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爱症(59)
少爷抱着马桶吐完整个人蔫了吧唧,像条落水狗,向坞于心不忍,总不能让人臭烘烘睡一晚,咬一咬牙,干脆叫他把衣服脱了,帮忙冲洗。
叶泊语醉得晕头转向,一边脱一边还不忘问:“你为什么不脱?”
衣服沾了水,沉甸甸挂在身上很不舒服,叶泊语又不配合,眼看就要过零点,向坞忍不住用平时训加菲的语气道:“叶泊语,你听话一点,都这么晚了,洗完还要吹头发!”
竟然真的管用了。
但没一会儿,高个子的青年弯腰下来,蹭着他的肩膀撒娇:“你生气了?”
向坞专心冲他头上的泡沫没回答,叶泊语就“哥”、“哥哥”地乱叫一通,好不容易冲干净了,叶泊语抬起头,眼神灼亮,“老婆。”
向坞想要阻止,让他别说了,但忘记手里拿着花洒,一下对准了叶泊语的脸。
向坞:“……”
向坞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叶泊语呛咳一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哥,我溺水了。”
向坞:“……对不起。”
成功把人转移到卧室,叶泊语还是拽着他不放。加菲悄声无息地跟到床尾,又把向坞吓一跳。
被两只巨大生物夹击,向坞忍不住说:“你爸爸和你都是坏蛋。”
阿拉斯加歪过脑袋,佯装听不懂,前爪抬起,后腿用力,轻松上了床。
双人床忍辱负重,发出“咯吱”一声。
叶泊语:“肥狗,下去。”
加菲用屁股冲着它的衣食父母。
向坞头疼死了。
“哥,你和我一起睡。”叶泊语提出要求。
向坞摇头。
“那我和你一起睡。”
有什么区别?向坞说:“我把加菲弄走,不让它闹你。”
叶泊语紧紧抓住他,“你不能和别人一起睡。”
“加菲是狗。”
“也不能和别的狗一起睡。”
向坞很为难,叶泊语喝醉了,对醉酒人士不能有过多要求,他只好又哄道:“那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躺下。”
叶泊语说:“好。”
躺下了,叶泊语没有立刻睡,反而盯着向坞。目光过于灼热,向坞抬手抹一把他的眼睛。
手掌移开了,依旧一双亮亮的小狗眼,和阿拉斯加简直一模一样。
“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我想要你。”叶泊语又凑过来,“我不要钱,我要你。”
向坞无奈,“这两件事不要放在一起说,会被误会。”
“误会什么?”叶泊语说完似乎想到什么,“我室友以为你包养我。”
向坞:“??!”
向坞一脸懵,“为什么啊?”不应该反过来吗?
“你给我转账时,他就坐在我旁边。”叶泊语还在不停往他这边拱,眼看就要被拱下床,向坞及时制止,“那你没有和他解释吗?”
“嗯。”叶泊语嗅到沐浴露的香味,是他的沐浴露,淡淡的木质香,焚香,染上向坞本身自带的柔软气息。是他的。“没有。”
向坞傻眼了,“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无所谓。”叶泊语不满向坞真的专注在他所讲的内容,手不老实地乱摸一阵。
“泊语,你都喝醉了就不要这样了。”向坞把那只不老实的狗爪拿出来,摸了摸对方被吹得蓬松柔软的头发。
“没喝醉就可以?”叶泊语抓住漏洞。
向坞张了张嘴,“如果你还能记得……可以。”
他还是松口了,没办法,对待叶泊语他就从来没有过硬心肠的时候。叶泊语随便撒个娇,说几句好话,他就什么都愿意给他。
“这可是你说的。”叶泊语一口啃上他的嘴巴,两个人几乎是叠在一块,向坞不免惊诧,“你都喝这么醉了,怎么还……”
按理来说不应该。
人喝醉了,身子骨应该是软的,包括某个重要的部位。
叶泊语却是个硬邦邦的男大!
向坞高度警觉。
叶泊语却毫无大型犬的自觉,一个劲想往向坞怀里钻,向坞几次差点掉下床,好在折腾没多久,被向坞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大少爷就睡着了。
半夜,听到加菲的鼾声,向坞诧异非常。
未成年的小狗怎么会有这么粗壮有力的老大爷鼾声?
悄悄离开前他特意把加菲也带走了,让叶泊语睡个好觉。
回忆到此处,向坞说:“你不记得了吗?”
“我应该记得什么?”叶泊语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那就是什么都不记得。
叶泊语喝醉酒后会断片,这恐怕也是他不愿意沾酒的原因。
向坞笑了,“没什么,昨天你喝多了,我把你安顿好也去睡了,就这样。”
叶泊语狐疑地看他。
向坞突然小小“啊”了一声。
叶泊语再次紧张。
“回来一路上你都在叫‘老婆’,我……”向坞话没说完,叶泊语一张脸爆红,连忙捂住向坞的嘴。
小男孩不好意思了,大声反对:“不许胡编乱造,讲话要讲证据的!”
向坞装模作样拿手机,叶泊语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竟然还录音了?!”
向坞老老实实:“没有,我骗你的。”
叶泊语:“……”
向坞真的,烦死了。
作者有话说:
叶小狗根本不知道自己喝多了错过了什么哼哼,生日也是喝醉了向坞说的,所以他没记得
第49章 小狗尾巴藏不住
张溢到达教室时,距离上课还有好几分钟,教室里却诡异的安静。
走到叶泊语身边,张溢一面好奇地张望四周,一边拉开椅子坐下。
“这帮人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哎对了,我来的路上可听说,咱院出了个装逼犯,开了辆贼拉风的红色跑车就来了,真想亲眼看看……”
叶泊语没说话。
张溢的笑容僵在脸上:“……该不会是你吧?”
沉默。
而后,叶泊语扭过头去,狠狠咋了下舌。
张溢:“我去,少爷,啥时候捎我一程,我坐后备箱都行!”
张溢很激动,叶泊语很无语。
为了圆昨天的谎,他强撑着比向坞还晚一些从公寓出发,不想迟到,就直接开车过来了。
杨悦可的品味一向张扬又可怕,跑车的颜色火辣惹眼,一路上引起不少关注。要不是情况特殊,少爷也怕挂科,叶泊语坚决不愿受这种瞩目。
——那些跟他的长相、成绩没关系的夸赞与欣赏,他一向认为是虚的。
由此可见,叶泊语本人的自恋程度百分百,这张脸就是资本。
但叶泊语已经足够低调,除却开学一个月就打人、大二就申请到二人寝外,也没什么太惹眼的举动。
不过凡事总有意外。
下课后,张溢软磨硬泡,非要去亲手摸一摸那辆跑车。
叶泊语让他别丢人现眼,直接把车钥匙丢给他。
“悠着点开,我妈遗物。”
一句话,张溢不敢造次。叶泊语又说,“你不放心?我是合法继承的。”
张溢嘴上说“算了算了”,眼睛还是牢牢被跑车吸引,突发奇想道:“这周末带哥们出去溜一圈呗。”
叶泊语本想拒绝,但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点头应了,“可以,你可以叫上你对象。”
“那你要带你男朋友吗?”张溢好奇问了句,经过昨天的一面之缘,他现在对叶泊语男朋友的好感度大大提升。
叶泊语没说话。心里想的是,必须要想办法让向坞也醉一次!
于是,上午十点刚过,向坞在工位上接到了伴有特殊铃声的电话。
同事里有熟通互联网的小年轻,侧过头道:“向哥,你谈恋爱啦?特别关心铃声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