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公开就离婚[娱乐圈](21)
热评第三名:“白梓蕴,滚出娱乐圈【呕吐】【呕吐】【呕吐】”
热评第四名:“大家不要可怜吸毒艺人。要是真包庇了这群人,怎么对得起死于毒贩手里的缉毒警察?#白梓蕴吸毒##白梓蕴滚出娱乐圈##白梓蕴恶心#”
白梓蕴这几年苦苦经营人设,在娱乐圈以及观众眼里,塑造了一个演技好、虚心礼貌、刻苦励志的正能量形象。即便在严叙绯闻这件事上,他在路人眼里,也仍然是个受害者的形象。
然而在公众眼里,“出轨”和“吸毒”都是同样不可原谅的错误。
平日里形象越是经营得好,一旦爆出一丁点的丑闻,这人就会陷入万劫不复。这些年,有好多明星极力经营着“好丈夫”好妻子”的形象,观众也逐渐被洗脑和认同了这样的人设。
然而这种“好妻子”“好丈夫”被爆出轨,观众就难以忍受,仿佛被抽了一个耳光子一样。
白梓蕴也是相同的道理。“谦逊低调、三观正”的年轻偶像,竟然是一个吞云吐雾的瘾君子!
这直接让网民心态爆炸,纷纷表示遭受了欺骗。
白梓蕴的微博第一条:他出演《宫闱》的宣传和定妆照。
这下网友就想到了一个切实性的问题,白梓蕴究竟还能不能演《宫闱》?据爆料,《宫闱》已经进入了拍摄阶段,白梓蕴是主角,戏份肯定不少。既然他爆出了吸毒这样的丑闻,《宫闱》剧组还会不会选用他继续担任主角?
就在众人纷纷把话题转移向《宫闱》的时候,《宫闱》的官微发话了。
剧组的危机公关显然做得相当给力,它在白梓蕴爆出吸毒的半个小时后,就发表了一条态度坚定的声明。
电视剧宫闱V:本剧将不再选用@白梓蕴作为主角,《宫闱》的拍摄暂缓,重新进入余微这一角色的选角阶段。
网友们纷纷表示《宫闱》这一决定做得好,还留住了许多路人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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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江喻飞和沈新南却对这事毫不知情。
沈新南盯着服务员端上来的汤汤水水,懵懂地问道:“严老师……您不是说请我们吃烧烤的吗?”
他穿着夹克衫和牛仔裤就这么出来了,和周围高雅的气氛格格不入。
不过沈新南看严叙自己穿得也挺随意,也就释然了一些。
“烧烤不错。”严叙酌了一口茶,说道,“但这家的招牌菜也挺好,你们尝尝看,不会失望的。”
沈新南夹了一个看似普通的水煮娃娃菜,放进嘴里,眼睛瞬间变亮。
“严老师,真的好好吃。”沈新南眼里都是惊艳。
江喻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捂着脸想,这孩子真是在外面丢脸。
他不轻不重地提了沈新南一脚。
沈新南还不明所以地歪过头看他:“江导,你踢我做什么?”
江喻飞:“……”
他恨铁不成钢,索性不再提醒了。
江喻飞是应酬场上的常客,他先把严叙夸得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下无,又试着提出以后合作的可能性,最后抬起酒杯,敬了严叙一杯酒。
沈新南也依样画葫芦地敬了严叙一杯酒。
两杯酒下肚,严叙依然面不改色。
三人你来我往地敬酒。
大约过了半刻钟,严叙有些酒热,他看了眼戴在手腕的表,略有些抱歉地说道:“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严叙确实去了趟洗手间。他先把流水往脸上浇了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接着,他倚靠在走廊的尽头,调出收音机的软件,戴上耳机,沙沙的电流声传入耳里。
静静地等待着。
没过几秒钟,耳机这边就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
“听众们晚上好,您收听的是《等你》节目。”即便只是听声音,也依然能听出主持人此刻的笑容满脸,“今天我们请来的,依然是一位老朋友,前段时间他给我们带来了一段泰戈尔的《飞鸟集》。他就是柯西宁,我们有请他,来说一下,第二次来我们节目的心情。”
严叙的呼吸急促了一些。
他耳熟的青年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淡淡的笑意。
“第二次来《等你》的心情……”柯西宁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有些紧张。”
“紧张?”女主持人问道,“为什么?”
“节目组让嘉宾每一期准备一个节目。”柯西宁说,“第一次是朗读,第二次只能是唱歌。可我……”
说到这里,柯西宁又笑了一下:“说实话,连我的粉丝都没听过我唱歌,因为我确实没什么音乐细胞。”
女主持人惊讶地说道:“您从来没在观众面前唱过歌?”
“没有。”
“那是我们节目组的荣幸啊。”女主持人真心实意地说道。
柯西宁打趣道:“如果我真唱了,你和听众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听众严叙笑出了声,顺便换了个姿势站着。
女主持人也笑了。
不过柯西宁这些话也确实只是开开玩笑。他的唱功的确一般,但也没到不堪入耳的地步。这次,于倩雯帮他准备的又是一首小清新童谣风的歌曲,节奏轻快,没有高音区,演唱难度不大。
柯西宁的音色属于清爽的青年音,非常适合唱这首歌,听起来很舒心。
演唱结束,主持人感叹道:“这明明唱得很好啊,是你太谦虚了。”
柯西宁练这歌练了挺久,听到别人的称赞,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让他感到心情愉悦。
节目结束了。严叙有些失落,他摘下耳机。
一个人静静地站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有点卡,希望大家不嫌弃QAQ
第35章 发现
严叙顺着走廊回去。
江喻飞和沈新南熟络, 没有严叙这个半熟不熟的人在, 两人显然已经聊嗨了。他们边喝酒,边聊着剧组里的趣事, 时不时夹着玻璃转盘上摆着的菜肴。最中间那道炖得乳白色的鱼汤才刚被端上来,菜还未凉, 热气袅袅升起。
两人谈笑风生, 被热气熏淡了飞扬的眉眼。
沈新南先注意到了严叙。他放下手里的筷子, 帮严叙把椅子移出来。
“严老师。”沈新南恭恭敬敬地打着招呼。
江喻飞也对严叙点头示意。
气氛立刻从欢乐变得沉闷起来。或许因为严叙本就是个沉闷的人, 又或许他们确实和严叙不怎么熟,之后的话题重新变得客套和疏离。还是严叙自己打破了这种古怪的氛围。
“我听你们在聊《呓语》剧组里发生的一些趣事。”严叙低头, 闷了一口酒, 三两句就把话题扯了回去, “我听着挺有意思的,你们可以继续讲讲。”
江喻飞问沈新南:“呆子, 刚才我们讲到哪儿了。”
“讲到……”沈新南回忆着,慢吞吞地说道, “化妆师天天说我黑,还说西宁哥的阴影色号是我的粉底色号。”
即便是再次听到,江喻飞仍然差点笑得把酒喷出来。
“你确实走不了小白脸的路子。”醉意有些上头,江喻飞感慨万千地交代了一个小秘密,小声说,“当初你来试镜,有个老师就说……你不行。她说你太黑,观众喜欢花美男, 不喜欢小黑球,上镜也不好看。还是我极力保你,你自己演技也争气,才把你留下来的。”
沈新南从未听到过类似的言论。
每次提到试镜,江喻飞都是一口咬定,他演得很不错,让人很满意。竟然还有这一出。
他傻眼,还有些委屈。
严叙坐在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听你们说试镜,西宁也有去试镜吗?”
“有啊。”江喻飞说,“听说他来我们剧组试镜,我们都不太相信。这看到真人亲自来了,我才相信,他是真有心要演我们这个剧。”
沈新南笑:“幸亏西宁哥来了啊。否则我就见不到我偶像了。”
严叙举筷的动作微顿,他转过侧脸,瞥向沈新南:“你是他粉丝?”
沈新南挺害羞,脸都涨红了。
“我从小就喜欢西宁哥。”他傻傻地说,“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他,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好看。而且……而且,从出道到现在,都七年了。西宁哥真的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么年轻。”
严叙低声笑了一下。
“他才二十七岁,确实还很年轻。”
沈新南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
江喻飞比沈新南老练许多,自然从言谈之中听出了严叙对待柯西宁态度的不一样。
他试探地问道:“严影帝……你和柯西宁很熟吗?”
“以前一起拍过一个片子。”严叙又闷了一口酒,“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怕是不怎么记得我了。”
沈新南有些疑惑,他看过柯西宁的每一部电视剧和电影,连广告也会看好多遍。他却从来没在柯西宁的合作对象中看到过严叙的身影。讲道理,严叙那么有名气,他拍的每一部作品都很有轰动性。要是严叙和柯西宁一起拍片子,没理由他没听说过。
除非……
沈新南鼓足勇气,问道:“您说的那部作品,是不是西宁哥的出道作品。可惜由于题材原因没有上映?”
严叙抬眸看他,语气有些微妙:“你怎么会知道?”
“我……西宁哥告诉我的啊。”沈新南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今天拍戏,我一直NG。西宁哥为了安慰我,就和我说,他拍第一部片子的时候,也很容易NG,让我不要害怕,大胆演。”
严叙有些许的沉默。
良久,他便问:“西宁……是不是对粉丝特别好?”
“当然。”沈新南的眼睛发亮,他挪动了一下屁股,想和严叙讲述柯西宁究竟有多么好,“西宁哥真的很平易近人。粉丝在微博底下评论,让他多注意点身体啊什么的,他一个个都会回。”
见严叙没什么反应,沈新南又补充道:“西宁哥是真的很好很好。”
江喻飞听不下去了。他仿佛在看一个迷弟使劲在“别人”面前安利着自己的偶像,也没什么眼力见,不看看这个“别人”是谁。
他扯开有关柯西宁的话题,聊起了最近这些天的时事新闻。
可惜严叙比之前更沉默了,没有介入他们话题的意思,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喝着闷酒。
他们三个都有喝,但严叙却喝得最多。
能看出沈新南酒量不错,但由于鲜少在应酬场上出入,经验不多,也没控制住量,思维和行动都趋向于肉眼可见的迟钝。到头来,还是江喻飞最清醒。
严叙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他倒在酒桌上,眉头紧皱,鼻头和眼尾都有些泛红。他捂着胃,看起来很不舒服。江喻飞无言以对地看着严叙这副模样,心道这人怎么跟失恋似的,看着心情差,喝得还那么多。
沈新南喝得一愣一愣的,两手垂下来,规规矩矩地搭在腿边。他坐着发呆,目光发直。
江喻飞盯着这两人,只觉得一阵头疼。他喝得也不少,尿意涌上来,只管自己急匆匆地往洗手间那边跑,跑之前他还嘱咐了沈新南一句:“我们三都喝醉了,不能开车。记得叫人来接影帝。”
沈新南慢吞吞地看向江喻飞,好不容易理解了他的意思,便愣愣地点了下头。
江喻飞暗骂了一句,呆子。他便急匆匆地往门外跑去,留下一个不省人事的严叙,和一个喝闷了的沈新南。
沈新南在心里不断重复着江喻飞嘱咐给他的那句话。
叫人来接影帝……叫人来接影帝……
叫谁来呢?
他只知道严叙住在对面的酒店,但不认识影帝身边任何一个人。让呓语剧组的工作人员来……他至今没问过任何一个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沈新南不好意思问。
在剧组拍戏短短几天,他只知道柯西宁的联系方式。不仅知道,沈新南还把这号码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但是他记得柯西宁今晚有节目准备。即便这个时间,柯西宁应该直播完电台节目了。那他也是从早忙到晚。沈新南不太想让柯西宁为了这种事,专门过来跑一趟。
他左思右想,闭了闭眼睛,心里一横。
沈新南紧张到舔了下嘴唇,他从严叙的裤袋里拿出对方的手机,想要从手机里头找出他助理的号码,让人过来把影帝接走。他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有锁屏,需要密码。
他也没猜密码,严叙人就在身边,直接用的指纹密码。
明明是好意,沈新南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用力把这种心虚感甩在脑后,直奔“联系人”,手指上下滑动,想要在里头找到类似助理的人。
可他忽略了一点,没几个人会把助理直接备注成助理。严叙这联系人里,压根没有“助理”这两个字。
但是严叙做事有条理,他会把不同的联系人分组。
家人、爱人、工作。
而爱人这一栏,只有一个手机号码,没有任何备注。
沈新南死死地盯着这一串数字,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他只对几个号码熟记于心。而这一串数字,就是他记在心里的其中一串。
西宁哥……西宁哥……为什么严老师会给西宁哥备注爱人?
沈新南呼吸急促,呆若木鸡,只觉得此刻摊在手掌心里的手机,无比烫手。他发愣了好久,脑海中不断徘徊着严叙今天的反常行为。这么一想,沈新南竟然觉得对方的表现,哪哪儿都是反常。
从突兀地来《呓语》剧组,单方面地请主创人员吃饭,拍摄过程中不明所以的举止,最后连酒桌上,也能不动声色地提到柯西宁。他们两个,曾经还一起拍过戏,是合作对象。
沈新南知道太多娱乐圈里因戏生情的情侣和夫妻。
如果严叙和柯西宁真的因为拍戏生情在一起,他也觉得不难想象。毕竟……毕竟……西宁哥那么好,大家都喜欢他。
可是,为什么总有些不甘心呢。
沈新南抹了一把脸,平稳住心绪,重新又把手机塞回严叙的裤袋里。他的脑袋空荡荡的,说不上喜,也说不上哀,到头来,还是“惊讶”这一情绪占据脑海。
他坐下来,抓着头发,想要努力把这个秘密从脑子里挤出去。
江喻飞回来,看沈新南还是原来那副模样,一目了然地问道:“你是不是没通知人过来?”
“……”沈新南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我不知道该叫谁来啊。”
江喻飞想了一下,也是。他便坐下来,自己拨给《呓语》剧组的一个司机。对方态度很好,说很快会赶过来。
账是严叙早就结了的。江喻飞看这家店的菜滋味不错,便问:“对了,你之前还跟我说,要给偶像带点夜宵,怎么自己吃好喝好了,就不记得了。”
“我……”沈新南抹了一把脸,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什么。他说:“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过了不久。电话通了。
沈新南能听出柯西宁用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心想,他这应该是刚洗好澡。
明明和柯西宁很熟络了,知道这个秘密后,沈新南莫名有些紧张。他小结巴地问道,“西宁哥……这家酒店的招牌菜很好吃,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和导演给你带点夜宵来。”
柯西宁斜靠在床上,腿上放着剧本,是明天要拍摄的部分。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听电话,闻言便笑笑说:“不用,我不饿。不过我有件事要和江导说,你先把电话给他。”
沈新南便把手机交给了江喻飞。
柯西宁是想和江喻飞谈剧本的事。他静下心来读着之后的剧本,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导……”柯西宁一页页地翻着剧本,头发上的水珠从滴落下来,在纸张上留下一片浅浅的氤氲,“有一个剧情是路铃和室友闹翻。所以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晚上,之后再也压不住心里负面的情绪,引发了自残等行为。我觉得这里可以改改。”
“改改?”江喻飞问道,“为什么?”
“我读过蓝宇写的原小说。”柯西宁说,“剧本这里是做了改动的。原来的剧情是,心理医生的前女友找上门来,让路铃离开他,说他这样得人配不上心理医生。可你们应该是觉得这剧情太狗血了,用得太泛滥,所以不想采用。”
江喻飞记得这个剧情,还是他主动和编剧提出,把这点改一下。
“可是……”柯西宁想了想说,“我觉得路铃并不在乎和室友的相处如何,他们之前早就有矛盾,但并未在路铃心里留下太多的印象,也不可能成为矛盾的中心。说到底,路铃在乎的只有一个人。”
“只有心理医生。”
“也只有他,是压垮路铃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喻飞想了想,认同道:“行。这个剧情在挺后面的,我过几天让编剧过来,改一改。怎么改,再说。”
沈新南再次接过了手机。但他没有说话。
柯西宁觉得有些奇怪,便笑着问:“怎么了?”
“西宁哥。我们今天和严老师一起吃饭。”
柯西宁说:“我知道的啊,你们不是还要给我带夜宵?”
沈新南:“……严老师喝醉了,我和江导也有些醉,送不了他。你要过来吗?”
江喻飞匪夷所思地看向沈新南,低声说道:“司机不是要来了吗?不要麻烦他了。”
沈新南却还是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柯西宁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说:“我可以找人过来接你们。”
沈新南说:“啊,西宁哥,江导找到司机了。不用了,不用了。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