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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Veleno药(5)

作者:明吾 时间:2019-01-01 14:54 标签:娱乐圈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许茹算是本地普通的白领。和童言的相识很戏剧化。童言有次坐地铁,落下一张设计图,被许茹捡到。许茹根据纸张下方的公司logo,查到公司总部电话,长途转长途地问到了童言的联系方式。纵然那份设计图只是淘汰件,童言仍然热情隆重地招待她到本地至地道的意式餐厅吃了一顿饭表达感激。言谈中,童言发现她人十分热心,唯一的理想就是找一个能在地有车有楼的先生。人没什么城府,就一直保持着联系。偶尔也带她出席一些高级酒会,帮她物色一个金龟婿。许茹不知道童言的名气,只当童言是个家境优渥的普通设计师。每次和童言外出,在买单方面,从不偷奸耍滑占便宜。除了无时无刻的小牢骚,抱怨交通,抱怨雾霾,抱怨公司的女同事爱买A货裙子短还爱勾搭老总,某女总和某下属有一腿,她的顶头上司是个油腻男,怎样苛刻她们还占她便宜外,是个极好的女人……
  童言本地没什么朋友亲戚,许茹过节就爱稍上童言和她一道回家。许家人幽默风趣,热情好客。童言在许茹身上体会到了小小的温暖,乐得和她一起。偶尔也说些烦恼,掐头去尾,隐姓埋名,听许茹长篇大论一番分析。远兜远转,常有一语道破的奇妙。
  许茹问童言祈仲北怎么解释,她是否决定和祈仲北分手,小三怎么是她认识的。
  童言只说,“仲北和轻轻不是你想的那样。但分手是一定了。不怪别人,是我的问题。”
  许茹就分析,根据祈仲北平日对童言紧张的态度,是地道的为奔爱情而去的婚姻。
  童言握着清酒杯抿一口,笑说:“你是想说是奔婚姻而去的爱情吧……”
  许茹强调说:“为奔爱情而去的婚姻。祈仲北,爱你爱的不得了。我看着,极有可能是你对他太淡,他拿不准你才弄的这么一出。”
  侍应生在外面叫了一声,“失礼します……(打搅一下,失礼了)”许茹停下话头,望着门,门稍稍打开了。和服女侍应生跪坐着,微微一鞠躬,还是平安京时期的古典宫廷女侍的态度语气,“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大変お待たせいたしました。(十分抱歉,让您久等了)”三四名女侍端着菜鱼贯而入……”
  童言就着一排人望过去,遥遥看见,过道尽头窗外边的街上,似乎站着迷轻。童言下意识直起身子,看的更清楚了,果然是迷轻,和她一起站着一个人,背着身,似乎正在说什么。迷轻的表情很气愤,怒目圆睁,说不两句,突然一巴掌刮在那人脸上。
  童言一个激灵站起身,迷轻和人发生了什么争执?她怕迷轻被欺负,丢下许茹就往外跑,许茹跟在后面不明所以,叠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童言说:“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第四章

  童言开车最恨人闯红灯,誓料不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一群男女老幼还在斑马线等着,她一个人不管不顾地过去了。
  人们各自都觉得,这么漂亮一个美女,可惜欠乏了素质,到底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斑马线队伍里的男人低头和牵在手里的小姑娘说:“看那个阿姨,这是不对的,宝宝不可以学知道吗?”
  叫宝宝的小女孩点点头,视线好奇地随着童言一直去,一直去。
  等童言赶到,两人已经不在了。她原地转圈找了几遍,走的没踪影。
  回到包间,一拉开门,里面抬起两个头。一个是迷轻。
  许茹和童言递眼色,觉得迷轻是不速之客。
  童言松下一口气,坐下问:“你刚和谁一起?”
  迷轻把童言的胳臂抱在胸前,笑道:“你来这儿怎么不带我。我喜欢日料的。”说着就拾筷子往童言嘴里喂。
  许茹愣了愣,朝童言望着。
  童言心里着急,迫不及待想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扭开头,推开筷子问:“你刚和谁一起呢?你打了他一巴掌,我都看见了!”
  许茹不敢吱声,她没见过这样的童言。
  迷轻持着筷子,脸上氤氲了一下,转开脸没情没绪说:“一个要追你的人。”
  许茹感觉话题有点奇怪,她隐隐生出一些猜想却不敢确定。
  童言问:“谁追我?”
  迷轻说:“谁追你,你自己没数儿么?”
  童言想了一会,问:“你说……辛博文?”
  迷轻说:“你别信他,这种人!只是脸长得好看!”
  童言借撂手提袋转开眼,擦手握了筷子,夹了一筷海带丝,意甚随意说:“我跟他不熟。吃东西。”对面许茹脸上没有表情,童言撑出一缕微笑道:“没和你介绍,这是我……妹妹……迷轻。”
  迷轻咬着嘴,顿了一顿,笑着一抬眉,道:“是啊,她是我姐。”
  许茹慢慢一点头,“哦,你好。许茹。”
  童言讨好地给迷轻夹过一片刺身,迷轻转手撂出来。
  许茹看的发怔。
  童言自我解嘲说:“还小,叛逆,不懂事。”
  一餐饭用的气氛肃然。童言结账取了钥匙要送许茹回家,迷轻说:“我不舒服,先做公交车回去了。”
  许茹立刻表示自己不打紧,叫童言先带妹妹去看看。
  童言尴尬的不得了,舌头顶着牙齿不停说“不好意思。”
  三人推门正出包间,对面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客人也在往出走,和迷轻撞个满怀,那客人看见迷轻,迷蒙了一会儿,拉住迷轻就哦哦地叫,嘴里咕咕嘟嘟说着听不懂的话。迷轻变了脸色,半躲进童言怀里。
  那人掏出手机要和迷轻合影,迷轻将手挡着脸。
  童言在俄罗斯待的时间很短。但能粗略听出那人说的是俄语,有些口音,粘缠不清,不像圣彼得堡人的发音清脆性感,他怕一群醉汉欺负轻轻,招来侍应处置,拉着迷轻出了门。
  和许茹道别,就开车送迷轻回家。
  童言问:“那群人你认识?”
  迷轻说:“看上我的男人还多了,我都认识?”
  童言觉得她还在生气,慢慢地说:“轻轻,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就是一般人谈恋爱,也不是一谈就结婚的。”迷轻不搭茬,童言瞥过她腕上的Cartier蓝气球,衬在迷轻细白的腕上,这一万七欧该问Cartier当广告费的。微微地一笑,“你今天来找我,不生气了……”
  迷轻嘟起嘴说:“是我自己没出息,言,你对我这么过分,我还爱你。”
  童言为难地笑,“许茹只是个普通人,没必要说给她知道。”
  迷轻板着脸,含着泪,“我愿意让每一个人知道你,你却当我是你的情妇。”
  童言问:“你怎么遇见辛博文的?”
  迷轻说:“他跟着你啊,你不知道?”
  童言诧异,实在想不通辛博文为什么跟着自己,道:“我和他说过的,你是我女朋友。他知道的。”
  因为迷轻不喜欢,童言也就不怎么和辛博文交流。只是偶尔和他说一两句关于定制钻戒的事。
  圣彼得堡是彼得大帝一手建造的城市,充满野心的建筑风格和自然景观。若说拉斯维加斯是纸醉金迷,圣彼得堡就是醉生梦死,圣彼得堡是从浪漫小说里抠出来的。
  人们称它“北方的威尼斯”,涅瓦河上横亘的桥梁多有百座,形成了圣彼得堡独特的“水城”和“桥城”景观。
  这对长年在意大利的童言来说并不算的新趣。
  相比来玩游客驾着“突突突”的船在水岸里穿梭,迷轻更迷恋这里的艺术气息。和迷轻在马林斯基剧院看表演。
  午后和迷轻携手漫步涅瓦大街,遥望着圣彼得堡为数不多的传统式东正教堂——滴血大教堂,穿过沿途的卖艺者,漫无目的地闲逛。
  迷轻喜欢买些零散的小玩意。中国人似乎必带的俄罗斯套娃。一个打开,里面还有一个,童言说像轻轻。迷轻问她,自己这样丑笨吗?童言又不解释。
  本地人往往对外来的好奇抱有好奇,当你不奇怪的时候,不论什么都失去了它的诱惑。
  这是九月下旬的圣彼得堡,已开始入秋,金铺满地。
  来此已有两月。
  迷轻说:“夏天的晚上10点到凌晨3点天还是亮着。6月21日这里有“白昼节”,每年白昼前的最后一个周五晚上,是圣彼得堡红帆节,中学毕业生狂欢着告别青涩少年……像是告别黑夜迎接曙光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望着遥远的滴血大教堂,有朦胧的忧伤美。
  童言将她抱在怀里。
  她和迷轻的房子选在艾尔米他日博物馆附近的花园大街,三室两厅,一室作为工作室,一室被童言收拾成舞蹈间。65000卢布一月,相较35000卢布一月的高价,算是贵中之贵。一则因为地方临近迷轻上课,一则因为附带了一个独立小花园。童言想在此处购置一处房产,长久来看更划算。
  迷轻并不喜欢这里。
  迷轻十二岁进入瓦岗,比其要求的最大年纪超了6天,由于超的不多,算是抓住了幸运星的尾巴。虽说与迷崇远当年的富裕和交际脱不开干系。终究还是因为迷轻的条件果真是难得的好。算是四千名考生中脱颖而出的二十五人之一。
  在瓦岗读完7年的获得中等教育文凭后,就被马林剧院看中的幸运姑娘,幸运终于到了头。迷崇远破产了。
  然而迷轻并不打算就此中断留校继续学习,她对童姐姐承诺过,修满9年拿到毕业证书,不要过早地陷入追逐名利的怪圈。
  事实上,在舞团有很多机会,然而机会终于一次次地弃她而去。当然不仅限于实力,各方面的原因都有。这和迷轻以为的梦想就在眼前,成功触手可及的认知差天工地。曾经有一段时间,迷轻真的已经放弃了。成为一个芭蕾舞巨星,根本不是一个怀揣纯洁梦想的普通女孩子可以轻易奢望得到的事。
  迷轻这些年走的并不轻松。三兼其职,学业、生存、还要兼顾理想暗藏爱情。
  那些艰苦岁月,迷轻住在哪里,过着怎么样的生活,童言一无所知。但凡问她,她都是一副不想提起的模样。
  然而对舞蹈的热情还是有的,童言看着她在舞蹈房练舞,那些优美至极的小踢腿、碎步、旋转、摇摆、鹤立……
  俄罗斯的女孩子美的过早,凋谢的也早,中国女孩子的美丽保鲜期几乎是他们的1.5倍。
  二十一岁的迷轻看上去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每当这么想,童言的内心都会升腾起一种无与伦比的罪恶感。这种罪恶感,每每让她不能自拔。
  童言爱极了她惹人犯罪的神情,她自有想法的大眼,湿润润的菱形唇。和她在一起,童言变得怕老,三十岁展眼将至,女人的青春何其短暂!
  镜中的童言还是美丽的,大概不会让人想到二十五以上。财富是驻留青春的秘诀。对,便是四十岁!也能和那些女星一样,永远二十岁,只要她努力。
  童言敷着面膜,画着手上的手稿,工作室一张白蜡木大案,上面乱七八糟堆着稿纸、瓶子、平板,Felissimo、karlbox的彩铅笔……
  天窗外面爬满了绿植,房子也是,一盆盆,勾着吊着,堆着,没有花,香味令她分神。
  音乐响起来,童言摸着找手机,在桌子下面的一株竹芋的花盆里找到,童言猜疑是什么时候不小心掉在盆里。
  捡起来,音乐已经停了。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童言想了想,正要放下手机,“滴儿”一声。发来一条短信。
  童言打开短信,对话框中是三张视频截图的彩信,黑暗的台上,看不清的一个人,似乎没有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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