着，“就是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丢了，还是死在大清洗大灭绝活动中了。”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丁点遗憾。
　　就在他们的闲聊之中，三个人的手机同时振动了一下。
　　“叮咚。”
　　【您关注的UP主“九曲”更新了新视频《生物变革》】
　　“九曲又更新新视频了诶，而且还是《生物变革》，”张珍珍拿起了手机，随手点开了屏幕上的信息推送，“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期视频。我还以为《生物变革：希望八》里面那么夸张的故事，肯定是这个系列的终结了。”
　　“你看过内参吗？，”卢婷琳也跟着拿起了手机，“内参上有专门关于九曲视频发布时间的分析，文章的预测里，《生物变革》确实还可能有一期，不过，这应该是理论上最后一期九曲《生物变革》的视频了。”
　　这一期理论上最后的《生物变革》视频，名为《生物变革：未来二》，恰巧与该系列的第一个视频相互对应。整一个生物变革系列，以《未来》开头。以《未来二》结尾，也算是难得的有始有终。
　　在三个人的话语声中，最后一期视频开始了播放，也成功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与上一期极其震撼的《生物变革：希望八》相比，这一期的新视频，并没有那么夸张。它更像是一种汇总，一种展望，一种补充和总结。
　　无数的片段在这个视频里汇聚：
　　有一个青年男人，正对着一株无叶的蝴蝶兰发愣，泪水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
　　有一名战士装扮的人，正抚摸着依偎在他身边、足足有半人高的大狗；
　　有一个女孩，张开手迎接飞向她的海东青，雪白的海东青发出了一声尖啸的高鸣；
　　“海东青！这个海东青是我的！”看到这里，张珍珍眼疾手快地点了个暂停，而后兴奋地叫起来，“这个片段是在讲我！”
　　“天呐，”她激动到不可自拔，脸上浮现出一片热情的红晕，“真的是九曲大大在庇佑我！”
　　她肩头沉默的海冬青轻轻碰了碰张珍珍的脸，像是一种赞同、一种安抚。
　　张珍珍的妈妈忍不住也抱了抱自己的女儿。她告诫道：“九曲选中了你，你应该学会感恩。”
　　“那是当然的，”张珍珍毫不犹豫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坚定的意味，“九曲永远是我最崇拜的人。”
　　虽然张珍珍对自己的海东青宝贝万分，但她的故事片段，在视频中只有区区十几秒而已。
　　有无数的人、无数的故事，都正在发生，而随着时间轴的向后推进，视频的片段展示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而整个视频的弹幕，也跟着视频展示的节奏变得快起来：
　　“这期视频节奏好快，一会我要放慢两倍重看一次！”
　　“信息量好大，额，我有点撑不住了！”
　　“我已经是第二遍重看了，妈呀，还是不能看清楚视频里究竟发生了多少故事，求一个课代表或者计数君”
　　“我感觉其中有一个片段是在说我，这绝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