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28)
所以周末回家,邹婶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个儿子如同饿狼一样扑向饭桌,一口气吃掉十几口人的饭量,还总是嘟哝着没吃饱。周日走的那个下午,邹婶给白洛因和顾海做了一大堆好吃的,叮嘱他们回去放到冰箱里,足够吃一个星期的。尽管如此,只要有时间,邹婶还是会去给白洛因和顾海送吃的。
当然,在洗衣服这一方面,顾海一直都是尽职尽责。
他自己的衣服,直接丢到洗衣机里,白洛因的衣服他是手洗的。白洛因总是劝他直接用洗衣机洗,可顾海坚持手洗,为此白洛因很受感动。可后来白洛因发现,他的衣服顾海并不是都用手洗,而是选择性的。再到后来,白洛因发现,其实顾海只会手洗一件东西,那就是白洛因的内裤。
每天晚上顾海都会站在洗手台旁,搓啊搓啊的。
白洛因总算明白为什么顾海可以轻松自如地跑个十几公里,洗件衣服却让他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 113两人的平安夜。
又到了周五,被窝里异常暖和,暖和得让人不想起床。白洛因睁开惺忪的睡眼,透过落地窗朝外望去,天已经亮了,好像又没有亮,灰蒙蒙的,让人判断不出具体的时间。
想伸手去摸手机,结果胳膊差点儿拿不出来,原因就是被子掖得太严实了,怪不得这么暖和。
“五点二十,还早。”
白洛因嘟哝了一句,刚要闭上眼睛接着睡,无意间看到窗框上落了一层白。
下雪了?
白洛因强打起精神睁大眼睛,仔细朝外面看了看,的确是下雪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貌似还很大。虽然下雪会给生活造成很大的不便,但是看到鹅毛大雪从天空中降落,整个世界都变白了,还是会有种兴奋的心情。
白洛因坐起身,摸摸旁边的被窝,已经凉了。
顾海不知道出去多久了。
下雪天路滑,开车要慢,所以肯定比平时起得要早一些。
顾海刚把车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白洛因的身影在雪地中伫立着,脑袋和肩膀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冷……”
顾海用手摸了摸白洛因的脸颊,上面已经结了一层冰霜,很凉。
“赶紧进去!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儿。”
顾海浓眉拧着,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责备,像大人训小孩儿似的,一边骂着还一边假模假式地在白洛因的屁股上踢了一下。白洛因穿着长身棉衣,特别厚实的那种,踢在上面好像踢在被子上一样,什么感觉也没有,倒是抖落掉一地的雪花。
路这么滑,白洛因是怕顾海开车出什么事,看到他回来,心里就踏实多了。
热腾腾的小包子,粘和软烂的粳米粥,放上一点儿咸菜丝儿,还有每天必不可少的豆汁胶圈一一摆上桌面。白洛因搓搓手,刚要动筷,结果发现顾海的头发开始往下滴答水,额头上都湿了,不像是雪融的,倒像是汗。
“你怎么出汗了?”白洛因问。
顾海用手擦了擦,漫不经心地说:“路上有车追尾了,一直在堵着,我实在等不及了,就下车跑了一阵。”
白洛因心底溢出淡淡的感动,也有那么一点点……心疼。
顾海瞧见白洛因不吃东西,光顾着瞅自己,忍不住勾起一个唇角。
“感动了?感动就让我操一次。”
白洛因刚暖起来的目光瞬间冻结,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顾海,你丫早晚毁在你这张嘴上。”
顾海歪着嘴笑了笑,不以为然。
吃过早点,整个身体都暖了,出门前,顾海还是让白洛因套一个羽绒服在外面。
“你见过棉衣外面还套羽绒服的么?”
白洛因嫌笨,又把羽绒服脱下来了。
“让你穿你就穿上,你又不是娘们儿,穿那么苗条给谁看啊?”顾海语气挺硬,非要把羽绒服套在白洛因身上。
白洛因抵死不从,“那你怎么不穿啊?”
顾海特有气势地回了句,“爷不冷。”
“我也不冷。”白洛因怒喝一句。
顾海指着白洛因的脑门,“找抽是不是?”
白洛因还是那句话,“你不穿,凭啥让我穿?”
顾海磨了磨牙,手指在白洛因的脑门上狠戳了几下,然后大步走回里屋,又拿了一件羽绒服出来,穿在了身上,扬扬下巴,示意白洛因也穿上。
白洛因不仅套上羽绒服,还拿了一条围脖儿,只不过是绕在了顾海的脖子上。
顾海走在前面,脖子上突然就暖和了,低头一看,一条暗红色的围脖儿胡乱绕在了自己的脖子。
回过头,白洛因面无表情。
顾海如梦初醒,开口便问:“你是怕我冷,又不好意思说,才死活不肯穿衣服的吧?”
白洛因没承认也没否认。
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袭上心头,顾海一把揽过白洛因的肩膀,手的力道很重,说话的语气却很温柔,“因子,你对我真好。”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回敬了一句,“没你对我好。”
顾海故意问,“我对你怎么好了?”
“你对我好的都有点儿二了。”
呃……这是个什么评价?顾海有点儿晕。
白洛因的嘴角隐隐透着一丝笑模样,不明显,但是很生动。就像这满地的雪花,明明是静态的,可却让整个世界都灵动起来。
两个人穿得像个笨狗熊一样,跑不起来了,只能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迟到就迟到吧,还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欣赏欣赏沿街的雪景。
顾海注意到,路上的鲜花店和礼品店都早早地开门了,门口摆着包装精美的苹果。
“今天是平安夜吧?”顾海问。
白洛因也是模棱两可,“好像是吧。”
顾海看了看手机,果真是。
看来,身边没个女人还真是不行,老爷们儿谁会费心思记这些啊?
来到班上果然迟到了,而且一个人都没有,操场上人倒是不少,可能都下去扫雪了。白洛因刚要把书包放在桌子上,结果发现桌子上摆的都是苹果,再往抽屉里一看,抽屉里也都是。顾海那里也是如此,尤其更不例外,一连三个课桌看起来甚是壮观。
白洛因和顾海找到了班级扫雪位置,参与到了扫雪的队伍之中。
“顾海,给你换一把扫帚。”白洛因说。
顾海一转身,一个冰凉的雪球砸面而来,在鼻梁处炸开,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等把眼睛睁开的时候,白洛因都跑远了。
“你丫冒坏是吧?”
顾海扔下扫帚就去追。
这俩人玩得不亦乐乎,身边的同学也按捺不住了,三五成群地开始攻击,到最后成了大面积的雪仗。虽说是高中生了,可一个个全都童心未泯,玩起来谁也不让谁。
最后的结果就是衣服全都湿了,这个时候白洛因觉得顾海特别明智,别人湿了只能缩着肩膀打哆嗦,他们脱了棉衣还有羽绒服。
尤其送了白洛因一个苹果形状的打火机,白洛因默不作声地收了起来。
顾海却一点儿都不避嫌,拍着白洛因的肩膀说:“有了女生送了我一条围脖儿,说是她亲手织的,你说她什么意思?”
白洛因冷哼一声,“看上你了呗。”
顾海很满意白洛因的反应,心里觉得不过瘾,还问:“那你说我还给她′送回去么?人家好心好意给我织的,我再送回去,多伤人啊。”
“那你就留着。”
顾海还想说话,白洛因伸手阻拦,“自个的事儿甭问我。”
言外之意,你瞧着办吧!
顾海顿了顿,“要不我就戴上吧。”
白洛因的后背猛地僵了一下。
顾海又敲了敲白洛因的肩膀,“回头瞅瞅好看不?”
白洛因没搭理顾海,两腮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寒气。
顾海轻笑一声,顾自嘟哝道:“算了,还是给她′送回去吧,既然不喜欢,就别给人家幻想了。”其实他压根没把袋子打开。
白洛因僵持的肌肉突然间松懈下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神有多么介意。其实顾海完全可以再过分一点儿,那样效果更明显,可他不舍得,真的不舍得,哪怕自个少占点儿便宜,也不想让白洛因吃太大的亏。
今天是周五,本来应该回家的,可两个人却在街上溜达起来,大概是太热闹了,突然就想逛一逛。到处都是年轻的情侣,手捧鲜花的,玩偶的,巧克力的……无论是什么店,门口都摆着各式各样的礼品。
顾海搓了搓手,这种天气在外面晃荡,还真有点儿冷。
白洛因的脚步在一家小店门口停住,指着上面挂着的手套问:“这个多少钱一副?”
“四十五。”
白洛因掏钱买了一副,刚要递给顾海,忽然发现他不见了。扭头一看,他跑到旁边那家店里,也买了一副一模一样的手套。
结果是顾海先给白洛因戴上的,还抢了白洛因的台词。
“没什么好送的,你就凑合着收下吧。”
白洛因挺无奈地笑了笑,也把手里这副手套给顾海戴上了。
你我都是男人,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可以讨你欢心,所以,就来点儿最经济实惠的吧!
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万达国际影城,上面的电子显示屏上播放着平安夜通宵专场的播放目录,顾海停下脚步,朝白洛因说:“要不,咱俩去看电影吧?”
白洛因微微一愣,他已经N久没有踏进这种地方了,上次来电影院,还是陪着石慧。那部电影的名字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石慧哭得稀里哗啦的,他光顾着给旁边那位递纸巾,连电影演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顾海进了电影院。
平安夜通宵包场的电影很多,分门别类地在各个号厅播放,有的专门是爱情电影,有的是新上映不久的电影,有的是30专场,有的是混类……顾海和白洛因仔细挑选了一下,觉得8号厅播放的电影最适合他俩,清一色的枪战片和恐怖暴力片。
进去之后,放眼望去座位都是空的,看客寥寥无几。
“真消停啊!”
“废话,谁平安夜来这看恐怖暴力片啊?”
人家要么手牵手去了情侣厅,要么肩并肩地走进爱情电影包场,看累了还可以倒在对方的肩头睡一会儿。哪像他俩啊!没个累,越看越兴奋。到了第三部电影的时候,偌大的8号厅就剩下这二位爷,看激动了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声喧哗,看憋屈了可以踹凳子骂娘,看困了就绕着影厅跑两圈…
直到最后一部电影的片尾曲响起,两个人甚有默契地把头靠向对方的肩膀,结果就是头抵着头,眼眶乌黑,眼睛依旧闪着的亮光。
“这三百块钱花的,真值!”顾海说。
“这是我有生以来看的最过瘾的一次电影。”白洛因说。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各自把头移开,相视一笑,一脸倦态地走出了影院。
第一卷:悸动青春 114一个陌生来电。
中午回家吃了一顿饭,和阿郎亲热了好一阵,然后狂睡了一下午,傍晚又急匆匆地赶了回去,因为李烁和周似虎要来一起过圣诞节。本来说好了要出去吃,结果顾海偏要和人家吹嘘自个的厨艺多么高超,那俩货一听就惊了,二话不说直奔家里。
路上,顾海有点儿发愁,“晚上吃点儿什么呢?”
“吃火锅吧,涮羊肉。”
“你想吃了?”
白洛因哼笑一声,“只有吃这个不会出卖你的厨艺。”
顾海的脸儿顿时有些挂不住,沉着眸子问:“你的意思,我做的饭不好吃了?”
“好吃不好吃,你自己心里还没数么?”
顾海顿时噎住,大手掐住白洛因的脖颈子,怒道:“我煮的鸡蛋不好吃?”
“你怎么不问问你烧的开水好喝不?”
“你丫……”
顾海恨恨地把手从白洛因的脖子上拿下来,黑着脸和白洛因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
哟?还闹脾气了?
白洛因轻咳一声,顾海没有半点儿反应,表情倍儿严肃,唇缝抿成一条绷直的线,眼睛直视着前方,暗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不到里面真切的情绪。
“还真生气了啊?”白洛因忍不住开口,“小皮脸儿。”
顾海本来就余怒未消,白洛因又一句“小皮脸儿”,让他的男儿尊严大打折扣。这一次不光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了,直接大步朝前走,冷峻的背影在白洛因的视线里越来越远。
这人……白洛因无奈了,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行了,你做的饭也没那么难吃,还有提升的空间。”
顾海依旧不发一言。
“别没完没了的,我给你提出意见,不是想让你进步么!”
顾海黑着脸继续往前走。
白洛因一脚踹在顾海的屁股上。
“你是不是找操啊?”
顾海的脸有点儿绷不住了。
白洛因继续威吓,“你丫再这么拧巴,信不信我把你那独创的锅肉味的鸡巴告诉李烁他们?”
顾海嘴角一扯,猛地将白洛因搂到怀里,指着他的鼻尖,带着笑骂道:“小丫挺的,你太坏了。”
果然,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点儿黄词儿,不然掀不开他那老厚的脸皮。
两个人去了超市,买了好几斤的鲜切羊肉片,又买了火锅底料蘸料,然后随意挑了一些青菜,就提着大包小包回了住处。
李烁和周似虎来的时候,锅里的水都煮沸了,香味从餐厅偷偷钻出来,弥漫了所有房间。李烁和周似虎在家都是小少爷,别说做饭了,连厨具都没摸过,这会儿一进来就闻到香味儿,顿时拍着顾海的肩膀大赞道:“大海,你太棒了,你太能个了,你让我对你的敬仰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周似虎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要放在前两年,谁能想到大海会做饭啊?”
“是是是,太尼玛意外了,我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饭,就等着这一顿呢!”
“我连摄像机都带来了。”
看着李烁和周似虎那一脸钦佩和吹捧的表情,白洛因禁不住汗颜了一把,怪不得顾海有底气在他俩那吹嘘,一个个全是没见过大天儿的。
四个人一边吃一边喝,冬天喝啤酒不过瘾,李烁特意从家里带了两瓶茅台,一瓶酒下肚,四个人的脸都是红扑扑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不会吧!你就是……就是……那个姜……姜什么来的……她儿子?”李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火锅里的汤都洒了出来。
周似虎也是一副惊骇的表情,“闹了半天你俩是兄弟啊?”
白洛因没说话,顾海问他,“要不要再加点作料?”
“我自己来吧。”
白洛因刚要动手,顾海已经把他的碗拿过去了,放了半勺的作料进去,加了一些汤,还尝了尝咸淡,最后一点头。
“成了。”
李烁和周似虎看得眼都直了。
其中一个拍着另一个的肩膀,戏谑道:“这哥哥当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白洛因听见这句话,眼皮子抬起来,慢悠悠地朝对面俩人宣告。
“我是他哥。”
“呃……”
李烁和周似虎愣了一阵,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顾海知道他们笑的是什么,一双筷子飞了过去,一根打中一个人的头,目光冷厉。
“笑什么笑?”
李烁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大海啊大海,你丫也有今天!被人压在头上了吧?滋味不好受吧?”
“滚一边去!”顾海踢了李烁一脚。
李烁冷哼一声,“你也就跟我横,有本事你骂你哥一句。”
“我骂他怎么了?”顾海凶着脸。
李烁一副挑衅的眼神,“你骂啊!”
周似虎也在旁边起哄,“对啊,你骂啊,有本事你骂啊!”
顾海扭头看向白洛因,后者吃得有滋有味,一副完全置身之外的表情。其实借着酒劲儿骂两句也没啥,平时开玩笑不是还骂来骂去的么?可怎么就开不了这个口呢?瞅他坐得这么老实,吃得这么香,模样这么乖,哪舍得冒然甩一句脏话过去啊?
只能当一回孙子了!顾海第一次在哥们儿面前低下他那尊贵的头颅,任由李烁和周似虎的口水围攻。
周似虎喝得嘴都歪了,拽着白洛因的手说:“我特佩服你,你能把顾海制服了,你不知道他当初说了你多少坏话。”
白洛因也有点儿高了,饶有兴致地看着周似虎,“他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顾海犀利的双目瞪着周似虎,“你敢说一个试试。”
“说。”
白洛因就一个字,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语调起伏。
可周似虎就吃白洛因这一套,拉着白洛因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添油加醋地把当初顾海不知情的时候,诋毁污蔑白洛因的那些老底儿全都翻了出来。白洛因就当个笑话听,也没往心里去,听着听着眼睛就睁不开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白洛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是被自己的手机吵醒的。醒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顾海更生猛,直接横在地毯上睡着了,李烁和周似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餐厅、客厅到处一片狼藉。
手机一直在响,白洛因的头还是有点儿晕晕的,他扶着墙壁走到卧室,终于找到了一直在叫唤的手机。
陌生号码……这个时候谁来的电话?
白洛因按了接听,懒懒地喂了一声。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气息都听不到。
“喂?”
白洛因拧起眉毛。
“白洛因。”
三个字,每个字都像一块千斤巨石,砸在了白洛因的心头。
砸得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石慧?”
手机对面传来轻微的啜泣声,但是很快就压制住了,其后便是长长的一阵沉默。
白洛因的心里乱糟糟的。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对方似乎没有听到白洛因的问话,自顾自地说:“去年的今天,我们两个人是一起过的,今年只有我一个人了。你知道么?街上好热闹,他们身边都有人陪着,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想着你。我说的没错吧?你没有想我吧?说不定你身边早就有人陪了,呵呵……”
白洛因定了定神,淡淡回道:“石慧,你别这样,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我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了,只不过今天有点儿特殊,这里真的太热闹了,我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没想过要和你重新开始,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特别想你,真的特别特别想你,我觉得,我在回忆里面走不出来了。”
白洛因走到阳台上,靠着冰凉的墙面,强迫自己的心一点点镇定下来。
“你越是这样,你越是走不出来,你别再打听我的消息了。你试着删除我的号码,删除有关我的一切信息,删除我这个人。”
“我删除不了。”石慧的声音轻柔哽咽,“你知道么?我之所以能扛到今天,是因为我一直幻想着,我们总有一天会和好的。”
白洛因的指尖泛着一抹凉意,夜风吹得他的呼吸有些不稳。
“没可能了。”
四个字之后,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第一卷:悸动青春 115深夜强行拷问。
白洛因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长时间,直到全身上下都凉透了,心里的温度也下降成为正常值,他才拖着疲倦的步子回了客厅。
顾海依旧横在地上,看样子睡得很沉。平日里白洛因有一点小动静,他都会非常警觉,今天手机铃声响了那么久,白洛因又打了那么久的电话,他都稳如泰山,可见昨晚确实喝了不少。白洛因静静地看着顾海,想着怎么把他拖回床上,看着看着就有些失神了。
顾海很少这么安静,这么老实,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沉睡的野豹,薄衫长裤,身体在地毯上惬意地舒展着,结实的手臂和长腿虽然都处于放松状态,却充满了刚劲的力量,好像下一秒钟就会突然跃起,张牙舞爪朝你扑过来。
白洛因觉得,顾海是个多面体,很难摸到他的准脾气。他冷厉起来的时候,一个眼神就会让你不寒而栗;温柔起来的时候,又像是一个随便可以揉捏的软柿子;严肃起来的时候,从头到脚就像一杆枪,再煽情的氛围都能让他雷打不动;坏起来的时候,骨缝里都透着一股轻浮,让你瞬间骤起鸡皮疙瘩……
这样的人,看起来复杂,却又无比单纯。
白洛因也是如此,他是个性情中人,虽然看起来比较稳重,其实心里飘忽得厉害。他可以在上一秒对顾海鄙视得要死,下一秒就看到了他过人的长处,可能昨天还想抽顾海一个大耳刮子,今天就想对他温柔呵护。
好比现在,白洛因注视了顾海良久,都没忍心叫醒他。
最后,白洛因决定,就这么把顾海抱到卧室。
听起来好像挺荒唐的,白洛因确实这么做了,他把顾海拦腰抱起,虽然有点儿沉,但是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一步一步很慢很稳地往卧室里面送,到了床边,轻轻放下,开始给他脱鞋脱衣服。
顾海似乎哼了一声,白洛因的手顿了顿,朝顾海的脸上看去。
眼睛闭着,睫毛很短但是很密,鼻梁很高,让这张脸都变得很立体,唇部的线条很硬朗,暗红色的,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男人的薄唇。
白洛因的手指突然插入顾海浓密的发梢中,脸募得垂下,嘴唇封住了顾海的呼吸。
薄唇相贴的那一刻,白洛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很乱。
撬开顾海的牙关,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白洛因像是瞬间迷醉了,舌头闯了进去,粗暴地开始在顾海的口腔里横行霸道,甚至连牙齿硌到舌头都没有察觉,血腥味刺鼻,津液中夹杂着血丝,顺着唇角流下。
顾海醒了,手臂抬起,扼住了白洛因的脖颈。
白洛因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即使他和顾海四目相接,也没有任何羞怯和顾虑。他粗暴地撕开了顾海的薄衫,又去扯拽顾海腰上的皮带,像是一只急切的豺狼,没有任何耐心,褪下裤子的那一瞬间顾海的胯骨被皮带硌得生疼。
顾海的眼睛里充斥着烈红色的火焰,当白洛因的手在他身上制造出一股股电流和刺激的时候,这种暴虐达到了顶点。
他一把将白洛因摔到身下,粗暴地分开他的腿,身下肿胀的野兽冲着狭窄的密口猛地顶撞过去。
白洛因企图扭过身体,却被顾海的胸膛压得动弹不得。
“让不让操?”顾海低俗的问话充斥在白洛因的耳边。
白洛因的手死死攥拳,脸像是嵌进了床单里,声音沉闷痛苦。
“不让。”
顾海又一次冲撞了一下,这一次比上次还狠,白洛因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
“为什么不让?”
顾海问得霸道,心也在那一刻和白洛因叫起劲儿来,因为他感觉到白洛因今天不正常,虽然他被压得死死的,可心却在四处乱窜,顾海可以很明显感受到他的慌张和不安。
手机铃声赫然响起,白洛因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这个时候谁来的电话?”
顾海嘟哝了一句,手伸过去想要拿过手机,却被白洛因抢了个先,直接关机。
“骚扰电话。”白洛因说。
顾海没有在意,他将身体下移,速度非常快,快到白洛因还没有察觉,臀瓣就被某个人的利齿密密地攻击了。白洛因的腿猛地抬起又被按下去,手臂伸到后面再次被按住,他像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完全无法动弹,被迫接受爱的凌辱。
顾海的牙齿在臀瓣四围啃了一阵,突然开始往内侧转移。
白洛因的身体在疯狂地较劲,和顾海较劲,也和自己较劲。
顾海的舌头舔在了白洛因无法启齿的部位。
他的脖子猛地后仰,下巴硌在床单上,嘶吼了一声。
“顾海,你混蛋!”
“滚蛋?”顾海笑得狂肆,“还有更混蛋的呢。”
“大海……大海……”
白洛因突然叫了起来,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哀求,这是顾海以前从未听到过的。他的心纵是一块灼热的烙铁,此刻也软了下来。
顾海抱住了白洛因,胸膛抵着他的后背,下巴抵着他的脖颈。
“因子,你在怕什么?”
白洛因脱力一般地闭上眼,拼命压抑着自己急窜的心跳。
顾海的手指又对着那个遍布着神经,褶皱交错的地方戳刺了上去,不留任何情面的,不考虑任何后果的,继续迫问:“为什么不让操?”
白洛因闷闷地说了句,“我怕疼。”
事实上,这个理由,在白洛因的心里占得比例最小,微乎其微,可是对于顾海却是奏效最大的。白洛因完全可以说出实情,可他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怕,恐慌感让他的血都跟着凉了,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算窝囊也认了,只要……别冲破他心里最后的承受底线。
顾海突然笑了,释然的笑,然后一巴掌拍在了白洛因的臀瓣上。
“原来你小子也有怕的啊?”
白洛因把情绪掩饰得很好,怒目反驳顾海,“要不我操你一个试试?”
顾海故意试探白洛因,“来啊,我没意见。”
白洛因像是死鱼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海笑了,笑得挺复杂的。
然后他贴在白洛因耳边,小声说:“宝贝儿,一会儿可能有点儿难受,你忍忍。”
白洛因身体一僵,他以为顾海要强来,结果顾海只是按住了他的腿,把烙铁一样灼热粗壮的怪物插到了他的腿缝中间。腿根处最敏感脆弱的皮肤遭到了强烈的摩擦,热度烧灼着白洛因的每一根神经,尽管不是真枪实弹,却也让白洛因够羞辱的了。他几次想把腿松开,却遭到了顾海的暴虐阻止,只能咬着牙硬忍着。
身后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传过来,白洛因慢慢受到了感染,开始用手抚慰自己前面的小东西,后来仍觉得不够,竟然翻个身把顾海压在下面,用同样的方式在他身上攫取快乐。顾海任由他弄,甚至鼓励刺激他弄,即便他心里也有点儿抵触,可让白洛因在他身上找到任何刺激的方式,他都甘心去尝试。
夜,终于在两人的痉挛颤抖中结束了它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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