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里飞(33)
这可吓坏了柳观晴:“无药,无医说你还有内伤。要不我帮你调息一下经脉?”
“咳咳,真不是,就是喝水呛到了。”谢无药苦笑,“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你知道我武功好,我又是百毒不侵的,哪有那么弱?”
“可是无医……”柳观晴语气里满是怀疑。
“怎么老提他,他又不是我。我疼不疼他怎么知道?”谢无药故意沉了脸,“对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太医院找无医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他昨天冒雨就去了太医院,说不定已经有点眉目了。林御医的事情,尽快告诉他也能让他少走弯路。”
“你身体真的撑得住?”
“应该可以吧,要不问牧前辈借辆车?太医院离的不近,坐车比走路舒服。”谢无药肯定是有车就坐,偷懒不含糊。
柳观晴当然不反对借车的事情,心中却更加确信谢无药就是在忍痛强撑,否则为什么借车?一定是旧伤复发走不了路,内伤也比看起来更严重。
两人出了牧野的宅子,坐马车到了太医院门口。上下车都是柳观晴主动扶着谢无药,谢无药也没推辞,被人细心照顾的感觉,真香。原书主角受性格别扭,不好好享受柳观晴的关照,还各种逃避推辞找虐,实在太傻了。
太医院与一般的衙门不同,柳观晴他们虽然坐的不是谢府的车子,不过当柳观晴讲明是谢府客人来找无医的,人家还是给通传,客客气气将他们请到了待客的屋子。
喝了一盏茶,才见到蓬头垢面的无医顶着一对黑眼圈出来,估计他是整宿未睡找解药相关的资料。
谢无药不免同情道:“无医,你别那么心急。没有解药我也死不了,这不是好好的?”
柳观晴却说道:“无医,你快给无药再看看,他虽然说的轻松,不过怕是腿上旧伤复发,内伤也压不住了。”
“他腿上的伤又发作了?”无医惊讶的冲过来,便要解开无药的衣袍仔细看。
谢无药赶紧侧身避过:“都说了没事。其实我们是听说了解药的新线索赶紧来告诉你,免得你乱找浪费时间。”
“新的线索?”
柳观晴将牧野前辈提起的旧事简明告知无医。
无医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们说的那位林御医,他写了一本笔记,我以前看过,上面提了千霜的解药,还写出了好几种方子,却原来只是根据解药在研制配方。可惜,那些配方都不是最终稿,解药也没在这边库房。我在库房找了整晚,确认太医院里肯定没有那瓶解药。莫非当年林御医被抄家的物品,那些珍贵的药材并没有交到这边来?而是封存在别处,甚至是没有被找到,流落去了别的地方?那负责抄家的大理寺应该能有记载,我这就去找那边的朋友问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估计只能单更了。
第26章 睿王入京
“你先别走, 有没有能让人安睡助眠的药?”柳观晴突然拦住了无医。
无医不解道:“柳少侠失眠睡不着?”
柳观晴摇头:“是对无药有用的那种,能让他安睡的药你有没有?他痛的睡不着。”
无医颓然道:“那种药还真没有。”说话间,无医指尖寒芒一现, 扎在了无药的颈项。
谢无药应声而倒, 失去了意识。
无医又接连补了两针,才轻轻嘘了一口气:“好险, 若是往常,他肯定能防得住我的偷袭。可见今日他的确伤势严重,警觉性都低了。这种金针刺穴能让他安睡一两个时辰。若他伤势严重,可能会昏迷的更久一些。你们是坐马车来的吧?趁早回府里去,让他好好休息。”
柳观晴恳求道:“那你再帮他看一下腿上的伤。”
“那么多伤, 你说哪一处?”
“应该是一年前狼牙羽箭穿透的那处,当初也是你帮他治疗过吧?”柳观晴一边说,一边将谢无药轻轻放在了一旁的矮榻上。那伤在大腿, 屋里都是男子也没那么多避讳, 便撩开了无药的衣摆,将他的下衣退到膝盖下面。
无医昨天就看到了无药的膝盖青紫一片,肯定是受刑时落下的, 无药却半句都没提,所以他身上肯定还有更多看不见的伤, 他难免焦虑。
谢无药若是醒着若是知道无医的想法一定觉得冤枉,毕竟他还没来得及对无医解释什么,就晕了过去。
无医再看无药左腿上那曾经被狼牙羽箭贯穿的地方, 依然是焦黑的肌肤, 这种程度的烧伤永远长不好的。
“其实当时并没人帮他进行常规的治疗。听说是在刑房里,他身上那些箭都是被硬生生拔出来的,箭柄上的犬齿倒钩拽出了大片血肉, 血流不止,然后用烧红的烙铁止的血。不止腿上这一处,不过身上那些早就被别的伤盖住了。”
“你们可知道他为何受的伤?”柳观晴已知那足以震惊武林的真相,话一出口难免带着质问的语气。
“我怎么知道!这都是秘密不能随便说。反正每次出任务回来,他都是先去刑房报道。无论他做什么,义父都不满意。”无医嘟囔了一句,解开自己从不离身的针囊,在无药的腿上行针驱寒。虽然吃药没什么用,不过行针好歹能刺激一下无药的筋脉气血,加快真气运转,希望能早日自行恢复。
行针完毕,无医根本不搭理柳观晴,急匆匆去了大理寺。
只留下柳观晴一个,笨手笨脚给无药穿上裤子,整理好衣服,又抱着昏迷不醒的人上了马车。
回谢府的路上堵了一个时辰,说是有一位皇亲国戚进京,提前便有人将好几条街整肃出来,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普通平民都不让随意走动,以免冲撞到贵人,这才造成了街上局部拥堵。
柳观晴他们这辆车子是牧野的,牧野再有钱也只是寻常商贾,比不得当官的。该让道让道,该被堵被堵,干着急也没用。
柳观晴心说还好有车子给谢无药躺着,若是两人走路,被堵在街上,连个坐着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改日如果再出门,应该借谢府的车子出来。无论是内相、还是那位谢大公子,他们的车子出门肯定比平民百姓的车子好使。怪不得那么多人对权势趋之若鹜,起码在京中生活,有个一官半职能舒服一些。
柳观晴忽然想起明年开春有武举,心下微动,他要不要去试一试,搏个功名。
虽然南朝官场重文轻武,武举状元能当的官位并不受人重视。江湖上行走,出身武林世家或名门正派的年轻才俊都不会以当官为荣,甚至不屑于为朝廷的“走狗”。哪怕大家都是为了守护家国百姓,江湖人更爱的是放荡不羁的自由,才不想遵守朝廷那些刻板的规矩,被上官指手画脚。
这就是为什么邀请习武之人参加武林盟大会,比拼高手排名,每年都有大批自命不凡的江湖客趋之若鹜,上赶着参会。而京城举办的正规武举,却都是些军户出身的粗汉子凑数,少有会上乘武功的高手出现。每年武举也不过是矬子里拔将军,选出功夫相对最好或出身门第有点背景的几个人,封个七八品的武官,勉强撑门面。
这与北国的崇尚武力,朝野上下、各大门派都派精英弟子参加的武举,有本质的区别。所以当初堂堂北国新出炉的武状元、兵马大元帅之子被人当众带走了项上人头,这份羞辱的意思比实际造成的人员死亡更严重,威慑的不仅仅是北国的兵将,而是整个北国的武林。
拥挤的人群嘈杂的环境,让谢无药醒了过来。
其实以他的内力,无医的金针封穴并不难破解,尤其完全失去意识之后,真气自行流转,昏睡的效果也逐渐消失了。他这几天又不缺觉,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自然便醒了过来。
“柳大哥,我们这是在哪里?”谢无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问话。
柳观晴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是不是车子颠簸碰到你伤处了?”
“没有。我们还在大街上吧?有点吵我就醒了。无医是不是去大理寺找线索了?”谢无药捡着重点问了一句,有无医主动帮忙,解药的线索说不定能早点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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