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不准(26)
独独这两个当事人最是淡定坦然。
这顿饭吃得可是各有各的滋味。
饭后,一般归宁的夫妻都会直接返回家中,但司马怀却坐下喝起了茶。
裴云在一旁叮嘱着纯渊。
司马怀轻咳一声,众人齐刷刷的望着她。
“楚侍郎,岳母,本王有一事。”
“王爷请讲。”
“本王府中大多都是些粗人,侍候的人也不多,王妃先前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身子骨还有些弱,所以本王想请求岳母,能否去府上小住几日,给纯渊调理一下身子。”司马怀淡淡的说道。
楚侍郎一愣,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裴云把目光投向女儿,发现女儿也是一怔。看着司马怀脸上神色平和,明白了其中用意。
“王爷问问大嫂便是,王妃的身子是得好好调理一下。”楚繁道。
“岳母意下如何?”
“渊儿身子骨确实弱,只怕到时打扰到了王爷。”裴云道。
“不打扰,岳母能来本王欢迎之至。”司马怀看裴云明白自己的意思,心情大好。
“那老身就打扰了。”裴云笑道。
司马怀唤进来守在门口的亲卫,童润今日在王府看家,并没有跟来,只得让渝香带着他一同去云臻院收拾东西。
王爷的手下,自然办事效率极高,不多时,云臻院的东西都搬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
司马怀看事情已经办妥,也不再多留,带着人浩浩荡荡回了王府。
楚繁在书房就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楼氏进来就道:“老爷,那裴云怎么就去了王府?”
“那是你大嫂!怎么直呼大嫂名讳,没规矩!”楚繁又道:“王妃身子骨弱,大嫂去王府照料几日而已。”
“照料几日?云臻院的东西都被王爷搬空了!”楼氏急道。
“什么?”楚繁一惊。
“老爷,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还不是你们做的好事?!”还能什么意思,不过是与我楚府划清界限罢了。
楚繁颓然坐下。
楼氏哭哭啼啼的闹了起来,扰的人心烦意乱。
对楼氏母女俩,司马怀终于要出手了。
25.gl NO.25
在回王府的路上,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街道上。
“王爷。”纯渊轻轻唤了一声,看着司马怀柔和的侧脸。
司马怀回过头来,露出浅浅的酒窝,“恩?”
“母亲的事,王爷有心了。”
“岳母一人呆在那楚府,也是无趣。家中空房甚多,留在王府也能有个照应不是?”司马怀笑道,说完宠溺的捏了捏小王妃白嫩的小脸蛋。
聪慧如她,怎能不清楚司马怀此番作为的深意。
既然王爷不提,她也不再多问。
纯渊站了眨眼睛,伸手把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爪子的拿下,轻轻握住。
司马怀呼吸一滞,这是自家王妃第一次主动牵起她的手。
她的手细腻纤长,带着微微的凉意,在夏日中轻易抚平了司马怀躁动不安的心。
纯渊面色如常,雪白的脖颈却微微变成了粉红色。
被小王妃轻轻握住的手,调皮的勾了勾的她的掌心。
红色从脖颈蹿到了脸颊。
司马怀觉得甚是有趣,继续用手指的挑逗。
纯渊微恼,用力的握了握,抬起头正好看到司马怀的嘴角残留的坏笑。
这人真是~
打算把手抽离•••
感受到小王妃动作,司马怀控制好力度,在不把小王妃弄疼的前提下微微用力,她的手被钳制在掌心之中。
纯渊撅了噘嘴,别过脸去。
司马怀看着小王妃端庄秀丽的模样上展现出孩子气的一面,轻轻松开了手。
预想着将要抽离的手老老实实的呆在司马怀的掌心中,一路上再也没有松开。
回到王府之后的,司马怀立刻让童润带着岳母到莲峰园住下,小王妃也随着的母亲去了住处,司马怀一人到了前殿。
刚到前殿,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就扑了过来,司马怀早有防备,侧身躲过。
陆云旗扑了个空,也不恼,大大咧咧的道:“呦,我还以为咱家王爷沉浸在温柔乡里,武功也退步了呢,今日一见,身手还是那般的敏捷。”
她身穿一身淡绿色的广袖长裙,衣带翩翩,眉眼细长,乌黑的头发并未梳成发髻,而是随意的扎了起来,很像地球流行的丸子头,右耳垂上带着银色弯月耳坠,手持长剑,腰间别着一个陈旧的葫芦酒壶,整个人带着一股侠客风情。
“哦。回来了~”司马怀应了一声。
“哎呦~怎么那么冷淡,姑奶奶为你上天遁地,你就用这个态度来欢迎我啊。”陆云旗白了司马怀一眼,拧开酒葫芦,屋内顿时酒香四溢。
她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几滴清酒顺着嘴角流下,陆云旗伸出粉色小舌舔着嘴角的酒渍,还享受似得的砸吧了几下嘴。
司马怀看着她没出息的样子,无奈的说道:“别做出这种样子!我让阿润在酒窖里为你留了好酒~”
“哎呀,果然还是你最在意我啊~”陆云旗得儿意的大笑着,嘴里还嘟囔着:“你的酒窖以后就是本姑娘的了,嘻嘻嘻嘻嘻。”
司马怀在一旁装作没听见。
陆云旗打了个酒嗝,说道:“你成亲本姑娘也为你准备了贺礼,省得你以后说我没良心。”
她扔给司马怀一个精致的小瓷。
司马怀一把从空中接过,定睛一看,瓷之上描绘的竟是两个人在交合欢好!这是什么鬼贺礼!!!“这!是!什!么!”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脸色冷硬。
“贺礼啊,没看见啊~我给你详细说说哈,此药能让女子•••”
陆云旗还没说完,司马怀把子一掷,扔回她的怀里。
“什么嘛,你不要啊~这可是好东西啊!我可是从南蜀那边好不容易弄来的,听说是贡品呢~”陆云旗小心翼翼的捧着小瓷,眼睛眯着,一脸恨铁不成钢。
“不要!”这熊货不靠谱!司马怀只想吐血。
“哎哎哎,别气。”陆云旗蹭到司马怀身边,身上的酒气让她鼻息发痒。
陆云旗贼兮兮的瞧了瞧四周,又在司马怀耳边小声道:“看你那模样,对小王妃没得手吧~”
“我还未与她说我的身份。”
“啊!还没说!你混蛋啊!骗子!不负责!”陆云旗立刻大呼小叫!
“•••••”
“没说你就娶人家,不怕小王妃知道恨死你啊。”陆云旗口无遮拦,把司马怀心底最担忧的事情硬生生扯了出来。
“我也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对。”司马怀眉眼微垂,一天的好心情被陆云旗完全破坏光了。
“行了行了,别哭丧着脸~我刚才胡说的,来来来,教你几招撩妹大招,保证小王妃对你死心塌地。”陆云旗嘀嘀咕咕要传授大招。
“不要。”司马怀闪身,这人潇洒惯了,又是青楼常客,要是听她的那些歪门邪道肯定惹纯渊不快。
“来嘛来嘛,我给你说说。”
司马怀好不容易制服了这个大活宝,摸了一把汗,端起茶案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说正事。你去南方这一段时间查的怎么样了。”
“那宋国公窦乃丰的马脚露的差不多了。这豆奶粉贪墨军饷,纵子行凶,与南蜀密切联系,现在都在明面上摆着呢~”陆云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的软垫上。
“豆奶粉•••”这货又乱起代号。
“怎么,现在就要办豆奶粉?”
“不急,再过一段时间。”司马怀想了想道,得先和皇兄通通气。
“我知道了,我猜你再等一段时间,肯定是因为你的婚假没过完,不想去上早朝,在家多陪陪小王妃不是?”
回应陆云旗的只有一声冷哼。
晚膳时,司马怀还叫了陆云旗的堂姐陆云纷陆将军,又命人搬了好酒为好友接风洗尘。
自来熟的陆云旗一直和小王妃答话,纯渊也对快意恩仇的江湖故事很感兴趣,两人很快就熟识起来,惹得司马怀在一旁嫉妒的都想拿刀砍她。
童润和蔺苍乖乖坐在桌前埋头吃饭,他们俩看见这魔头就要触了殿下的逆鳞,也不掺和。
陆云纷心情也不错,喝了一些酒就要扯着童润唠叨。
童润最是怕她,一个劲的往蔺苍身上钻。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热闹。
休息之前,司马怀偷偷把童润叫来,命他把酒窖的所有酒全部搬走。
童润得令,喜滋滋的下去安排了。
司马怀闻揪起衣领闻着身上的沾染的酒气,皱了皱眉头,奔向浴室。
在王府,司马怀的专用浴室就在她居住的潜风院里,她找来工匠仿建前世的淋浴间,利用水压改造了抽水通道和排水通道,夏季里用起来十分方便。
她拿着换洗衣服正往浴室去,就听到哗哗的水声。
“噫?”司马怀一惊,谁在里面?难道是陆云旗那个滑头~
“叩叩叩。”保险起见,她还是敲了敲门。
水声持续了一会就停了下来,没有了动静。
司马怀穿着短袖短裤站在门口,一手撑着门框,静静等着。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白色身影急低着头匆匆的冲了出来,一头栽到马怀的身上。
司马怀立刻龇牙咧嘴,撞到了胸上,好痛•••
纯渊抬起湿漉漉的小脑袋,才发现面前有个穿着很奇怪衣服四肢半露的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