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125)
钟夫人热情道:“好久未见,论也该是来看看你的时候,来晚了,您可别怪罪……”
“哪里话,”初母也是面面俱到,不再无措,从容应对,“快,进屋里来,我正要去买菜,您过来也没个声,我这刚把门给锁上。”
不管两个孩子闹了怎样的纷争,做母亲的是无辜的,她们依旧得体,虽说她们可能只是成年人不得已的假情假意。
初母将三人领进了屋,放下帆布袋,羞愧道:“屋子小,待客不周的地方,你们别见怪。”
“不会不会,我倒不是那势利之辈,”钟夫人指挥道:“来晚了,小延,快把东西拿上来。”
初母对着面前的矜贵男人疑惑:“这位是……”
钟夫人解释道:“是阿越的堂哥,和初初也认识的。”
“真是俊秀,”初母称赞后,钟延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全是些礼盒高档的贵重物品,初母拉住他道:“啧,这使不得。”
“就收下吧,”钟延微笑道:“晚辈来瞧您的,别推辞了。”
初母没法子,只能作罢,招呼着三人落座,她识得乐姨,在初浔手机里见过乐姨的照片,初母知晓初浔喜欢乐姨,于是见到这个面善的妇人也有了同感。
她也很是喜欢。
“对了,阿越怎么没过来?”初母坐下后,环顾三人道。
提到这个名字,三人脸上神色各异,钟夫人尤其,她是钟越母亲,钟越是她唯一的儿子,这出了事她难免心急,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低眉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延看到钟夫人的样子,也知道她难以启齿,谁也料不到有一天他们钟家会要弯腰来拜访这么一位在各方面都不如他们的亲家母,钟延也是怕钟夫人到时候说不不出话来,于是跟着来了这里,他及时搭上话:“伯母,阿越他……出了点事。”
初母意外道:“什么?怎么了?”
虽然钟越背叛了初浔,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初母拎得清,他以为钟越遭遇了什么危险。
怎么说多年的来往,有情意在心中,初母年纪大了,一颗心也没那么冷。
钟延安抚道:“伯母别急,不是遇到了什么祸事,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钟延停顿下道:“只是需要伯母帮忙。”
“啊?”初母摸不清状况,“我帮忙?”
房间里又是一片寂静,片刻,钟夫人突然开口道:“对不起亲家母,是我们钟家对不起你们……”
初母虽然待人周到,可听了这话,心中也有了杆称,她的警惕心提起,笑容也收了起来,压低眉头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钟延也很纠结,他是很好说,但他也不能说的太轻松,得让人家看到他们的悔意,钟延犹豫后道:“那个……前两天不是我妹妹的婚礼吗,初浔也过来了,然后,婚礼上……”
初母忧虑道:“初初怎么了?”
钟延挠挠头,这事还真是难以启齿,他艰难道:“那天钟越喝了酒,有点犯糊涂,他给初浔用了禁药……”
“你说什么?!”初母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钟夫人见状也跟着站起,话已经摆明,钟夫人再不能保持沉默,她拉住初母的手,一瞬间泪眼婆娑:“亲家母,对不住,都是我们的错,阿越他犯糊涂,他已经知道错了……”
谁知,初母还没听完,就拿着手机走向了一边,彻底打断了钟夫人接下来的请求,她的一心只在她的孩子那里,Omega中禁药不是小事,初母有所耳闻,关于这禁药害死人的新闻,于是她急匆匆地给初浔打电话。
钟延和钟夫人只能焦急地等待着。
初母的电话没能打通,作为母亲的心害她无法再镇定,她匆匆拿起钥匙,就要出门,还没等钟夫人唤回人来,初母就来到了房门口。
“咔哒。”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初靖此时正好回来,撞见了急匆匆的母亲。
“妈?”初靖察觉母亲脸上的忧虑,追问道:“怎么了?”
初母握住初靖的双手,焦急道:“你弟弟中了禁药你知道吗?!”
初靖抬头,看到了屋子里的一群人,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
初母道:“我不能跟你说了,我刚刚给初初打电话没打通,我去看他,你也跟着。”
“那客人怎么办呢?”初靖的目光里多了份兴味,他看着钟延,眼里藏着锋芒,初母回头看过去,才注意她还有未接待好的客人,两难时,初靖道:“您过去吧,看看初初,这里我来应付。”
他用的是“应付”二字,别有深意。
初母犹豫着,初靖对她道:“我把地址发你。”
初母的问题被解决,这才夺门而出。
初靖看着母亲焦急地走了,他才回过头,和家中的不速之客对望,他关上房门,换掉鞋子,将手里的钥匙扔在了一边的柜台,往三人中间走去,随意自在地说:“速度挺快啊。”
钟延的目光紧随着他。
二人并非第一次见面,可气场不对付,两个alpha至今未有深刻的沟通。
这下有机会了。
初靖坐在沙发上,叠起腿,提起桌子上母亲为客人准备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随手堆放在一边,转了转玻璃杯,笑眯眯地说:“来,捞人的事跟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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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廷这一觉睡得极沉,他在一片清香中醒来,好像熬了几天夜,突然来了个长时间的深度睡眠,浑身的疲惫与乏力都随着这一觉的补充而被驱赶,他不知道醒来是几点,看着外面的阳光强度,恐怕是日上三竿。
醒来后,他发现怀里的Omega已然不见,这一觉虽然睡得酣,可他也时刻记得关于初浔的一切,于是醒来时没发现初浔的影子,他匆匆坐起,格外的慌乱。
额头上的冰袋就这么掉了下来。
裴云廷对着这冰袋闹了满脑袋的疑惑,不知道怎么在自己头上,不知道谁放的,又为什么而放。
此时,房门正好推开,他担心的人走进了房间。
初浔换了身得体的衣服,他走进来后,抬头看了裴云廷一眼,然后又匆匆移开视线,这几步被人的目光紧紧跟随,初浔感受到那目光的灼热,心情复杂地来到了床前。
“你醒了。”初浔抬手,拿过一边的冰袋,在手中摸了摸,然后放置在了旁边。
裴云廷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的Omega醒了,初浔没事了。
初浔的脸上容光焕发,昨夜留下的痕迹太多,毛衣遮不住脖子里的红痕,小草莓新鲜,颜色明亮,引人注目。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的额头有点烫,估计这两天累着了……”初浔含糊其辞,不可说让他羞红了脸,“所以给你放了冰袋。”
裴云廷抬手摸了摸额头,随后沉声道:“我没事。”
初浔“嗯”了一声,拿过桌边准备好的热水,递给裴云廷:“喝口水吧,你嘴巴都有些干了。”
裴云廷接过水杯来,他抬头看着初浔,知道他已经完全清醒,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他应该感到轻松,可也有一点点的失落,那是正常的情绪裴云廷知道,他只是需要时间,消化他的Omega将不会死死赖着他的事实。
这两天真是很短暂。
“你没事吗?”裴云廷握着水杯打量初浔,今天的初浔格外的精神,比起那突然昏睡的样子,这模样让他安心,自己那点小小的失落倒也不算什么了。
初浔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裴云廷道:“谢什么。”
他不用跟自己道谢,永远也不用。
初浔走向窗口,摆弄窗台的花儿,他站在微风中,脸色红润有光泽,肌肤似乎也比之前细腻了不少,那像是干涸的露草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一般,他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Omega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