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90)
他说着就要把衣服还给他,但裴云廷没有接,他按住了初浔的手,将人带进了科室里。
里面是一位穿着制服的男医生,正在看着电脑,听到动静后抬头一看,被眼前的来人给惊诧到了,男医生再次打量了下面前的alpha,站起身说:“裴……裴云廷?”
被认出来了,裴云廷今天没做任何遮掩,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过来了,医生不被吓到才怪,裴云廷直入主题道:“您好,麻烦给他做个检测。”
裴云廷把手里的登记表给了医生,医生这才注意到裴云廷身侧还有别人似的,医生颇有职业素养,没有在这时候耽误事,看着初浔说:“已经做好登记了是吗?”
初浔点头。
医生道:“什么情况啊?”
裴云廷回答他:“没有信息素。”
医生看着登记表的目光一缩,这种情况的人非常少,至今他也没接触多少个,不过他也有所耳闻,医生看着初浔的目光带了几分同情,刚开始注意到这个Omega的时候就觉得是个等级高的,没想到却有这么致命的缺陷。
医生保持平静道:“衣服脱下吧,我帮你做个检测。”
检测是需要抽血的,初浔对这些步骤已经相当熟悉,他正要脱下外衣,却被裴云廷制止了,裴云廷提起他的手臂,说道:“不用脱衣服,冷。”
他似乎总是怕自己被冻到。
初浔没有脱下外衣。
裴云廷抬起他的手臂,将袖子推上去,在医生准备时,他把初浔的手臂藏在衣服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初浔的内心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去检测中心。
刮风的时候,下雨的时候,医生要抽血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推起袖子,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机器,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不觉得这有什么了,可是当裴云廷细微的关心他的举动出现时,他却微微红了眼眶。
“怎么了?”裴云廷察觉到他的情绪。
初浔摇摇头说:“没什么,今天是第一次,有人陪我一起过来。”
他不愿意渲染自己的情绪,他已经足够脆弱,不想更加矫情。
裴云廷深知他的情绪,很快便知道了原因是什么,他抬起手,揉了下初浔的眼角,“这只是个开始。”
有人陪在身边的时候,在聆听那些不好的诊断结果时,也许会缓解一些失落。
可惜的是,他以前没有。
初浔笑了笑,他有时候真的很庆幸,也很感动,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想起从前刻意躲避他的时候,就总觉得愧疚。
抽血的时候,初浔没有什么反应,他都已经疼习惯了,这个过程只是闭上眼,很快就过去了,医生告诉他报告待会才会出,初浔和裴云廷在房间里等着。
初浔并不好奇检测结果,他已经做过许多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喝水吗?”裴云廷问他。
初浔摇摇头:“不用,你坐下可以吗?”
裴云廷忙上忙下,抽血前给他推袖子,抽完血按着止血球,动作很轻,怕弄疼他似的,被抽血的是初浔,模样受伤的却是裴云廷。
“不疼吧?”裴云廷小心翼翼。
初浔说:“不疼,我都习惯了。”
Omega的体质敏感,脆弱,平时稍微用力抓一下就会红肿,但因为不想看到他皱眉,初浔说谎了,他还是疼,他只是习惯了抽血,可他的身体并不能习惯疼痛。
“做完这一次,以后就不做检测了。”裴云廷将他的衣服整理好,生怕有点风钻进去寒了他的Omega。
初浔觉得他太过小心了,“那怎么行啊?每隔一周都要过来进行检测的,不然怎么知道自己的情况呢?”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做了,离婚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检测中心,他本来已经不在意有没有信息素这件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裴云廷,他有一个alpha,他想要标记。
“没必要这么折腾,”裴云廷说:“有信息素自然会闻出来,检测不用再做了。”
“不行的啊,”初浔说:“如果以后有宝宝了也要……”
他只是想举一个例子,却一时没注意自己在说什么,初浔抿抿唇,脸上有些羞涩,“我的意思是……以后总会有,必须要做检测的事情。”
他说完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说了。
裴云廷倒是越发放肆地看着对方,他喜欢初浔羞涩时候的样子,让他总起一些想欺负人的念头。
裴云廷轻笑一声,他没有为难他,只是觉得这是个新鲜的话题。
等了十几分钟,检测报告出来了,初浔没想到这么快,在平洲做的时候都要他晚一天再去拿的,当报告出来后,医生已经把结果写在了脸上,他摇摇头,说道:“情况不是很好。”
裴云廷接过报告,初浔也同他一起看过去,医生觉得不好的情况初浔已经看过无数次了,他没有更失落,只是说:“和从前的一样。”
裴云廷并没有什么情绪,平静地对医生道:“谢谢。”
医生问:“嗐,造化弄人,不过也不要太紧张,还是有可能好转的,你们去二楼吧,有个老中医治好过这种问题,你去听他怎么说。”
裴云廷“嗯”了一声,带初浔离开。
医生对着两人摇了摇头,忙起了自己的事。
在走廊里时,裴云廷问他:“以前也是这样的结果?”
初浔回应道:“嗯。”
裴云廷又道:“那就没问题。”
初浔不懂:“没问题?”
裴云廷说:“在平洲是这个结果,在容城就不同了,你没听他说吗?这里治好过和你一样的人,既然有先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是下一个?”
下一个是自己?这样的猜测未免太大胆了,可凡事应该向好的方面看,裴云廷充满信心,他也不要让人失望才好,初浔点头,和他一起到了二楼,找那位专业的医生。
当结果报告呈给医生的时候,这位医生并没有给初浔开什么药,只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
“你结婚了吗?”
初浔看看裴云廷,如实说:“离婚了。”
医生听到这个答案多看了初浔两眼,什么意思都有可能,但初浔不愿意去往深的地方想,医生又问:“和你之前的丈夫,有做过尝试吗?”
“尝试?”
“就是诱发,”医生说:“你之前做过几次检测,应该有医生告诉你,这种情况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主动去诱发信息素,这是你丈夫要做的事,二是靠和你的alpha信息素高度匹配,你既然结婚了,这么久还没有诱发信息素,说明你和你的前夫信息素是不匹配的,这条路走不通。”
那么就只剩下一条。
初浔捏着衣摆,羞涩道:“我也……做过尝试的,我跟他……我能用的办法用过了,也没有……”
他和钟越亲热的时候什么法子都用了,初浔本来就不擅长这些,他是从网上和身边的同事那里学来的,如何调动一个alpha的欲望,他尝试过女装,尝试过制服,尝试过一些绑手腕之类的能刺激对方的羞耻的事,可是那样的结果也并没有什么突破,他依然没有好转啊……
初浔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直到医生问:“你是怎么做的?”
裴云廷就在他的身边,从这个话题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插不了嘴,这是初浔和钟越的亲密事,没有旁人知晓。
初浔偷偷观望了裴云廷一眼,他正火热地盯着自己,初浔越发难堪,像是阐述自己的罪孽一般,吞吐道:“就是……穿制服,他喜欢……我穿裙子,我就,就……”
他穿裙子是在高中的舞台上,是他替一个女孩上场的时候,他混在人群当中本以为不会被发现,可那一次之后他在学校里名声大噪,钟越也是因为那一场表演而对他展开的追求,他也跟初浔说过,他喜欢他跳舞时的状态,很像一只小天鹅,很可爱,然后亲热时他也穿过舞裙,可是结果并没有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