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鸢尾栽养日记(55)
傅宗延只能换其他的东西喂。甜点吃了三口,苹果咬了一口。后面苦着脸说实在吃不下了,傅宗延才放过。剩下的都进了傅宗延的胃。
身上黏黏的,衣服也一塌糊涂,温楚趴在桌上做梦似的语气说要洗澡。他说完,傅宗延正好在门边交代完事情,转身就过来给他脱衣服。
Alpha动作太顺畅,温楚都愣了下,直到自己被脱得光溜溜抱进浴室,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之间,傅宗延这么能干了。
温楚吓得不敢乱动。他趴在傅宗延臂弯里,鹌鹑似的,一双溜圆的眼水雾蒙蒙,一个劲低着头朝下看。
傅宗延在很认真地清洗小鸢尾,特意摸了摸他的后颈,温度又上升了些。只是身上还是忽冷忽热,看来药剂太猛,还在压着潮热期的症状。
洗好后的小鸢尾被他一把浴巾裹着上了床。
温楚缩在被子里,露出脑袋盯着傅宗延,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不舒服和我说。”傅宗延摸了摸他的脸庞,起身朝浴室走去。
床不算大,温楚好久没睡过床了,他望着傅宗延的背影,没几秒就沉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是口渴引起的惊喘,窗外已是黄昏一片,似乎还能听到慕士塔湾的海潮声。温楚睁开眼就对上面色担忧的傅宗延,他问他:“哪里不舒服?你喘得好厉害。”
体内好像进了个火炉,大火熊熊燃烧,烧得他口干舌燥。
温楚说想喝水。傅宗延转手就给他端来一杯温吞的蜂蜜水。温楚又呆了,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刚出生的幼崽,傅宗延看他眼神好像他这会下地都不会走似的。
温楚喝完了水,闭上眼继续往被子里缩。傅宗延瞧着他这副谨慎无知的懵懂模样,心下好笑,又去看他的后颈。那里,已经热得有些发红了。
入夜时分,火苗才真正烧出来。温楚满头大汗,被子都不盖了,整个人神志不清地蜷缩成一团,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
鸢尾香气正式泛滥,整间狭小的阁楼瞬间摆满了鸢尾花束,芬芳四溢。
傅宗延站在床边,床上的小鸢尾浑身莹白,出了汗,好像一尾白腻的鱼,不停扑棱着尾巴。他还剩两管抑制剂。这个时候注射为时尚早。两周的时间,他得控制任何可能的意外。
当床上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傅宗延才把人抱进怀里。后颈已经发烫,他低头吻了吻,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下,瞬间,小鸢尾好像被拿住命门,瑟缩着肩膀轻轻叫他的名字。
他出了太多汗,到处又滑又腻,Alpha甚至握不住他。傅宗延伸手往下,摸了摸温楚那里,很快,满手的甜腻汁水。他这样一个动作,直接让温楚急喘出一阵咳嗽。他从没这么被人摸过那里,太敏感了,整个人都打了个颤。
傅宗延拍着温楚背,低声安慰:“别怕。”温楚胡乱点头,仰起发热的脑袋去贴Alpha颈项。好一会,两个人都没任何动作。慢慢地,温楚动了动,呼吸贴着傅宗延颈侧,嗓子口发出细细的呜咽。
傅宗延会意,偏头亲了亲温楚太阳穴,伸手帮他。
Alpha手指修长,指关节十分坚实,指腹却粗糙,连带着掌心都很粗糙。没几下,水声就响起,淅淅沥沥的,温楚趴在傅宗延肩头长长短短地喘着气,好久都说不出话。
天色稍亮的时候,温楚总算平安度过第一晚。他出了太多水,早起嗓子都发不出声。傅宗延喂了好久的水才把人喂好。
也许是第一晚太青涩又太刺激,第二晚平和许多。疲惫的小鸢尾趴在傅宗延怀里睡得十分踏实。第三天白天能好好吃下五只丸子汤了。于是,那晚的形势又有了变化。
“真的不可以吗?”温楚趴在傅宗延胸膛喘气,“你打算这么一直用手帮我弄吗?”傅宗延听得头都大了,忽然很想让他下去,他无奈笑:“温楚……你太小了。”
小鸢尾不作声,试探着往下滑,只是屁股还没动半下,就被Alpha一把摁住后腰,傅宗延嗓音有些沉:“不可以。”
“可是我想要。”
“求求你了。”
小鸢尾心想,傅宗延对他这么好,一定会答应他的。
傅宗延确实答应了他。那个地方他本能地想进去很久很久了。只是在进去之前,他还是给自己注射了一管抑制剂。相较平时,分量少了一半,但这会他尚且清醒,还是能省着点用就省着点用。温楚瞧见,明显不开心,但没说什么,很快,他也想不出该说什么了。
又窄又小,生涩地翕张着,尽头的腔口确实如书本上说的那样,稚嫩纤薄,傅宗延压根不敢用力,生怕自己撞碎了。温楚趴在他身上,偶尔发出一声舒服至极的喟叹,偶尔又忍不住抽泣,傅宗延问他怎么了,他十分天真地捂着脸说:“就是感觉好舒服。”
傅宗延哭笑不得。小鸢尾的反应可爱至极,傅宗延有时候很难控制好力道和深度。幸好那一管抑制剂,傅宗延心想。
第四十五章
虽然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一度悲伤地希望傅宗延不要忘记他,可等温楚慢慢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也是一周后的事了。
除了一些必要的清理, 温楚就没下过床。初次却并不陌生的潮热期反应让小鸢尾整个瘫软在傅宗延怀里。床单一日三次地换, 有时候还会等不及伙计上门送新床单,浑身湿淋淋的Omega只好被傅宗延抱进浴室。
也许是前期生病, 药物压制, 成年后第一次经历潮热期的Omega,反应要比研究记载的更极端些。他极度缺水,一周下来, 嘴唇始终干燥起皮。明明傅宗延隔一阵就要给他喂水,但他还是十分缺水。
好像一尾搁浅的鱼。
不过也能理解。因为每次傅宗延摸他, 都会被淋一手。淅淅沥沥的,进去也是滑得要命。只是这样汹涌剧烈的潮热期症状, 傅宗延不免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到后来, 傅宗延每次接吻都会给他喂水。这样床单更来不及换。旅馆伙计干脆推了一车的干净床单到阁楼,让Alpha自己处理。
一车进一车出的。高大健壮的Alpha面无表情站门边, 旅馆伙计被这一车过分浓郁的混合信息素熏得头也不敢抬, 唯唯诺诺,尽职尽责。毕竟给的真的很多。
Omega反应最严重的是第七天。
早上起来,温楚神志还蛮清醒的。甚至在伙计敲门拿一车换洗床单的时候,还会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背着傅宗延一个人悄悄躲到浴室。
他从没这么不好意思过。躲在浴室里稀里糊涂地觉得整个旅馆的人是不是都知道这里有个Omega进入潮热期了……直到傅宗延把人找到,然后很没出息地沉溺在Alpha极具安抚性的亲吻里, 心满意足地推翻心底的羞耻。
中午, 随着外面气温升高, 他就有些没劲了。简单吃了几口,他就听傅宗延的话, 抱着一大杯蜂蜜水坐到窗边沙发里一边喝一边望远处的海湾。
这座城市名叫南特。是自治州里比较繁华的旅游城市。温楚还蛮熟悉的。这里距离法兰比奇也就半天行程。以前碰上教堂开放日,他们会和年长一些的Omega一起来这里。
气候使然,南特的氛围比起常年肃杀冷峭的费希尔自治州,轻快舒适许多。对Omega的存在也不表现得那么稀奇鲁莽,相较之下,称得上友好。
自从西线失去联系,也不知道教堂这里什么反应。
老矿区发布消息后,法兰比奇肯定也收到他的“死亡证明”了。
他们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吗?
等他们解救完老矿区那批Omega,大概就能发现自己没死……
他们会等自己回来吗?
蓝识恩会哭死吗?温楚默默想。等见面,他要好好问问。要是没哭,哼哼。
年轻的Omega趴在窗边走神。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眸不知道看向哪里,眸光清澈明亮,十分专注。嘴里咬着吸管,腮帮微微鼓起,纤长白皙的脖颈偶尔往下咽一咽,看来是有在认真喝水。
他身上裹着一件浴巾。这几天就没好好穿衣服。一路过来的黑色作战服早丢在一旁。露出来的肌肤总是有印子,深深浅浅的,吻痕指印,膝盖也有点青。
傅宗延坐餐桌边翻温楚的书看,偶尔抬头望他。这几日颇耗体力,Omega肉眼可见的消瘦。远远瞧着,下巴更尖了。生了场重病,胃口一直不好,有时候傅宗延抱他,总觉得比一开始遇见那会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