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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学神以貌诱人(109)

作者:谢今朝 时间:2023-03-18 09:39 标签:甜文 ABO 爽文 青春

  “都说食色性也,我是凡夫俗子、酒肉之徒。”江川堂而皇之地看着他一笑道,“借教授的容貌佐餐,教授应该不介意吧?”
  任西洲觑着他,忽然哼笑一声,“该不会八年的本事都长在嘴上了吧?”
  “或许也长在别的地方。”江川不以为意道,“可能得教授自己好好检查。”
  两人整整八年王不见王,如今算是棋逢对手。
  高原苍穹明澈,等到繁星初上后,浩瀚银河鲜明而又壮阔地出现在头顶,江川就坐在帐篷门口,几乎要看呆了。
  背后忽然响起脚步声,“好看么?”
  江川笑了一下后回答,“好看,但却少了点意思。”
  任西洲完成了工作,在他身边同样坐下,手里捏着一盒香烟用眼神示意。
  江川动作纯熟地拿起一根叼在唇间,挑起眉梢询问,“有火么?”
  任西洲明明自己就在吸烟,态度却如同回避,“篝火还燃着。”
  江川又低低笑了一声,忽然挑起鬓边发丝,俯身凑上前,两人身影猛然重叠,似乎旧日时光蹁跹而返。
  柔软发丝细密扫着脖颈脸颊泛起阵阵涟漪,任西洲怔愣间只来得及闻见一缕清甜花香,但俶尔又消失不见。
  江川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嘴唇含着已经点燃的香烟,深吸一口。
  任西洲两指夹着香烟,凑在唇边却不吸,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忽然道,“我曾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与抽烟喝酒沾染上联系。”
  “我也这样以为……”江川此时看着头顶苍穹,悠然吐出一口浓白烟雾,“可毕竟都是以为,算不得数的。”
  任西洲盯着他看,“那什么算得上数?”
  他眸中闪动凛凛光芒,不似嗔怒倒像是认真发问,“人情似纸终究脆弱,这世间终究有什么能够永恒?”
  江川听了沉默好半天,忽然一笑道,“你这样问,让我开始后悔没去学哲学。”
  他掐灭了烟头,嘴角笑容淡淡,“如果我当初出国了……或许现在就能够回答你。”
  彼此试探来试探去,终究还是谈到了最致命的问题。
  他们就这么四目相对,最终还是江川率先败下阵来,他低垂着脑袋声音哑然,“抱歉,我不该提。”
  任西洲冷硬地转移开目光,继续抽自己的烟,“你确实应该说抱歉。”
  江川现在五脏六腑都在歉疚,以至于手背都在绷紧颤抖,他伤任西洲至深,如今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更不知道他还稀不稀罕自己的弥补……
  一根烟抽完,他们又起身回到了帐篷。
  学生们都已经歇息躺下,江川看出任西洲这帐篷是单人的,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于是转身往吉普车那走,“我去车里……”
  “回来。”任西洲却喊叫住他。
  他冷冷说道,“现在零下二十度的气温,你要是不想被速冻成干尸,最好就别打这主意。”
  “那……”江川又陷入了赧然当中。
  任西洲指着自己的睡袋,“只能委屈江总。”
  地面就只有一个睡袋,而且还不是双人的,江川通红着脸颊抬起头看他,“那你……”
  “主随客便。”任西洲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率先躺进去。
  睡袋能有多大点地方,放个屁恐怕都能嘣着彼此,江川站在原地天人交战了许久,才好不容易往前迈了一步。
  他实在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干出什么丢人的蠢事来。
  说来也真是奇怪,他明明用八年时间修炼出一副面面俱到、完美无缺且喜怒不形于色的皮囊,但却在看见任西洲的第一时间就从内而外地分崩离析。
  大概……是因为他们见过彼此最为狼狈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江川用尽自己的控制能力小心翼翼地钻进睡袋,背对着任西洲生怕跟他挨上一星半点,然而不成想还不等闭上眼,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忽然揽住他的腰肢向后一带。
  江川吓了一跳,瞬间感觉贴上一宽厚温热的胸膛,这股子暖意窜进心窝简直就如同烧起一场燎原大火。
  而任西洲还怪振振有词,“你离得太远,漏风。”
  江川顿时动不敢动,只能僵硬笑笑,“那我去睡吉普车不是更好?”
  “麻烦。”任西洲淡淡道,“不想给你收尸。”
  这一晚上是彻底别想睡了,江川简直是羞愤欲死地闭上眼,心想明天早上要是跟任西洲一起钻出帐篷,学生们究竟该怎么看……
  他这边在无欲无求地修禅,偏偏身后的人不安生,寂静片刻后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在想什么?”
  “在想……”江川的手指紧紧攥着枕头,声音差点都绷不住,“该怎么挽救教授你的清誉。”
  任西洲沉默一会忽然道,“这东西可能本来就不存在。”
  江川猛地睁开眼,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然而这时候就听任西洲悠悠开口道,“与资本家同床共枕,大概是这辈子都洗不去铜臭。”
  “是是是。”江川心脏酸楚得难受,又往外缩了缩不想要挨着他,“委屈教授 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辞行。”
  然而这回任西洲却斩钉截铁,“不行。”
  江川简直就纳闷,他到底是要搞哪一出,然而还不等他开口,任西洲便说道,“你明天要跟我一起进山。”
  “为什么?”江川简直是匪夷所思,昨天不还说他拖后腿么?
  “经费紧张。”任西洲说得倒是坦然,“需要挖资本家墙角。”
  江川听了后不由得干笑两声,“任教授倒是好定力,竟然忍到深更半夜才开口。”
  “其实定力不足。”任西洲在这时睁开眼幽幽看向他,“至于深更半夜开口……这不是你们资本家的潜规则么?”
  江川足足反应了好半天,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将自荐枕席说得这么委婉清高,简直是闻所未闻。
  “任教授……”江川的嗓音不自觉就沙哑下去,竟然透着一股情难自禁,“你我都是成年人……”
  任西洲淡淡提醒他,“如果是未成年人那叫做犯罪。”
  他在这时猛一翻身,把江川强行压在身下,主动伸出手掌开始丈量他的腰腹,竟然没比少年时宽多少,仍然纤薄窄瘦、不盈一握。
  江川呼吸已经开始又乱又急,他实在是绷不住,但不想再这么稀里糊涂。
  他啪的一声攥紧了腰间作乱的手掌,目光灼灼紧盯着任西洲,“先说好……这到底算什么?”
  任西洲倒显得不疾不徐,“什么?”
  江川额角已经被逼出了汗,他咬紧牙关颤抖道,“总得……总得有个说法……”
  “江总年少聪慧,应该知道……”任西洲在这时低笑了一声,“在数学语言当中……无解往往意味着有且只有唯一解。”
  “我如今在商言商……”江川仍然不肯让步,他必定要讨到一个说法,“凡事讲究一纸契约,再不济也得……”
  任西洲忽然俯身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你就当做是发泄。”
  听到这话,江川瞳孔深处的光芒顿时涣散,整颗心也如坠冰窖,但是下一秒钟便听见任西洲低沉地哼笑一声,“发泄过……便再也不生你的气。”
  当真是天地为庐,星辰为鉴,红尘翻滚,一晌贪欢。
  江川后半夜基本没捞着睡觉,还不得不赶在学生起床之前爬起来钻出睡袋,洗漱的时候都左摇右晃,脚步虚浮,却被任西洲残忍至极地塞入队伍,跟着一同进山科考。
  好在任西洲没让他背装备,保住江川这一条小命,他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山沟当中,狠狠瞪着前方男人背影,心想着该不会是读书读成大直男了吧?!
  队伍一路行进很慢,时不时扒开草丛探查路边苔藓,看样子就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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