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学神以貌诱人(138)
江天在这个时候牵起他的手掌凑在唇边轻轻一吻,而后用牙齿不断轻咬舔吻着掌心,醇厚而又沙哑的嗓音在这个时候震响心弦。
“不喜欢,就推开我。”
抵住他胸膛的那只手掌,也不知道保持这姿势僵硬了多长时间,最终还是散去了力气,进而被十指相扣地紧紧握住。
等到第二天早晨,顾青几乎是猛然惊醒,昨晚狼藉不堪的记忆在这一刻漫上脑海,让他噌的一声涨红脸颊。
他就如同做贼一般小心翼翼下床,捡起裤子就要穿上,然而这时背后却传来了响动。
紧接着便听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响起,“学长——”
江天侧躺在床上,用手掌撑着脸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要是始乱终弃了吗?”
顾青脸颊又是一热,他几乎都不会说话了,“我、我……”
“我们两个都是alpha……”他低垂下眼眸,眼神当中满是慌乱,“这……这不合适……”
“学长的意思是——”江天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现在之所以翻脸不认人,是因为我不是omega?”
“不、不是……”顾青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大脑完全乱掉,“我……”
他表情看上去就好像快哭出来,“两个alpha、根本……”
江天也不知道看了他多长时间,忽然躺平在床上,闭着双眼在这时沉沉开口,“我好饿。”
顾青表情不由得一怔,“饿?”
“毕竟卖一晚上力气的人是我。”江天睁开眼看着他,着重强调了那两个字,“学长。”
顾青脸颊又是一热,几乎是灰溜溜地走出卧室,“我……我去给你做饭。”
只要不再和江天共处一室,让他做什么都行。
顾青赤裸着上半身直接绑上围裙,动作娴熟地站在料理台前炒菜颠勺。
忽然间,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他便被整个从后拥抱住。
江天将下颌搁在他的肩膀上,在这个时候沉声问道,“早上吃什么?”
顾青突然被抱住,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喉结艰涩滚动了一下,“你……”
仅仅只是肌肤相碰,昨晚那些狼狈不堪的记忆就瞬间填塞满脑海,以至于小腹都窜涌起酥麻热流。
而就在他忍受不住的时候,炖煮着米粥的砂锅瞬间沸腾起来,蒸腾热气将盖子猛地顶开,吓了他一大跳,连忙伸手,“哎哎锅——”
江天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这时粥锅咕嘟着喷出米汤,直接喷溅在了他的手背上。
顾青心疼至极地捧住他的手,“啊都红了?!”
江天其实压根不在意这点小伤,但他却看着顾青紧锁在一起的眉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两三秒钟后,他忽然道,“好疼。”
一听他喊疼,顾青更加着急,连忙拉拽着他冲凉水,而后慌里慌张找出药盒,亲自动手给他涂抹烫伤膏。
他修长手指一边小心翼翼地点涂,一边朝着通红肿胀的地方吹气,眉宇之间满是心痛。
这让江天顺势倚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好似什么大型犬一般,“学长,还是好疼。”
就这么一丁点烫伤,缠得顾青多留宿了两晚。
深更半夜,他咬着枕头,满脸是泪地趴在床上时心想,这狗东西饭不能自己吃,但做起爱来倒是生猛用力,一个顶俩。
但纵然手段万千,可归根结底——还是你情我愿。
第一百二十四章 番外五(江天&顾青)
顾青虽然是学霸当中的学霸,但他此前的二十年人生还从未有过爱情,不曾想一朝品尝禁果,就此爱欲沉沦。
他压根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欢江天,还是喜欢跟江天上床。
每每在床笫之间,看着眼前这张蒙上汗水的坚毅面孔,顾青总是控制不住地情动,下意识捧住江天的脸颊就深吻上去。
两个alpha的爱情,好像也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糟糕。
江天长得帅,身材好又有钱,简直就是万千少O理想当中的情人,顾青不止一次疑惑这家伙究竟是看上自己什么了?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除了不是个omega,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他们两人对于欲望都相当坦诚,大家都是alpha,自然懂的都懂,甚至有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能勾起干柴烈火,做到昏天黑地,简直是荒淫无度。
但是当热恋期褪去之后,问题就逐渐显现出来了——
他们第一次吵架,是在顾青报名去西北支教的时候。江天不允许顾青一走就是一个月,因为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网络,没有信号。
他们甚至连个电话都打不了,更别提见面。
顾青几度解释,自己为什么选择支教,对于贫困山区的孩子来说教育究竟有多么珍贵,而他理想就是让天底下的孩子都有书可读。
但是对于江天来说,这些根本无法理解。
“你如果想要做慈善,我可以替你捐款。”他紧锁着眉头,几乎是逼迫性地注视着顾青,“这样的事情压根没必要亲力亲为。”
顾青听到这话的时候大脑几乎嗡的一声,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想象不到他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字句。
“即使你再怎么努力,这个世界也摆脱不了不平等。”江天却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反倒是嘲讽性地一笑,“你去支教了又能怎样?仍然会有千千万万的孩子上不了学,念不了书。”
“倘若善心大发,那么捐点钱便已经是——”
这时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所有的话语。
顾青高高扬着手臂,在此时气到不住喘息,他还是没忍住脾气,狠狠扇出去一巴掌。
江天脑袋被打偏过去,沉默了两三秒钟后,他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颊,目露凶光地看了过来。
顾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熟料下一秒钟,他被整个抗在了肩膀上,几乎是惊慌失措,“你干什么?放我下——”
咣当一声,江天将他撂在了床垫上,直接就强压了上来。
“松手——”顾青控制不住地挣扎,拳打脚踢的同时愤怒嘶吼着,“老子现在他妈的不愿意——”
江天用蛮力压制着他,同时扯了一条领带,将手脚全都捆绑在一起,压根也不管舒不舒服,眸光阴沉至极,连语气都透着森森寒意,“顾青,你不乖是吧?”
这一刻,顾青的心脏彻底坠入冰窖。
逞凶过后,江天直接起身走人了,只剩下顾青自己满身狼藉地趴在床上,眼泪早已经将枕头洇湿,可他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肯透出半点求饶的哭声。
这是他的理想主义第一次与现实碰撞,便如此鲜血淋漓。
江天的手机里录制了视频,但是顾青无暇去管,第二天他就已经坐上了前往西北的火车,权当自己被恶犬咬了一口。
而江天也没想到,顾青能走得如此决绝,当他拿着从医院开的药膏退烧药再回来了的时候,凌乱不堪的床榻上早已经空无一人。
顾青搬走了自己的所有东西,整间房子再也找不到他存在的半点踪迹。
电话打不通,微信找不到,甚至连短信都石沉大海。
江天光脚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手中摆弄着发烫的手机,抬起头沉沉看向厨房的方向,依稀好似还能听见他们从前的欢声笑语。
此刻他还不懂,有些人生来就是抓不住的。
当他再一次收到顾青的消息,是在大年三十这一天,他坐在海城的家中,听着客厅里江暨与江北之间的暴怒争吵,伴随着江川的哇哇大哭声。
江天早已习惯这样的家,百无聊赖地捏着手中酒杯送到嘴边,目光沉沉看着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然而这时电话铃声却响起来。
“喂?”电话那头是医院,声音相当嘈杂,“你认识顾青么?”
江天几乎是噌的一声站起身,匆匆穿上外套,拿着车钥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