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94)
白洛因的飞机盘旋在巨大光幕的上空,这么大的一片光域,对于下面的人而言完全是杂乱无章的,他们只能看到冰山一角。可对于天空中的白洛因就不同了,他能清晰地看到图案变换。
听到夜空中传来的飞机轰鸣声,顾海握了三个通宵的遥控器总算派上了用场。
白洛因正要启动飞机上的监控设备进行拍照,突然,无数道强烈的光线从机窗摄入进来,他的视线朝下一望,握着驾驶杆的手猛地僵住。
最里层的航空灯突然被调到最强亮度,并开始高频率地闪烁,总共是134盏,组成八个大字。
“白洛因,我们结婚吧!”
白洛因傻了,思维已经不会运转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直升机降落的。只记得飞机落地的那一刹那,飘荡了数日的心狠狠砸回了身体里。
机舱门打开,眼睛好一阵才适应这耀眼的强光,视线聚焦的地方,有个男人站在那,白洛因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眼看着俩人的距离不足两米了,顾海突然一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白洛因的衣领,狠狠朝他的脸颊上给了一拳。
“你他妈这几天去哪野了?”
白洛因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结果,打人的反倒先哭了,一股狠劲儿将白洛因揉进怀里,大手死死按着白洛因的后背,哽咽着怒斥道,“命都急没了半条,下次再不打招呼就走人,回来我就操死你!”
白洛因眼眶里含着的那一滴眼泪好半天才滚下来。
顾海收了收情绪,推开白洛因问道,“看到刚才闪着的那几个大字了么?”
白洛因嗯了一声。
“答应我么?”顾海紧张地问。
白洛因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道:“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你也不能给我生孩子。”
顾海伸出两只手捧住白洛因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我的孩子,我这辈子疼你一个人就够了。”
白洛因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顾海把白洛因布满疮伤的手指放进嘴里轻咬了一口,“你不是说了么?你的命是我给的,那你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命也是你给的,我也是你的孩子。”
白洛因听完这句话,情绪一下就收不住了,哭嚎着朝顾海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第二卷:烈焰浓情 97努力挣份子钱。
在一个电视剧外景拍摄的现场,尤其同志站在杨猛同志的身边,看着化妆师为他换上女主角的衣服,戴上假发。考虑到杨猛的体型特征,尤其帮他联系的几个替身角色都是女人的,杨猛起初极度不乐意,但后来看到片酬,还是没出息地点头同意了。
不过杨猛也明确表示,演女人可以,但必须是动作戏,绝不演亲密戏。
今天是一场水戏,女主角不会游泳,这个镜头就交给杨猛来完成了。要求杨猛在跌入水中的时候姿势一定要优美,挣扎的时候既要体现出恐惧感,又不能太过狼狈,最后整个头没入水里,要让人看到他的那种绝望。
“绝望,绝望……”
杨猛一边化妆,一边在镜子里反复练习着表情。
尤其的拍摄任务完成,就跑到这来陪着杨猛。
杨猛觉得表情诠樨得比较到位了,就把脸转向尤其,做了一个绝望的表情,然后让尤其猜,“刚才我演的情绪是什么?”
尤其想了想,“大便干燥。”
“找抽吧你?”杨猛大喝一声。
不料,导演就站在不远处,听到这声豪迈的大吼,立即指着杨猛说:“别再大呼小叫了,赶紧进入状态,不然一会儿轮到你上场,很长时间都没法入戏!”
杨猛赶紧闭上嘴,暗暗酝酿着恐惧和绝望的情绪。
终于开始正式拍摄,导演大喊一声,“全场肃静,开拍!”
杨猛嗖的跳进了水里,挣扎一会儿,脑袋沉入水中,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导演喊停,杨猛游出水面,发现所有人都在用呆滞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杨猛问。
尤其在旁边轻咳了一声,“你看剧本了么?”
“我又没有台词,看剧本干嘛?”杨猛大喇喇地说。
导演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尤其背对着导演,小声和杨猛说:“按照剧本上所写,你是被人推下去的,不是自个跳下去的。”
杨猛,“……”
于是,杨猛悻悻地坐回原位补妆去了。
尤其去和导演解释,“刚才水池旁太滑了,他一不小心就跌进去了。”
导演沉着脸没说什么。
补好了妆,杨猛又过来了。
这次他很认真地听动作指导的话,把怎么躲,怎么跳都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再次走到水池旁,看着导演的手势,听到一声开始,马上将注意力高度集中。
一双手猛的朝杨猛胸口一堆,杨猛晃着两条胳膊就下去了。
那种猝不及防的感觉倒是演出来了,可惜动作有点儿二,让人看了没有任何同情之心,倒是很想再往他的脑袋上踩一脚。
“重头再来!”导演喊了一声。
杨猛又去补妆,补完了没等身上的衣服干透,又被推下去了。
“卡!”导演又喊,“重头再来!”
杨猛又被推下去,这次动作稍微好了一点儿,但还是美感不够。
“卡!再来一次。”
杨猛又被推下去。
“卡!”直接挥手。
杨猛又跌入水里。
来来回回掉了二十多次,杨猛总算把这个镜头给过了。
来不及喘口气,马上进入下个镜头,就是在水里挣扎直至没入水中。
杨猛吸取上个镜头的教训,这一次从开始挣扎到没入水中,动作一直很唯美。
脑袋刚钻出水面,就听到旁边的动作指导调侃道:“你这表演花样游泳呢?”
杨猛,“……”
尤其站在岸上嘿嘿笑个不停,片场的工作人员和演员,谁也没见尤其笑得这么二过。在他们眼里,尤其是纯偶像派,一点儿毁形象的事都不做。
“开始!”
杨猛这次信心十足地挣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将落水者的惊慌失措演绎得淋漓尽致,以至于过分满意,最后没入水中的时候,怎么都绝望不起来了。
功亏一篑。
再次上岸补妆的时候,杨猛一个喷嚏,将化妆师手里的粉底盒喷到地上。
“你是不是感冒了?”尤其紧张地问。
杨猛揉揉鼻子,满不在乎地说:“没,就是有人想我了。”
刚说完又打了第二个喷嚏,来不及解释这个喷嚏的含义,紧接着又打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最后,面对尤其那质问的眼神,杨猛尴尬的笑了笑,“竟然有这么多人想我。”
很快,杨猛再次上了战场,但又找不到挣扎的感觉了,在水里泡了半个钟头,越表演越没感觉,害得导演都没耐心了,一个劲地在那大喊:“行不行啊?不行换人了!”
尤其连忙走了过去,在导演面前说了很多好话,这才说服导演再给杨猛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了……杨猛暗暗对自个说。
导演喊开始,杨猛屏气凝神,力争将每个动作做到位,前半程一直没听到导演喊停,杨猛渐渐有了信心,后面越来越卖力,眼看着再有几下就要成功了,杨猛的腿突然抽筋了,这回不用装了,是真的浮不起来了,一个劲地在那扑腾,呛了好几口水。
“喔……太入戏了。”尤其在旁边感慨了一句。
不行了,不行了,要沉下去了,谁来救救我……杨猛心中焦急地喊着,两条腿完全吃不上力,就这么瞪着绝望的眼睛沉了下去。
“停!!”导演难得露出笑容,“非常棒,可以过了!”
尤其走到导演身边,乐呵呵地问:“明天那场撞树的戏是不是也让他来替?”
导演思忖了片刻,有些不放心地问:“那场戏的难度很大,他这小身子板行么?”
“没问题。”尤其回头朝水池里看了一眼,“您瞧,刚才泡了那么久,刚上岸就没影了,动作倍儿利索。”
导演大笑着说行。
尤其得到导演的许可,兴冲冲地跑回去找杨猛,这会儿天已经快黑了,白天的拍摄任务已经结束,工作人员都开始收拾器械了,却不见杨猛的踪影。
“看见杨猛了么?”尤其拽着动作指导问。
动作指导一副惊讶的表情,“他不是和你一起走了么?”
尤其心一紧,赶紧跑到水池旁,这一瞧不要紧,竟然看到杨猛漂浮的那只脚了。
晚上,杨猛蜷缩着被窝里,数着到手的一千块片酬,美得嘴都合不拢了。这钱赚得多容易啊!平时出警,受伤再严重,也不会多给钱。今儿才被淹了一下,就拿到一千块钱,实在太爽了。
这下,小周子结婚的份子钱出来了。
第二天,杨猛如约来到了片场,人家都穿着半袖在阴凉处吹冷风,他裹着一件大衣,站在太阳底下还打哆嗦。
“你行不行啊?”尤其一脸担忧地看着杨猛,“要不就换别人吧,你要真不想用我的钱,那就先和我借呗,我又不催着你还。”
杨猛斜了尤其一眼,幽幽地说:“不用。”
然后,一副清高的姿态朝化妆师走去。
这次,杨猛演戏里的一个小太监,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他要被对方一掌打飞,撞到五六米远的一棵大树上,因为荡位很大,所以身上的一些主要的部位都要罩上保护垫,但脑袋上不能有。所以杨猛在撞树的瞬间,必须要先用胸脯去接触树干,如果碰到头就相当危险了。
第一次被吊威亚,杨猛显得很兴奋。
反复练习数次之后,终于正式开拍了。
武者一掌袭来,杨猛的身体被威亚吊离地面,猛的朝树上撞去,杨猛谨记导演的话,一定要用胸脯撞,一定要挺胸,挺胸……
砰的一声,杨猛胸脯先碰树。
“漂亮!”
导演大喊一声,而后用场记板咔了一下,这个镜头一次就过了。
然而,杨猛却躺在地上久久未起来。
尤其赶忙跑了过去,蹲下身看着杨猛,紧张地问:“怎么了?”
杨猛死死咬着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尤其赶忙把杨猛扶起来,这才发现,杨猛的后脑勺上插着一块尖石子。
晚上,杨猛的脑袋上打着绷带,迷迷瞪瞪地数着手里的钱,两千块,除去看病的钱,纯剩一千块,这下老杨生孩子的份子钱也有了。
第五天,杨猛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复出之路。
这次,他又要替女主角演一出坠马的大戏。
幸好杨猛以前和同学去过马场,勉强懂一点儿骑马的技术,不然这个活儿就没法接了。即便这样,尤其还是很担心地看着杨猛,“我可提醒你,你别逞能,别因为这几千块钱再落个残废。”
“你就放心吧!”杨猛拍着尤其的肩膀,“前两次出事是我点儿背,我就不信了,我的点儿还老是那么背?”
在动作指导的反复叮嘱下,杨猛信心十足地上了马,骑了一段之后,开始表演坠马。这次不光是尤其,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得紧紧的。好在杨猛不用真的从马上掉下来,只要在马上表演几个高危险的动作就可以了。
事实证明杨猛这次真的走运了,他表演了一路,无论是大喊还是扭摆,都没有惊吓到身下的马。直到导演喊停,奔跑的马终于停下了,杨猛依旧毫发无损。
尤其总算松了一口气。
杨猛刚要下马,突然停下来的马又开始跑了,杨猛的身体掉了下去,一只脚却被勾着,就这样被拖了很多米,他一直用腹肌撑着,脚却怎么也下不来,只见马蹄子在脸上飞来飞去,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不知过了多久,杨猛才听到清晰的呼唤声。
“杨猛,杨猛,你还好吧?”
杨猛睁开眼,头顶上方是尤其的脸。
“小周子结婚的份子钱有了,老杨生孩子的份子钱有了,过两天大张塔的新店开张,怎么也得拿个两三千,这下都有了。”说罢裂开红紫的嘴角,虚弱地笑了笑。
他终于可以安息了。
就在这时,杨猛的手机铃声响了,在尤其的衣兜里,杨猛让尤其递给他。
“猛子啊!我是因子,和你说个好事,我过两天要结婚了。”
杨猛的脸一下就白了。
放下手机,喃喃地朝尤其问:“因子要结婚了,你知道么?”
“知道啊!”
杨猛嘴角扯了扯,“你准备随多少?”
尤其想也不想便说,“老同学啊,又是那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一个人,少两万肯定拿不出手吧?”
杨猛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卷:烈焰浓情 98究竟谁来迎亲?
自打上次在灯展上看到顾海拥抱着白洛因的那一幕,闫雅静的精神就一直处于游离状态,说不上来什么感受,总之那一晚之后,她的人生观就彻底颠覆了。
顾海已经很多天没有在她面前出现了,而佟辙也不再处处和她作对了,她现在可以随意进出顾海的办公室,随便用他的东西,甚至可以暂时顶替顾海的位置,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对着层层下级发号施令。
她梦想中的生活已经来临了,可她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以前总觉得顾海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现在这份待遇,就已经足够证明他们之间有什么。自从盛大的灯展结束,几亿的耗资只求照亮爱人回家的路。闫雅静才发现,她的眼界太短浅了,她曾经对顾海的定位简直错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原来他的爱是那样浓烈狂热。
那一晚,看到顾海抱着白洛因泣不成声的画面,闫雅静震惊中猛然觉醒,她的嫉妒仅仅在佟辙那里有意义。到了白洛因这,所有情绪变化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差距太大了,大到她连嫉妒的勇气都没了。
看到顾海电脑上数十年如一日的桌面背景,闫雅静悔不当初,这么显而易见的感情深度,为什么现在才察觉?如果半年前她就知道顾海如此狂烈地爱一个人,爱到心缝儿里塞不下任何一个东西,是不是现在早已走出感情的困境了?
事情再推到九年前,如果当初在车上听到顾海说的那声,她可以不那么肤浅地把注意力放在顾海英俊的面孔上,而是多看看他的眼神,是不是这么多年的单恋悲剧就不会上演了?
可惜,现在改变一切假设条件都迟了,她的青春就这么献给了一个错误的认知。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闫雅静的遐思。
她抬起头,看到佟辙那张英俊的面孔正朝她步步逼近,眼神依旧犀利,笑容依旧硬朗。闫雅静不明白,到了这种时候,佟辙怎么还能保持如此高傲的姿态?
他还有高调的资本么?人家顾海都投奔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
闫雅静自始至终都把佟辙划归为自个的同类,对于此事,佟辙一直没承认也没否认,完全是纵容闫雅静的误解,只为了这厮能早点儿清醒。
“诺,婚宴请柬。”
佟辙扔到闫雅静面前。
闫雅静抖着手拿起来,封皮做得很精致,外面的图案是五指交叉的两只手,相抵的两枚戒指带着岁月的痕迹。闫雅静还记得其中一枚,那是在公司对面的茶餐厅,顾海曾经交由她保管过的。到了这种时候,闫雅静再也不敢说“送”这个字眼了,她总算明白为何顾海会在那样一个场合莫名其妙地吃醋,又给妞枚戒指了。
打开请柬,看到里面的照片,即便在这种绝望的心境下,闫雅静依旧笑了出来。
“为什么要用这么雷的合影来做请柬的底图啊?”闫雅静忍俊不禁,“就算要找一对携手相伴的老人,也应该挑两个好看一点儿的吧?”
眼前的老头老太太,一个披着军大衣,只剩两颗牙;一个穿着红棉袄,脸上千层褶。
“这就是他俩人的合影。”佟辙说。
闫雅静瞬间碉堡了。
仔细一看,真尼玛有点儿像!
这俩人搞啥呢?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顾海和白洛因的婚纱照。
那叫一个天雷滚滚!
俩人请来了鼎鼎大名的婚纱摄影师,结果几套照片下来,完全砸了人家的招牌。先是去了青岛,找到当年租住的那间海景房,拍摄了白小媳妇儿和顾老村长一个套系。光是乔装打扮还不够,还要拍摄从青壮年一直到白发苍苍的所有阶段,光是这么一个套系就拍了足足一个礼拜,摄影师的镜头在这一个礼拜惨遭凌辱。
而后又拍了军营生活一个套系,很多都是白洛因个人写真,泥浆缠身,汗流浃背,衣着凌乱,怎么狼狈怎么拍,用以展现白洛因这些年艰苦奋斗的历程……这还不算什么。最重口味的要数牺牲系列,在这个系列里,白洛因要演绎作为飞行员可能出现的各种死法,不仅装扮血腥骇人,还要让顾海在一旁扮演丧夫的凄惨样儿。
然后又拍了裸身系列,校园生活系列,家庭生活系列……最后又请来知名导演,为俩人量身打造了一部爱情记录片,由主角亲自参演,将俩人的情感路程重新演绎一番,准备拿到婚礼上去放。
关于婚礼的其他细节,还在商定之中。
闫雅静拿着请柬,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当初他和顾海假订婚的请柬还锁在抽屉里,那张请柬多体面啊!照片上的顾海多帅气潇洒啊!可拿在手里却冷冰冰的。再瞧瞧这张,拿出去恨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可捧在手心却热乎乎的。
佟辙点了一根烟,坐在闫雅静对面抽着。
“你别在我面前抽烟。”闫雅静一副嫌恶的表情,“我就讨厌闻到烟味儿。”
“正好熏熏你。”佟辙幽幽地说,“免得你不清醒。”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佟辙已经对闫雅静没有威胁力了,闫雅静在他面前依旧不愿服软。
“我早就清醒了。”
“清醒了?”佟辙一副质疑的表情,“单恋三年了吧?这么快就清醒了?”
“三年?”闫雅静苦笑,“广义上说有九年了,狭义上说有五年了。”
佟辙简直不敢相信,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这种年份还能用来衡量单恋,而且还是白富美的单恋。
“你蠢得冷人发指。”佟辙说。
闫雅静冷哼一声,“纯乃女人最珍贵的资本。”
“谢谢,我说的是‘蠢’。”
闫雅静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
佟辙还不要命地刺激她,“你不会还是处女吧?你就没在这几年,想方设法把自个的那层膜交给顾海的老二?”
闫雅静羞愤至极,我要真交出去了,还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么?
佟辙看到闫雅静的表情,夹烟的手指顿了顿,难道被他说中了?二十七八岁的富家女,漂亮又金贵,不阅人无数简直没天理了!可真有这样的极品,竟然让他给碰上了!怪不得顾海当初怂恿他跳槽的时候说,你来到这肯定会收获一个大惊喜。
要不要现在就把话挑明了呢?
佟辙还在想着,闫雅静却先开口了,“以前是我误会了你和顾海的关系,从今天开始……”
佟辙静静地等着闫雅静后面的话。
“咱俩就正式成闺蜜了。”闫雅静初次朝佟辙露出温柔的笑容。
佟辙的嘴角抽了抽,闺蜜……
顾海和白洛因还在家里商量婚礼的流程。
俩人决定不找婚庆公司了,一切策划都由自己独立完成,能用自己人就绝不花钱请外人。
“昨天说到哪了?”顾海问。
白洛因打着哈欠说:“证婚人。”
“证婚人……”顾海琢磨了一下,“要不就我哥来吧?”
白洛因当即瞪眼,“让他给咱俩证婚?咱俩的婚还结得成么?”
顾海的嘴角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我就想让他亲眼见证咱俩的幸福。”
白洛因哼笑一声,“你缺德,他比你更缺德,你要真敢把证词交给他,他敢给你反着念!不行不行,不能冒风险,换一个人,周凌云怎么样?”
“他?”顾海怒目,“他不在现场埋几颗炸弹就是好的!”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白洛因还挺护短,“我们师长其实挺仁厚的,昨天我亲手把请柬交给他,他还笑着说要来闹洞房呢!”
“别!!”顾海当即呲牙,“我怕到时候被他闹死!”
证婚人这个名单暂时搁置,俩人又讨论起迎亲的事。
顾海当即表态,“当然是我去你家迎亲了!”
“为什么?”白洛因问。
“因为是我娶你啊!”顾海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白洛因拍案而起,“谁说是你娶我?明明是我娶你!!”
第二卷:烈焰浓情 99商讨婚礼细节。
“诶,怎么还成你娶我了?”顾海拧着眉,“我连聘礼都下了,爸妈都叫了,怎么说也该是我娶你啊!”
“你少来那套!”白洛因一副挑衅的表情看着顾海,“别以为我喝多了就什么都不记得,那晚我问你能不能嫁给我,你可是答应得明明白白的。”
顾海当即还口,“你喝多了还能记事,我喝多了可什么都不记得了,谁知道那会儿你是不是趁机敲诈我?我可告诉你,神志不清的时候签署的一切协议都是无效的,更甭说口头约定了。”
白洛因双眉倒竖,“就算那天的承诺无效,也应该是我娶你!我堂堂一个军官,手下千军万马,怎么能屈身嫁给你一个商人?”
顾海对白洛因的挑衅不以为意。
“你堂堂一个军官,不能屈身下嫁于我,就能屈身在我身下浪叫了?昨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骨气的军官,拿着我的老二这个蹭啊!老公,老公,快点儿进来吧,我受不了了……”顾海夸张地模仿着。
“你给我滚!!”白洛因劈头盖脑地揍了上去,“少给我这瞎扯淡,我啥时候叫你老公了?”
不知道为什么,“老公”这俩字从白洛因嘴里蹦出来,比伟哥还强劲。顾海每每听了都心头发痒,特别特别难以形容的一种奇妙滋味。于是,在挨了无数个拳头之后,顾海霸道地将白洛因扣在怀里,坏笑着把白洛因的手放在自个的胯下。
“叫你别惹我,你看,说着说着就把我给说起来了。”
白洛因简直对顾海无语了,昨晚上俩人聊着正经事,聊到闹洞房的应对策略,就尼玛奋战了半宿。这会儿刚起来,还没说两句正经的,这厮又把话题扯歪了。
“咱俩用不用先去做一个婚前检查?我怀疑你有无节制综合症。”白洛因说。
顾海笑着用胡茬去蹭白洛因的脖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就想搞你。”
白洛因的大手狠狠扣在顾海的头顶上,冷着脸说:“先说正事。”
顾海没言声。
白洛因黑了顾海一眼,“少给我噘嘴,噘嘴也没用!”
顾海只好先把注意力转回来。
白洛因还是那套话,迎亲的事交给他来做。
顾海这次换了一副口吻,“你当迎亲是什么好事呢?你作为一个新郎,到了这边就得受刁难。塞红包是好的,万一让你做点儿难堪的事,多给你这个军官掉价啊!这种脏活儿累活儿就交给我来做吧,我厚脸皮惯了,再恶心的要求都能扛得住。”
“少来!”白洛因不听顾海忽悠,“甭摆出一副为我着想的嘴脸,我心里承受能力强着呢!你还是替自个操心操心吧!还迎亲?你那边能给我拽来三个男的我就服你!清一色的娘子军,你听说过新郎带着庞大的伴娘团去迎亲的么?”
“这你就不懂了。”顾海还在死撑,“你想想啊,是伴娘容易被刁难,还是伴郎容易被刁难?当然是伴郎了!如果我带着一群美女去迎亲,你那头的官兵肯定屁颠屁颠地来开门;相反,你要来我这迎亲,我这边的伴娘肯定把你往死里整,那些官兵又对付不了女人,弄不好你都娶不走我了。”
白洛因一挥手,“娶不走我就不要了,谁爱要谁要。”
“你说什么?”顾海气得去戳白洛因的腰眼儿。
白洛因笑着去躲,俩人又闹了一阵,最后停下来,决定运气定胜负。
“石头、剪子、布!”
俩人第一回合全部伸出石头,第二回合,顾海继续石头,白洛因是布。
于是,白洛因欢呼雀跃。
“三局两胜!”顾海耍赖。
三局两胜就三局两胜,白洛因再出手还是赢。
顾海浓眉一挑,“五局三胜!”
“滚!”白洛因恼了,“有你这么耍赖的么?”
顾海腆着脸蹭上去,拽着白洛因的手,好脾气地央求道:“这样吧,咱俩不分嫁娶,每个人迎一次亲,你看怎么样?”
顾海这么一说,白洛因倒是认真思索了一下。让顾海当新娘等着自个娶,说实话有点儿不现实,毕竟人家条件也不次,甚至比自个更好,没理由嫁过来。可真让白洛因嫁过去,白洛因也不乐意,是个爷们儿都不乐意。
“行,那就这样。”
俩人一击掌,这一条商妥完毕,划上一个勾。
“下一个问题。”白洛因神情专注地看着小本子,“我们来讨论一下婚宴上发些什么,我不想发喜糖了,我觉得发喜糖很没创意。”
顾海看着白洛因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精明中透着几分谨慎,思考的模样尤其动人,忍不住伸手朝他的脸蛋儿上掐去。
“老实待着!”
毫无征兆的一声吼,吓得顾海的手赶紧缩了回来。
白洛因突然想起来什么,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不如就每人发一袋锅肉味的鸡巴。”
说完,捧腹大笑,顾海俊脸一黑,立马扑上去蹂躏白洛因,白洛因继续大笑,笑到最后都脱力了,趴在顾海的大儿部慢悠悠地倒气。
顾海用手在白洛因的屁股蛋儿上拍了一下,佯怒着问:“笑够了没有?”
白洛因刚点完头,又咯咯笑了起来。
顾海气得牙痒痒,“你丫就指望着这个笑话活一辈子吧!”
等白洛因的情绪稳定下来,顾海突然有个灵感。
“咱一人发一包海洛因吧!”
白洛因嘴角抽了抽,“你发得起么?”
“当然不是真的毒品,只是包装袋上这样标注。”
白洛因想了想,“这倒是挺有创意,不过得先和公安部门打好招呼,别到时候婚没结成,咱俩都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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