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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27)

作者:木梓君 时间:2018-06-27 11:26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江湖恩怨

  素怀锦是医圣的弟弟,什么样的珍惜药材没见过,他本没放在心上,放在鼻子下头随便一闻,这才发现竟与浮光掠影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问那女子是如何得来的香囊,那女子的回答更是令他欣喜。
  她说是她自己制成的。
  连医圣都没法子的香竟被这年轻女子制成了,素怀锦自然不信,哪只那女子指着他帐中的药材,一样样地说出功效,那样子与行医时的医圣不差什么。
  “后来我问她来此地做什么,身体因何那么差。她说是自小就有的弱症,来连州寻亲,奈何亲戚早死,她又没了盘缠,靠帮人抓药看病攒了些钱,想回原籍,却突然发病,索性被人救了。”
  段长歌听罢无言。
  她只能说,这个故事为免俗套了些。
  “我已经请见了大元帅,元帅同意这女子在我身边帮忙做事,只是药材不能假手,也不能让她随意接触兵士。”
  那女子看起来很是羸弱的样子,他也不想让她出去,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段长歌点头道:“很好,那恭喜素先生了,只是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
  素怀锦一拍脑袋,道:“哎呀,我忘了。”
  他只顾着自己高兴了,连人家的名字都忘了问。
  这下素怀锦的表情十分精彩,自语般地辩解道:“她并未告诉我。”
  “正巧我让她来给你送熏香,也可安神,趁着那时候问问。”
  段长歌婉拒道:“谢素先生的好意,只是浮光掠影某用得十分习惯,不想再换了。”
  素怀锦道:“少帅还是换了的好,漳州不比帝都,什么都有。浮光掠影制作起来过于麻烦,若是闻久了这味道,以后闻其他熏香就不容易睡着了。”
  他确实是一片好意。
  只不过越子临若是知道了熏香被换定然是要和她大闹一场的,得不偿失。
  她宁可少睡几觉,也不想惹越子临不高兴。
  “只不过,某……”
  帐幕又一次被撩开了,进来了了一个青衣的年轻女子,手上捧着香囊,见她,见礼道:“见过少帅。”
  段长歌听见她的声音,盯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女人不是越子临的面孔,确实只是清秀,声音却没有半丝变化,是越子临的声音。
  素怀锦以为她看上了她,不满道:“少帅,这是我的人。”
  段长歌心道也就是越子临想演戏,不然说出这话的人绝对会被她弄死。
  果不其然越子临眼中一道冷光掠过。
  “小女子子临,”越子临道,趁着素怀锦不注意,眨了眨眼睛,道:“多谢诸位大人收留。”
  “姑娘通医术?”
  越子临道:“十岁读尽医书。”
  段长歌眼中的笑意更深,道:“正好某近来整日不适,不如就留姑娘在我身边寻医问诊也是方便更何况姑娘住在素先生那也不大方便,素先生觉得如何?”
  素怀锦万万没想到自己救过来的人竟转眼就被别人要去了,偏偏他不能拒绝,于是道:“不如问问子临,如何?她要是同意,我自然不说二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太阳照常升起小天使的地雷。

  ☆、第三十八章 夫人

  段长歌把目光转向越子临。
  越子临咬着嘴唇, 仿佛十分见纠结, 摇摆不定。
  最终, 她道:“我愿意……愿意去少帅那儿, 毕竟素先生是男子,嫌还是要避的。”
  素怀锦道:“避嫌?”
  他仿佛有些诧异。
  他看了眼段长歌, 道:“你不是应当避她吗?”
  越子临分外惊讶道:“避少帅?”
  段长歌一把拉住了越子临,客气地对素怀锦道:“我与这位子临姑娘有话说, 还请素先生回避。”
  越子临也怯怯生生道:“既然少帅这样说了, 素先生就请先出去吧。”
  素怀锦万万没想到自己救回来的居然同意了和段长歌在一起, 而且二人的态度似乎认识了十几年一般,让他憋闷万分。
  素怀锦道:“我就在外面, 有事你……”他欲言又止, “告辞。”
  段长歌送人出帐,道:“恕不远送。”
  素怀锦没好气道:“我就站在这。”
  段长歌道:“既然如此,天气闷热, 先生小心,别昏过去。”
  素怀锦抬头看天, 早晨的空气十分凉爽, 实在是够不成让人昏过去的地步。
  他总觉得这话暗藏威胁, 奈何段长歌是有名的家学渊博,把她为了一个新医士威胁他的事情说出去都没有相信。
  素怀锦冷哼一声,一撩袍子,走了。
  段长歌进来,见越子临闲散地跪坐在席子上, 哪有方才半点羞怯小心的模样。
  越子临看她进来,笑道:“你就这样对我的救命恩人。”
  段长歌道:“装昏难吗?”
  越子临点头道:“难。”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张脸如何?”
  段长歌道:“不如你的脸好看。”
  越子临嗤笑道:“谁的脸能有我的好看?”
  段长歌一阵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越子临说的确实是事实。
  越子临脸上还保持着得意洋洋的表情,但这表情保持的实在太久了,久到段长歌都有些奇怪。
  “怎么了?”
  越子临仍是这样笑着,却皱着眉,“脸僵了。”她道。
  段长歌去捏她的脸,“坏了?”
  在她捏时,是没坏的,在她捏了之后,段长歌感觉手上多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一块脸皮。
  段长歌:“……”
  越子临:“……”
  越子临一把夺过脸皮,怒道:“你碰它做什么?”
  段长歌也很委屈,她真的不知道这张脸居然这么不结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越子临更加恼怒,道:“我之前那些脸做了几天,这张脸是用一个时辰做的,怎么可能一样?”
  段长歌嘟囔道:“你又没告诉我。”
  越子临道:“我做的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她一下子停下了。
  “为了什么?”段长歌抓住话头。
  “什么为了什么?”越子临装傻。
  “你说为了什么,”段长歌逼近一步,道:“你方才说为了什么?”
  越子临仰着头道:“自然是为了你——你我可是挚友。”她音拉得极长,自己不舒坦,也不想让别人舒服。
  越子临昨晚梦见了好些旧事,她又见方敛拿手摸着她的头发,然后纵身从楼上跃下。
  她搂着吓呆了的弟弟,连哭都没哭,半响才挤出来一句,“母亲,你为什么不带着我?”
  若是带着她,她便可毫无顾忌地抛下弟弟。
  若是带着她,她那几年绝对不会过得生不如死。
  可她不能死,因为顾家还有人活着,因为始作俑者还活着,因为顾家和方家的沉冤,还未曾傅雪。
  生前前八载,尽是为了顾家方家而活,直至遇到了段长歌,她才发现,原来这大千世界,除了血、除了杀人,还有更有趣的东西。
  谈情说爱确实比清理门户来得风雅得多。
  她又见段长歌走在她前面,细雪霏霏,白氅黑发,任她怎么呼喊都不曾回头看一眼。
  还有一桩就是段长歌拉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告诉她,“这是”我的挚友,越子临,字无病。”
  那年桃花飞雨,千里红妆,她娶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那娇俏可人的小妻子道:“无病?”抿嘴笑了,“很是有趣的名字。”
  越子临把注意都放在了挚友上,咬着牙,笑了,“是,我们是挚友。”她扭头朝段长歌,“我们可要做一辈子的挚友。”
  忽而失去,她竟没有太多悲伤,只是略有不甘和不适应,她想躲,想等自己心无芥蒂地再送上祝愿。
  于是那句一辈子的挚友,便被段长歌听进了耳里,记在了心底。
  越子临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只是在冷中猝然醒来,发现衣衫已湿,对方却仍抱着她,一动不曾动。
  她攥紧了段长歌散在她肩膀上的黑发。
  那时候,她发现,自己要的不仅仅是做一辈子的挚友而已。
  可显而易见,段长歌却是真把她当朋友了。
  彬彬有礼,斯文文雅,关怀备至。
  “挚友?”段长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道:“也好。”
  她的回答自然都是好。
  越子临的眸色暗了又暗,可惜这样严肃的表情配上她缺了一块的脸,只让人觉得又好笑,又骇人。
  段长歌拿手比划着残缺的那一块,道:“还能拼上吗?”
  越子临面无表情地说:“拿来,给我。”她现在不能有太多的表情,不然整张脸都会裂开。
  她随身带的东西不少,又拿了一张贴在脸上,画了半天。
  段长歌好奇地捏着这种软得像是人皮一样的东西,道:“这是什么?”
  越子临忙着贴脸,听她说话,阴阴测测地搭腔,道:“人皮。”
  她还没贴好,下颌一动致使整张皮都浮动起来了。
  段长歌一下按住了她的脸,道:“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越子临不能说话,盯着她看,眼睛冷得有如一月寒冰。
  段长歌视若无睹,她已经习惯了。
  “手放下,我给你贴。”段长歌道。
  越子临瞪了她一会,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
  段长歌把面具从她脸上撕下来,疼得越子临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段长歌看她眼睛通红,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道:“无病这样怕疼?”
  当时在珈蓝那半个肩膀都划开了,越子临尚能谈笑自若,而这时候紧紧是撕下了面具怎么把她疼成这样?
  越子临道:“疼。”她皱眉,被段长歌一下子按住了,道:“别皱眉,皱眉就贴不上了。”
  越子临任她把额头上的面具铺平展,她用手按着面具,手指划过面具,一点一点地按平。
  也仿佛是在舒展她的眉头一样。
  “别总皱眉,不好看。”段长歌道。
  越子临反驳道:“我做什么都好看。”
  “你笑起来最好看。”段长歌道。
  越子临抬头,露出一个笑容,把本来就没贴好的面具又撑开了。
  段长歌无可奈何地捏着她的下巴,道:“我说了,你别动。”这次手指按上嘴角,压平。
  她按得很细,手指轻轻擦过嘴唇。
  越子临的嘴唇略干,但是分外柔滑,像是丝绒,又像是段思之养的那些花。
  只是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她突然想。
  隐秘的欲望一旦种下,就再无根除的可能,它只能愈演愈烈,破土发芽。
  段长歌在自己的眼神变得不正常之前松开了手,道:“好了。”
  越子临摸着自己的脸,仰头道:“还没好。”
  她说的是面具与脖颈相接处,她一抬头,脖颈一下子就变得紧绷起来,曲线分明。
  越子临衣服穿得也不是很精细,一看就是早上现换上的。
  因为穿得草率所以领口处弄得并不好,顺着她的动作,借着段长歌所在的角度,就能向下看去。
  向下是越子临微微露出的锁骨,再向下……被阴影挡住了。
  段长歌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地松开手,转身的动作略带仓皇,她咳嗽了两声,掩饰声音里的不自然,道:“我不太会,无病你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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