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gay(41)
“沐浴露没了!”浴室里传来皇帝陛下的喝令。叶本初放下笔电从沙发上爬起来:“我帮你拿新的!”他拉开门送进去,雾气腾腾的淋浴室里站着一具颇具诱惑的肉体。“给你,大夏天洗滚水,小心热晕过去。”程立霆接过后,长臂一揽环住叶本初的脖子:“一起洗?”“别闹……”“害羞了?”程立霆开始解他的家居服扣子,一手抄进他的内裤,掐了把肥甸甸的臀肉,“一把年纪,就数屁股长得最好。”叶本初气晕,来不及反抗稀里糊涂被拖了进去。两人在浴室做了一次,又转战卧室,程立霆今夜抽插的力道比以往更凶,叶本初把他的背都抓花了,粗长的阴茎碾压过甬道内所有敏感的G点,直接把人操射了两次。叶本初叫不出声了,拿拳头软绵绵地捶打对方的胸膛,程立霆一把并拢他的双膝,将他的臀部高翘起来,整根阴茎直插到底又拔出全部,反复数十次,插得小穴无法闭合,肠肉艳艳地外翻出来。叶本初叫哑嗓子让他停下:“你……你吃错药、药了……呜……停啊啊……”
一股股热液迸射出来,程立霆骤缩喉结,将精液悉数灌入了滚烫的肉道里,高潮的空白暂时掸去了他的躁郁,一只手慢慢地摸到了他的手背上,睁眼,是叶本初忍受着精液滚烫的温度,痴痴地看着他。
“叔叔……”他脱力般倒下去,投入了这个身板单薄的怀抱,“我不会再放手,这次,不会……我已经放弃太多,我不会放开你。”
来,我邀你听一听这位令人艳羡的海龟富二代的故事。
他出身在富足之家,却很少见到公务繁忙的父母,他有个关心他的姐姐,但岁数差得太大,总是跟不上她的步伐。当父母移民海外,姐姐陷入爱河,他逐步在孤独的青春期里寻到一条自己的出路。翻烂了一本本历史地理书籍,他想出去看看。当他一个人踏上旅途,阅尽风景后,他明白他需要更多的知识去了解这个世界。他考了著名大学,跟了知名教授,缤纷的旅程刚刚起步——
他那个想急流勇退的父亲喊他回去继承家业,他拒绝了,于是他被科考队踢了出来。他爸用一笔赞助费,轻而易举地砍断了他的未来。
之后,母亲的哀求,姐姐的劝导,身无长物的他把程家的担子艰难地挑到了自己的肩头,诀别过去,从头开始。
他平淡如水地讲完了,发现埋在怀里的人,轻轻地在他的心口,吻了一下。
第五十七章
落井下石向来是娱媒们的专长,前脚是大红大紫时签的合作计划,后脚就翻脸无情索要违约赔偿并毫不客气地将人一通摸黑。方天宸这次是回天乏术,无力翻身,乐喜新媒体部递上来的稿件一篇比一篇义正言辞,誓要把方小鲜肉打入十八层地狱。叶本初内心平静,甚至有点开心,他总算在沉甸甸的稿件积压下准点下班一次。绕道去菜市场买了条活鱼,又称了点肋条肉,回到家发现程立霆还没回来,便系上围裙下了厨房。
油锅刚起,就听见隔着一扇大门有人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附带几下有气无力的敲门声,他当是程立霆没带钥匙,急匆匆跑去开门。
“你怎么没带——”
“本初!阿嚏!阿嚏!——”
堪堪躲开漫天飘舞的口水花儿,叶本初看清来人,大惊:“老段?!”鼻头通红的段乔夹着公文包可怜兮兮地杵在门外:“本初,我……你收留我一晚吧,我感冒了。”叶本初来不及深思,只能先把人迎进屋。段乔又是吸鼻子又是清喉咙:“本初,大热天感冒,也就我了。唉,不敢回去传染给立欣,我骗她这几天加班睡公司了。”
叶本初关了油锅,先给段乔倒热水吃感冒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三十好几的人了。”段乔道:“年纪大,抵抗力不行了呗。”叶本初现在有点听不得“年纪大”三个字,剜了他一眼,段乔又道:“什么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我老丈人和我小舅子吵架,拿我开刀,全把活儿扔我身上,我上辈子欠他们全家几个亿吧……”叶本初听得糊涂,刚想问,就听见钥匙开门声。
完了,这次才是正主回来了。叶本初登时脑子就不会转了,眼睁睁看着程立霆从门外闪进来,低头娴熟地换上拖鞋,嘴里波澜平静地打着招呼:“我回来了。”
死刑……叶本初已经幻想出一座铁槛咔咔咔从头顶罩下来,把自己无情地囚禁起来,只等宣判。段乔也是没反应过来,手里捧着热水,转身去看来人,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呃……立霆?”
程立霆这才觉出屋里还有第三人,猛地抬头,他吃惊的表情不亚于叶本初方才开门时:“姐夫?”段乔雾里看花,傻乎乎地问:“你怎么在本初家……你、你……”叶本初感觉自己的心脏不会跳了,他们的秘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自己十几年的挚友撞破了。
“你小子!真会躲啊!”段乔把水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快步走到程立霆身边,在他肩头砸了一拳,“你和爸爸吵架,公司都不管了!你姐联系不上你,爸又不肯说怎么了,想急死我们啊!”
程立霆默默地抿了抿唇,冷冷地撇过头去。段乔见他拒绝回答,又是气又是恼:“你是会躲,净给你叶大哥添麻烦!还有我……你那些项目我也不熟,叫我顶包,怎么行呢?你和爸有什么矛盾不能说开的呢?”
叶本初好像听明白了,段乔以为程立霆来他这儿是避难的,便试探着道:“别都站着了,我先烧菜,边吃边说吧。”程立霆点点头,自顾自脱下西装,甩在沙发背上,解开领带进了卫生间。段乔看他一气呵成,气定神闲,有点气不过:“本初,你怎么回事,瞎惯着他什么?都把你家当他自己家了。”叶本初干笑:“我没关系。”
红烧肉出锅后,程立霆穿着浴袍热气腾腾地出来了,顶着半干的湿发坐下就吃。叶本初硬生生忍住训斥他不吹干的脾气,露出长辈惯有的和蔼微笑:“立霆啊,头发应该吹干再出来,不然要感冒。”程立霆有恃无恐地瞥他一眼,嘴角好像翘了翘,埋头吃饭。段乔早就见识过程立霆的淡漠,但他有点接受不了自家小舅子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如此无礼,顶着姐夫的头衔教育:“立霆,你借住在本初家,也稍微帮衬点,别添麻烦啊。”
程立霆咬着红烧肉,不甚在意道:“哦。”
也该庆幸挚友是个宇宙无敌钢铁大直男,对程立霆寄住在一个中年同志家毫无察觉,甚至对他俩同床共枕表示理解。
“我感冒啊,我睡沙发,你们睡床。”在段乔的执著下,他如愿以偿睡到了沙发上,不一会儿打起了呼噜。叶本初家只有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叫程立霆长期打地铺太委屈人家,反正两人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段乔肯定如是想,战战兢兢反锁上房门后,叶本初心有愧疚:“老段他……”程立霆已经背对他埋在被褥中,空调风吹得惬意:“睡觉了。”叶本初知道他定是心烦工作,叹了口气,坐在床沿上脱睡衣。突然一幢黑影压顶,柔软的空调被将他满满当当罩下,整个人被揽进一个赤烫的怀抱。一双不安分的手习惯性挑逗他,摸上他的乳头,揉来揉去。“呜……你、你疯了!老段还在外面……”“我们两天没做了。”程立霆迷乱地吻着他的后颈,甚至用舌头舔弄他的耳廓。自从那夜意外吐露心声后,两个人便没有做爱,一是叶本初被做狠了,后穴肿得厉害,二是遭遇某些剧变后,程立霆也没心情。
这是一道悬在头顶的闸刀,谁也救不了谁,都在刀下伸着脖子呢。叶本初无法坦白他们的私情,程立霆也无法向程父低头,这场交际探戈无人知晓舞步的去向,也不知如何走动才能不踩到同伴的脚趾。
乳尖被揉得立起,硬硬的,小小的,却瘙痒得厉害,叶本初勃起了,他小声责怪:“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呜……呃啊……唔……”程立霆把阴茎塞到他的臀缝里,情欲高涨,不停地顶弄,用湿黏的龟头去撩拨微微翕张的穴口,两人手脚互缠,宛如淫蛇媾和,叶本初无论和他做多少次爱,都会被过于粗大的阴茎骇得心惊肉跳,直至整根肉棒塞到身体的最深处,他仍是心慌失措。这次连润滑剂都没用,靠着肠肉分泌的淫液慢慢地吞下了对方。结结实实,满满当当地进驻到自己的身体里,叶本初咬着被角,无论程立霆多么凶狠地操他,他都不吭声。男孩还在他的耳边逼问他:“舒服吗?全插进去还是插一半舒服?嗯?”叶本初埋在他胸口,口水流得满是,呜咽着不肯回答。程立霆爱死了他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倔脾气,下流话一套一套,逼得人快疯魔了。
“叫我姐夫进来,叫他看看,他好朋友是怎么……”程立霆勒住他的腰,两人紧紧相贴,开了一百八十匹马力似的摆动腰身,“怎么……被他老公操得口水乱流的。”叶本初听罢便浑身一抖,憋着嗓子苦兮兮地射精了,白液溅得一塌糊涂,后穴努力地箍着阴茎不放。程立霆闷哼一声,见他脱力地倒下,反而放心了,于是放缓速度,慢慢磨了起来。
这个夏天,娱乐圈好戏连连,苏、方、黄三角大戏中,唯有苏野笑到最后,赢得满堂彩。花了心血参加的高收视综艺《绝地生存》意外泡汤,而出版的写真自传卖到了脱销,书中写了不少娱乐圈“秘辛”甚至还揭露了黄希灵不为人知的一面,一时间掀起舆论热潮。有人批评苏野写得太直白,情商低,有人怒赞他敢于发声,揭露黑暗一面。叶本初扫过这些评论,不禁一哂,他已经拿到了报酬,置身事外。几天后,再在乐喜遇见苏野,他才发现是他高兴太早。
“叶编!好久不见!”苏野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迎上来,“这次多亏了你啊。”叶本初摆摆手:“苏先生话重了,都是造化弄人。”苏野知道他指什么:“害得叶编跟我跑了两趟外地,累死累活,辛苦了。”“应当的,不是吗?”“我不打紧,只是苦了节目组的人员,导演工资还欠着,不知阿霆要怎么办?”
叶本初一惊:“怎么?”苏野对此也不隐瞒:“签了协议的,节目下架,投资商撤资还反告阿霆的公司违约,请来的导演摄像都是资深的,价钱也不小。当初是极其看好节目反响的,没想到……”
这些程立霆从来不曾提过,他只当节目黄了,一切都歇了,没想到后续如此严重。苏野进棚拍封面去了,而他浑浑噩噩走到公司的休闲吧里,呆坐很久,直到对面有一道人影不请自来坐下。
“你很得意吧,叶编?”柳雅甜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笑容,话倒不客气,“你毁了立霆哥所有心血!他的公司,他的节目,他的……他的家庭!”
叶本初回过神来,看着柳雅甜眼中滋滋的怒火,淡淡道:“那晚是你吧?为什么不把所有人都喊过来?是怕程立霆讨厌你吗?”
“才不是!”柳雅甜立即否认,“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对大家都不好,你该明白,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程叔叔永远不会同意你们的!”叶本初无奈一笑:“我知道他不会同意,但是即便我和程立霆不在一起,你也没有机会。”
柳雅甜似乎被这句话一下子刺中了痛脚,怒不可遏地站起来:“谁说的!你敢不敢跟我来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便是越野人生,此时,夜幕四合,健身房灯火通明,叶本初跟在柳雅甜坐上电梯,对方不服气地瞪着他,而他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跟小姑娘一般见识什么呢。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而当他发觉前台小哥换人后,似乎有了点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