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102)
他哥们儿:“我倒是敢不喊你?本来也不是喊小华做这个,他就临时救场,我这边演员遛狗的时候被车撞了,你说倒霉不?”
成锦程:“严重不?怎么搞的?什么车?”
他哥们儿:“婴儿车。”
成锦程:“啊?”
他哥们儿:“撞得不严重,主要是他往后一退就掉沟里了,小脚趾骨折。”
成锦程:“哦。”
他哥们儿:“我本来也是打算喊你跟小华一起的,结果跟他一说,他那边自己带了个搭档,我就懒得喊你了。”
我就在旁边默默地听他俩说。
不多久有人推门,露出半颗头,说:“老板,要去谢场了。”
哥们儿拽成锦程:“走走走,一起去。”
成锦程:“关我毛事啊,我去干吗?”
哥们儿:“讲究这么多呢,去凑个热闹呗,别等下又说我没喊你。”
成锦程被他拽着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我:“清清,一起去不?”
我说算了,我在这等吧。成锦程也没多问,就跟着人走了。
我坐在休息室里玩手机,就看见系花在群里发红包,我赶紧抢了一个才发言。
我:[谢谢老板.jpg]
班长:[谢谢老板.jpg]
才女:[谢谢老板.jpg]
系花的妹妹:[谢谢老板.jpg]
室友:[红包都抢不到,我真是太没用了.jpg]
才女:[没错(点头).gif]
室友:[怒]
系花:不发红包就没人说话了是吧?
我:刚才有事,刚开手机。
班长:刚才有事,刚开手机。
系花的妹妹:刚才有事,刚开手机。
才女:刚才有事,刚开手机。
室友:刚才有事,刚开手机,你再发一个吧。
系花:[拜拜]
系花:我后天回去,有没有要代购的?有就讲啊,我列单子,明天去买。
系花的妹妹:姐,你看邮件,我给你发了一个文档。
系花:每人限购两件。
系花的妹妹:我是你亲妹啊!
系花:并不是,只是表的。
班长:帮我带双鞋啊。
系花:不带,你脚那么大!占地方!
我看着他们在扯皮,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亲了一口。除了余世华也没别人了。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他。
我问:“其他人呢?”
余世华说:“外面有点事,解决事儿呢。我听成哥说你来了,就懒得管那些事了。”
我问:“严清楷呢?”
他反而笑了:“你吃醋啊?”
我:“啊?没,就问一下,你想太多了。”
他说:“他也在外面,对了,我跟你说——”
他什么也没说成,我不让他说那么多废话。
中途听到门外有响声,我俩赶紧躲换衣服的布帘子后面。
是严清楷进来了,他喊了两声没人应,就往布帘子这边走过来,立刻就吓得我更紧了个张了,瞬间催眠自己已经死了,世间万物包括羞耻心都与我无关了。
余世华故意吓唬我,就不说话就不说话,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用力地掐他一把,他这才清清嗓子,说:“帮我去买瓶水好吧?”
严清楷停下了脚步,沉默了几秒钟才说:“好。”
等严清楷出去之后,我才重新活过来。这一定是我做过最出格的事,肯定是基因变异了。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想捂脸。
余世华还在那傻兮兮地嘚瑟地笑,问我是不是想他了。
我敷衍地说想了想了。
他就问是不是特别特别想他。
我敷衍地说是特别特别想了。
他就问是不是特别特别特别地想。
这就很肉麻了,我拒绝回答。
他嘿嘿嘿地笑了半天,又等我休息了一会儿,这才说:“对了,跟你说个事儿,严清楷是条子。”
我:“………………”
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傻孩子被严清楷给骗了,就那人也能当条子???
余世华说:“是真的。不是国内的,是国外的,他早移民了。”
再移民他也是那个神经病啊!我这个人是很记仇的我跟你讲,尤其是对恶意拉低我成绩的人。
余世华说了好一阵子,终于给说清了,说严清楷是来查跨国洗钱的,结果顺藤摸瓜就摸到了余世华他爸的头上。
我真是不想说什么了,怎么什么事都有他爸???他爸怎么就会有这么一颗不甘寂寞的心!!!
总之严清楷查来查去的,就不知道怎么的跟余世华搞上了。严清楷暗搓搓地跟余世华达成了邪恶交易,让余世华跟他相互配合打掩护,事后就在报告上放过余牧雄一马。
这场景真是蜜汁熟悉。
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委婉地再三叮嘱余世华别掉以轻心,严清楷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余世华意味深长地说是啊是啊,他也觉得严清楷这小崽子不怀好意。
我说啊?
余世华说没什么。
这实在是很尴尬了,按照余世华的脑回路来说,难道他觉得严清楷对我有意思?毕竟在余世华的眼里,全世界都对我有意思,连跛叔和阿Bo都对我心怀不轨,跛叔那叫年上养成,阿Bo那叫情敌(?)终成情人,我室友那叫校园青涩暧昧,我系花那叫扶他(我觉得系花要知道这事儿之后不是笑死就是把余世华打死)。
我是实在没敢问余世华怎么看待他爸跟我的相杀以及我跟我爸的相互嫌弃,我害怕,这太挑战我传统的三观了。
好几天没见了,我俩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外头传来严清楷的声音,似乎在对其他人说话,说:“里面有人。”
其他人惊讶地问:“谁在里面啊?你怎么不进去?杵这儿干什么?”
严清楷淡淡地说:“我不方便进去。”
我:“……”
你他妈的不是买水去了吗!
余世华还在那傻嘚瑟,把我刚给他竖上去的衣领又给扒拉下来,死活要把我刚给他弄的钢印给露出来。我觉得他就是想逼死我,我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嫌丢人而把自己给嫌死。
我把他衣领又给竖上去,语重心长地说:“要点脸吧。”
我俩出去的时候,严清楷正靠在门口的墙上玩手机,听到声音就转头来看,笑了笑,把手上的矿泉水扔给余世华,问:“能走了吧?”
余世华把水递给我,朝他点了点头。
这水我不敢喝,喝严清楷买的水我怕闹肚子。但我也什么都没说,就看着他俩相偕离去,不多久成锦程也回来了。
我跟成锦程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我老师的电话。老师特别嗨,问我:“小杜啊,你知道我有什么事儿找你吗?”
我想了想,问:“老师您喝酒没带钱?”
老师呸我一声,说:“再猜!”
我说:“您的行为轨迹不是学生能猜透的,不猜。”
老师叹了声气:“懒死你算了。跟你说,那块地还是咱们的!哈哈哈哈哈!”
我有点惊讶,问:“怎么回事?”
之前阴差阳错的,我老师就和余叔叔为了同一块地给杠上了,后来那块地还是被余叔叔和应阿姨联手抢到,我老师也只好打道回府,还把我跟一众同学都塞各个公司实习来了。结果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他旧事重提,这就很奇怪了。
老师说:“我都觉得奇怪,一问啊,现在那块地被之前那余老板抵给洞熊科技了,就你现在上班那公司。余老板那公司跟你这公司正好合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他们就联系我了,意思是他们控股,我们来帮忙做文化城,咱们等于换了个老板。”
我说:“噢噢。”
老师说:“明天你跟小秦他们抽空到我这儿来啊。对了,这项目你还跟不?”
我其实不想跟了。那块地方对我来说太危险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芯片啊大鬓角啊,鬼知道有什么浑水,我觉得还是待在家乡保平安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