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学坏[娱乐圈](117)
认真陪睡。
***
容叙自从几年前被一个导演灌到胃出血进医院后,再也没喝过酒了。
圈里人都知道这事儿,就算是劝酒最厉害的李导也从来不敢让他沾酒。
这回喝了个几杯,难得睡了个好觉。
好像深处云朵中,身上盖着的被子带着一股熟悉到让他一闻就心生愉悦的气息,容叙宿醉一夜被生物钟唤醒时,天还没亮。
陌生的天花板。
容叙呆怔半天,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不是他家。
桌子上放着一盏小夜灯,将沙发一角照亮。
容叙触感后知后觉恢复后,总感觉……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容叙面无表情把盖在胸口的被子往下缓缓扒拉了下,随后像是看到了世界的终点一样表情空白一瞬,悄无声息地把被子盖了回来。
一定是喝酒喝多了。
太好了。
是做梦。
容叙运了运气,又尝试着掀开看了一眼被子。
……眼神差点死了。
路识青本来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守着的,但他睡相不太好,熟睡后下意识想找让自己舒服的睡姿。
他找了一夜——也不知道是怎么找的,这会已经舍弃自己的被子,身体像条灵活的鱼钻进容叙的被子里,纤瘦的身体蜷缩在他胸口边,手还抱着他的腰,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
容叙:“……”
昨晚在酒精加持下的“无敌自信buff”还在冷却中,暂时无法起效。
容叙面无表情注视着路识青的睡颜呆愣许久,不知道为什么脸色突然一变,低低“草”了声,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
路识青虽然是守夜照顾醉酒的人,但却睡了个好觉。
迷迷瞪瞪间,他被一阵隐约的水声吵醒的。
天还黑着,看了看墙上的钟,好像才五点多。
路识青打了个哈欠,裹着被子正要继续睡。
只是眯了半分钟,混沌的脑子猛地清明。
他不是在照顾人吗?
容叙呢?
路识青忙爬起来,揉着眼睛环顾四周,含糊地喊:“容叙?”
客卫的浴室响起淋浴的水声。
路识青赤着脚走到客卫门口,敲了敲玻璃门,一大清早起来脑子有点转不动,迷茫地问:“容老师,你干嘛呢?”
水声停了下。
好一会,里面才传来容叙幽幽的声音:“炒菜。”
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在浴室当然只能是洗澡了。
“哦。”路识青打了个哈欠,“那你慢慢炒。”
容叙:“……”
路识青说完,不打扰容叙下厨,又回去睡了。
清晨的脑子最难用,路识青都要睡一觉了突然像是反应过来睁开眼睛。
不对啊,容叙一大清早在浴室炒什么菜?
路识青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容叙早已经洗完澡了,此时正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见他醒来神色复杂地瞥了一眼,继续擦头发。
“你醒了?”路识青掀开被子,“一大清早洗什么澡?”
容叙移开视线,眼神似乎有点奇怪,含糊道:“一身酒气,难闻。”
路识青没听出来他话中的古怪:“那我给你拿吹风机。”
容叙道:“不用了,等会就干了。”
路识青“哦”了声,正要说什么,余光一扫容叙的上半身吓了一跳,赶紧撇过头:“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客厅开着中央空调,温暖如春。
容叙只穿着路识青放在沙发上的家居服长裤,上半身赤裸着,水珠顺着肩膀缓缓滑落到腰腹处,一大清早荷尔蒙满满的男色扑面而来。
容叙随意道:“你的衣服尺码太小,扣子都扣不上。”
路识青忙跑去洗衣间把烘干的衬衫拿回来给他:“给、给你的衣服。”
容叙接过真丝衬衫,沉默良久,道:“路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专门腌的咸菜呢。”
路识青茫然:“啊?”
想来,路少爷并不知道真丝衬衫不能放在洗衣机里洗,搅了整整一小时后又烘了两个小时,好好的衬衫都成白萝卜干了。
这衣服穿不了了,路识青忙说:“我楼上还有谢行阑没穿过的衣服,你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容叙以光速把咸白萝卜干披在身上,活像走T台一样,潇洒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披的是黑披风。
容叙边系扣子边皮笑肉不笑:“不用了,这衣服还能凑合着穿。”
路识青松了口气。
皱巴巴的衬衫也能被容叙穿出时尚单品的感觉,他擦着头发又暗搓搓看了眼路识青,用一种闲聊的语气问道。
“谢行阑的衣服怎么还在你家?他不是搬走了吗?”
路识青还没回答。
容叙欲盖弥彰地笑起来:“害,我就是随口问问。毕竟继兄嘛,没什么血缘,亲戚不亲戚的,都搬走了还把衣服放在继弟家里感觉挺奇怪。啊,当然了,这是我自己的看法,也可能在其他人看来是正常的,哈哈哈不用管我。”
路识青:“……”
路识青:“?”
容叙是不是还没醒酒?
作者有话说:
容叙:我其实一点都不在意啊哈哈哈,我就是随口问一问,真的啊,你看我像在意的样子吗?
第72章 猛男粉
谁能想到你竟然喜欢粉色呢!
路识青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些衣服还没拆包装,谢行阑懒得拿回去,就堆在我衣帽间了。”
容叙随意地说:“哦。”
路识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容叙咳了声,停止这个话题:“早饭想吃什么,三明治?”
“你还晕着,早饭我做吧。”路识青提议。
容叙挑眉:“少爷,你会做饭?”
路识青语气不怎么确定:“早饭应该很好做……吧。”
容叙没忍住笑了:“你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我做好了叫你。”
路识青家世好,平时连厨房都没进去过几次,之前几次容叙是看他尴尬所以喊他来厨房帮忙。
现在两人相处越来越熟悉,又是单独相处,路识青只要擎等着吃就行。
路识青也没勉强要露他那惨不忍睹的手艺,听话地点点头,踩着拖鞋先去趟洗手间。
浴室里还残留着刚才容叙洗澡时的些微热气,路识青打开灯往里扫了一眼,微微一愣。
唔……
容叙怎么比他还要洁癖,洗次澡还特意把整个浴室都打扫了一遍?
墙壁锃光瓦亮,地面没有半根头发丝,干净得几乎能当镜子使。
刚才容叙在浴室干啥呢?
路识青也没多想,刚从洗手间出来,站在冰箱前的容叙就幽幽问他:“乖崽,咱家冰箱买来挺贵的吧,你就放瓶酸奶啊?还过期半个月了。”
路识青:“……”
路识青“啊”了声,生怕容叙觉得他邋遢,赶紧说:“不、不不,我不知道,应该是周哥之前买的。”
只有在夏天需要冰饮冰水果时路识青才会用冰箱,现在即将入冬,他也就打开过冷冻室拿周赴买给他的冰淇淋蛋糕,冷藏室碰都没碰。
容叙把酸奶扔进垃圾桶,想了想又若无其事地问:“周哥整天这么忙,有女朋友吗?”
路识青想了想。
周赴带他两年了,好像从没听说他的感情问题。
“不知道哎,有时间我问问。”
容叙一边扒拉冰箱上的摩天轮冰箱贴一边随口问:“哦,那谢行阑呢?”
路识青愣了下:“唔,没有。”
成天和周赴朝夕相处,他回答得都不确定。
谢行阑却是想都不想直接“没有”。
容叙总觉得尸体有点不舒服——就像是之前没开窍前听到窦濯说“谢总和识青关系很好”时的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