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115)
高压一般的信息素冲击进整个房间,密不透风的房间连砖瓦都要被撼动似的,房间里站着的几个人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提前释放信息素进行抵抗,全都遭了殃,有人腿软,有人感到胸口剧烈的阵痛。
这个房间里信息素等级最高的就是钟越了,可A级的他也没能抵御这彪悍的信息素冲击,勉强抓住了沙发,才没有摔下去。
外面和里面的景象全都暴露在视线里。
钟延等人受到了信息素的威压,动弹不得,屋子里横七竖八地立着几个人,沙发上躺着意识渐弱的Omega,还有一个差点倒下的钟越。
那Omega被烫伤似的皮肤落进裴云廷的眼里,只是让那眸子再暗几许。
今日的裴云廷穿了合身的西装,矜贵又得体,他的皮鞋透着淡淡的光,一步步踩在地板上,发出一点踢踏声。
烟味在房间里荡开,裴云廷站在书桌前,轻轻地瞟了眼意识混沌的初浔。
“你不怕我?”仿佛自说自话,桌子上有一杯酒,裴云廷将半截香烟丢进了酒杯里,手掌盖在上面,烟丝难以从他手底下钻出去,一丝一缕都侥幸不了,裴云廷对钟越点头,认可地说:“来,那你继续。”
钟越的拳头悄悄握紧,无动于衷,他想说他不怕裴云廷,可他眸子里的慌乱又是为什么?他要是说他不怕裴云廷,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人影,喉结又为什么而不自觉地滚动?
那样厉害的信息素迎面压下来,越接近他,越让他感到窒息。
裴云廷来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他似乎并不着急,还有闲心逗弄他意识混沌的Omega,他将手指伸进乱抓的初浔的嘴里,被他的牙齿轻轻咬住,等他把手指拿出来,指尖上是银亮湿润的津液。
“这等子厉害的玩意都用上了,”裴云廷揉了揉指尖,擦掉了湿润的水渍,漆黑的瞳孔凝在屋子里几个人身上,轻语道:“哥几个拿命玩的是吧?”
第72章
屋子里是一片死寂, 没有人应答,只有裴云廷一个人的声音,他细微的动作所发出来的声音, 除此以外, 再无其他。
热闹的其他人像是一瞬间哑巴掉了,信息素的威压没那么无敌,能让人的嘴巴也张不开, 可所有人的嘴巴就是被缝上了,好像谁先发出一点应答, 谁就要遭殃。
钟越成为了一伙人中的焦点, 周烈想向他求助,向他请示, 可现在钟越自身难保,又怎么指挥他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裴云廷的问话没有人应答, 他也不见生气,而是观察着桌子上的东西,红酒有没有被喝过不知道,有些洒了,他脚下踩着的就有酒渍,蛋糕有吃过的痕迹,至于谁吃的, 他观望了眼房间里的人,很快就能确定。
这甜蛋糕, 几个爱玩的人应该不会吃吧?
沙发上的人不老实,抓住了他的衣服, 初浔现在是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有什么抓什么, 被设计的Omega得不到抚慰,急得乱抓人,还含糊不清地喊着谁的名字。
“云……廷。”
这个名字让房间里的人都震了一震,尤其是钟越,他发现裴云廷正目光深沉地盯着初浔,他能确定,如果现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可能会有一场大战要发生。
裴云廷的信息素都在悄悄变化。
握住那乱抓的拳头,裴云廷把初浔的手放回去,随后,他站了起来,目光再次变得寒凉,端着桌子上的酒杯和蛋糕,他走向了钟越。
他收了信息素,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如获大赦,连呼吸都变得顺畅,周烈和其他人第一次觉得没有威严的呼吸空间是多么美好。
可他们的危机警报并没有解除。
裴云廷看了看手上的蛋糕和红酒,他也猜不出是什么,再聪明也想不到对方会放在哪里,于是他只能谦虚地询问:“蛋糕,还是红酒?”
钟越正在信息素压迫之后大口地喘气,发现裴云廷靠近的时候,他再次滚动了喉结,目光闪躲地对上裴云廷。
“问你话呢,”裴云廷抬起酒杯,“哪个?”
钟越并非不想应答,而是他不知道裴云廷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问他这个干什么?
钟延在外面,是最先受到信息素压迫的一批人,也是最先发现裴云廷到来的人,眼见着情况不妙,他这个当哥的想说句话缓和气氛,没想到踩在了雷区上,一句“裴少”没落地,屋里就传出一声冷冷地反问。
“我让你说话了吗?”裴云廷就那么平静地反问,连头也不抬,坏人的角色演多了,别人都要相信裴云廷是本色出演了,可今天这么一接触,大家发现他在剧里收敛多了。
他们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气场,凌厉又危险,他的每一句话都变成了命令和圣旨,人的奴性被激发,在裴云廷的面前,再厉害的世家公子也有些双腿发软。
那或许就是顶级的气息。
那是S级的威慑力。
在此地的有几个人出身平庸?他们是被人捧在手心的阔少,如今这身份让他们更难抬起头,顶级就是顶级,不用去详看身世背景,他的气息就足够让坚定的意志动摇。
裴云廷不再理会钟延,尽管对方十分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裴云廷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钟越这里,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问你话呢,是红酒,还是蛋糕?”
周围有微小的骚动,周烈等人向后退,四处看,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不幸的事。
“不说?”裴云廷点点头,把高脚杯举起,递到钟越面前,“喝了。”
钟越攥着拳头,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他终于艰难地张口:“不是红酒。”
裴云廷笑了,为得到了答案,或是为了在他发飙前一秒回答了他话的钟越的好运,他将酒杯放在了桌子边,拿着蛋糕盘,提着叉子,有模有样地弄了一块蛋糕递到钟越的嘴边。
“尝尝,”裴云廷转了转叉子,“这甜点没人尝,不是浪费了?”
钟越说不是红酒,裴云廷就喂他吃蛋糕,谁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盯着那个S级胡作非为。
钟越没有反应,他的唇紧闭,天知道这样直面裴云廷需要多大的勇气,他的膝盖不软,已经是很有骨气。
可骨气这时候有什么用?那一点阻止不了暴风雨的来临。
裴云廷终于没了耐心,他笑了笑,很是讽刺,无奈地将蛋糕丢进盘子里,叹了口气,然后抬眼凝视了两秒钟越,突然不由分说地将蛋糕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四周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那满盘的蛋糕就这么砸在了钟家继承人的脸上!
钟越被糊了满脸的奶油,因为没有任何准备,奶油糊住了眼睛和鼻孔,钟越没了呼吸的空间,呛了一声,狼狈地捂住脸,摸了满手的黏腻。
他说他不怕裴云廷,可是这蛋糕盖在脸上,他却连抬手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到,他的四肢麻痹,像是被人下了蛊,他的心脏狂跳,如同被拨动的琴弦,他的狼狈被所有人看去,无人敢为他发声一句,面对顶级的本能臣服,让每个人的脚都如同钉在了地板上。
“一,二,三,四,”裴云廷抬起手指,一个个清点着房间里的人,被点到的人默默地咽了口唾沫,那好像是生死令的下发,屋子里站着的人不多,外面的围观群众不少,差点忘了,裴云廷眯起眼睛,最后点了点门外的钟延,“五。”
钟延悄悄握紧了拳头,他在其他人没注意的情况下滑动着喉结,防备地盯着向他靠近的人。
倒不是朝他靠近,裴云廷接近的是那摔下的摄影机。
“再喘口新鲜的气。”裴云廷提起那摄影机,无视目光的聚集,他眼尖地又寻到了其他物件,拿着桌边的螺丝刀,把摄影机拆得零零散散,取下了芯片,装进了口袋里,再把那摄影机的躯壳扔在了一边。
“现在可以去攀亲戚了,”裴云廷走回沙发,将外衣脱下,盖在初浔身上,随之抱起了沙发上的人,这一小会的时间他的Omega已经糟糕的不成样子,他把衣服的角度调好,然后带着他往房门走,同时警告道:“能送礼的送礼,送钱的送钱,打不通这个关系,就给我乖乖进去蹲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