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里飞(59)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
第41章 左手剑法
谢无药前段时间在牧野的密室之中, 吃了睡睡了吃,无聊的时候也会整理原身记忆中的那些招式。原书描写主角受会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法,一套是谢浩然传授的, 一套是魔教教主当年上缴的那本剑谱上的左手剑法。那本剑谱图文并茂, 不过所有人物都是左手持剑,招式也与中原的路数大不相同, 剑谱没有名字,后以左手剑法指代。
魔教教主姜渺是左撇子,他这套左手剑法融汇了教中传承历经百年的剑法精妙奥义。当年剑谱便落在了谢浩然手中,谢浩然自己没有练,而是逼着原书主角受练左手剑作为喂招的对象。谢浩然一直在试图破解左手剑法, 多年研究已经取得一定突破,为此主角受没少吃苦,唯一的好处是左手剑法日渐纯熟。
谢无药本身不是左撇子, 也没有主角受武学上的素养和天分, 左手剑法只能是用个形似,距离神似还差了好大一截。平时若遇强敌,谢无药还是用右手拿剑更顺手一些。
而今, 右臂伤口还在冒血,谢无药换成左手剑, 用出姜渺的左手剑法,求的不是御敌。如果只是普通魔教教众未必看得出这些,但左护法卞成刚显然是见过这套剑法, 还能看出谢无药招式熟练, 虽然神韵差了一些,内力也不足,可绝对是练了几年, 并非临时耍花架子。
卞成刚禁不住喝问:“你怎么会这套剑法?”
谢无药别有用心的说瞎话道:“母亲给的剑谱。”
卞成刚惊疑道:“你母亲是谁?”
“我母亲姓郝,是谢府的仆妇。”谢无药这句是真话,不过这牵扯到主角受生母郝可雯当年与魔教教主姜渺的一段孽缘,这事姜渺在生前一直没对旁人提过,只临终的时候对女儿姜缇和左右护法讲了一下。原书主角受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些的。谢无药唯恐卞成刚再给他钉几枚透骨钉,权衡之下还是准备赌一把,以含混之词带出了母亲的姓氏。
“你是哪一年生人?”卞成刚颤声问。
谢无药迅速说了一个年号,那是先帝在位时的年号:“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卞成刚的招式已经缓和了许多,不再是招招致命,只是控制着不让谢无药走脱,继续问道:“令尊是谁?”
“不知道,应该早死了。”谢无药的脸上浮起了一层冷笑,“莫不是前辈您想认儿子?上次透骨钉可是害惨了我,挨了主人重罚,至今伤都没养好。”
“你主人是谢浩然?”
“正是。我劝你们魔教别再这样嚣张,你们的剑法主人也已经找到了破绽。我不过是学了点皮毛,今天用出来,就是给你们提个醒。”谢无药的语气不卑不亢。
卞成刚却收了所有攻势和杀意,正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药,谢府下仆。”谢无药飞快表明身份,感觉到卞成刚的变化,心知自己今天应该是投机取巧蒙混过去了,得了便宜继续卖乖道,“柳少侠已经进了城,你若是好好与我讲话,我也不费力气,咱们站好了慢慢聊,聊几十个铜板的都行。你刚才问了那许多我都回答了,该我问你了,你们究竟来中原做什么?”
虽然对谢无药的身世有了那么一点猜想,见他容貌依稀便是教主曾经痴迷的绝色女子的模样,卞成刚却不可能说实话,只停了手温和道:“我找柳开山寻仇,听说他儿子就在京中,自然是守在这里看看有没有机会了。你几次阻拦我是为什么?柳观晴并不是谢府的人吧?”
“我被主人借给柳少侠,他是主我是仆,保护他的安全是我的职责,他若是伤到一根头发,我就要挨一顿鞭子。你说我能不拼命么?”谢无药苦笑,容颜凄美。
卞成刚看的一阵心神恍惚,他本就是好男色的,不知道谢无药的身份之前就已经起了邪念,现如今怀疑他或许与教主有关,心内不免纠结,收起了亵玩的念头,情绪上却越发无法自控的沉迷:“我还会再找你,你们早晚要出城的对不对?”
谢无药这次是真的无奈,讨价还价道:“对啊,柳少侠要回杭城过年,我会陪着他。前辈不妨高抬贵手,先放我一马?等着过了年,我任务结束了,您再去找柳家寻仇?您想必还有别的正事忙,与柳家的仇也不急着这一两个月报吧?”
“这事倒不是不可以商量。”谢无药说话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教主姜渺当年,卞成刚的表情又柔和了一些,好奇问道,“你有什么能和我换的好处么?”
“我知道青丝剑在哪里,等我再回京城的时候,偷出来给你?”谢无药提了个建议,这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后面会发生的剧情,谢浩然又安排了一个特别艰巨的任务给主角受,青丝剑只是这任务的必备道具而已。
姜渺临终前一直念念不忘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夺回青丝剑,还当众宣告只要是教众身份夺回了青丝剑就奉为教主。姜渺原有一子,可惜没有活到成年就夭折了。如今教主令牌是圣女姜缇代为保管,教主之位还空着。左右护法各自有拥戴者,势均力敌,右护法是女子,与姜缇关系更密切。卞成刚若想占据强势,怎么可能不对青丝剑动心呢?
卞成刚目光闪烁,沉声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说完这句,卞成刚招呼着魔教的人瞬间退散而去。
谢无药确认魔教的人都走远了之后,才飞身折返到牧家的马车停留的地方。当初他们骑马过来支援,让牧家的马车找个隐蔽的地方先停好等着,不要靠近。如今只见谢无药一人返回,赶车的车夫还问:“谢少侠,柳少侠人呢?”
“他们押送要犯回城里去了。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我先歇会儿。”谢无药进了车子侧身躺了。
刚才连番打斗,他右臂衣袖又被血水湿透了,不只是透骨钉的伤口,还有割血新开的口子。或许是千霜的毒性导致那些伤口比以前愈合的速度慢了许多,若不敷药没有好好包扎,很难长好。手臂上的伤自己弄很不方便,他决定等柳观晴回来再仔细处理。
他闭目养神,思量着自己的人设,万一柳观晴回来的时候有谢府的人跟着,见到他养尊处优的安睡在马车里,伤都包扎好了,肯定有问题。所以他现在还不能睡实,若听着有谢府的人来,他提前一点下马车,跪在旁边地上卖惨才行。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那套血渍斑驳的,无非外边又裹了一层厚外袍,卖惨的时候脱了外袍,穿里面单薄的下仆衣裳就行,新伤旧痕鲜血淋漓管保比昨日还触目惊心。
谢无药在马车里守着暖炉躺了一个时辰,听到远处有了动静,他不敢再耽搁,迅速脱了厚外衣,翻身下了马车,披头散发跪在泥土地上。冷风吹过,刚从温暖的车内带出来的热气瞬间消散。
斜睨了一眼确认来人是影七,没有旁人,谢无药稍稍放心。看来宫中的麻烦还没解决,谢浩然抽不出更多人手关注他。影七的轻功不错,不过内力比谢无药差了许多。谢无药只需要稍微用心,装出气血滞涩的模样,再咳喘两声,就能瞒过影七的耳目。
影七果然是先入为主,之前无药去谢府的时候明显瘦了一圈,苍白虚弱一身伤病走路都困难,这才过去一天根本还不可能养好。他又去拦截魔教的人,肯定经过恶战,才能逼退强敌。如今竟不敢休息,规规矩矩跪在马车外等着柳观晴回来,实在是太可怜了。
谢无药压抑着咳嗽了两声,身形轻轻打晃。
柳观晴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他是要给影七上“眼药”呢。他便冷着脸责问道:“无药,既然已经逼退了魔教的人,你怎么不进城,让谢前辈担心了半天,你却在这里偷懒?”
谢无药戏精附体,垂眸虚弱道:“下奴身体略有不适,原想着缓一缓再去……咳咳……少爷可否赏赐一些吃食?”
柳观晴有那么一瞬间犯难了。马车里有许多精美的点心甚至还有炉火上温热的酒肉,不过这东西拿出来给谢无药吃似乎不太符合凄惨人设。他斜睨了一眼车架子上挂着的一口袋给马吃的豆饼精料忽然来了主意。他随手扯过豆饼口袋,拿了一块冷硬的豆饼出来,闻了闻就觉得很难吃,捏着鼻子只掰了半块,另外的又都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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