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又在假扮对方了!(100)
傅天河惊喜地看向屋内,陈词已经重新穿好了鞋走过来,他假装没听到傅天河的感慨,道:“走吧,出去逛逛。”
四人走了五分钟,就来到了陈念所说的步行街。
这条步行街也算是省城的标志性街道了,旁边开着许多特色店铺和各类小吃,食物的芬芳随风飘散,勾起了大家藏在身体里的馋虫。
他们来到摊点前,好家伙,卖什么的都有,烤鱿鱼、炸蝎子、结了龟、蜂蛹和蚕蛹……各种各样的吃食装成一筐又一筐,供顾客们挑选。
“你敢吃这个吗?”陈念指向蝎子。
“有什么不敢的。”沙弗莱莞尔,“总不可能把我吃死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念:“哥,你还记得咱俩小时候吃过吗?”
陈词点头。
傅天河:“你们俩怎么还吃这玩意?”
陈念解释道:“小时候有一次流感,我和我哥都中招了,在家里发烧到将近四十度,差点把我爸吓死,后来我哥一直咳嗽老不好,去了几趟医院都没用,我爸只能按照偏方给他弄了蝎子吃。”
陈词额外补充:“事实证明偏方没用,我那时候应该是慢性咽炎了,到现在只要一着急上火,喉咙就会疼的话都说不出来。”
沙弗莱闻言,颇为惊奇:“你还会着急上火?”
陈词:“那当然了,我是人,又不是机器。”
沙弗莱:“我可没见过你发脾气。”
“我也基本上没见过。”陈念小声道,“我哥不高兴的时候一般都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词:“总比你在地上打着滚地哭嚎,还做臀桥撒泼好。”
陈念面上一红:“我这是情感外露的表现!才不是撒泼呢。”
沙弗莱买了些大家都能接受的烤鱿鱼,他确定陈念从没吃过蚕蛹,专门要了一份:“来尝尝这个。”
陈念倒抽一口凉气:“你是魔鬼吧!这玩意你吃过吗,就拿我来试毒?”
“我当然吃过了。”沙弗莱笑道,“我小时候在东北待了挺长时间,这玩意儿算是东北烧烤的特色之一。”
陈念将信将疑:“真的?”
沙弗莱继续安利:“当然是真的,挺香的,你尝尝看。”
陈念:“我光看蜜袋鼯吃过,里面是那种黏黏糊糊的黄色胶质,就像芝士似的。”
陈念拿起一枚烤到金黄的蚕蛹,为里面逝去的生命默哀三秒钟,他盯着蚕蛹上一圈圈的节,努力做着心理准备。
最终陈念还是败下阵来,试图把蚕蛹递给陈词:“哥你先尝尝吧,沙弗莱说这个特别好吃。”
陈词后退一步:“我不要。”
陈念又转移目标:“傅天河你练体育,平日里消耗的能量多,吃点这个补充蛋白质。”
傅天河:“你先吃我再吃,这是沙弗莱专门为你买的,不能辜负人家好意。”
“就是啊,我先给你打个样。”沙弗莱说着拿起一枚蚕蛹扔进嘴里,咀嚼的同时赞叹道:“真好吃。”
陈念:“……”
“那个……吃虫子不会不卫生吧?”
“都是养殖的,放心吧,烤蚕蛹或炸蚕蛹都特别安全,有老一辈的还喜欢把蚕蛹剪开一个缝,直接吸里面的生水。”
陈念:“……呕。”
陈念确实有点害怕,但他又想到自己最开始还不敢吃结了龟,后来尝过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么酥脆焦香。
吃蚕蛹可能也一样……吧?
总不可能是沙弗莱故意做出好吃的表情,专门为了骗他。
陈念心一横,眼一闭,把蚕蛹塞进嘴里,用力地嚼。
外面焦脆的表皮被咬开,高蛋白的芯流淌出来,当场爆浆,要是不知道这玩意儿其实是蚕蛹,陈念还会夸赞口感神奇。
他强忍着心理层面的恶心,用力地继续咀嚼,慢慢感受到了沙弗莱所说的香味。
陈念睁开眼:“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好吃。”
沙弗莱:“就是吧,我不会骗你的。”
陈念伸手又拿了一个:“我再尝尝。”
见陈念试毒成功,傅天河也心动了,尝试着吃了一枚。
“确实很不错。”他露出发掘到新美食的惊喜表情,“陈词也来尝尝?”
陈词摆手:“我不……”
他话还没说完,蚕蛹就被递到了唇边。
陈词花了一秒钟做好心理建设,张开嘴,傅天河轻轻地把这枚油炸小食送进少年口中。
陈词眉头紧皱地缓慢咀嚼,而陈念已经适应了蚕蛹的口感和味道,反客为主,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哥哥表情。
最终,陈词评价道:“还可以。”
“是吧,特香。”
最高兴当属沙弗莱,他成功卖出安利,让三位同伴都接受了这一东北美食。
试吃的功夫里鱿鱼也烤好了,他们觉得后面说不定还有其他小吃,就只买了一点,每个人拿着三串鱿鱼须继续向前。
路过卖明信片的精品店,陈念忍不住带头进去。
他从小就喜欢各种精巧的小玩意,甭管会不会买,光是看着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都心情舒畅。
沙弗莱在卖胶带纸的架子前停住脚步,胶带纸上印着精美图案,供顾客做手账使用。
他一眼就认出了几款可爱小物的胶带纸。
是他相当熟悉的风格,做游戏的三天时间里,他亲眼看到陈念画出类似的小物,当做游戏内道具的图标。
沙弗莱把所有的胶带纸都拿出来看了一遍,确定这几个应该就是陈念画的。
“干嘛呢?”陈念选完明信片,见沙弗莱一直站在某个货架前,过来看是什么情况。
结果他一眼就注意到沙弗莱手中的胶带纸,竟然是自己画的。
沙弗莱:“选了几卷胶带纸。”
“你还会做手账吗?”陈念还试图装作若无其事。
“不会,就是觉得这个画风有点眼熟。”沙弗莱笑着问道,“画一款这个大概要多少钱?”
陈念努力回忆:“这份图的话好像是两千?记不太清了,我有画过带人物,会比较贵,一张纯人物就三千块钱呢。”
沙弗莱:“毕竟要商用嘛,他们卖你这款胶带纸,肯定卖了不止三千。”
陈念:“那绝对的。”
沙弗莱:“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开淘宝店?”
陈念:“认识的画师朋友里有把画做成周边来卖的,但是我感觉做周边要打样来回确定,有点麻烦,现在没时间搞,等高考完之后再说吧。”
“说的也是。”沙弗莱把几枚胶带纸拿着。
陈念见状赶忙拦住:“你还真的要买啊?”
“恰好遇见了就买了吧,反正也不算太贵。”沙弗莱笑道,“回头我把它们贴在课本上,总不能买回家里没地方用。”
“……你是魔鬼吧!”
而陈词和傅天河在看乐高。
“小时候我有买过那种微型的,特别喜欢玩,我妈就在旁边陪我,又一次两个人都玩入迷了,血都回到输液管中间才意识到针被打空。那天可差点把我妈吓死,她特别担心万一打进去空气了,我会死掉。”
说起幼时的事,傅天河露出笑容,当时他们大呼小叫喊护士的样子,仿佛还历历在目。
傅天河记得从那之后的两天,自己特别怕,总感觉血要被抽光,甚至都做好了悄悄死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