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渣攻头顶放羊(31)
男子盯着骁柏变化的脸看了几秒钟。
“可以。”
“这幅牌就不用,用新的,不用洗,直接抽。”如果还是洗牌的话,男子必然会在里面做手脚,骁柏可不想输。
男子眸底的笑浅了几分,看骁柏的神色,已经和最初不太一样了,不再完全将骁柏当成可以逗趣的玩意,而是有点认真起来。
他缓慢坐直了一些,桃花眼还是情意缠绵,可嘴角微微抿着。
茶几上放着有没有拆开的纸牌,骁柏拿了一盒,快速拆开,没有做任何洗牌动作,将牌放下,手一滑,把牌单手散开。
“你先。”骁柏掌心朝上,这轮请男子抽牌。
新牌的牌序每盒都截然不同,加之没有洗过牌,连碰都没能碰一下,男子无从得知四张A的具体位置,这次就只能全凭直觉的。
显而易见,他的直觉不如骁柏。
在两人都抽错了几张后,骁柏抽了边上一张,在看清楚牌面时,笑容直接绽开,他把牌翻开,放在两人中间。
男子看着被骁柏先抽出来的黑桃A,惊得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我想你应该是说话算数的人,这轮我赢了,我能去隔壁带走我朋友吗?”骁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微笑俯视着男子。
男子身体往后退了一点,他半眯着桃花眼,搁在桌上的手微攥成了拳头,虽然这里只有他和骁柏两人,但他输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输,这个词许久都没有和他扯上关联,现在竟然被一个小明星给击败了,男子心中愤慨,但他不是真输不起的人,所以即便不畅快,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男子点头,掏出手机给手下打过去:“放人。”
骁柏走到门边,握住门把拉开门,侧过身对还坐在沙发上,盯猎物一样眸光犀利的男子道:“谢谢高抬贵手。”
语毕不等人作答,提脚就走。
门在身后掩上,隔断了里面投来的不善注目。
“小白,你惹上他了,他不是什么善茬。”96查看了一下男子过往,发现这人是个睚眦必报的,谁令他不爽快,他会让对方付出数倍的代价。
“没事,我还能怕他不成,实在应付不了,我就搬救兵。”骁柏不以为意。
“搬谁?”
“程皓吧,好歹滚过几次,应该不至于不帮这点小忙。”骁柏走到路口等着杨安出来。
等了有近两分钟,走廊尽头两个身影蹒跚靠近。
骁柏看清那是杨安和女孩,长腿几步就走了过去,转到杨安另一边,把人胳膊架自己肩上。
杨安被人推搡出屋子到现在,还一头蒙,见骁柏出现,搭上他暖热的肩膀,才总算回了点神。
然后他就是挣扎开,两手在骁柏周身检查来检查去。
“沈晨,你有没有被他……”杨安满脸的担忧,在对上骁柏镇定自若的笑后,声音戛然而止。
“你没事就好,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杨安抓着骁柏胳膊,用里箍着。
“谢谢你。”这一声是女孩发出的。
她知道男子的手段,骁柏能将她和杨安顺利救出来,这声谢,其实根本就不够,可除此以外,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示。
“先不说这些,我送你们去诊所。”骁柏的笑具有很强的安抚人心的效果,令杨安和女孩都跟着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来。
出了会所,坐上车,骁柏让司机直接找一家最近的医院。
骁柏一直在旁边陪着,到杨安拍了片,检查完身体,擦了伤药,把两人送到杨安的住处,才转道回去。
等一切都忙完,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没再做其他,洗漱过后就钻被窝,进梦乡了。
会所那里,男人没走,叫了人来作陪,因为心情糟糕的缘故,下手就没留什么情,没几下,就把人玩得接连求饶。
而徐歇,则是从一个和会所经理相交甚好的人那里得知道杨安具体得罪的是谁。
还不只如此,甚至知道骁柏也来了,然后自己单独留下,同男子在一屋,至于做了什么无从得知,到是半个小时不到,就全须全尾的出来了,看不出一点被折腾过的痕迹。
徐歇联想起之前的几次同骁柏偶遇,在这里,如果真的如同他猜想的那样,骁柏是调查了他的行踪,那么不可能不知道他今天来了,但他却没有向他有任何的求助。
这样一来,他之前的猜想或许错了,那些偶遇,也许真的就是偶然。
意识到他对骁柏有过多的注意,徐歇没有止住这种念头,反而让它继续发散,他记忆中不觉得骁柏有这样的魄力,能单独应付蔺远,那个人他虽没多少交集,也知道是个难缠和极度记仇的角色。
骁柏同蔺远在屋里时发生过什么,他对这个很好奇。
翌日骁柏起了个大早,冰箱里有食物,他拿了两个鸡蛋,小汤圆还有酒糟,先后放进锅里煮。
等蛋闷好后,换装进碗里,没加糖,酒糟本身就有甜味,他个人到是不怎么吃糖。
端着碗到桌边吃,手机放在卧室,因而开初响的时候,没怎么听清。
到后面才隐约听到身影,搁下汤勺,去卧室拿手机。
号码熟悉,一直存储在手机里,就没有删除过。
不过他打电话过来做什么,这完全在骁柏预料之外了,昨天对方在会所那里,96到是告诉过他,但对方应该不知道他也在,根本就没有见到过面。
“下楼。”电话接通后,对面的人就扔了两个字,语气丝毫不温和,不是商量,更不是请求,而是直接命令。
“有什么……”事还没问出去,听筒里就嘟嘟嘟机械忙音。
骁柏凝视着亮的屏幕,抽動嘴角,冷漠笑了一笑。
不管徐歇找他做什么,他都会如他的愿,因为无法虐徐歇的身,只能换一个方向,让他心痛,而要心痛,就得有个前提,他得喜欢他。
对曾经的沈晨来说,要得到的徐歇的爱比登天还难,但于骁柏而言,不说轻而易举,总归不是什么难事,因为知道对方的秉性,所以清楚他们这样一类人会为什么触动。
早饭没继续吃,骁柏拿了手机钥匙下楼,直接走到小区外,在出口处四处看了一圈,一辆车的车窗玻璃摇下来,驾驶位坐
第33章 羊五
并不是特意来找骁柏的,只能说是临时起意。
刚好有点空闲时间, 徐歇原本是打算随便叫个人过来, 车子恰好来到骁柏居住的这个片区, 曾经来过一两次, 不过都没有上去,仅是停车在楼下。
因而徐歇给骁柏打了个电话, 让他下楼。
骁柏拉开车门, 坐上副驾驶。
徐歇俊脸淡眸淡色, 看不出多少情绪。
汽车载着骁柏驶上街道, 很快就融入到周围密集的马龙车水里。
驾驶位的男人只字未言,轮廓棱角分明, 侧脸线条用刀精准地削出来一般,工艺完美,骁柏凝眸看了一会,哪怕被徐歇给察觉到他在看他,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更加直白地盯着徐歇。
徐歇瞧了骁柏一眼, 淡淡的眸子转回去。
汽车快速飞驰, 不多时停在一家露天茶楼外。
在泊车员的示意下,汽车移进停车位, 车里两人先后下车。
骁柏跟在徐歇身后一米左右距离远,进了茶楼, 一路走木质搭建的架空楼梯, 攀上了二楼。
然后在靠布满翠绿的爬山虎的栏杆边寻了个位置坐下。
“两杯祁门红茶。”服务生一走近, 还不等对方询问,徐歇就直接道了句。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转身离开,徐歇似乎这个时候才总算正视骁柏,眸光尖锐似刃,将骁柏都给从里到外,打量了个透彻。
骁柏嘴唇微動,却是没开口说话,在等着徐歇说明他的来意。
徐歇到是不拐弯抹角,直言:“昨天晚上在临江会所那里,我看到杨安,不过当时他好像惹了点麻烦。”
骁柏眸色变了一瞬:“是有点。”到是没否决。
“说起来凑巧,我一朋友和会所的人认识,你和杨安知不知道,你们招惹的是谁?”
骁柏知道,但那是因为有系统在,所有他给的回答是摇头:“不太清楚,徐少你……认识他?”
徐歇呵地低笑出声,齐都就这么大,圈子里的人他大半都认识,那人虽然和他没有生意上的来往,不过偶尔会在一些场合碰上,不是朋友,但也算点头之交。
“认识,蔺远,是个玩得非常大的人,我猜猜,应该是杨安惹到他头上,然后叫你去帮忙,对吗?”徐歇到是没问杨安具体做了什么事,其实他心底都清楚,一些事情,尤其是足够有趣的事情,传播速度都非常快,不只他,很多人都知道蔺远被别人戴了绿帽,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看笑话来着。
无论哪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
徐歇本人对热闹不怎么感兴趣,他对参与热闹的人意外的起了点兴趣。
大概算是回头草,过往曾经一次都没有回头吃过,在这里,或许吃一吃,也许也不错,草不论新旧,嚼起来够味够爽就行。
骁柏微微抿着唇,沉默即是默认了。
“蔺远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你们给他这么一个大的难堪,虽然昨天让你和杨安走了,但这事不会就这样结束。”
眉头渐渐拧了起来,当时离开那会,骁柏注意到了蔺远的神情,那和他赢了程皓时,程皓脸上的截然不同,他隐约能猜测到,对方会记恨他,可蔺远会怎么报复,他就无从得知,也不能确定会是什么时候,杯弓蛇影只会让自己精神紧张。
“所以你的意思?”骁柏知道徐歇还有话没说完。
“我可以帮你。”红茶端了上来,两杯各放两人面前,徐歇摩挲着滚烫的杯沿,端起杯子,吹了两下,然后轻啜了一口。
放下杯子,坐对面的人神情里有着明显的惊讶。
徐歇说的是我可以帮你,不是你们,代词不同,意义不一样,这就说明,他不是出于什么慈悲心理,倒不如是携恩图报。
“沈晨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到这里徐歇忽然就卖了个关子,目光露.骨以及直白,盯着骁柏的身体,如同剥了他衣服,看透了他全身。
那种被视.姧的感觉尤为明显,骁柏猛的一怔后,似有点难以置信。
当然不会认为徐歇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说这样的话,十成十,对方只是把他当可以打发时间的乐子。
这和原本的剧情不太一样,原主沈晨没有面临过这一幕,若换成沈晨,大概会被一时间的喜悦给冲昏头,以为这是徐歇忽然喜欢上他的前兆。
他不是沈晨,看问题的角度自然和沈晨不一样。
“那……我就先谢谢徐少了。”心里知道归知道,面对徐歇抛过来的橄榄枝,骁柏肯定得接到手里来。
不同徐歇在一起,不让徐歇真的对他动心,虐渣的力度,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对于骁柏的上道,徐歇非常满意。
喝完茶后,徐歇没问骁柏接下来有没有其他事,开着车就往一家酒店去,他这人讲求一个效率,看上的东西弄到手里,不是拿来当装饰品摆着玩的。
不过怎么说,意外不会给任何的先兆,都已经开了房,准备坐电梯上去时,来个电话,事情很紧急,需要他亲自过去处理。
已经到嘴边的清粥小菜吃不了,只能暂时作罢,徐歇把房卡给了骁柏,转脚就先一步走了。
骁柏拿着卡,在电梯前看着徐歇挺抜的背影渐渐变小,等人完全从视野中消失,才回身,刚好电梯下来,他就走了进去。
开的是酒店最贵的一种房间,拿卡刷开门,迎面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进屋踱步到窗前,几乎大半个齐都景色都映入眼帘。
房间装修富丽堂皇,墙壁上的壁画,茶几上摆放着的散发幽香的花朵,无一不在明示着这房间的昂贵。
骁柏骨子里是个享乐主义者,虽然曾经一度都只能扮演刚出场就面临死亡的路人甲乙丙丁,可他真实的秉性从来都没有转移过,来这些渣贱世界虐渣,任务是肯定要完成的,在任务过程里,有享受的机会,当然也不会拒绝。
午时璀璨的阳光从落地窗照了下来,骁柏坐在靠着窗子的一张布艺沙发上,两条笔直长腿随意放着,两手合十,搁在腿上,眯着眼,欣享起了这一刻难能的悠闲。
整颗心都沉寂下来,然而安宁祥和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方的宁静。
经纪人来电,叮嘱骁柏穿得帅气好看点,然后去见几个投资商。
经纪人知道骁柏的性格,清楚他的执拗,不会接受其他人的潜.规则,一颗真心全搭徐歇那里去了,仅是让骁柏去混个脸熟,那几个投资商里,有一两个非常疼爱老婆,几乎不会找外面的人,如果骁柏能得到某个谁的赏识,说不定后续会有好的资源。
骁柏打车赶过去,到房间外,没有立刻就进去,而是联系经纪人,说他在门外,过了约莫半分钟,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小眼睛圆脸,发量不多,看到骁柏时,眼底有一瞬间的惊艳,骁柏的外形相貌,他这个做经纪人的,自然是最清楚的,但过去的骁柏,和眼前这个,似乎哪里有点不同,脸还是那一张,可给人的感觉,那股由里向外散发出来的清冽气质,令人瞬间就凭生许多好感。
“到啦?到了就进去吧。”经纪人态度上比起过往来,有了些改观,对着骁柏不再那么冷薄。
骁柏堆砌出笑,随经纪人进屋。
房间里一张圆木桌,桌子周围几乎坐满了人,大致上看了圈,除开几张不熟的面孔,另外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都是熟面孔,同公司的,也有同经纪人的。
有几个坐在投资商身边的人,笑容谄媚,不住地说着好听的话,给投资商敬酒,在娱乐圈混得久了,几乎大多数人都很会察言观色,知道对谁该用什么态度。
另外有一两个,偶尔同身边的小演员说着话,态度上有一定的疏离感。
经纪人带着骁柏去的其中一个身边空了个位置的投资商旁,向对方介绍骁柏。
“祁总。”骁柏虽礼貌可并不谄媚地尊敬称呼。
被叫祁总的男人微点了点头,笑容很浅淡。
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虽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觉得帅气的人,但另有自己的一番叫人无法忽略的男性魅力,是个存在感十足的人。
经纪人让骁柏坐祁总旁边,陪他喝喝酒,骁柏拿了白酒瓶,就往面前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举向祁总。
“来晚了,我自罚一杯。”仰头就一口饮尽。
旁边渐渐透来一些注目,骁柏只当看不见,又倒一杯。
“这杯我先干了,祁总随意。”
祁总沉沉的目光落在骁柏脸上,骁柏不躲不避,由着祁总肆意打量。
过了有一会,祁总端起他面前一杯酒,喝了一口,没喝完,但仅是这样,也表示承了骁柏的敬酒。
忽的,旁边有人插进话来,那人一手已经搂在了一小男星的腰上,那不是朋友间的搂法,具体情况如何,屋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没人会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哪里都一样,想获得东西之前,都得付出一点东西,努力,或者别的其他。
“对不起,我一时疏忽了。”骁柏直接站起身,拿着酒杯,向每个投资商都敬了一杯酒。
一圈下来,他就喝了五六杯白酒,脸上不显醉,外面看起来似乎酒量很好。
骁柏个人酒量是不错,不过依附的这具身体就勉勉强强了。
坐回座位,骁柏缓缓吁了口气。
“没怎么在电视上看到你?”旁边的祁总看着骁柏的侧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