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又在假扮对方了!(91)
陈念把陈词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再从脚到头地打量一遍,惊叹地摸摸陈词头发和肩膀:“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都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可我们俩又为什么能长得这么像?这,就是缘分吗?”
他又问向周围的同学:“你们是哪个班的?”
“菁英四班。”
“怪不得,我之前都在艺术楼上课,没去过你们菁英班,不然肯定早就发现了!”
陈念演技相当精湛,他大呼小叫着,让很多不明所以的同学被带入陷阱当中:“对呀,好神奇,你们俩真的太像了!”
陈词似乎终于从疑惑中回过神来,他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陈念的脸,像是在确认。
“确实好像。”他轻声感慨道,刚才的沉默更像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众多同学纷纷靠近,试图寻找他们俩的不同之处。
像,实在是太像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没有血缘关系,却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也太神奇了吧,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是啊,要是小说里这么写,肯定会被当成没逻辑骂上一通。”
不得不说高中生就是单纯,竟然有很多人就这么信了。
某些比较机智的同学感觉不对劲:
“不会吧,我怎么感觉像在骗人呢?”
“也许就是有奇迹发生呢,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演的。”
“噗、噗噗噗……”
陈词听到身边的傅天河喉咙里发出沉闷声响,他在非常努力地憋笑,都快憋出来内伤了。
事实上,沙弗莱的反应也和傅天河差不多。
作为除了兄弟俩之外最清楚真相的人,沙弗莱突然体会到了强烈的快乐。
他彻底明白了兄弟俩为何如此钟爱互换身份,这种把别人蒙在鼓里,开点小玩笑的感觉……确实很爽!
作为陈词的同桌,陈念的俄语陪练,他又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沙弗莱上前一步,他一手握住陈词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陈念的手腕,充当了两人之间的连接器,同时往左看看陈词,又往右看看陈念,露出吃惊的表情:
“天啊,我都要分不出来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凑巧之事!”
说实话,沙弗莱演技挺差的,特别是和兄弟俩一比。
傅天河在旁边看得都快笑喷了,他疯狂地用手猛掐自己大腿,才忍住没哈哈狂笑出来。
陈念眨眨眼,露出茫然神情,对沙弗莱道:
“大哥你谁呀?你跟这位我素未谋面的兄弟很熟吗?”
“我是他同桌,你呢?你是哪个班的?”
“我特长班,这幅画就是我画的。”
“原来如此,你好厉害啊。”
三言两语之间就让大家明白了,他们一个是菁英班里的学神,一个是特长班里的大触。
沙弗莱可是公认的聪明人,而且作为陈词的同桌,和陈词关系最好,相处时间最长,就连沙弗莱都这么说了,肯定没问题吧?
围观同学们的疑虑被纷纷打消,更多的人往中心挤,想要近距离地观看这场离谱至极的见面。
傅天河憋笑到肚子痛,满脸通红,有同学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关切问道: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好像要喘不上气来了?”
“我没事,我没事!就是觉得这事儿太惊人了!”傅天河连忙摆手。
“都给我安静!”
带队老师拿出喇叭喊了声,纷纷扰扰的讨论终于停了,但大家仍疯狂用眼神进行交流,传递着彼此的震惊和新奇。
“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抓紧时间进去落座!”
最终通牒发下,同学们就算再怎么好奇,也只能快速进入阶梯教室。
沙弗莱松开了陈词和陈念。
陈念坏笑着朝两人摆手:“快进去吧,这下可能得坐到最后面几排了。”
“你是真的无法无天。”
陈词无奈叹息,摊上个喜欢瞎搞的弟弟,他除了尽可能的配合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陈念嘻嘻笑道:“我好开心啊,找到了个素未谋面的哥哥。”
老师还在催促他们最后面的几个人,陈词不再耽搁,快速跟在队伍末尾,走进阶梯教室。
偌大的教室被填满,讲座即将开始,但大家全都叽叽喳喳的,完全安静不下来,几乎所有看到刚才情况的同学都在热烈讨论着。
坐在陈词旁边的同学们努力地往他身边凑,试图打探到更多情报。
“你俩之前真的不认识吗?”
“这个男生和你长得好像啊。”
“光知道他是艺术班的同学,都忘记问他叫什么名字了。”
陈词被问得来不及回答,听见沙弗莱在旁边偷笑,看向沙弗莱。
沙弗莱立刻正襟危坐,板起面容,如同马上要听的不是心理健康课,而是严肃的战前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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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方才发生的种种,很快就在整个阶梯教室里传开了。
八百位同学甚至包括老师都知道,在特长班和菁英班里有两个长得特别像的同学。
像到什么程度呢?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就连陈词的班主任都走过来,悄声问:“他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陈词淡定道:“老师您指的是什么?”
班主任:“你在走廊上遇见一个和你长得一样的男生。”
“是真的。”陈词点头。
他没说假话,陈念确实和他长得一样。
要是老师能再多问一句“你们俩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就更好了。
第40章
班主任快步走出阶梯教室。
陈念还在走廊里癫狂大笑,完全看不出他正是身后《采莲少女》的作者。
傅天河站在他旁边,略显担忧地道:“搞成这样子要怎么收场啊?”
陈念勉强收敛笑声,断断续续地道:“收场?收什么场?”
傅天河:“总不可能让全校师生都觉得你和陈词之前互不认识吧?大家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万一他们觉得被你骗了,想要揍你怎么办?”
“不会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大家都是好孩子,怎么能动不动就说揍人呢?”陈念古灵精怪地眨眨眼,“我就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傅天河:“你们以前也这么玩过?”
陈念:“一般都在陌生人面前这么搞,大家知道之后也只会觉得好玩,开玩笑嘛,当然是要所有人觉得有趣才行。”
傅天河哽了片刻,感慨道:“你和陈词的性格差别真大啊。”
他们正说着,就看到陈词的班主任高老师急匆匆地从阶梯教室门口走来。
班主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陈念。
像,实在太像了。听到学生们那般惊叹咋舌,他本来还以为是夸张了。
少年校服穿的颇具特色,夏日短袖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松着,左边衣领折着窝在里面,外套袖子挤在腰间,偏偏还是偏左侧斜着的,如同特殊设计过的造型。
他两只手上全都是斑斓的颜料,就连脖颈上都蹭着一道蓝,琥珀色的眼笑得蒙着层水汽,五官兴奋得都要飞起来了。
他站在那幅精美绝伦的油画面前,仿佛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高老师好。”看到班主任过来,陈念神态自若地给他打招呼,态度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