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110)
“啊,那这样的话……”他不是白来了吗?他就是为了钟老才过来的,这个婚礼现场没有钟老,初浔还真想不到这种可能,毕竟钟玲结婚,钟老是重要的长辈,不应该不参加的。
“不过要我说,你今天不该过来,”乐姨打量他,眼里情绪丰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钟夫人,发现她还在失神,没有注意这边,乐姨才继续说,“既然和钟家断了联系,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婚礼呢?”
初浔也知不妥,垂眸道:“我是以为钟老会在……”
“初浔。”一道男音打断了初浔的解释,他顺着声音寻过去,看到西装革履的钟延站在一边,他冲自己招着手。
初浔和乐姨的谈话就此中断,他向钟延走了过去,无法再注意乐姨眼中的忧虑。
妹妹出嫁,钟延今天的装扮也十分严肃正经,他身着纯黑色的西装,胸口戴着一朵喜庆的玫瑰,alpha的气场让人难以忽视,钟延笑眯眯地说:“好久不见了。”
初浔点点头:“好久不见。”
他并不想念这里的谁,如果硬要论,钟家的人甚至排不上顺序,他们不如乐姨给的思念的一半。
可是初浔也要学会客套,他和钟越的不欢而散,不能牵扯在别人身上,他对待钟家的其他人依然礼貌,依然守着他自己应有的规矩。
“最近不错吧,你火了,”钟延调笑道:“顶流影帝的七年暗恋,换谁敢信。”
初浔上次看新闻还是卓远给他看的,他自己一直忙于别的事,没有上网,但也知道了网络上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刚一路走进来收到的窥探的目光已经不少,虽然他已经竭力当做看不见,可那些,也是因为他在网络上火了的原因吧。
初浔没有回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不是值得庆祝的事,谈起这个,他已经开始本能地为那个人心疼。
“没见过晓玲呢吧,”钟延适时地换了话题,“我带你见见。”
“嗯。”初浔跟着去了,他该见见新娘子,已经来到了婚礼现场,也已经买了新婚礼物,就算走,也该把礼物送出去,尽管对方并不需要。
钟玲早已经翘首期盼着初浔的到来,只是后者不知道,见到人时,钟玲赶紧把人请了进来,比钟夫人过之而无不及的热情淹没了初浔:“嫂子你来啦!等你好久了!”
钟玲风风火火地迎上来,整理好的头纱也乱掉了,她拉住初浔的手腕,亲近道:“还给我买了礼物呀,谢谢嫂子。”
“是镯子,”初浔把礼盒递给钟玲,并要求道:“你别这么叫我了,我不是了。”
“嗐,叫习惯了嘛,”钟玲接过礼盒,放在一边,也没有拆开,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了初浔身上,“而且我堂哥的Omega,我只认你,别人我可不承认。”
当着这些人的面,初浔没有跟钟玲纠正太多,他只是打量了钟玲一眼,然后捧场道:“你今天很漂亮。”
钟玲低头看看,她一米七几的身高,今天还穿了高跟鞋,已经盖过了初浔,欣喜地说:“毕竟就这一天重要的日子嘛。”
随后,钟玲抬头看向钟延:“哥你在这干嘛?”
钟延插着裤口袋道:“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以后出嫁了不回来了?”
钟玲嗔怪道:“早就不想回来了,每天被你管的烦死了。”
钟延点了根烟,丢下了句:“没良心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钟延离开了。
钟玲把初浔给扣下了,屋子里的伴娘也被短暂地驱逐,钟玲说要跟初浔说话,就把人都赶出去了。
当屋子里只剩下初浔和钟玲的时候,钟玲才开口提那个名字:“嫂子,你还没见我堂哥呢吧?”
初浔被钟玲的举动吓到了,伴娘都离开了房间,钟玲只把他留了下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似的,他回应道:“没有。”
钟玲道:“你别急,我哥得等一会,他快到了……”
“我不是来见他的,”初浔说,他不想聊这个人,对这个名字也没有想跟别人详谈的兴趣,他时刻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尽管话题换的刻意,“是你说钟老要见我,有话跟我说,他今天不在啊?”
钟玲弄着宽大的裙摆,坐在梳妆镜前,说道:“哦那个呀,爷爷今天没来,在家休息呢,我办完婚礼你可以跟我哥一起回去呀,他待会就过来了。”
话题又扯到了钟越身上,钟玲好像是故意的,初浔没有顺着她走,而是主动提及另一个法子:“我能自己去见他吗?”
钟玲听出来什么,笑笑道:“嫂子,你没必要这样的呀,你跟我哥虽然离婚了,也不用这样避着他啊,我哥还是挺想你的……”
“别说这种话,”初浔握住自己的手腕,低头看着地板,再次陈述他的目的,“我见完钟老就离开了。”
钟玲用这个理由把他请过来的,初浔也是因为这个理由而走这一趟的,他就会时刻记得自己的目的,他不是来跟谁叙旧闲谈的,见完钟老,听完老人家非说不可的话,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他希望钟玲能够明白,不要把今天的方向带错了,他并不想碰见那个人。
钟玲上下打量他,虽然这个Omega身上的问题很多,而且有致命的缺陷,可她不得不承认,这模样很吊人,之前有个闺蜜还向她打听起初浔来,女A男O倒也不是没有先例,那会钟玲只觉得自己的闺蜜变态,看上她小嫂子了,现在仔细瞧瞧,她觉得也情有可原。
这Omega生得极为标志,即使没有信息素,没有个准话,见多了顶O姿色的钟玲也能一口咬定这个Omega比圈里很多人都要上乘,那外表是个A是个B的等级都说不过去,皮肤白嫩,体格娇小,草莓唇比她一个抹了口红的女孩还要柔软可亲似的,钟玲毕竟是个A级的Omega,在S级的面前,除了第一性别的基本区别,剩下的就要略逊一筹了。
用肤如凝脂形容她这个小嫂子也不为过,再一联想到他被裴云廷暗恋,钟玲对他的滤镜便会放大,能够理解他被那么多人动斜念的原因了。
“好好好,”钟玲依着他,“不过嫂子,你这样对哥是不是太狠了?你们俩毕竟这么些年,即使他有错处,你也不用到这样避着他的程度吧?”
在别人眼里,背叛似乎是小事,至少钟家的人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人啊,他们只会指责自己的行为过激或过分,初浔都要习惯了。
“有,”初浔死板,说不得好听的话,只能坦言道:“我跟他……不见最好。”
如果可以,他为什么要对这个亲密了那么多年的人避之不及?到如此的地步?他比别人更不希望有这样的一天,可是关系断掉的时候,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新的关系开始后,他们更不应该再有一点点的牵扯了。
最好是……再也不见的那种。
初浔的保守和规矩从小就根深蒂固在了身上,就像他和钟越在一起那些年,避开裴云廷那般……
初浔抓紧自己的指尖,心事重重,他料到了来这里会被问起钟越,他也以为自己做好了再次面见他的准备,可是没想到,真的见到他的时候,心情还是会有波动,还是会有一根小针在扎着心房,提醒讽刺他七年的错恋。
初浔在钟玲的房间里没待多会,新郎那边来人了,钟玲要准备,就没能说太多,出去的时候,初浔碰见了钟越,对方站在门前,好像早知道他在里面。
初浔没有说话,看见他的时候,只是埋头要离开,假装看不见,他知道这样的假装很糟糕,可是成年人里,假装最简单,最需要,也最方便。
率先主动的是钟越,他拉住了初浔的手腕,很紧,那力道代表了太多的情绪,从手腕传到脑神经,初浔呼吸微重,但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我有话跟你说,”钟越低声唤道:“初初。”
这样的称呼除了母亲哥哥他们,就只有钟越会这样喊他了,喊了七年,听着该是熟悉的,今日也陌生了。