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干掉我的替身(未来)(21)
当晚陆宽在余邵的安排下,住进了余舟卧室对面的客房。他倒是想和在顶层公寓时一样,睡余舟屋子,但考虑到余邵,到底不敢造次。
余舟在家中的时候起的都挺早,完全按着老刀的作息表来。在早餐之前,老刀扔给他一个小盒子:“生日礼物。”余舟伶俐地伸手接住,打开盒子时眼睛都亮了:“啊啊!是X吗?”得到老刀的确认,他高兴坏了,直接给老刀来了个熊抱。
陆宽好奇地看过去,盒子不大,看上去有点像装戒指的首饰盒。他走近几步,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只见白色的天鹅绒绸面上,放着一个一寸长的芯片。看到余舟激动的表情,他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余舟小心翼翼地将盒子盖上,放到口袋里,一边对他解释:“这是宛宛的弟弟哦,太棒了,我的生日也是它的生日。”
陆宽一下子就理解了:看来是一个新的机器人。看着余舟满脸的笑容,陆宽知道这礼物是合他心意了。他忽然觉得有些挫败——他口袋里也有个小盒子,现在却感觉送不出手。他在心底叹了口气:之前也是,对比了余邵的移动城堡后,觉得自己安排给余舟的顶层公寓太普通了——有种心上人的哥哥太过惊才绝艳,自己什么都被比下去的挫败感。
陆宽陷入从未有过的不自信里,站在原地纠结着现在想个新的礼物还来不来得及。
但余舟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径直走过来,笑眯眯地朝他伸出手:“欸欸,礼物呢?”看到他脸上的迟疑,他不相信地皱鼻子:“不会没准备吧?我记得你一周前就提过这事了啊?”
陆宽把心一横,将裤兜里的小盒子递过去:“现在不许看,晚上才能看。”
余舟拆盒子的动作一顿,笑了:“好,把惊喜留到晚上也不错。”
陆宽轻轻舒了一口气,在轻松的同时,也有点期待晚上青年打开盒子时的反应。
老刀今天在学校里有课,早餐后就走了。余舟拿到了芯片心痒痒,也跟着余邵走了,去他专属的实验室看新机器人。陆宽因为有“出差谈生意”的任务,没法跟着他们走,只好去了陆家在这里的分公司,把这里的总经理惊出一身冷汗,他装模做样地询问着平时不太会管的业务,好不容易熬到和余舟说好的时间,掐着点赶到了余邵家,开门的却是和他一样高大的男人。
陆宽在门口愣了两秒,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梁辰?”
梁辰没回应他,事实上,他帮忙开了门后就直接往屋里走了。陆宽压下心底冒出来的几分不舒服,跟着进了门。余舟有三位哥哥,说起来,梁辰也许比余邵更算得上兄长,但陆宽始终没把他放在余舟兄长的位置上对待。似乎从一开始,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陆宽就会不由地心生警惕。在余舟提到他也是增强子时,陆宽想过也许他的敌意有一部分源于强者之间不自觉的争锋,但他知道,最主要的原因是,梁辰对余舟的动作太亲密了。他会帮余舟擦干嘴角的奶泡,会抢过余舟手中过烫的水调到合适的温度,他甚至还会在余舟撒娇时,直接把他像抱孩子一样抱到膝上,让他撒娇撒得更彻底更顺畅。而这每一样,都让陆宽嫉妒到发狂。
陆宽沉着脸走进餐厅,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早上的模样:原来还算常规的室内餐厅,天花板和外墙变成了全透明的玻璃墙,最完整地接受着能照进来的每一束阳光,照得小寿星的发丝金灿灿的。余舟显然很高兴,他正和坐他旁边的一个短发的女人聊天,连他进门都没留意。
他走过去,看到一张混血儿的脸,心下了然对方是艾米。想到余舟说艾米追了余邵好多年,他在和对方打招呼时,露出了自己最真诚的笑容。
“你就是陆宽?”艾米用毫不客气的视线将他从头打量到尾,然后叹了一句:“可惜啊可惜……”
“嗯?”
艾米收回眼中的打量,心里感慨着外形这么正的人竟然是个性冷淡,她又看了眼另一边的梁辰,心里又一次惋惜起来……不过她口中却笑道:“没什么。常常听舟舟提到你,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帅,可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陆宽被她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她有什么没说出口,但也不好多问。但接下来的晚餐,才是他真正不自在的开始:和以往一样,梁辰无微不至地照顾到了余舟的方方面面,余舟理所当然地接受着这一切,开始时余邵还有些诧异,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这在陆宽看来,就像是家长默认了自己孩子的朋友一样,让陆宽更心塞了。还有艾米在一旁起哄着:“哇哦,原来真正的哥哥是这样照顾弟弟的啊,老刀,看来这些年你都做的不及格呢。”
余舟连忙摆手:“不不,如果哪天老刀真的给我剥螃蟹,我会吓得连饭都吃不下的。我会以为他又要给我加功课了,或者是一个超高难度的任务。”
余邵抬抬眉毛:“算你识相。”
陆宽心中吐槽:像老刀这样的,才是正常的长兄如父啊,余舟的另两个哥哥都不正常。
而在S市的梁家,同样进行着一场生日会,梁家长形餐桌上,同样坐着一位和梁辰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他可没有给谁剥螃蟹。梁天行只是抬起了高脚杯,对和余舟一模一样的人道:“天枢,这杯我敬你,恭喜你又长了一岁。”
“谢谢哥哥!”天枢开心地与他碰杯。最近,他觉得他和兄长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他抬头小心地望了一眼主位上的梁锋,觉得父亲最近对他的态度也亲近了许多——这让他有种模糊的感觉:好像在这个位置十年后,自己终于真正走进了这个家里……
他忽然地想起了自己的幸运天使:在他转运的那天,那个笑着向他走来的男人——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环,隐隐有些失望:从今天到现在,他还没收到陆宽的生日祝福。也许是忘了吧,毕竟他的公司那么大,工作一定很忙……他给他找着理由。但在饭后,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通讯仪里,陆宽略有些惊讶的声音传来:“Marshall?找我有事吗?”
“呃……没事。你吃饭了吗?”
“……抱歉Marshall,我现在有点忙,回头再找你。”
“等等!”天枢下意识地喊住了他,红着脸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本来想邀请你的……”他已经邀请过了,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好这样说了。
“……啊我想起来了,”他听到陆宽的带着歉意的低笑声,隐隐期待着他的祝福。只听他道:“我改天一定补上礼物,祝你今天玩的开心。”
天枢笑了,觉得这句话比今天收到的所有礼物都珍贵。
而陆宽这边,他挂断电话,像是完成任务后向上司回禀情况一样看向余舟:“这样说可以吗?”余舟哈哈笑着,用哥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表情拐了拐他胳膊,笑道:“你可以啊,才没几天就拐到小Marshall的真心了。”
“你说什么呢,别拿这事开玩笑。”陆宽苦笑。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余舟笑着调侃完他后转身,眼中露出片刻的迷茫和一丝不知来由的怒气。
第 37 章
随着夜色一点点涂满天空,余邵的屋子渐渐收起棱角,变换成一只飞船的形状缓缓悬浮到空中,在城市摩天楼之间穿梭着,仿佛一艘潜水艇一般,在深海的发光鱼群中潜行。余邵设置好飞行参数后,靠在背风的露台上,望着客厅沙发上玩游戏的余舟与艾米。陆宽走到他身旁,望着外面不断向后流逝的街景,问他:“我们要去哪?”
余邵指了指天上,笑道:“去一个没有光污染的地方,看星星。”
陆宽再一次觉得这屋子太好用了,如果用来把妹,应该没有不动心的姑娘。陆宽看向身边的这个男人,客厅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勾出一张略带着点学生气的侧脸——和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一样,他身上有种超越了年龄的学院气息,此刻他靠着栏杆,眼角弯弯含笑望着屋子里的家人,倒是多了几分居家的气息。陆宽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客厅,看到余舟和艾米正联机玩着时下新款的游戏,余舟胜出了一局,开心地扭着身子跳起舞,毫不顾及形象。忽然听到身边的余邵感慨:“养孩子可能是最容易提醒你自己老了的一件事了。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不到我胸口,帮他系安全带还要调半天角度,那感觉还是昨天的事一样。转眼他就这么大了。”
“你那时是怎么遇到他的?听说是在狼牙岛?”
“对,那时我刚回国工作不久,对国内的环境不太适应,说实话——有点想念我在美国温暖湿润的家。有一天没课,我就飞去了南边,租了条船出去海钓。没想到鱼没钓到几条,却钓上个大活人。现在想想也是奇迹。”
陆宽想着那场景,也觉得神奇。“他当时就和你说了他的来历?”
“不,当然没有。如果连基本的警惕性都没有,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他那时是怎么说的?”
“没说,除了感谢什么都没说。只是问我需不需要人陪同,他说他很会玩,希望用陪我玩的方式,换取一日三餐。哈哈,一个十二岁的漂亮孩子,一本正经地请求你雇用他陪玩,这让人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我马上就同意了。”
“然后呢?你就领养了他?一般情况下,会以为他是离家出走的孩子,帮他找到家长吧?”
余邵笑了:“也许是因为我们遇见时的根本就不是一般情况吧。我和他也都不是一般人。”他望着屋里的青年,眼中有着宠溺的柔光。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当时会遇到男孩,并不是命运让余舟偶然遇上了他的船,而是他特意去寻的。虽然是度假,他的职业病还是让他随身携带了电磁感应器。去海钓时,船上的仪器突然有了反应,他一路寻着电波,找到了余舟。而当他从海里捞上人后,首先注意的不是他的样貌,而是先去搜他身上会引起电磁波动的东西,然后就看到了手套和项链——作为这方面的行家,他当然很快就知道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在余舟躺医院的半天时间里,他通过军部的关系,很快就弄清楚了他的身世来由,连他几岁时被绑架、几岁时离家出走都一清二楚。但真正让他留下男孩的,是在男孩醒后一本正经地极力推销自己时,虽然他表现出了超乎十二岁孩子的自信和独立,但在不经意时,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脆弱和警惕——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年冬天,在奶奶的乡下别墅后院里,遇见的那只迷路的小鹿,它也是这样,有一双像精灵般精致又无辜的眼睛,带着一丝迷离的水光望着他,然后在他接近时忽然地转身跑开,迅速地消失在树林里。那样的眼睛,才是真正让他毫无抵抗力地答应他的缘由。
虽然最初收留男孩,是因为带着一丝童年怀旧的恻隐心和对手套的好奇,但真正在一起生活后,他很快就把他当作了亲弟弟。一个人的生活太呆板无趣,而多了余舟后,整个生活都不一样了,每天回家都有了动力,每个周末也有了实验室之外的安排,也因为这样,父母很快就接受了余舟,毫无芥蒂地和别人说:我们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沉闷,小儿子淘气,不过都一样聪明。
“啊哈又是我赢了!三局两胜,你认输吧,明天早餐你负责了!”客厅里爆发出青年的笑声,艾米扔开操纵键盘,跳过去将他压在沙发上:“说!你最近是不是又不务正业了?一定常常去偷玩练习对不对?以前顶多算个平手,今天竟然能秒杀我!”余舟哈哈笑着:“才没有,明明就是你老了。”
见客厅里两人闹作一团,余舟显然处于下风,余邵走过去笑道:“艾米,你没变老。”艾米一秒钟就坐正了:“真的吗?”“还和小舟这样闹,分明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哪里老了。”有老刀的助攻,余舟顺利挣脱艾米的魔掌,笑着跑开了,却不小心撞到陆宽身上。
“哦想起来了,还没去看你的礼物。”
余舟跑去找早上收到的盒子。陆宽忍不住跟了过去,只见余舟嘻哈哈地翻出那个盒子,但打开盒子的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忽然顿住了,隔了两秒才又笑了起来,扬了扬盒子里精致的瓶中船,对他道谢:“好漂亮!我很喜欢!”
——才没有。陆宽在心底说道。他在余舟那两秒停顿时复杂的眸光里,就知道了他真正的心情。他后悔送了这个礼物——虽然他是特意去查了余舟小时候的喜好,才挑的这只瓶中船,但现在想想,他应该挑一个和他童年无关的礼物才对。像梁辰那样给他送一顶最新款的棒球帽,或艾米那样直接送一罐刚出炉的小熊饼干……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他看着余舟把盒子收好,又没心没肺地笑着去和梁辰抢电视机的遥控器,昨天之前的那种无力感再次涌来:他觉得他和余舟更远了,也许随着余舟计划的进行,结束需要他参与的部分后,他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渐渐的感到不安,更多的是不甘,他凭什么能这样对自己……陆宽的视线一晚上都没离开过余舟,看着他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因为电视情节笑倒在梁辰怀里,看着他完全忽视自己,陆宽的视线几乎凶狠地瞪着他,似乎要把他吞进去才甘心。余舟却没留意这点,他抢到自己喜欢看的频道,眼睛都粘电视上去了。倒是艾米看不过去了,悄悄往他的个人手环上发了条短消息:陆宽怎么回事?都看了你一晚上了。余舟瞄到这条信息后心跳顿了一拍,往陆宽的位置看去,果然见他直直地望着自己,眼中似乎还莫名冒着愤怒的焰火,即使被他望见也没移开视线。
怎么了这是?对于小伙伴如此明显外露的情绪,余舟决定要关心一下。他走过去,刚要开口,却听驾驶室里的余邵喊道:“我们降落了,大家裹上外套,出去逛逛吧。”
陆宽看了眼余舟的身后,径直掉头走出了。余舟有些发懵,身上忽然一重,侧头去看,原来是梁辰给他披上了一件大衣。余舟看着陆宽只穿着衬衣的背影,看了一圈没找到他的外套,只好从沙发上抓了一条薄毛毯跟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完全望不见城市灯火的山脉,屋子停在山顶一处开阔的草地上,远处黑黝黝的山麓安静地伏在大地上,仿佛一只只入睡了的野兽,在天光的勾勒中露出高低起伏的脊背。但最吸引人的,是山麓之上,缀满星星的夜空——在城里,你从来都不会看到这么多的星星,仿佛视野之内,只要看的够仔细,没有一处不是星星,一颗颗在夜空中闪烁着摇曳着,仿佛随时就要落下来一样,那么大、那么亮,仿佛一伸手一踮脚,就真能摸到一样。
余舟看了一会,直到冷风一吹,他抱着毛毯打了个寒颤,才想起陆宽没穿外套。老刀把屋子里的大灯都关了,只留着几盏地灯,微弱的光线从玻璃窗透出来,照得不远,但还是能看到人影。阿辰站在自己身边,另三个人都不见踪迹。他先是往左边走了几步,吃惊地愣住——艾米和老刀抱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啊啊啊那动作是在接吻吗?艾米什么时候成功了?不对,一定是她强吻的老刀!也是,这里的星光太美好太浪漫了,一定勾得艾米忍不住了。
余舟有些激动,又有些脸红。他换了个方向,抱着毛毯继续走,几乎绕屋子走了半圈,才看到陆宽。他走到他跟前,将手中的毛毯递过去道:“山里太冷了,你还是披个毯子,别感冒了。”然而他说话的时候,由于他身上的大衣也只是松松披着,他一抬手,肩上的大衣就滑了下去。
陆宽没有接过他手中的毛毯,而是捡起地上的大衣抖了抖,重新披到他身上,并低头帮他扣上领子上的第一颗牛角扣。这还是陆宽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动作并不熟练,扣上衣领后余舟咳了咳,沙哑着声音道:“卡住我脖子了。”陆宽想起梁辰熟练地帮他穿衣服的样子,心中的火气突突地冒了上来,重新低下头帮他解了扣子。由于余舟胸口抱着毛毯,压住了里面衬衣的衣领,屋后的光线又有点暗,陆宽弯下腰凑近他,仔细帮他整理了衣领后,抬头想问他“这样呢”,可是他却问不出口了——
在他抬头的时候,他的唇擦着余舟的下巴滑上去,停在了他的唇畔上。他的手还抵在余舟的衣领上,最初的一瞬间他还没反应过来,但当他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的时候,脑海中绽开了大片大片的烟花,身体还僵硬着,唇却抖着,仿佛自带意识般动了起来,轻轻含住了与它相触的两片柔软。感觉到余舟的退缩,他僵硬的身体瞬间解冻了,一手制住青年后退的头,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前带进自己的怀里。
他吻的很慢,很轻,一点点啄着青年的唇,并不深入,动作轻柔地仿佛是在帮对方温暖刚刚被冷风冻着的身体,他甚至还带着一点颤抖,像是在向自己唯一的神献祭。可是他打在青年脸上的滚烫的呼吸,还有用力按在青年身上的手臂,都透露出他绝不容许拒绝、不容许逃避的决心。每一次青年有点清醒,想要避开,他又再次追过去,再次覆上。如此反复,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余舟完全懵了。他喘着气,想要挣开对方却被抱的更紧,仿佛揽着自己的不是一双手,而是会发烫的铜墙铁壁。他的耳朵贴在陆宽胸口,听到他的心砰砰地飞快地跳着,反而神奇地镇定下来。他想,一定是这漫天的星光摇曳地让人心醉,才一个两个的都疯了。
陆宽却完全没去想什么星光,他只觉得自己从没有像这样完整过——好像怀里抱着的这个人,是他的一部分,只有抱着他,自己才完整。他是他肋骨下的心跳,是他胸口的呼吸,是血脉里跃动的鲜血,有了他,这一切才真正活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将周围几米的草地照得透亮。余舟再挣了挣,这次轻松挣开了。他抬头看着陆宽,“你……”他张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仿佛说什么都不对,特别是看到陆宽带着期待的眼光时,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会惹事,干脆闭上了嘴,转身回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