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78)
在这里,任何强人都会变成一个废物,比如顾洋,打开压缩饼干的外包装就用了十多分钟。然后把压缩饼干递到嘴边用了十分钟,好不容易吃到嘴里,还没嚼两口,因为无意识张开嘴的缘故,饼干飞出去了。
是的,它飞出去了,碎末飘得整个舱都是!
对于顾洋这种洁癖的人而言,嚼过的饼干碎末环绕在身体四周,是多么大的视觉冲击!
东西没吃成,那就睡觉吧,这么飘着肯定睡不着,顾洋看到舱壁上挂了一个睡袋,便试着钻了进去,这下总算是固定住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顾洋睁开眼,看到两只大手朝他飞过来,霎时间惊愣住!
顾海死都不会承认,他被自个的手吓着了。
第二卷:烈焰浓情 50精神分裂大戏。
周凌云凶煞的目光往下一扫,自然而然地定在那个显赫的位置,竟然是空缺的。一个人在主席台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等着白洛因的迟到报道,结果耳旁一直很消停。
“白营长去哪了?”周凌云沉睿的声音响起。
下面没人吱声,整个训练场透着一股浓重的压抑感。
周凌云又问了句,“有人知道他的情况么?他和谁请过假么?”
还是无人回应。
周凌云浓眉拧起,伸手召唤旁边的参谋长过来,压低声音朝他说道:“这些官兵就交给你了,我得去小白那看看。”
参谋长也是一脸虑色,“快去看看吧,千万别出什么事。”
在所有军官的印象里,白洛因没有因为任何缘故迟到过,更甭说明目张胆地躲避训练了。
周凌云快步走回白洛因的宿舍,里面的灯还是亮着的,推门而入,房间里透着浓浓的暖意,一点儿都不像是没人的样子。可当周凌云走到白洛因床边,掀开被子往里面看,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别的房间也没有人。
走到屋外,一排清晰的车轱辘印儿在眼前无限延伸。
不请假?不打报告?私自外出?……周凌云还在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首长,您快来看看,出事了。”急切而慌乱的声音。
周凌云沉声问道:“什么事?”
“您……您带回来让我们看着的那个人,他……他自杀了……”
“什么?”周凌云大吃一惊,“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清楚,我们没法打开低压舱,只能看到里面血雾弥漫,连人影都逮不着了。”
周凌云挂掉电话,猛地从白洛因宿舍冲出,大步朝实验基地跑去。
顾洋利用低压舱内的钝器,将皮肤划开了一个口子,因为没有重力的缘故,血液很快弥漫了整个低压舱,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引起监视人员注意。结果身体脱离航空服,暴露在真空环境里,很快造成血液沸腾,整个人瞬间丧失意识,生命危在旦夕。
这种情况异常危险,一旦抢救不及,很可能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出来。
周凌云马上将低压舱打开,空气被灌入,顾洋的身体迅速跌落至舱底。
“赶紧联系急救人员!”
十几个军医迅速赶到,马上对顾洋进行抢救,折腾了一个钟头,终于把情况控制住了。这些医护人员又把顾洋转到了空军总院的重症病房,周凌云陪着一块去的。
早上七点多钟,白洛因的手机响了。
顾海正在厨房里准备早点,听到手机响,迅速冲进卧室把手机拿出来,又把卧室门关上,生怕吵到白洛因休息。
一看号码,是周凌云打过来的。
想都没想就按了接通。
“你弟出了点儿意外状况,现在在空军总院,嘟嘟嘟……”
顾海的脸色变了变,不用说,周凌云所谓的“你弟”肯定指的是顾洋。虽说顾洋是俩人设计送到周凌云身边的,可他仍旧是顾海亲哥!顾海一听说顾洋出了事,心中恨意顿生,这个老贼,真尼玛把我们顾家人当菜鸟了!
把早饭盛出锅,放进保温柜,迅速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
白洛因睡得正香,顾海不打算和他说出实情,生怕刺激到他。于是趴到床边,和他说了一句去上班了,就没事人一样地出了家门。
火速赶到医院,打听到顾洋的病房,在监护人员的允许下,顾海走了进去。
顾洋还在昏迷之中。
顾海坐在顾洋床边,看着顾洋毫无血色的脸,心里很不好受。顾洋虽然酿造了那么一场大车祸,可是在他住院的那半年时间里,顾洋一直都看护在他身边,这也是顾海为什么从未追究过此事的原因。
医护人员进来查看顾洋的情况,看到顾海的脸都禁不住一愣。
“你们两个长得好像,是双胞胎吧?”
顾海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都不是一妈生的。”
医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以为是亲哥俩。”
说完这话,医生走了出去,顾海也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详细地打探着顾洋的情况。
就在这时,周凌云突然从电梯里走出来,顾海侧过头,无意间撇到周凌云的身影,刚想冲过去暴揍一顿,突然灵光一闪,从周凌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周凌云稳步走回病房,顾洋还在昏迷着,旁边有个护士正在查抄着仪器上的各项数据,周凌云忍不住开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还算稳定。”
“大概多久才会醒?”这才是周凌云最关心的。
“不一定。”护士委婉地笑笑,“有可能过一会儿就醒了,也有可能要一两天。”
周凌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护士出去之后,周凌云目光专注地看着顾洋的脸,他发现,这张脸与自个最初见到的那张脸有那么一丝不同了,具体哪不一样,周凌云也说不出来。因为距离顾海整他已经两个多礼拜了,而后顾洋又被打得鼻青脸肿,等他相貌恢复,周凌云理所当然地把他的脸重新植入到脑海里。
至于之前的顾海长什么样,周凌云早就没印象了。
只记得那个熟悉的笑容,时不时漂浮在脑海里。
顾海走到医护人员的办公室,借了一套病号服,进了卫生间之后换到身上,然后对着镜子简单地整了一下头发。又想起顾洋身上连接仪器的部位粘着白色胶带,便从医护室拿了一些出来,随便找几个明显的部位贴上,看起来更像是从病房走出来的。
然后,悄悄埋伏在卫生间门口。
二十分钟过后,周凌云从顾洋的病房走出来,朝卫生间走过来。
方便完之后,周凌云推开单间的小门,看到外边的人禁不住一愣。
“你……你这么快就醒了?”
顾海出拳极快,周凌云还在诧异之时,顾海就朝他的眼睛上扫了两拳。然后把他推进单间里,按在马桶上一顿狂揍。
周凌云并非打不过顾海,只是在这种时候,他不敢轻易出手。
“你是假装昏迷的?”顾凌云僵持中忍不住质问,因为他不相信顾海在苏醒后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恢复到这种体力。
顾海还在装,“谁假装昏迷?老子是回光返照!”
挨了数拳之后,周凌云终于不再沉默,他又找回了顾海身上那种熟悉的血性和令他为之激动的嚣张气焰。他打算好好和他试吧试吧,瞧瞧这只小雏鹰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三番五次地挑衅他
结果,就在他找到感觉的那一刹那,顾海又不和他玩了。
找准时机扒住门板的上沿,直接翻身跃出。
周凌云本想大步赶上,结果发现裤子在打斗中被拽开了,等他扣上裤子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顾海已经不见了。
周凌云在走廊和楼梯口转了一圈,都没发现顾海的影子,等他回到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顾洋,禁不住愣在门口。
这也太能装了吧?
大步走到顾洋床前,一把揪起他的领子,作势要把他拽起来。
护士惊了,“先生,您干什么?他还在昏迷中啊!”
“昏迷个姥姥,刚才还欢着呢!”
顾洋纯粹是被周凌云给摇晃醒的,大脑还没恢复思考,就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孔。周凌云嘴角噙着笑,阴测测的笑,幽幽地朝他说:“行啊!装疯卖傻还挺有一套。你别告诉我,刚才那一阵抽疯只是梦游而已……”
顾洋疑惑地看了周凌云一眼,“这是哪?”
“装,再接着装,你可真是一朵奇葩。”周凌云磨着牙说。
顾洋和周凌云拢共见过两次面,这会儿周凌云又被顾海打了个乌眼青,顾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冷冷地甩了一句,“你谁啊?”
顾洋这么一问,周凌云更确信顾洋是装的了。
“呵……你有必要每次干完缺德事都问一遍这句话么?”
顾洋这下知道周凌云是谁了,当即还口,“你现在从病房滚出去,我留你家人一条活口,你要是还在这胡搅蛮缠,我让你家人给你陪葬!”
顾海一直在病房外边听着,见局面有些收不住了,赶紧脱掉病号服,走到医生办公室,“医生,4号重症病房的病人有危险!”
说完,迅速埋伏到楼梯口。
在随后到来的医生和护士的全力劝说下,周凌云总算是按捺住了情绪,暂时到病房外面静候。28
顾海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赶紧用眼睛追踪。
周凌云走到窗口,面色凝重地抽着烟,百思不得其解。
顾海又从他的身后成功突袭,周凌云这次反应迅速地转过身,看到身后的这张脸,果然又愣住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梦游的毛病。”顾海笑得阴险。
周凌云阔步上前要和顾海交手,结果顾海早有防备,也不知道在周凌云的脸上洒了一把什么,造成他眼睛干涩痛痒,判断力下降,又吃了不少亏。
等周凌云恢复过来的时候,顾海早跑了,周凌云这次没追,他就是想看看,顾海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撤回病房,并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程度。
结果,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坐在床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周凌云彻底服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顾洋目露寒光。
周凌云猛地将病房的门关上,大步走到医生办公室。
“我认为,有必要给4号重症病房的病人额外请一名精神分裂科的专家。”
第二卷:烈焰浓情 51洗涤罪恶灵魂。
这几天,白洛因一直窝在顾海那儿,他多次提出回部队的要求,都被顾海强行阻止了。顾海给出的理由是,我不看到小因子恢复健康,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当然,光是把小因子养好还不够,他得把这么多天亏欠小海子的通通补上。
白天,顾海就把白洛因揪到车上,带回公司里,中午一起在外面吃,晚上再完好无损地带回家。白洛因去个厕所他都跟着,生怕这主儿一不留神就跑了。
以前,顾海总是独来独往,公司的女职工都已习惯了他那一抹潇洒不羁的身影,现在可好,每天都捎着一个。勾肩搭背地走进公司,再勾肩搭背地走出公司,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是个长眼的人都该有点儿想法了。
白洛因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审查项目进展情况,每天跟着顾海溜达车间,偶尔还会提出一些建议。本来之前商议合作方式的时候,海因科技公司并不是这个项目最主要的合作商,现在在夫夫俩的合谋下,几乎所有的核心部件都在海因公司生产。
用顾海的话说,我赚的钱到头来还不是你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天下午,顾海又在电脑前疯狂地忙碌着,白洛因大爷一样地坐在旁边晒太阳。
“顾总,这是最新草拟的企划书,请您过目。”
顾海接过来,端详了几眼,沉着脸说:“你过来看一下,这里有几个需要改动的地方。”
女职工立刻弯下腰去,半个身子都贴在办公桌上,领口就那么大喇喇地敞开着,顾海只要一抬起眼皮,就能看到中间那条性感的沟和两个白花花的大馒头。
白洛因眯着眼睛朝那处看了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很快,女职工笑靥如花地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扭着腰走人了。
门一关上,白洛因立刻轻咳一声。
顾海扭头,“怎么了你?”
白洛因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顾海还未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径直地坐到白洛因身边,手搭上他的肩膀,悠然一乐,“想和我说什么?”
白洛因的手直接滑到顾海的衬衫里,顾海欲拒还迎地回了句,“别闹,这是在公司。”其实心里面巴不得白洛因的手别拿出来。
白洛因的手很快摸到顾海胸前的凸起,唇线死死一抿,两根有力的手指硬是将那个小东西狠狠拧了两圈半,只看到顾海脸上的肌肉瞬间绷起。
“呃……”
顾海一把攥住白洛因的手腕,死拧着眉毛说:“不带这么重口味的。”
“这一天天的,光是用眼睛看就看饱了吧?”手还是没松下来。
“别拧了,再拧就拧掉了。”顾海苦着脸,“真要给拧掉了,以后你吃什么?”
“你们公司能人这么多,再让她们给你生产一个安上不完了么?”说完继续对另一个下黑手。
顾海箍住白洛因的两颊,又气又笑地说:“告诉你,赶紧松手听见没?我这特敏感,你真要是没完没了的,我一控制不住,没准儿就在这把你干了。”
白洛因还是不松手。
顾海一吃痛,瞬间将白洛因按倒在沙发上,白洛因憋着一口气,刚要把局面扭转过来,门突然响了,两条靓腿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再往上看,一张熟悉的面孔。
闫雅静尴尬地笑笑,“你们两个干嘛呢?”
顾海起身,白洛因也把手从顾海的衬衣里拿了出来,俩人装作一副没事人的表情,各归其位。顾海的手轻轻地叩击着办公桌,眼神还未从白洛因那里完全恢复过来,看着闫雅静的视线还带着几分轻佻。
“忙完了么?”
闫雅静被顾海的眼神弄得一愣,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个的穿着,没什么问题啊!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顾海一脸糊涂,“什么眼神?”
闫雅静定定地看着顾海眼里的温度一点儿一点儿下降。
“没什么,我和你说说天锐公司找我们合作的条件,我刚才和他们老总聊过了……”闫雅静坐到顾海身边,认真详细地讲述着工作上的事情。
白洛因在这待了三四天,他发现只有闫雅静不会有意无意地勾引顾海,表面上看他们的关系最正常,其实这恰恰反应出来他们关系的不一般。任何员工来到这,都是顾海开口提出问题,而闫雅静来到这,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顾海在听,很多事情甚至都不过问,完全放手去让闫雅静做。
他们的默契度真是羡煞旁人。
“对了,上次你问我什么药去疤效果好……”闫雅静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诺,这个是我哥找一个老中医配的,每天敷三次,如果效果好再让那个医生配点儿。”
顾海微微扬起唇角,“谢了,多少钱?”
“不用了,咱俩还提钱干嘛?”闫雅静笑得无奈。
顾海晃了晃手里的瓶子,“那替我谢谢你哥。”
“诶,你试试吧,看效果怎么样?”
顾海拧开瓶盖,把药粉倒在手指上一些,朝自己额头上的一块疤上涂去。
“不是那样抹的。”闫雅静急笑了,“你看看都掉到眉毛上了,你得先把额头润湿。”说罢用湿巾帮顾海擦了擦额头,然后用手指轻轻在上面涂抹,直到药粉完全抹均。
白洛因就在一旁默默无语地看着,看着那个他屡次见到却从未想过治疗的疤痕,正在被闫雅静的手悉心呵护着。这个疤是那一场车祸留下的,是因自己产生的,却要用别人的手帮它去掉。如果是闫雅静主动买的也就算了,它却是顾海开口要她买的。
他为什么从不主动要求我给他做什么?
直到闫雅静走了,白洛因都没回过神来。
晚上回到家,白洛因破天荒地要求下一次厨。
顾海心里这个激动啊!多年来的一个心愿终于在今儿实现了。于是拿出DV全程追踪拍摄,从买菜、洗菜、切菜到炒菜,多角度高清拍摄,期间有几次火苗子都蹿到镜头上了,还坚守在自个的岗位上。
“你先出去,你待在这太碍事了。”白洛因踢了顾海一脚。
顾海没动,“我怕你烫着。”
“一边待着去!等救火再叫你进来!”
顾海一出去,白洛因就报复性地往锅里倒了半瓶子酱油和一大碗干辣椒。呛得自个都跑到阳台上避难,等所有菜炒完,白洛因的脸都成酱油色了。
“吃吧!”白洛因招呼一句。
顾海低头看了一眼,所有菜都一个模样,黑得令人发指,幸好厨房有灯,这要是停电了,连菜都找不着。
白洛因笑得让人慎得慌,“快吃啊!”
顾海试探性地用筷子夹了一片白菜叶放进嘴里,刚嚼一口,直觉得一股气流猛的从鼻息间钻入脑瓜仁,舌头瞬间就木了。
“怎么样?”白洛因问。
顾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还不错,有饭么?”
“没有,这么多菜还不够你吃啊?要不我再去弄个汤?”
顾海,“……”
“你必须都吃了啊!我还得录像呢!”
说着,白洛因又把那个DV拿过来,对准顾海的吃相开始拍。可怜的顾海,被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还要打肿了脸充胖子,对着镜头不停地秀幸福。
白洛因很纳闷自个的菜到底难吃到什么境界,于是打算坐下来一同品尝,结果被顾海严厉阻止了,“别动,都是我的!”
然后碗和筷子都被没收了。
看着顾海硬着头皮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白洛因的心突然间抖了一下。
吃过饭,顾海把白洛因拉到沙发上坐下,一开口是单田芳和马三立的混腔儿。
“你的手到底怎么弄的?”
顾海翻来覆去看着白洛因的手,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疤,每次都是老疤还没掉,新疤又出来了。最要命是白洛因的指甲,永远都是两层,扭曲地扣在手指上,顾海一每次见了都心疼得不得了。
“平时经常改造机器,难免会被钢板划伤。”
刚说完,白洛因就看到顾海拿起闫雅静给他的那个小瓶,用毛巾给白洛因擦湿之后,小心翼翼地往上面抹药,把手心手背上所有留疤的地方全都涂上了。
白洛因的心脏骤然一缩,眼神再没了刚才那般轻松。
“你让闫雅静帮你打听药方,就为了给我治手?”
顾海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水,然后回问一句,“你以为呢?”
白洛因彻底不说话了。
凌晨两点多,顾海刚睡着没一会儿,怀里的人突然起身了,顾海以为白洛因是去上厕所就没搭理,结果等了半个钟头都没见他回来。心一紧,暗想白洛因不是偷着跑了吧?于是赶紧下床找人。
结果,他在阳台上发现了白洛因,这厮正穿着一条小裤衩盘腿坐在阳台的地板上,眼睛微微眯着,活脱脱一个帅佛祖。
“因子,你在这干嘛呢?”顾海给吓了一跳。
白洛因头也不抬地说:“反省!”
顾海蹲下身,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白洛因。
“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反省什么啊?”
“洗涤我罪孽的灵魂!”
“……”
第二卷:烈焰浓情 52又多了个情敌。
“这么冷的天在外边折腾什么啊?”顾海作势要把白洛因扶起来,“听话,和我回屋,别冻着。”
白洛因甩开顾海的手,“就让我一个人在这赎罪吧,我不想日后遭报应。”
顾海蹲下身,有些发愁地看着白洛因,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便开口说道:“这样吧,你向我坦白你的罪恶,我帮你掂量掂量,我要觉得你罪大恶极,你就继续在这冻着。我要觉得可以饶恕,咱就回去睡觉成不成?”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忍不住开口说道:“其实我是故意把菜做得那么难吃的。”
顾海的脸色变了变,因为那么一顿饭,他喝了不下两桶水,但心里还是乐滋滋的。因为那是白洛因心甘情愿给他做的饭,没想到竟是故意折腾他的。
即便这样,顾海还是很爷们儿地拉住白洛因的手,豁达地笑笑,“不就这么点儿小事么?我原谅你了,只要是你亲手做的,甭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高兴。”
结果,白洛因还是没站起来,继续艰难地坦白自个的心事,“其实我是看闫雅静给你买了治疤的药,为了打击报复才决定给你做这顿饭的。”
顾海纳闷,“她给我买药和你做饭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那药是你让她给你买的。”
好吧,这一条顾海也强忍了,虽然白洛因有不信任自个的嫌疑,可出发点也是因为他在乎自个,因吃醋而做出的荒唐事他可以理解接受。
“还有,你吃饭的时候,我给你录像,其实是想保留下来,等下次你招惹到我,再把这段录像拿出来恐吓你。”
顾海视作神圣且梦幻的美好时光,就在白洛因无数坏心眼的合计下,瞬间成了泡影。
可顾海是个纯爷们儿,听完了这些还可以面不改色,反过来安慰白洛因,其心胸宽广之程度令人咋舌。
“这都不叫事,只要你向我坦白,我无条件地宽容你的一切错误。好了,回去睡觉吧,别再这冻着了。”
白洛因刚要站起来,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这不是我亲手做的第一顿饭。”
顾海拽着白洛因的动作停滞片刻。
“我做的第一顿饭让你哥吃了。”
顾海,“……”
“而且比这顿做得好。”
顾海,“……”
白洛因把所有话都说出来,心里觉得痛快多了,当即准备起身,“走,回去睡觉。”
啪!
又被顾海按回去了。
“坐下!你敢起来试试!”顾海态度急转,刚才的宽容全都不见,赤红的双眸里全是咄咄逼人的霸道气焰。
白洛因没想到,他竟然会栽在最后一句话上。前面坦白了那么多他自以为罪大恶极的都没事,结果在他看来最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让顾海黑脸了。
“你不是说这都不叫事么?”白洛因又把顾海之前的豪言搬了出来。
“怎么不叫事啊?”顾海阴鹜着脸,“这都不叫事,那还什么叫事啊?!”
“又不是我主动做给他吃的,我是给你做的,让他给吃了!”
顾海拳头攥得咔咔响,“我不管你做给谁的,最后是不是吃到他肚子里了?只要让他吃了就不行!!”
刚才还厚道得令人发指,这会儿一浑起来又没边了,顾海用力按了白洛因的头一下,狠狠地说:“你给我坐这好好反省反省!”
大步朝卧室走去。
白洛因回头瞅了他一眼,他还大声训斥道:“老实待着,没我的允许不许回屋,今儿我非得冻你一宿!”
结果,浑人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钟,满脑子都是白洛因赤裸着身体盘腿坐在地上的帅气身影。那无可挑剔的身材,流畅的肌肉线条,两条笔直的长腿,就那么交叉盘在地上,中间凸起的部位被薄薄的布料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勾勒出诱人的形状。
这几天,顾海一每天给白洛因上药,都快内出血了,好不容易圈在家里养几天,却只能看不能碰,对于顾海这种流氓素养极高的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于是,顾大少就像是玩变脸一样,一刻钟前黑着脸走进屋,一刻钟后又红着脸走出屋,软硬兼施地将白洛因骗回了床。
两副身躯很快扭缠在一起,白洛因索取的是顾海身上的温度,顾海由着他磨蹭,而后直奔主题,大手直接滑入白洛因的内裤。
白洛因身体一僵,“你不是说在我好之前不会碰我么?”
顾海信誓旦旦,“我就算不碰你那,也能让你爽翻了。”
这就意味着白洛因今儿全是被压的戏码,他连一次主动的机会都没了。
看到白洛因有些犹豫,顾海当即将烙铁一样的小海子抵到白洛因臀缝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着,“都多少天了?自打咱俩吵架到现在,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
白洛因仔细想想,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晃十多天过去了,因为儿子一直不给力,他也没心去想这种事。现在被顾海这么一磨蹭,倒真有点儿想了,后面那位健康的主儿应该忍得更难受吧?
于是,扭过头,接住了顾海主动送过来的吻。
顾海的舌头从薄唇一路滑到腿间,顺势分开白洛因的腿,舌头在大内侧恶劣地逗弄着,就是不碰中间的饥渴之物。
白洛因被撩拨得气喘吁吁,顾海的舌尖就在内裤边缝处滑动着,白洛因腿上的肌肉不规则地颤抖。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把将顾海的头按到小因子上面。
“给我弄弄……”
顾海的嘴唇贴着小因子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手隔着内裤揉了揉,白洛因立刻反应强烈地拱起腰,顾海拍了他屁股一下,“等好了再弄,听话,先忍忍……”
白洛因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顾海看不得白洛因不高兴,于是柔声哄道,“好好好,隔着内裤舔几下,就隔着内裤舔,不能脱下来啊!”
结果,顾海这么一撩拨,白洛因更受不了了,简直是隔靴搔痒,痒上加痒。
白洛因自个将手伸向内裤,被顾海眼急手快地拦下来,一把嵌到身后。又将白洛因的腰提起,呈趴跪姿势待在床上,内裤往下一扯,所有羞耻部位一览无余。
顾海像欣赏一件宝贝一样,毫不掩饰目光的轻佻和下流。巨大的羞耻感刺激着白洛因,他想避开,可又怕顾海做出更令他难堪的举动。
可惜,流氓顾大少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调戏白洛因的机会的。在他看来,羞辱一个不苟言笑的军官,让他在自个的面前露出淫荡的表情,是特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于是,把白洛因的两只手按在他的两瓣上,强势命令道:“扒开,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要。”
白洛因的脸噌的一下变了色,隐忍的目光恨恨地逼视着顾海,很明显他不接受这么大尺度的下作表演。
顾海并未被打击,他走下床,挺着傲然的小海子,去柜子里拿出了那个新研究出的武器。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今儿我非得把你治得服服贴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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