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降临(8)
声响引来老板。
屋子里传出一声关心地询问:“怎么回事?你们俩怎么了呦?”
秦简没心情搭理,褚楚胡乱抹了抹嘴,转头冲屋里喊:“没事,不小心绊了一跤,没事的!”
“好哦!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嘞,莫要吵架,刚才吃饭不蛮愉快嘛?”
褚楚连声应,心里难过得真的很想捡起那个已经骨碌碌滚到路沿下的瓶子,直接用手捏碎它,被扎破手心也不要紧,再倒出银针,用它刺进根本不可能开出黄玫瑰的耳垂里。
他几乎哀求,憋红的眼眶终于滚出连串的眼泪:“你可以走了吧?”
喉头艰难地滚动,褚楚重复道:“你也行行好,回去吧,行不行?”
秦简面无表情,好像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转身朝路沿边大步走,就如褚楚所愿,他从积水里捡起瓶子后脚步不停,直接离开,再也没有往小饭馆的方向看过一眼。
回到桥湾,几乎湿透了。
秦简踩着一串脚印钻进浴室里,眼角眉梢仍是毫无情绪。
脱光,衣服扔脏衣篓,又被拿出来。
秦简把外套的兜儿掏一掏,一边掏,一边往客厅走,然后将“试管”和已经潮湿到黏在一起的画纸放到茶几上,这才重回浴室里。
花洒浇下热水,爽得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秦简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好几分钟都没有动,最后垂下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洗完澡,清爽的皮肤让心情转好许多。
秦简把自己的画作捧到洗手台上,握着吹风机翻来覆去吹半天,吹干了,皱得不成样,又被他放回到茶几上。
他没有日常裸奔,而是穿上T恤和长裤,趿拉着户外拖鞋出门了。
要先把走廊置物柜里老妈送来的鸡汤拎回屋,以及刚刚暂时放在这里的一袋子晚饭。
再去快递点一趟,飞机杯到了。
这个飞机杯,秦简还挺期待的,外形和屁股倒模不一样,它充满了科技感,拿在手里像个小型发射炮,记得宣传语好像蛮另辟蹊径,说这是霸道总裁的性冷淡设计风格。
今天,喜怒参半。
喜他确是和自己推测的一样,不是乐意的。
怒就不必说了。
秦简点开外卖APP,看到他回美院的半路上,一面七窍生烟一面按照医生的建议所下单的药店外卖,已经在一小时前就送达到家常菜馆了。
“唉。”秦简由衷地叹息,又嘀咕道,“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他切回微信,消息很多,但无一条是来自小丑打工的。
秦简撇了撇嘴,直接语音转文字,拖长了声,好像心不甘情不愿似的,明明理亏的又不是他:“涂药了没啊——?”
文字显示:涂药了没啊啊啊啊啊。
秦简:“… …”
删掉四个“啊”,发送。
再改备注,想了想,言简意赅:小美。
下一秒新消息就弹出来。
小美:【转账:十分感谢。】
秦简揣起手机,才消的火气莫名又猛窜上来,气绝了。
飞机杯拿回家时,老妈来电话,问鸡汤进屋了没有。
秦简瘫在沙发里,不太想说话,他卖乖一样有问有答,这样才是能早早结束这通电话最明智的方法。
他揉着黑眼圈,很困,今天确切地得知到这些天朝思暮想的答案,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疲累在身体里翻涌,应该终于能睡个好觉。
但是吧,性欲不管不顾的,也很嚣张。
尤其从模特相信他、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开始,欲念就如同一簇小火苗,越烧越旺,越烧越邪,直至在小餐馆门口与厨师陷入对峙时,蛮不讲理地烧成了熊熊烈火。
秦简捂住眼睛,在跟老妈说完“拜拜”之后,随手就将手机扔到沙发另一边去了。
他坐起身,用小刀拆开快递盒。
第一次买飞机杯,秦简秉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把说明书大致过了一遍。
再接着,推开电源键,杯子里的“软肉”就一层层地动起来了,朝着中间挤压、蠕动,因为没有加入润滑油,所以暂且是干巴巴的状态。
秦简:“… …”
说不上来,大约是有点恐惧的感觉。
他皱着眉头沉默了半分钟,关闭电源,不太有想尝试的欲望。
能退吗这东西,毕竟这么私密。
秦简重新靠回到沙发里,耳朵听着窗外瓢泼般的雨声,闭上眼,脑袋里的场景情不自禁地就转到画室里去。
褚楚几乎赤裸地坐在所有人的目光里,脖颈、肩头、背脊、腰、臀、大腿、脚踝、指尖,还有那片耳垂,全部都被他一一欣赏过。
看不出自残的痕迹,但他知道,他用自己的身体发泄过痛苦。
嘴唇是红的,往外涌着血珠。
撞在玻璃门上时,惊慌失措的眼神湿润又难过。
秦简解开裤绳,手伸进去,握住已经勃起的性器狠狠撸动了一下。
他舔着唇,脑子里一瞬间乱套,一半是他条件反射地开始回想看过的那些片儿,一半是褚楚,是他此时此刻的性幻想对象。
要怎么做?
至少先往前迈进一步,不让他逃,让他困在自己和玻璃门之间,然后去吻他的嘴唇。
要捧着脸轻点儿吻,跟他说以后不要再咬了,不疼吗?
“嗯… …”呻吟从喉咙深处发出,秦简抬起屁股,胡乱把裤子褪到大腿根去,将怒涨的阴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顶端的马眼已经湿了,流出来的腺液沾湿整个饱满的肉冠,再随着手心上下动作涂满整根威风凛凛的鸡巴。
秦简把T恤的下摆也撩起来,叼在嘴里。
他微微拧着眉,喘息逐渐变粗,脑海里的幻想也变得更加过分。
他要把褚楚抱住,手从他衣服破开的口子里摸进去,贴在他白皙无比的后背上,描摹他的蝴蝶骨,不知道他怕不怕痒,如果他颤抖,就一手揽背一手环腰地收紧怀抱,要把他整个儿地拥进怀里。
对了,他知道自己有两颗浅浅的腰窝吗?
安静的客厅里拉着窗帘,只有沙发旁的落地台灯发出柔黄色的光。
秦简仰头摔进沙发靠背里,屁股绷紧了,腰臀模仿出性交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往上顶,操着自己的手心。
还要揉他的耳朵,就像今天他把手藏在薄衫衣袖里揉自己时一样,他好像很爱脸红,连带着耳朵也总爱发烧。
那就把他揉到发烧。
墙壁上投射出秦简自慰的影子,沙发也连续发出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
秦简紧紧闭着眼,鼻腔里因为全身都在用力而漏出低沉的哼喘声。他愈发快速地撸着鸡巴,手臂上青筋暴起,每当撸到肉棱时,他就会收紧力道,同时用拇指刮过肉冠,刺激出强烈的快感,也无法控制地将不断涌出来的黏液抹得到处都是。
好久没这么爽了。
整根鸡巴竖在空气里,硬得像火烧棍,秦简换了一只手来撸,换成了今天他掐褚楚的脸的那只手。
当时真是太生气了,再没有心情说流氓话、搞轻松的气氛。
“啊… …”秦简从唇齿间泄出一声低哼,额上泌出的汗珠汇成缕流到脖颈上。
脑海中那一半的片儿已经不复存在,全部都被褚楚占据。
秦简松开嘴,T恤掉到他汗津津的胸口上,他又蛮力地撸了好几下之后,猛地翻身单腿跪到沙发上,一手撑着靠背,一手捞起一个靠枕垫塞进空隙里,就这样摆着腰操起枕头来。
刺绣布艺的枕套,摩擦力大。
秦简垂着头,睫毛交错颤抖,正在幻想他和褚楚在画室的小房间里偷情。
不让他再穿那件破掉的单衣,就直接套上他的薄衫。
然后接吻,给他捶背揉肩再捏捏腿,“石化”了两个小时,只有眉目可以传情,肯定很累很累,先暂时用他毫不专业的手法将就一番,再一起雨中漫步,去专业的按摩店里满血复活。
他的伞大,可以一把就遮住两个人。
秦简睁开眼,粗喘的嘴唇微微轻颤,他看见枕套已经洇湿了一片,而他的鸡巴也被摩擦成濒临喷发的深红色,就差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