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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及美人俏(164)

作者:于欢 时间:2018-10-23 11:29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女强 女扮男装

  “见了辩机!”穆菱柔继续回答着。
  “…哦……哦!”
  “那和尚长得真是漂亮!”
  这会儿子,苏沚心竟生起了暗醋来,她要是知道穆菱柔为了她低声下气的与人交谈,那还不高兴到天上去了。
  只是今日于街上那件事,穆菱柔吩咐了,不允许对任何人提起。
  但愿在长安,不会在遇到那高阳公主。
  可长安再大,终究是一座城,怎知,自己无心,别人却仍有意呢。
  “长安!”
  高阳公主马车旁边骑马的奴仆听声,夹夹马肚子到马车窗边。
  “臣在!”
  长安是自幼跟在高阳公主身边的近臣,年长几岁,当年先帝希望高阳公主长乐安康,便取了长安这个名字。
  “派人去打探刚刚冲撞本宫马车的那个女子。”
  “公主?”
  高阳暗笑:“这是本宫见过除皇嫂嫂外最好看的人儿了。”
  长安皱着眉头,听到公主提起了皇嫂嫂,就明白了这公主是生了怎样的心思,“长安知道了!”
  高阳公主,秦王遗孤,小天无痕三岁,当年梁末天下大乱,先李氏一族夹持恭帝于长安称帝,后先帝废了杨侑自行称帝。
  当年天下还未定局,秦王尚在关外平乱。
  后听得此消息,受了重伤。
  十年后政局稳定大治天下,清理门户,苏航亦死于此年。次年秦王修养十年但伤仍未全愈,漠北之患再起,摔军平乱,战死沙场。
  《大肃·皇族·秦王录》中记载。
  秦王乃太·祖皇帝第三子,是太·祖最杰出之子,文武兼备。梁末,天下乱,摔麾下李靖,苏航等大将,挫败各路反叛。深得太·祖之喜。
  “说着也奇怪,今日我回来时,撞见了高阳公主的马车。”
  此话,不是出自穆菱柔之口,而是苏沚心之口,让穆菱柔一惊。
  “高阳公主?”
  “嗯,跋扈的很,还说了那样一番话。”
  “哦?什么话!”
  “说什么哪里来的俊俏小哥,竟比小和尚还生的白净。”
  听着穆菱柔笑了笑,“你本就生的白净,她没有为难你吧?”笑意消失时,她在意的却是苏沚心学着高阳口吻中的小和尚,她想,那应该所指的是辩机。
  苏沚心摇摇头:“为难倒是没有为难,就是一个女子口不遮拦的说些那样轻浮的话,叫人不自在。”
  “那样轻浮?”
  “她说什么,不管男子还是女子,只要生的好看,入得了她眼的,她都喜欢。”苏沚心用着鄙夷的语气说着。
  穆菱柔皱着眉头,仗着自己是公主,说这样的话,正因着是公主,是皇家,说话才要小心些是,怎的到了高阳公主哪里就反过来了。
  “你呀,少与她接触就好了。”
  “这个是自然,难怪她多年未曾召过一次驸马进门,定是那驸马长得不好看了。”
  苏沚心虽不认识高阳公主,却也经常听起别人谈论她的事迹。
  穆菱柔又笑了笑,谁不知道,高阳公主的驸马虽窝囊,却也是副好皮相,不然怎么入得了先帝的眼。
  “这高阳公主,今后少言论她些好。”
  “为何?”
  穆菱柔没有回答苏沚心的话。
  高阳虽得先帝,与当今圣上看重,却自幼性子孤僻,她深知皇帝的看重是因为愧疚罢了。
  《秦王录·点评后记》写道:秦王德才兼备,然因是庶子,后嫡长子今上登基,解除秦王兵权,苏航李靖等将,直归入今上所属,秦王抑郁,伤终不得好。
  漠北一战,君上乃病重之期,秦被围困军中,君上派援军晚。遂,秦王战死漠北。君上痛心不已,病乃加重,派庄王接替漠北军务,次年,匈奴平。
  后回朝,君上下诏,以天子之礼葬秦王,入太庙,谥号—文皇帝。庙号,太宗。次年秦王妃诞下遗腹子,得一女,天子甚喜亲赐名,天淑,始封高阳。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请勿考据。
  本来想高阳公主这里深写的,但是想了想,那样就耗费太多了,所以这里不会深入,她的事也没有拐弯抹角,我就很直白的写了,后面几章会有,她出现也不会太久。
  她的命运其实和穆菱柔的命运有点相似,都是可怜人。
  接下来会是东征篇,也是我开始收伏笔的了,希望会带给各位一个恍然大悟的感觉。
  感谢支持!


第171章 只你一人
  那本《宗氏·秦王录》翻了几页后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合上, 穿着绣着九龙纹袍的人长叹一口气。
  “陛下今日怎么看起了宗室的旧事了?”
  天无痕将书放下, 接过她端过来的热汤。“入冬了, 恰巧宗正寺过来汇报这一年宗氏的记录。我便让他们将这些拿来看看。”
  说完, 天无痕脸上有些阴沉,说来她自迁都就极少管长安留下的宗室。
  听闻幼时, 秦王殿下对太子殿下是极其宠爱的。
  秦王战死,直到天无痕长大也觉得惋惜, 就待那高阳公主越发的好。以至于在长安胡闹, 状都告到御前, 他也不曾责罚这个妹妹。
  “是啊,天冷了, 陛下也要多注意点才是。”夫妻相敬如宾, 看着不错。
  “冬日里母后肠胃不好,这几日尚食局新来的厨子不错,让司膳司那边调几个厨子去玉慈宫吧。”
  “嗯。”
  凤袍女子行了宫礼, 准备退下。
  “朕将出征改为明年初春。”说话时他特意抬头看了看女子,但是很快就低下头去。
  女子只是稍稍多停留了一会儿, 没有说什么, 或者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偌大的皇宫, 不是只有天子才忙,掖庭之中都归凤印管理,自天子正真接纳她之时就将凤印给了她。
  那时,她才为这后宫之主,后宫六局二十四司, 凤印,管着后宫的大小事务。天家,从来制度森严。
  这几月,丝毫不提出征之事,这样只字不提的,彼此都明白,天无痕觉得这样也总不是办法。
  况且近几年,后宫里两个最让他头疼的女人,似乎关系不是很和。
  况且他打定主意,此次出征绝不超过半年。
  去辽东也还有其他目的,一探探辽东的底,二来开疆扩土亦是君王雄策,三来也可以暗中查看诸番王的动机。
  “太后,皇后娘娘说一到冷天您就胃口不好,特意从司膳司挑了几个厨子过来。”青婷扶着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在玉慈宫散步。
  五十年华,虽保养得十分好,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岁月终究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她有心就好。”
  “陛下将出征一事推到了年后,说是想与太后皇后一起过了年在行出征。”
  “她倒不怕高句丽做着准备,不过也好,辽东位于北方之地,冬日极其寒冷,去了恐怕也难以行军。”
  “母后可是又责怪儿子了?”
  天无痕与她按惯例每周必来的一次请早安。见皇帝来了,青婷识趣的松开,换由皇帝亲自扶着。
  “天气渐冷了,皇帝政务要忙,就不必经常过来了。”
  “孩儿知道,洛阳的冬天不比长安,无关紧要的。”
  “冬天到底是冬天,也是冷的紧。”
  “这不是吗,疆北新进贡了些柴碳,与普通的大不同,烧着有香,有促进睡眠之功效,臣妾已差司计司将柴碳送往玉慈宫。”
  “你倒有心了,前几日调来的几个厨子甚是不错,不过皇帝到底是你的夫君,也莫要心只在哀家,后宫之上。”
  “臣妾明白。”
  这是看出来了夫妻二人最近在闹矛盾,马上就要到年关,郑太后也不想扫了兴子。
  狐媚惑主,最初到底是自己硬强迫着皇帝立后的,如今反倒是自己对皇后的态度一改从前了。
  说起来,她也不能全怪两个孩子。
  再者皇帝亲征,治理天下,明君之举,亦不全为这女子。
  但是痴情总归是不好的,郑太后亦没有当初那般支持天子行事之心了。随着年岁逐渐的大了,她只求安稳,只求她的孩儿能够陪伴在身边就够了。
  或许年纪越大,越来越眷恋,这是真的吧。
  下朝会时,朝臣对郑家的恭喜之声不断涌来。
  “玉华,玉华…”
  “哥哥。”
  朝会下来,郑璟忙的奔跑回了家。
  “今日陛下私下召见了我,我也与陛下商量了你的事。”
  自被郑家接回去,郑玉华就极少出过郑府,只去过几次宫里为天子及太后奏曲。
  十九的年华,按大肃世家之惯例,是早该要择良配的。
  郑玉华生的貌美,又有天下第一琴师之名,才貌双全。以郑州的心思,肯定是要在她身上动点歪念的。
  天子后宫冷清,每过四年一次的选秀,也未曾留下过什么女子,故而一直到现在,后宫中只有皇后一人。还有些被迫留下来的小主,但是形同普通宫人,是一面也未曾见过天子的。
  那么,先帝当年面临的隐患又来了,天子无后,且正直壮年,天子身体一向都很好,世人认为无后的原因不过是天子专宠而已。
  因郑玉华的到来,郑家多儿郎少女子,也让郑州颇为欣喜,是有意让郑玉华进宫的。
  白家因皇后一人,独得一朝专宠,白家三代人,如今白单也得天子重用。
  郑家为自保自然也是要采取什么措施的。
  郑璟没有妹妹,自己是家中最小,如今来了个妹妹,是喜爱得不了,为人又正直,岂会让自己这妹妹入宫受那争宠之苦。
  “陛下如何说?”
  “陛下在朝会时拒绝了大臣提议,为首的是父亲,为了赌父亲之口,于是提拔我为御史台中丞。”
  “你大可以放心,陛下对皇后娘娘之情,此生是应该不会纳妃了。”
  “哥哥又怎知,天子之心,不是因江山而为呢。”谁又知道,天子宠皇后是不是为了稳固白家呢。
  “我总觉得,陛下而为不似其他皇帝。”
  “兄长莫要恼了,待我为兄长抚琴一曲。”
  “甚好。”
  淑景殿内,自前面他就将处理政务的地方搬到了淑景殿,这里离含凉殿近,方便他处理政务时召见大臣。于是宣政殿就空着了。
  上次大臣们说起扩充后宫时已经过去几年了,这本是内宫之事,大臣们只需要管好朝堂之事即可。
  但是天子二七年华,无所出,并非如先帝那般是身子骨不行。
  但是天无痕明白的很,大臣们送自己的子女进宫,无非是因自己宠幸皇后提拔白家而红了眼,而且自己没有子嗣,若是送入宫的子女能诞下一儿半女,这也是一个攀爬的良机。遭郑州怂恿,那些大臣还不上点心思想想嘛。
  “又是什么事惹恼了你?”
  他只得摇摇头,今日在朝堂上提拔了郑璟,他觉得有些不妥了。
  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东征做准备,他厌恶郑家有想做权臣的想法,有意栽培郑璟,但是郑璟终究是郑家人。
  天子从来不全信任何一个大臣。
  “这几日,你不生气了?”
  放下笔,凑近了女子,乐呵呵道。
  转眼间朝堂上之事就被他丢之脑后。
  “我何曾生过你的气?”
  “你有,你有,每次都是闷气,你与朕低一下头又会怎么了?”
  每次,他觉得她比自己更倔,比自己更傲,纵是疼了,苦了,也决不说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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