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真(24)
苏艾真月份大了,爱睡午觉,一睡能到下午三四点,起来闲着没事,雅君就会带着他出去转转,俩人聊会天,别的时候,他就看电视看育儿书,或者去画室。
但他也并不会在画室呆很久,有时候颜料的味道会让他不太舒服。
他把画笔放下,出了画室正巧碰到回家的谢楚钰。
“回来啦?”
谢楚钰略过他看向画室的门,问:“画什么了?”
“也没什么,随便画画,打发一下时间。”苏艾真突然就耳根发烫,跟着脸颊都泛红,谢楚钰也没再多问。
他能够感受到Alpha心情不好,自从他们从钟宴庭的婚礼回来后,亲密接触比以往都要多,谢楚钰不论是吻他还是操弄他,都有一种他无法反抗的绝对控制感。
“小楚……”
夜里,谢楚钰抱他坐在自己胯间,很小心地没碰到他肚子,“咬。”
“要什么?”苏艾真微微低头,问他。
“这里。”
谢楚钰掐着他的胸,白嫩的乳肉瞬间浮起红色的指印,苏艾真咬着唇,明白了他的意思,迟钝了好几秒,才挺着胸朝他靠过去。
乳尖一下子就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苏艾真双手抱着谢楚钰的头,指尖穿过他乌黑浓密的头发,觉得疼也不说,就那么忍着。
他最近的奶水变多了,应该是月份越来越大的缘故,胸部经常会容易变硬,其实谢楚钰这样帮他吸,会好很多。
他把下巴嗑在谢楚钰头顶,呻吟出声,“嗯……轻点。”
谢楚钰没吸多会儿就放过他,嘴边挂着明晃晃的奶水。
他被Alpha放倒,侧躺在床上,一条腿被抬起,露出早已泛滥的肉穴,从后面被进入,炙热的阴茎几乎将他捅穿,但是落在他后颈的吻却很轻柔。
“慢一点。”苏艾真呻吟着求饶:“别生气好不好?”
谢楚钰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回头,然后跟他接吻,幽深的眸子盯着苏艾真汗湿潮红的脸,在夜灯的照耀下,漂亮得夺目。
“我为什么要生气?”
苏艾真讨好性地舔他的唇,肉穴不自觉绞紧,听着谢楚钰在他耳边粗喘,“就是……觉得你不开心。”
谢楚钰的表情似乎是有松动,他问:“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苏艾真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不想你不开心。”
谢楚钰确实意识到最近自己的情绪不对,但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没想过苏艾真能有这样清晰的感知。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因为一根棒棒糖而烦闷,以前苏艾真送过他无数次,他没哪一次是要的,现在却因为送给了别人而生气。
还有那个护工新买的糖,他没再见过。
其实说生气也算不上,但他没法清楚地说出这种心情,总之很奇怪。
“啊……”
苏艾真在他怀里高潮,身子控制不住地痉挛,谢楚钰抱紧了他,一边咬他腺体一边操他,直到射精。
他抱着苏艾真去浴室,Omega还用脸贴在他胸口,轻声细语地嘀咕着:“不要生气……”
周六早上,他准备带苏艾真去产检,雅君整理好需要的资料,放在苏艾真的包里,最后又在里面放了两根棒棒糖,谢楚钰看到了,雅君解释说:“要抽血,不能吃早饭,要是低血糖可以吃一根。”
雅君猜不透谢楚钰在想什么,只觉得有一种压迫感。
“谢先生,您要吗?还有挺多的。”
“哪买的?”谢楚钰问。
雅君告诉他:“老家带来的,这种小牌子临京市不怎么好买,都在一些犄角旮瘩里,所以有时候我回家,艾真会让我带一些。”
谢楚钰皱着眉,“他经常让你买?”
“也不是经常,偶尔,他会送人。”
送人,送的是谁,不言而喻。
谢楚钰突然想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艾真送他棒棒糖的?以前刚收到苏净秋给他的这种糖时,虽然觉得一般,但苏净秋问他好不好吃,他还是会说一句还可以。
后来,就总时不时收到。
俩人到了医院,先做了产检,结束后才去看腿,江祁仍旧是跟在周医生的后边。
“让江祁给他做针灸。”
周医生刚说完,苏艾真跟谢楚钰异口同声地说了句:
“好。”
“他行吗?”
江祁穿了身白褂子,看上去倒不尴尬,对谢楚钰说:“谢先生,我很专业的,针灸不难,主要是舒缓经络。”
苏艾真坐在病床上抬起脸,刚张开嘴,谢楚钰就说:“做吧。”
“小楚。”
“我在外面等你。”
苏艾真慢吞吞地点头,说好。
江祁看着苏艾真不停朝门口张望,打趣道:“你跟你Alpha感情很好。”
苏艾真啊了声,不好意思地说:“没有的事。”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江祁说:“你看上去很在意他,不过孕期的Omega确实会很需要Alpha的陪伴。”
苏艾真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问:“很明显吗?”
江祁点点头,“当然,可以把裤腿撩上去吗?”
苏艾真在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很出神,江祁又问了他一遍,苏艾真才反应过来,“好、好的。”
谢楚钰出去以后,靠墙站着,莫名其妙的,突然就很想抽烟。
“啧。”
心口的烦闷似乎到达了一个顶点,谢楚钰想出去先透透气,却听到有人喊他名字,转过脸,看见了钟宴庭。
“真是你。”
钟宴庭一副冷淡的表情,他昨天回的临京,今天来医院看腺体,本不想来,但姜理非逼着他,没办法,不拿到检查报告交不了差,在楼下他就看到谢楚钰了,但当时不确定,后来越想越不对,干脆就跟过来看。
“有事?”
钟宴庭没跟他绕圈子,直说道:“把东西还我。”
“什么?”
“木头小狗。”
谢楚钰:“不知道。”
钟宴庭被他气笑了,“我在监控里看到了,是你拿的。”
“看错了。”
如果不是在医院,姜理跟姜莱还在等他,钟宴庭一定会想打人。
“谢楚钰,这么多年了,你硬是一点没变,实在不行,让谢伯伯带你去看看,脑子的病,总得治。”
谢楚钰对钟宴庭的冷嘲热讽没有任何波动,仍旧是背靠着墙,“你先把你的腺体治好吧。”
钟宴庭懒得再跟他多说,“赶紧还给我,那是我给姜理做的,你不至于连定情信物都要拿别人的吧?”
听了这话,谢楚钰才终于动了下,似乎是不信,问道:“你做的?”
“不然呢?”
谢楚钰朝病房内看了看,沉默了几分钟。
病房的门敞着条缝,苏艾真在里面叫他,“小楚,怎么了?”
谢楚钰推开门,走了进去,苏艾真担心地朝那边望过去,看到了钟宴庭。
“小楚,是钟宴庭吗?他......”
“上次从他那带回来的小狗,你放哪了?”谢楚钰开门见山地问。
苏艾真眨了两下眼睛,然后低下头,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过自己随身携带的包。
那只木头小狗被他拿了出来,谢楚钰没想过苏艾真会把这只小狗随身携带,心脏连着跳了好几下,Omega双手捧着那只狗,对谢楚钰说:“是不是他来要啦?那还是快还回去吧,就说......不可以随便拿人家东西。”
语气里并没有指责,掩藏着那点不舍,全被谢楚钰听了去。
谢楚钰从他手里拿过那只木头小狗,江祁一头雾水地看着这几个人,手里还拿着银针,苏艾真若无其事地对他说:“江医生,多久结束呀?”
“得等会儿,才开始呢。”
“好。”
谢楚钰把那只狗扔了过去,“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